章之六十七,混在江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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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使劲的揉揉眼睛,确认这个人就是那个毁掉自己发型的混蛋,不由得原地跳了几跳,大叫道:“真是老天有眼呀!”
小昭十分的沉稳,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怕是没用的,于是他干脆用那种天生的傲慢的语气生硬的回答:“没错,老天有眼,你怎么还活着?”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你在老家伙面前求情,我才有今天!”冰雪说着,把小昭让到沙发上坐下,示意小弟们随意。
于是这帮高中痞子们打开了冰雪的电脑,打开了电视和DVD,没人在理会小昭——毕竟他是被捆着。
冰雪接着说:“虽然是你给我说情,但是把我抓住的也是你,把我可爱的头法毁掉的也是你!”说着他摘掉了线织帽,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红红的一大块显得很恐怖。
“老子是靠头发来迷女人的,现在害的我只能和美眉话聊,你说我该怎么处至你吧?”
“老子生平最喜欢在冬天赤膊,可是你在老爷我胸口开了个拉链,害的我现在要穿这羽绒服过日子!”小昭也不相让,反唇相讥。
“嘿嘿,你小子!我真是服了你了,盐帮的人多半是又臭又硬,我看你不愧是盐枭的小弟……”冰雪说着,转向那绳子,“多情猫,这小子是犯了什么事了?还是你们特地抓来的?”
“回老大,”那个叫做多情猫的绳子正在啃一只烤鸡,“这就是前几天卖假货的那个人!”
“鸡的味道还好吧?”冰雪道,“我自己烤的……别吃翅膀……”
“说什么卖假货?”小昭失口否认,“老子说得清清楚楚,卖的是糖!是你自愿买下来的,干我屁事?”
“强硬!”冰雪赞道,手却不停的抚摸着小昭的头发,“发质不错,你一定没有尝过掉一大块头皮是什么滋味的吧?”
一个有眼色的小弟早递过来了片刀。
“我开玩笑的………”冰雪淡淡一笑,“谁叫你们贪便宜?这次就算了,当是花钱买教训,你们老大那边我会说一声的……至于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回去吧。如你所说,战争该结束了,我们二杰堂是很有诚意的,麻烦你根盐枭大哥说一声,就说小弟冰雪今后不会在和盐帮的弟兄为难,只是希望老爷子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小昭诧异的盯着冰雪,心想这个家伙不像是在说笑,看来他是有诚意的,那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表示呢?想到这他说:“这次在贵宝地卖货实在是我的不对,更不应该卖假货骗人,货你们退回来,我把钱还给你们。”
“算了,这钱算我私人送你的,感谢你上回救了我的命。”冰雪真诚的眼神打动了小昭,“你要是没事就在这吃点东西再走吧。”说着他解开了小昭身上的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是在问:你是现在就走呢,还是怎样?
“既然兄台这么有诚意,我一定会转告敝堂大小姐,让她和老爷子好好谈谈这件事!”小昭恳切地说,“如果没事的话小弟先告辞了!”
冰雪吩咐绳子开车送小昭回去,绳子虽然不情愿(说不情愿是因为舍不得手里的烤鸡)但老大得命令怎敢不听?
“拿上**!翅膀也送你了!”冰雪看出了绳子的心思,开恩把整只烤鸡赏给了他。
绳子兴高采烈的去了。
茶馆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杨平正说到黑松林杨景雪恨,突然失声了——大概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嗓子超复合了。
这种情况叫做断场,要是短时间里没有人来救场的话人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茶楼,不负茶钱。
人们很快开始骚动了,有爱贪小便宜的早就一溜烟的跑了,大多人是假装要走,慢慢地往外面蹭,目的是让老板赶紧叫人救场好接着听书。
盐枭在二楼稳如泰山的坐着,他知道每个茶楼里都有专门负责救场的,再加上他还要等小昭回来。
文笛此时就在台后面,见杨平哑巴着回了后台,不由心急如焚,想换装救场。
“等下!”珠儿拦住他,“我看见盐枭了,他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就让一楼的人们多走几个等下省得我们费事。”
文笛会意,先给杨平倒了杯水,关切地问:“怎么样?能说话了么?”
杨平边喝水边打手势,意思是等会就好了。
一楼的茶客走了大半,留下的有一部分是化妆的警察。
盐枭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这个动作没有逃过珠儿的眼睛——他要干什么?要和同伙更换见面的地点么?“文笛,救场!”
“说话的活还是交给我吧!”一杯清茶使杨平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阻止了要换衣服出场的文笛,再次上台。
“在座的!小的刚才喉咙有点刺养,到后面喝了点水,多谢各位捧场,再这等着小的,小的没有什么成敬意的——就给大家说段岳飞扫北的故事,希望大家捧场!
上回书说到陆文龙枪挑二将,正在耀武扬威。就听见宋营之中三声炮响。那陆文龙看时,只见宋军队伍旗幡招展号带飘扬,人如猛虎马似欢龙。你看那飞龙旗张牙舞爪,飞凤旗两翼插花,飞虎旗肋生双翅,飞豹旗锯齿獠牙,外带一百单八杆压阵旗压住阵脚,正中间五杆认将旗:张,狄,何,严,岳。
那张字旗下拥出一匹混红宝马,马上端坐一员上将,怎生结束?但见:头顶亮银盔,亮银盔犹如九天挂一轮白璧,身披银叶甲,银叶甲好似万点寒星闪光芒,大红战袍半披半挂,打将钢鞭背后斜插,凤凰裙双遮马面,虎头靴蹬内深藏,走兽壶中揽半边弯月,飞鱼袋内排透甲狼牙,肋下配龙泉玉把,掌中擒錾金长矛。看相貌好似三国赵云在世,论能为怎比不过兴唐的罗成越国公?
那狄字旗下,也是一员上将,头顶乌金盔,身披荷叶甲,外罩皂罗袍,**青鬃兽,掌中一对斗口大的生铁锤,正是:平西王爷嫡传后,百万军中有奇功,狄雷铁锤威猛将,十人遇到九难归。
那何字旗下也是一员上将,浑身穿银,变体挂素,**白龙战马,得胜钩分为左右,挂定两柄八棱梅花亮银锤,也有西江月道英雄的好处:隋唐元庆降世,西府赵王重生,两员家将伴生平,双锤追星赶月。天恩怜悯宋室,周济康王中兴,遣下将种定华夷,威名流芳百世!
那严字旗下捧出一位少年英雄,生的眉目清秀,头戴束发紫金冠,二龙斗宝抹额,身穿金丝细甲,大红英雄氅迎风飘动,也使两柄斗口大小的人面青铜锤,但有一段西江月道英雄的好处:眉如一牙新月,眼含秋水深遂,朱砂两抹染唇红,鼻如悬胆高挂。容颜金童下世,品貌玉女临凡,能为举世难成双,铜锤无敌良将。

那岳字旗下也是一位少年英雄,生的俊俏非凡,浑身上下火炭一般:赤金盔配赤金甲,赤兔马英雄**压骑,瓮金锤分为左右,金锤将天下驰名,有诗为证:英雄本是名将后,子承父业保家邦,功高盖世遮日月,忠肝义胆荡乾坤!
来得正是小将军张宪并那四猛八大锤。
那张宪首当其冲,拍马来到两军阵,细把陆文龙观瞧,但见他头顶二龙斗宝紫金盔,双插雉鸡尾;身披索子大叶黄金甲,罩大红战袍,红沙宝马压骑**,六沉双枪掌中擒拿。宝雕弓配穿云箭,弯刀如月挂腰间。威风百丈撼山岳,北国良将第一员!
这二人互通名姓就战在一处,真正一场好杀:单枪奋勇,双枪争先,单枪奋勇,好比怪蟒翻身吞云吐雾,双枪争先,好比双龙闹海搅乱泼涛!金邦殿下,挂爵将军,金邦殿下,助父灭宋夺天下,挂爵将军,誓破金虏灭狼烟。本都是年少忠良将,狭路相逢论高低,真个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斗那雾中龙!
两个人直打了一百多和,张宪眼见不支。枪法散乱,渐渐没有还手之力。
打着打着,就见张宪乱扎了几枪搏马就败,陆文龙不舍,舞动双枪紧紧追随。这可吓坏了观敌瞭阵的金兀术,金兀术久经大敌,他一看张宪虽然马蹄子蹽的急,但是不出速度。又见张宪的大枪担在马**上,枪尖藏在马尾之内。兀术明白,这叫败马回身绝命枪,乃是兴唐罗成所传。
兀术连忙传令:“鸣金收兵!”可是为时已晚,眼见陆文龙的马头要赶上张宪的马尾,只要张宪收缰踹磴,战马后退,顺势把枪头往后一递,陆文龙收不住战马就得被扎的透心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就见一道红霞,挡住陆文龙的马头,听得一声呐喊:“番将,休伤我的兄弟,岳云在此!”马到人到,话到锤到。
这岳云原是好心搭救张宪,却救了陆文龙的性命。正是:天怜陆家忠良后,不叫骨肉自相残。
张宪心里这个气呀,我的哥呀,你可坏了我的事了!他刚想圈马双战陆文龙,就见狄雷,严成方,何元庆,三人赶到,有叫哥哥的,有叫兄弟的,有叫贤侄的,总之是换下张宪,八大锤大战陆文龙!
陆文龙不愧是北国第一的英雄,毫无惧色,摆双枪接架相还——紫金锤舞动,金花闪闪,亮银锤施展,瑞雪飘零,红铜锤发难,两团烈火,生铁锤奋勇,点点寒星!但见:上打封侯双挂印,下打野马跳深渊,左打童子来献果,右打二郎来担山,前打八仙把受拜,后打玉女把梭穿,进步锤八方四面,反背锤三套连环,这双锤本已难抵挡,何况八锤齐发威!那陆文龙,沉着冷静,你有千招万势,我有不变之规,左手枪封磕拨打压,右手枪刺挑戳点划,哪管你四猛八锤将,让你大枪之下丧残生!
这一战从中午直打到黄昏,双枪将战败八大锤!
简短结说,五员将回营交令,元帅心中懊恼,命人高挑免战牌,不表。单说那洞庭湖招降的王佐,现今官居统治,见元帅如此忧虑,不由想起一段典故,叫做要离断臂刺庆忌。遂命人取来烈酒,喝的大醉,抽出宝剑斩断右臂。
王佐负痛赶到元帅大帐,见了元帅,把断臂呈上。元帅大惊,连忙搀扶:兄弟,如何落的这般田地?
王佐道:小将初降,寸功为立。今效仿古人断臂降金,为元帅分忧,为国求贤耳!元帅非知,那陆文龙,本是中原名将后,自幼流落在番邦,小弟献上三条计,可使陆文龙招降!这第一计,自断右臂的苦肉计,第二计,潜入番邦去诈降,第三计,巧鼓唇舌的离间计,三计连环定成功!”
元帅道:“兄弟何故如此?愚兄自能思索良策!真正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兄弟为愚兄断了一臂,愚兄自当善待贤弟,怎可再让贤弟以身犯险?”
王佐道:“大哥此言差矣!小弟怕大哥不允,故先斩后奏,自断右臂。今王佐乃一废人!元帅若是阻拦,王佐维有一死,以报元帅知遇之恩!”
这正是:古有要离刺庆忌,今有断臂假降金。忠心不计残肢体,义胆长流自古今!这才有一断演钩镰大破连环马,射箭书潜避铁浮陀!
那杨平在这段书上下了工夫,只见他口齿伶俐,该快的地方快,但是快而不乱,该慢的地方慢,但是慢而不断,在场各位都听入神了——就连那些来卧底的警察都忍不住的叫好。
这时,珠儿下了命令:疏散一楼的茶客,准备行动!
盐枭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扮成跑堂的常箫已经用他那把招牌手枪对准了他——这次用的是真枪。
“别动!警察!”
盐枭先是一惊,然后马上镇定下来:“啧啧~~公民来喝茶犯法么?”
说话间端起茶杯假意喝水——冷布丁的一甩手,茶杯飞向常箫的面门,常箫闪身躲过的一霎那,盐枭早已夺路冲下楼梯。枪声响起,击中了盐枭的后背,但是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显然盐枭身上也穿着防弹衣。楼下的警察拔枪向楼上射击,盐枭毫不在意,边下楼边拽出手枪还击。这就是好人和坏蛋的区别——警察总是给坏人主动投降的机会,他们总是会说:不要动,警察之类的废话。但是像盐枭这样的亡命徒怎么会主动的投降呢?所以就在这废话的空当,盐枭已经射中两人。(码字的认为,应该先暗的里给他来一枪,然后就好处里了!)
文笛早就拽出手枪,瞄准了盐枭的头放了一枪——打偏了。盐枭马上回敬一枪,正好打中文笛的手枪,文笛觉得手上一震,枪立刻脱手,杨平回敬了盐枭一颗子弹,同样打中了手枪,盐枭一抖手,身子一歪,恰巧躲过了珠儿那颗本来射向他眉心的子弹。
与此同时,盐枭另一只手也拽出一把手枪,瞄准杨平的手臂——盐枭无意伤害他,所以打他的手臂是为了让他失去战斗能力,让他退出追捕。
但是一切抵抗都是徒劳——如果不投降那就是死。
常箫此时就在盐枭的背后,手枪的准星早瞄准了盐枭的脑袋。
正在这时,文笛又开始废话:盐枭,你逃不掉了,赶快投降!!!
盐枭甩手冲文笛就是一枪——也是盐枭一生重义,那天看见文笛仗义挡枪对他心存好感,所以这枪打偏了。常箫本来想说的废话让文笛先说了,而盐枭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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