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八十七章,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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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的身体重重的和小便池撞在了一起——后者当然是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前者大叫一声,然后猛地一皱眉头,只听咕噜一声闷响。阿法
声音是从无双裤裆发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都被眼前这搞笑的一幕给惊住了,只见无双用手按住肛门,大声叫道:“老八,接力!”
便间里有气无力的回答:“**,我能接力不就早出去了么?”紧接着又说道:“老四,你***吃棉花拉线么?这是你的场子!”
“祖宗!”冷风腾的一脚踹开了便间的门,手里拎着一截棒子,显然是从拖把上折断的,只见他大吼一声,“老七,四哥挺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连串响屁,冷风一捂肚子,又坐在便池上,“老七,你在顶会,我……”紧接着是一阵劈里普鲁的声音和阵阵恶臭。
“见鬼!”影羽,凤凰,飞剑,无双,无敌同时骂道。
无双连气带痛,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倘若飞剑现在发难,足以要了无双的性命,但一来他手中没有家伙,二来身体也着实有些吃不消,所以他靠在厕所门上没有动弹。这时,一条人影在众人眼前一晃,无敌已经站在了飞剑和无双中间。
他是从便间上方和房顶的空隙中翻出来的。动作之飘逸,简直美轮美奂。
只见他高高轮起胳膊,冲准飞剑的头颅向下砸去——他手中有一件东西——正是那抽水马桶蓄水池上的盖板。
无敌的嘴边带着一丝凶残的微笑,一个残忍的凶手既将剥夺一个生命时常会露出这种笑容。
但这个笑容和这个动作同时僵住了,行凶者敢觉道了危机,他身形转动,手中的盖板当作盾牌挡住刺向自己胸口的刺锥。
但没想到那刺椎再盖板上一滑,改刺他的面门。就在这一瞬间,无敌感到一股冷风直逼面门。无敌连忙转动身形,躲开这致命的一击,手中盖板随着身体转动直击凤凰太阳**,凤凰低头躲过,脚下顺势勾跘,无敌竟然躲闪不及,翻身摔倒。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喊杀声,原来是冷风手下的小弟们集体大便回来了。
原来,冷风今天请无双兄弟来吃火锅,没想到火锅的材料不干净,整个酒店的人哪怕是只喝了口汤,都拉得惊天动地。店里的厕所供不应求,大家只好集体到外面解手……冷风三人早已经拉得近乎虚脱,哪还有力气抵抗外敌?
短兵相接。
二杰堂的小弟们十分英勇——这是神刀八雄训练有方的结果。他们的性命都是老大的,所以他们一生中做得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为老大拼命。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盐帮守不住了。原来觉得稳赢得战斗现在不生不息的冒出来一帮子亡命徒,当真让他们体会到了:会偷袭的不光是他们盐帮。
影羽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个人被砍倒了。她大吼一声,拔长刀冲了过去,刀锋三起三落,已经砍翻了两个冲在最前的人。
凤凰听外面嘈杂吵闹,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援兵,正自迟愣,厕间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冷风就像疯子一样抱着门板扑向凤凰。
凤凰被这股力道推得站立不稳,直直的飞出厕所。冷风连忙关上厕所的门,冲两人大声叫道:“傻子门,还愣什么?跑吧!”
无双兄弟如梦方醒,三人茫茫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跳窗逃之夭夭了。
大小姐现在郁闷的紧,她拿错了凤凰的手机——这道不是什么,关键是凤凰的男朋友(自定义名称是这样写的),不停的发短信息。她想关机,又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法联络——她请示了凤凰,问可以不可以退出qq——后者请求她帮忙应付下——于是她就这样忍着,找到了冰雪管辖的钢珠店,找到了这次复仇关键的对象——双方没有过多的言语,或者说连多余的惊讶都没有——两个帮派互存戒心,私下里严加防范。
小昭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因为大小姐和盐枭的命令,帮会火拼再也不用小昭参与。
大小姐和冰雪打在一起——冰雪占够了便宜,大小姐用的是两把开山刀,双刀舞动如风,刀法简直到了化境。
冰雪却没有把这次拼斗当回事,至少看他的样子是这样的,他单手舞刀,刀花翻舞护住身体,时不时地进两招,另一只手则在打短信息。
但见两人刀来刀往着实一场好杀!
大小姐左手刀劈冰雪脑袋,右手刀斩向冰雪的肋胁,但是右手刀后发先至,冰雪此时一瓣的眼神都在手机上,但是手中的刀却快速的把大小姐的两刀给封住了。但见他翻手腕调刀尖,指向大小姐的咽喉,嘴里说道:仙人指路!
大小姐撤步,双刀十字插花向上封挡,但是冰雪变招极快,刀尖翻转点向大小姐的肚腹,大小姐身形旋转,漂亮的躲开这一招,而身体已经转到了冰雪的侧面,双刀并举,斩向冰雪咽喉,冰雪闪身躲开,连招架都没有,接着发短信。
大小姐终于被激怒了,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想,让他不得安宁——终于,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只见她左手单刀刷的出手,稳稳的钉在对方一名小弟的胸口,单手舞刀欺身上前——左手多了部手机,和冰雪拼上了——不单是拼刀快,而且还比短信的速度,当真是有趣得很。

战场就是战场,如果只看大小姐和冰雪,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是,如果你看盐枭的话……
盐枭简直就像杀神附体一般,掌中开山刀上下翻舞,每一次落下都有一名对手殒命。
现下他以一对五,丝毫没有落败的迹象。
但是,他心中却有牵挂。没错,这个牵挂就是小昭。花园出事,小昭也是嫌疑人之一,虽然他强破自己别往那方面想,但是一点都不想又怎么可能?小昭没来,凌波也没来——这两个冤家对头留在家里,说是看家,别把房子拆了就是好事!
当下想到心狠手辣的凌波,又想到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不由打个冷战,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燃起。
他把不安发泄到了刀上,只见他左手擒拿,专门下对手的兵刃,右手刀锋专门斩对方咽喉。五个小弟中早有三人被他砍倒。其余两个正在迟疑——是逃跑还是死战?其中之一拿刀的手腕早被盐枭那钢钳般的左手抓住,眼见此人性命休矣,另外一人手疾眼快,一刀劈下,斩向盐枭左手,料想盐枭必定撒手躲闪,没想到盐枭左手使力,直把那小弟的身子拉的向前一步,这刀不偏不斜砍中那小弟的上臂——这刀力大之极,瞬息之间,盐枭手中拉着得只是一支断臂了。
救援者便成了伤人者,两人同时一愣——但战场上怎么允许有丝毫的迟疑?盐枭抓住良机,左右插花,在两人的胸口分别刺了两个透明窟窿。
死尸栽倒时——确切地说,两个人在摔倒时还没有死,他们的眼神还带着绝望,愤怒,无奈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盐枭欣赏的看着这最后的光芒,嘴角一丝笑意——因为面目狰狞而显得更加狰狞的笑意——算是为这两个小弟送行了。
他残忍,没错呀,他不可能仁慈,在这样的场合,如果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盐枭之所以能过以一敌五还活着,那是因为他为了生存曾经做过非人的训练——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杀人,或者被杀。所以他拼命的锻炼自己,使自己永远不会是后者。
看着正在倘血的刀,盐枭突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但是还没等他回答这个问题,他身体自带的预警系统就体醒他,有一股大力正向自己飞来——他一旁猛闪,躲开了飞来的物体——一个死人,自己人,亲信——这三个概念在脑海里闪过,盐枭大吼一声,挥刀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对手杀去。
气势压人。对方没有招架,没有闪躲,愣在那等着生命走到尽头。正在这时,一柄刀飞了过来,直直的刺入这家伙的胸口——开往天堂的火车提前了——或者是去地狱——谁知道了?反正是死了。
盐枭惊奇的看了下,已经明白了原由,正在此时,又有三个稍微强点的对手围住了盐枭——这是人之常情么:谁都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能不能报得了仇是一回事,报不报是另外一回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之一,叫做蛮干,其之二,叫做热血,叫做义气。
三人中有两人使长刀,一人用棍子,用的全是拼命的打法。
盐枭抢先一刀,劈向使棍的头颅,使棍的连忙招架,两个使刀的一左一右攻击盐枭两肋,盐枭想抽刀招架,万没想到那使棍的手疾眼快,扔了棍子紧紧地抓住盐枭的刀身。千钧一发之际哪容的盐枭抽刀?盐枭只好放弃武器,侧步闪身,施展空手套白刃的功夫抓住左边那人的手腕,微微使劲,用他手中的长刀上架开右边劈落得刀锋,接着飞起一脚,将刀的主人踢的腾空而起,与此同时手腕转动,刀锋冲上刎向另一人咽喉。白光闪过,红光迸现。盐枭紧接着掷出手中的刀——刚才被踢飞的人还没落地,胸口已然中刀,刀身没入胸口,刀尖从后心探出。那人在空中闷哼了声,落地时已然绝气身亡。
使棍的现下还抓着盐枭的长刀,双手已经渗出鲜血。他颤抖着,没有逃,或者说已经忘记了逃。
盐枭用力从他手中夺下长刀,血流得更快,更多。但他的人还是在那站着,站着,好像一个肉做的刀架。
盐枭看了下这张惊恐的脸,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论岁数大概比自己稍微小些,他应该在上学就对了……
在这一瞬间,他升起了一丝决不该升起的怜悯——正因为是不该升起的怜悯,所以它转瞬即逝。锋利的长刀已经在对手的喉咙开了道口子——生命在那里流逝,像是在哭,像是在问:为什么,人和人要这样残杀?回答是冷漠的:这就是黑道,你踏上这条道,就没办法回头,你选择这条道,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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