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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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爱红顽固不化的样子,我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感慨,其实处在婚外恋的人都懂得这些道理,可是在那些化学物质的作用下,一般都不能自控的,就像亚马逊的大马哈鱼一样,明知交尾之后必死无疑,却仍然傻乎乎的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
12月10日 星期二
近段时间工作很顺心,领导们对我的态度有了好转,我变得快乐而开朗起来,这是工作给我带来的好心情,其实心情完全是可以改变性格的。
昨天晚上,成愚晓又打来了电话,要我一定到他的公司去工作,我坚决地拒绝了他。接着又冷冷地对他说,拜托了,行行好,请不要再来打搅我,请你不要再撕开我的伤口,我怕痛!
吃了晚饭后,我正想上网看一看新闻。堂妹叶爱红4岁的儿子陈阳阳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哭喊着:“大姨,我妈妈用酒下药,吃死了!”我一听叶爱红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对陈阳阳说:“阳阳,乖,别哭,大姨马上就来!”我下楼打的就直奔叶爱红家。
当我眼泪汪汪的赶到叶爱红的家时,见邻居们正围在她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什么,叶爱红无力地斜躺在床头上。啊,结果她没有死,是陈阳阳把“昏了”,说成是“死了”。
邻居们见我来了,就陆陆续续地走了。我问叶爱红为什么要做傻事。叶爱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给我讲了她心中多年来那些鲜为人知的隐情……
叶爱红21岁时就从重庆卫校毕业分到市区的一家医院当护士。她长得很耐看,臀丰腰细,乳韵十足、身材修长不失丰满,外加一种自身的知识底蕴,透出一种特别的气质,这种女人味是很讨男人喜欢的。
叶爱红的业务在医院是出类拔萃的,每年区里护士业务竞赛的第一名都非她莫属,连续四年被评为医院的业务标兵和区劳模等殊荣。获得这些荣誉就被医院送到全国各地旅游,她还去过东南亚一些国家。荣誉的光环使她更加美丽动人,追求她的男人也很多,可她却偏偏爱上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当经理的高擎。
初恋是如火如荼的,可在他们面前横亘着高擎母亲那道冷冷的目光,并不是他妈不喜欢叶爱红,而是他妈太爱高擎了。高擎的妈在高擎3岁时就和他爸爸分居了,父亲无奈,就搬了出去,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日子,两口子从此鸡犬不相往来。高擎有兄妹四人,高擎老大,因为高擎孝顺听话,他妈这一辈子就跟着他了。每天高擎上班,母亲一遍一遍叮嘱他下班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如有事什么的别忘了打个电话。他妈就像叮嘱上小学的孩子放学后不要在外玩耍,过马路要小心似的。高擎也很听话,不管公司有多忙,有空就回家陪妈妈看电视,做家务买菜什么的。高擎很多时间要陪他妈,叶爱红只要有空就往高擎家跑。热恋中的人是不需要观众的,可她和高擎只要坐在一起,他妈就不知趣地坐在他俩中间,那威严的目光像忠于职守的哨兵,使他们拘束得不敢“乱说乱动”。
有一天,高擎的妈妈到弟弟家看亲家母,高擎就打电话叫叶爱红快点来。高擎一见叶爱红,眼睛都直了,说,爱红你好美哟,简直就是杨贵妃再世。说着说着就抱起了叶爱红,那被压抑已久的欲火不可遏止地使他双眼发红。叶爱红压低嗓子说,别……别闹,你妈回来了。高擎道,不怕,妈到弟弟家去了,要晚上才回来,今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高擎抱着叶爱红就往床上摔。叶爱红说,高擎,你不要,我们结婚了再……高擎不管叶爱红怎样的央求,喘着粗气说,不行,我早就想要你了!他急火攻心的褪掉叶爱红的裤子,高大魁伟的身躯紧紧地压在叶爱红身上。叶爱红拼命地挣扎,死死地夹着双腿……因为叶爱红的不配合,高擎没有成功,可是最终叶爱红的“处女地”湿了一大片,高擎迫不及待的在外面就……
一个月后,叶爱红该来月经的时候没有来,而且经常头痛。叶爱红以为生病了,就到医院检查。去医院是高擎陪着去的,他妈也执意跟去了。检查的结果是早孕。高擎母子高兴得不得了。哪知叶爱红一出来就毫无城府地对高擎说,高擎,怎么只一次我就怀上了孩子,都说第一次有血,可我没见血呀,医生搞没搞错?站在一旁的高擎母亲听了,脸上顿时从晴转阴,丢下叶爱红就把高擎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叶爱红见高擎的脸变得很沉重,脸上还表现出一种很痛心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患了绝症,顿时紧张起来。不一会高擎走到叶爱红的身边,狠狠地摇着叶爱红的肩膀,愤愤地质问道,叶爱红你真行呀!你在我面前一直扮演着纯情少女的角色。你是和哪个男人上的床,你肚子的种是谁的?你为什么要嫁祸于我,你说!你说!他狠狠地抽了叶爱红一个大耳光,打得叶爱红眼睛直冒火星。

叶爱红被突如其来的噩运搞懵了,摸着发烫的脸哭着说,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你要相信我!
高擎凶巴巴地说,我凭什么要冤枉你!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在想来我真傻,我根本就没有把你怎么样,你会怀上我的孩子?荒唐!……这时有好多人围了上来,他妈妈拉着他走了……
又过了一个月,叶爱红肚子的孩子不能再拖了,就去高擎家找高擎。可高擎根本就不和叶爱红打照面,只有他妈冷着面孔对叶爱红说:我们是很传统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伤风败俗的事。高擎要我转告你,他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叶爱红孤独无援,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很丢人的,所以她不敢向任何人倾诉。她的眼泪不知打湿了多少个夜晚,独自吞咽高擎给她酿下的苦酒。她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存在,决定去做人流。
叶爱红一个人悄悄地跑到重庆一家私人医院做了人流。那天是一个痛彻心骨的日子,她孤怜怜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医生惊异地发现,她的处女膜还是完好的。叶爱红流着泪向医生讲述了她的“第一次”。医生解释说,也许是精子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穿透力,导致了怀孕。
叶爱红的处女膜因人流而破裂,她被巨大的痛楚折磨得死去活来。手术台成了她的初夜之痛,手术台使她由姑娘完成了到女人的蜕变。
叶爱红28岁那年,就匆匆地把自己嫁掉了,那男人叫陈清亮。一年后,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可男人对她的过去耿耿于怀,他两经常打得鸡飞狗跳。又过两年,日子实在无法过了,他们离婚了。
叶爱红说到这里,已经哭成了泪雨梨花。接着又道:
三年前,高中时的同学刘力牵头组织同学会,同学会散后,刘力对她发起了爱情功势,继而爱得轰轰烈烈。
刘力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军校,在某部情报局干了九年,转业后在市公安局刑侦处当科长,以后结婚生子,妻子是公安局的一个法医。
刘力的家庭很特殊,那年他妻子的大姐要与大姐夫离婚,大姐夫不离,扬言要杀大姐,大姐就到刘力家躲避。那天恰巧只有大姐一个人在家,他大姐夫就到刘力家要求大姐回家。大姐不从,于是大姐夫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跳刀疯了似的对着大姐身体一阵乱刺……大姐倒在血泊中。不巧就在这个时候,二姐知道大姐在刘力家,就到刘力家看望大姐,见大姐夫杀了大姐,上前找大姐夫拼命。这时的姐夫已杀红了眼,又跟二姐一阵乱刀猛刺,二姐血肉模糊的倒在大姐的旁边……姐夫杀了两娣妹,突然清醒过来,发疯似的狂奔到铁轨上卧下,一列飞奔而来的列车把他压得粉身碎骨……
他们都死了,留下两个姐姐的孩子在刘家,再加上一个多病的岳母,家里两个外侄加上自家的女儿,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大家庭。
她和刘力热恋了3年,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刘力的离婚大战也整整打了3年。昨天她打电话去找刘力,可刘力的手机和电话号码全变了,无法和他联系。叶爱红认为刘力是在逃避,绝望之中吃了半瓶白酒和很多的安定药……
我看着叶爱红憔悴的脸庞说,爱红,你不要再傻等到了,你和刘力肯定是没有结果的。可爱红说,不,我相信他会背叛我,他说他一定要娶我的。我说,你要听我劝,男人涉足婚外恋,大都是出于生理和心理的补偿,他们是不会放弃婚姻的,因为家庭毕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港湾。男人又把事业看得很重,婚外恋是男人事业的杀手。再说了,刘力还有点责任心,他那大家子人不管在精神上和生活上都要靠他的肩膀来支撑,我敢肯定你等到死都不会有结果的。我苦口婆心地把道理和后果说得唾沫飞溅,也把我和成愚晓作例现身说“法”,可她固执的摇头说,不,我一定要等他!
看着叶爱红顽固不化的样子,我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感慨,其实处在婚外恋的人都懂得这些道理,可是在那些化学物质的作用下,一般不能自控,就像亚马逊的大马哈鱼一样,明知交尾之后必死无疑,却仍然傻乎乎的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
晚上为了多陪陪叶爱红,我就在她家住下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把陈阳阳带走了,我想让叶爱红一个人好好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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