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脏了，我才不游咧——”
“我记得你有一首招牌歌啊，那次我看你跟朋友唱得很起劲。”
“是啦，那是乱唱的。”小鱼脸红。
“唱给我听。”
“不要。”
“唱啦！我特地来接你咧——”他故意聊这些有的没的，怕她会因为前天他告白的事而尴尬。
她小小声地唱，他听了直笑。
“鱼儿鱼儿水中游——游来游去乐悠悠——遇到大色鱼——把他抓起来——做成生鱼片——真的很好吃——”唱完了，她戳了戳他的背，“喂，那个……早上……我有开计算机……”
“哦。”
“因为我猜到那组密码了。”
“是吗？”
“JI394SU3是计算机键盘的八个按键，用自然注音一个个敲下输入，答案就会出现”
他笑着说：“很聪明嘛，那你说答案是什么？”
她小嘴凑近他耳朵，“我爱你。”组合起来就是这三个字。
“既然爱我要跟我交往吗？”他好狡猾，歪曲她的话。
她笑了，“我是说JI394SU3的答案是我爱你。”
他硬拗，“那你要跟我交往吗？”
她环紧他的脖子，坦白说出她的害怕：“可是我怕真的交往后，发现自己不是那么爱你，不够爱到可以和你交往一辈子……到时候会辜负你，你会受到伤害……”
他知道这是过往的悲剧带给她的后遗症。别人是怕情人爱得不够多，小鱼却怕自己爱得不够久；别人是惶恐被情人伤害，小鱼恐惧的却是自己会伤害对方。她很善良，纪飞扬好心疼。让这么好心的女孩背负一条任性早夭的性命，太残酷了。死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却要受苦一世。
纪飞扬叹息，他说：“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哦？”
“有个很准的心理测验，可以测验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是吗？”
“我问你，你的情人睡着了，如果你想偷偷吻他，你会吻他哪里呢？眼睛、耳朵、额头，还是鼻子或下巴？”
小鱼想了想，说：“眼睛。”
纪飞扬公布答案：“选眼睛代表你跟对方的感情维系在爱情本身，不是经济，不是依赖，不是习惯，不是未来，就是单纯的爱情。你爱他，他也爱你。”
他大言不惭地道：“所以你要跟我交往，因为你真的很爱我。”
她笑了，“真的吗？”又问：“那你选什么？”
“额头，其他地方都会把对方吵醒。”
她追问：“额头代表什么？”
他回头，看她一眼，“干吗知道？知道你自己的就好了。”
“不行不行，我要知道！”她也想知道他有多爱她。
“选额头代表你们的感情建立在对彼此的信赖中，都有依赖对方之处，也许是心理，也许是生活，总之不能缺少彼此。”他又大言不惭地说，“你看我们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所以应该交往应该恋爱，什么都不要想，想那么多干吗？爱就对了！”哪有这么简单？“万一将来我变心了呢？”她还是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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