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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六兄弟的心里,兄弟感情都是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上面的。
这是因为,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共同经历的生死,和之后利益的完全一体所导致。
但是,在我们里面,把这种对于兄弟感情的看重发扬到最极致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险儿,一个是地儿。
险儿把这种看重发扬到极致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这种极致的一个先决条件。
根本原因在于,除了这段感情带给他的五个人之外,他看不起任何其他的人,谁都看不起!
他的世界只有尊重和鄙弃!
而地儿不同,他尊重的人很多,甚至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都能够得到他的真心尊重。
但是他的友情很狭隘,狭隘到只能装下这五个,这与尊重无关,只是友情!
原因不同,但是结果一样。
他们两个人都不能容忍任何人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做出任何涉及到我们兄弟利益的事。
太傲气的人容易犯错,太狭隘的人也一样容易犯错!
所以,在阿标搬出三哥之后,地儿让为阿标在拿三哥压我们。
这件事是我们兄弟在理的事,我们兄弟的场子,我们兄弟的钱,我们兄弟的面子。那么,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来压!
所以,他也决了那一句犯下很大错误的话。
“阿标,你喊哪个来都没有用!我告诉你,今天这里只有钦哥,只有二哥,只有我们兄弟!没得其他的哥!这件事你今天不把它了了,你走不脱!”
这是小二爷告诉我的地儿说的原话,我相信地儿的原意是说,今天你敢砸我的场子,端我的饭碗,那么就是我们双方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谁都管不了。
但是我更相信传到三哥耳朵里面的时候,话一定还有很大的改动。
当时地儿一出口,小二爷就觉得不妥,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也不能说什么,他一旦出口反对了地儿,那么就确立了三哥对于这件事的权威性,那么这件事当场解决不了是肯定的。如果场子开张以来第一次闹事就解决不了,今后还怎么开?
所以,他没有说话。
但是,这还不算最坏,最坏的是稍后到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阿标和地儿之间进行了这么一次谈话。
所以,我也犯了一个错。如果说地儿的话让三哥怒火中烧,那么我接下来的错误就是添了一把油。
我到的时候,正是地儿,小二爷和阿标,缺牙齿以及那些学生们在前门谈判的时候。
而我没有遇见,因为我,险儿,还有一个女孩,我们三个人一起从后门进去的。
一进到大厅的时候,看见很多人还是在里面跳舞喝酒,但是我马上也就发现了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包厢那边还有好几个服务员在打扫着一片狼藉。
没有等我开口,一个服务员就过来告诉了我,刚刚打架了,不过场面已经控制住了,现在老板和经理正在外面大门口陪打架的人聊。
于是,交代服务员给那个女孩安排了一个位置之后,我和险儿一起走了过去。
日期:2009-02-1113:28:07
一百零四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双方都有了一些火气,在大声的争吵着什么,除了站在后面的元伯几个,没有人发现我们来了。
我和险儿也不说话,只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里面,盯着已经喝的眼神飘忽,吵的吐沫四溅的缺牙齿看。
他居然也一直没有发现我,嘴里还在不断的胡言乱语,直到一边的阿标无意间扫过我们之后,猛地拉了他一下,同时对我打着招呼:
“钦哥,你也在啊?哎呀,还有险哥啊。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小二爷和地儿闻言也猛然的回过头来。
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刚刚站着听,事情没有弄懂,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一点,打架的是阿标,缺牙齿和那伙“新大洲”的学生。
所以,既然在我场子里闹事了,我当然也没有好语气:
“我和你打什么几吧招呼?你而今混的多!打架打到我的场子里面来了,我怕我的声音不好听,和你打招呼了,你要打我。”

我这么一说之后,阿标脸上有些尴尬,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和气一些了,一边给我解释着,一边走过来给我敬烟。
门口围了太多的人,我怕等下影响生意,又怕人太多了,巡逻的警察过来管闲事,再一看阿标的口气也比较好,毕竟也是同门,加上感觉也没有什么大事。
于是,我就招呼自己的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拉着阿标他们和那几个学生又一起走回了迪厅里面。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进了迪厅,我们坐在了开始阿标他们坐的那个大皮沙发的卡座里,我当时的意思,大家好好谈谈,一起解决今晚的事。
于是,为了更加融洽的气氛,我又要服务员给我拿了两打嘉士伯过来。
这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坐下来之后,我给他们一人开了一瓶酒,然后把小二爷几个叫到一边问了一遍前后事情的经过,再商量了一下。
回到卡座之后,我的说也和地儿一样:
“其他的就不多说了,这个事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我当时的语气还是很客气的,所以阿标也回答的很客气:
“钦哥,我给你说,我也晓得,今天我们不该在你的场子里闹事。但是,这件事,我们也想不到的,都是过来玩的,又不是来办事。你说对不对?”
他说完之后,语气稍微一顿,寻求似的眼光望着我,想看看我什么反应。
我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二哥和地哥,我也晓得他们的意思。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我们毕竟都是跟着三哥的,你说是吧,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这么搞。我们的事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喊上三哥再处理!”
其实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一个意思,打了人,今天先算了,给个面子,有事找老大去说。
所以我也有些不爽了:
“阿标,什么事都要喊三哥出面,那三哥只怕吃饭的时间都没得。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搞不定啊?啊?还要三哥出来啊?啊?”
我这么一反问,阿标明显有些脸上挂不住的望了我一眼,语气变的冷了一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要哪么搞?”
“阿标,你和阿缺两个人,我给你们一个面子,就算了。其他人一个人五百,按人头算!一分钱都给我少不得!!!”
这是我和小二爷,地儿,险儿,我们开始就商量好了的结果。
“我R你娘,胡钦你个狗砸种!!你想哪么搞啊?明子脑壳都被打破了,老子还想要医药费呢?你找老子要钱?!!!老子告诉你,一分都不给!!有狠我们就触一下(黑话,就是搞一下,拼一把的意思)试试看!!”
“乒”的一声响起。
阿标还没有说话,一边的缺牙齿居然猛地把手上喝着的酒瓶摔在了地上,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根手指指到我的鼻子上,对着我就骂。
阿标马上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抱住缺牙齿的腰,想拉他坐下。缺牙齿确实喝多了,被阿标这么一扯,站不稳,带着阿标一起向后倒在了沙发上。
我的火一下也就爬了上来,把手上的啤酒一放,一掌把缺牙齿放在我面前的那只手打开:
“缺牙齿,你只怕是喝多了,想死吧?你在老子的场子里闹事,端老子的饭碗,你还有道理,找老子要医药费?
马上我又转向了被缺牙齿压着的阿标问道:
“阿标,我问你一句,你怎么看?”
阿标没有回答!!!!!
缺牙齿一下把阿标抱着他的手扯开,又站了起来,首先对着阿标吼道:
“阿标,一个什么麻皮沙!!!你怕个卵!!”
说完又转头再一次指着我说:
“小麻皮!老子几时(很久,早就)就看你不舒服了,老子告诉,一分钱都不给!!!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老子陪你玩好!你个小砸种!”
我也站了起来,语气回复了开始的平静:
“缺牙齿,你说的什么?太闹了,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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