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浪子笔记(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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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浪子笔记(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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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楔子:秦淮河四兄弟传奇,||你方唱罢我登台,活色生香夜来妍女。||江湖儿女入梦来。
因为四位主人公自始自终的正直善良以及非同一般的勇气,因此总能逢凶化吉。本书四条路线并行:——老大晓玮官场为官,是个风雅文人。
——老二晓珙经商,成为鄂商巨贾。
——老三晓珲继承父业在家耕读,成为富甲一方庄主。
——老四晓珏征战沙场,成为卫国勇士。
一段战国的爱恨情仇,一场后宫的血雨腥风。
两个国家的宿怨战争,两个男人的情场较量。
四兄弟的经历为当时鄂东秦淮河的社会现状缩影,反映中国底层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群号QQ329362217父母因无法再抚养这么多的丫头而逃走,恋人也因她无法做出遗弃对妹妹的决定而弃她另娶……村人的冷漠,婶婶的欺压还不算什么,最让人心冷的是爷爷在想把她“卖掉”的阴谋被她粉碎后又心有不甘地收回了分给她们家的土地……天哪,在这元末明初的乱世之...本书公告:如果《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这本书你觉得写的好,请对你们的朋友们多多宣传本站谢谢!
湛氏四兄弟的女友们简介(《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中的形形色色美女们)
老大晓玮:在外为官,是位风流文人。其女友有四:29、 苗家美女----布谷:是晓玮在苗家为官结识的美女,直爽、野性;30、 鄂东秦淮河大美女----夷光:能歌善舞,有智谋,帮助晓玮干成大事;31、 小家碧玉----愫愫:有情有义,是闷骚型美女;32、 山野村姑----金玉仙:是破落户女儿,知书达礼,有些功夫。
老二晓珙:先行商,后成为当地颇有影响力的儒商。其女友有二:15、 青楼才女----彩云:俊俏美丽、多才多艺、有胆有识,虽然为人非议,却也名垂千古;16、 江湖侠女----步红:为人豪侠、武功高强、美丽照人;老三晓珲:子承父业,行善乡里,是富甲一方大财主。其女友有三:22、 穷苦人家美女----莫愁:能干、吃苦耐劳、命运多舛,敢爱敢恨,千古留芳名;23、 有争议美女----金莲:貌若天仙、追求爱情,风情而不风骚;24、 社会底层女戏子----周燕:天真浪漫、有主见、寄人篱下却情趣高雅。
老四晓珏:行伍出身,先为镖师,后为军人,为人行侠仗义,精忠报国,建功立业。其女友有二:15、 忠烈美女----王嫱:本为鄂东秦淮河浣纱女,深恋湛家老四晓珏,却命运多舛,被选入宫中,为画师所嫉,被迫和亲;16、 穿越现代美女----红琴:身怀“绝”技,却在古代闹出许多笑话,与晓珏情投意合,却比较“实际”,符合现代美女标准。
湛晓珲亲眼看见老三进妓院,亲眼看见她当领家,看见她垂死的时候躺在床上。湛晓珲知道老三的一生。
罗丹的《老妓》,很可以替湛晓珲减省笔墨,老三在最后两年差不多是那个样子。不过这仅仅是就颜色的凋谢,的打皱——总之就外形说。其实,老三,一个活人,决不如罗丹的雕刻是有生命。艺术家的作品毕竟是艺术家所创造出来的。
有一回湛晓珲在老三那里买一份报看,见有“模特儿”这个名词,告诉小莺(老三这时被她称为阿姨),解释她听,说,“比方要画一个女人,就请一个女人站在旁边做样子……”“真的吗?”小莺很是纳罕,眼睛现出她少有的光泽。老三却骂她,“真的你就去给人家做样子,瞒了我得一包银子!”湛晓珲这才想起了罗丹的雕刻。
老三以一个漂亮女孩子进到妓院,大概是十四岁。那时湛晓珲总是可怜她,因为她视湛晓珲为唯一听她诉衷情的人,说她的阿姨怎样鞭她,她宁可死。湛晓珲听了很是气愤,并且代她设想:“你真不如死的好,我们乡下自缢的女人多哩。这样你可以害得你的阿姨去坐牢!”
她却又对湛晓珲嗤的一声笑——“亏你打这个好主意,叫人死。”
湛晓珲原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孩子,还很稀奇似的问她:“你的娘老子怎么让你来干这个事呢?”
“欠人的债不能还,所以把我带到这来卖了。”
“到这个地方来不要好多盘费吗?坐火车,坐轮船。”
她又是对湛晓珲嗤的一声笑。
“你们将来老了怎么办呢?”
“老了给你做老婆。”
记得一个秋天的晚上,她私自来找湛晓珲,对湛晓珲哭,要湛晓珲救她。湛晓珲依然很固执的,以为救她只有死。湛晓珲说我决不是舍不得我的什么不给她,要我同她一路死都行。
“你只要照那个夹袍子做一件就是救我。”
她真是呜呜咽咽的哭。她穿的一件红缎子夹袍给烟火烧坏了一角,领家妈妈知道了非鞭死她不可。湛晓珲依照她的话救她。她到底是挨了一顿重打,领家妈妈见了她穿着崭新的红缎子袍子是怎样伤心呵,虽然这笔款子出自湛晓珲的荷包,但归到缎子店的掌柜去了,数目实在不小。
这一类的事记不胜记,总之垂老的老三,似乎应该就是罗丹的《老妓》,哀伤于过去,看一看现在。
老三脱离她的领家独立,也是湛晓珲依照她的话救她,情形记不清白了。让湛晓珲数一数——老三后来做了三个人的领家,小莺则是第四个。人家称呼死的老三每每是这样称呼:“小莺的阿姨。”
小莺的来历湛晓珲完全知道。这个湛晓珲记得清清楚楚。
老三快三十岁了,然而还是做妓女。一天的深夜,全个院子多半睡了觉,一个很是漂亮的,名叫长圆,比老三年青得多,推开老三的房门进来。进来了又想出去,意思是房里有客不大好。其实她未进门以前并不是不晓得湛晓珲在里面。老三道:“不要紧,你坐。”
长圆就坐在床沿。
他们两人用了乡音谈话,湛晓珲不懂。湛晓珲猜得出,先是谈湛晓珲,再谈长圆的领家。湛晓珲虽是一个浪子,住着这样的地方,但湛晓珲实是爱女人。湛晓珲可以自解的,湛晓珲不来,他们也一样的活在这里。湛晓珲称这样的行为为“苦肉计”,因为湛晓珲到底是痛苦,不啻自己鞭打自己。老三自然更不用说,躺在湛晓珲的怀里。长圆坐在湛晓珲的面前,是夏天罢,没有穿袜,单褂半披着。湛晓珲真不好意思,而湛晓珲又轮着眼睛看,一面不由己的想——“世间上的女人,你们宝藏你们的童贞,你们都到这来看罢。”
第二天清早,湛晓珲们还没有起床,间壁一个老女人叫嚣,接着是手巴掌声响。老三道:“长圆挨打。”
长圆哭。
“那个老家伙也不怕她的手打得疼。”老三用了很细的声音凑近湛晓珲说。

接着不是手响,竹竿子响。
老三当初说她的领家鞭她,湛晓珲没有见过,见过这是第一次。
接连几天,湛晓珲的脑里赶不掉长圆,很想会见她。但会见两次就没有看见。这两次湛晓珲总觉得她有点不好意思对湛晓珲,说得上是害羞。长圆啊,你留给湛晓珲的是一个害羞的影子。
长圆终于离开这个院子了,湛晓珲问老三,老三告诉湛晓珲。
“搬到哪里去了呢?”
“生小孩子去了。”老三连忙说,笑。
“不要开玩笑。”
真的,已经有了三个月,——那个家伙随随便便的,闹出了这么一回事!
这时湛晓珲渐渐没有多的钱了,同老三渐渐也来往得疏些。过了三年,老三是“阿姨”。一天湛晓珲到她那里去玩,她抱一个小孩子湛晓珲看,叫湛晓珲猜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湛晓珲实在不高兴猜,然而也答:“我只听见你们叫丫头,我不晓得是男孩子是女孩子。”
“那么我把丫头养大给你做小老婆。”
湛晓珲骂她一声“呸!”
她说:“你不记得长圆吗?这就是长圆的孩子。”
湛晓珲好大一会没有做声,慢慢问她:“长圆现在在哪里呢?做什么事呢?”
“除了当婊子还有什么事做。”
长圆的孩子就是小莺。
老三现在有点讨厌湛晓珲,但湛晓珲依然时常到她这来玩。
小莺背地里总是对湛晓珲讲她的阿姨,简直同老三当年是一样的口吻,所不同者,她把湛晓珲当了一个亲戚。老三也不避我,当湛晓珲的面前打小莺,骂小莺。
是五月的天气,成天里雨下个不住,湛晓珲们三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老三我看她是很不高兴的呵,只是抓痒,同叫化子捉虱一般,从裤腰里伸手进去,咬着牙齿抓。
“嗳哟,嗳哟,拿刀来把这块肉割下来!”
湛晓珲不禁为她伤心,除了痒,恐怕她不以为她的身体也是血肉。
小莺上身只紧紧的穿着一件背褡,——这在湛晓珲是见惯了的,湛晓珲我却不因见惯了而不觉得她是这样裸身。湛晓珲看一看小莺,又看一看老三。小莺正是年青的老三。这小小一间屋子就摆出了老三的一生。这是湛晓珲的记忆。老三自己呢,她无所谓老,无所谓年青,老也是她的年青,年青也是她的老。她确老了,她不比小莺怕热,所以她穿了一件单褂。
湛晓珲在那样想,她把褂子解开了,朝背上抓痒。
“抽烟倒算得一个,别的就不会!”
这一骂,湛晓珲又偏头看小莺,——小莺拿起烟卷抽。
小莺不理她,望着我笑,湛晓珲说:“你替阿姨抓一抓痒,背上自己抓不够。”
“不要你说空话!”
老三对湛晓珲厉声一句,此刻她的褂子已经披下了。
湛晓珲的面前两个赤臂。
“你坐在我这里,我实在不叫你多谢。”
她的褂子又穿上了。这一句话是半笑的说。然而湛晓珲知她言出于衷,她简直希望湛晓珲年青,不年育而一样的爱也好,嫖她的小莺。
这一两天妓院里很少有顾客罢。
湛晓珲打算走,但雨还是下个不住。湛晓珲的心好比那汗湿的泥地,想干净也干净不起来,古怪的难堪。湛晓珲之常到老三这来,又好比那落叶落下了泥,狂风也吹它不开,——湛晓珲要看她,一直看到她死。
雨呵,你下得连天连地都是一个阴暗,就是老三也不能算做例外!
真的,雨天老三有忧愁,同她的打皱的皮肤相称,——自然,这是湛晓珲的比较,她不会看见她皮肤的打皱,正如不会看见小莺的肥白,抓痒只是抓,鞭小莺只是鞭而已。然而,无论如何,湛晓珲得修正我篇首的话、老三是有生命的,倘若这样的忧愁算得生命。
小莺她倒在床上唱,——她令湛晓珲想起浴泥的猪!
唱的是老调。湛晓珲有这么大的岁数,与湛晓珲的岁数成比例湛晓珲听了多少年青的妓女这样唱。可是,以前,听而已,晓得是《妓女告状》,阎王面前告状,从未留心去理会状同。今天湛晓珲仔细听小莺唱——“……牛头哇马面——两边排。一岁呀两岁——不对不对,唱错了……”
这当然不是状词,湛晓珲望她一望——嗳呀……
湛晓珲跑上前去——已经扑通一声响!她的脚顺便朝桌上一放,茶壶踢得滚下来了。
小莺立刻翻起来,面孔是土色。
湛晓珲也失了知觉。失了知觉却还觉得:没有办法,静候老三去鞭。
老三确是连忙跑上前去。湛晓珲没有听见什么声响。她背着湛晓珲遮住了小莺。
小莺的面孔又对湛晓珲,湛晓珲看得见她有一颗眼泪,整个的土色添了颊上一块红,两个指头掐的。
老三见了茶壶不中用,连碎片又丢下。再是巴掌拍拍的打。
湛晓珲的荷包里有一张五块钱的票子,湛晓珲掏出来,拉住老三:“喂,喂,这张票子拿去买。”老三更是拼命的扫,但湛晓珲一听她张喊的声音,知道这一打是作不打的下场。
接了票子,老三又有一点思索的神情,横着眼睛射小莺一眼。湛晓珲也知道呵,她疑心我的荷包里还时常有钱,疑心湛晓珲给了小莺没有给她!
不过两个月的光景,老三一病不起。众口一词说她的箱子里积下了不少的钱,钥匙系在她的裤带子上。老三名字上真要加“死”这个形容词的时候,钥匙自然给谁解下了,不知是否有钱,多少,但老三的丧事办得颇丰盛。
老三死的前两天,她对湛晓珲哭。湛晓珲是多长多长的时间不见老三哭呵。她要湛晓珲替她算命,看她死不死。湛晓珲素来是说会算命的。湛晓珲说:“不要紧,好好的躺着,命上不注死。”
唔,老三是有生命的!
小莺穿着一件背褡跑出跑进,跑得很是轻便。我看她不时同那所谓王八者比肩而立,低声说什么。
天气热得很,老三的胸部完全袒开。
湛晓珲到底还是这样想——“这里是把她生了也就把她死了的一个人。”
众口一词说老三死了,同时湛晓珲看见抬进一个白木棺材。时候快要夜。
湛晓珲听见小莺哭,有人挽着小莺叫不要哭。湛晓珲走了。
湛晓珲探得了棺材必经的路,第二天清早,湛晓珲站在路旁。
头上插鸡毛的,吹号的,小孩子散纸钱的,应有尽有,都是此地杠房习用的人物。一个驼背打锣,走在最前,时而又站住等。
最后是棺材呵,湛晓珲认识这个棺材!涌着,涌着,都是汗流的人面,——唉,那一个,杠子虽扛在肩上,他是夹在当中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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