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维摩洁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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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容秀见此情状,再也忍耐不住,奔了过来,扶助司马无名,颤声道:“司马大哥,你怎么样了?”急忙吩咐去取仙霞丹。(读啦网网友发布)司马无名摇了摇头,苦笑道:“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心里欢喜的很,呕这点血又算什么。”孙容秀柔声道:“我再也不生气了,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了,就算天下的人都反对,我也和你在一起。”说着慢慢靠在司马无名怀中。
司马无名轻轻拥着心爱之人,芳心沁脾,温软滑腻,孙容秀一丝秀发搭在脸上,心中一荡,柔情四溢,心神俱醉,浑不知是人间还是天上。
这时却听身后一人冷冷道:“臭小子,胆子不小,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到这里撒野。”司马无名和孙容秀二人回头一看,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孙莫焉竟来到身后,只听孙莫焉狠狠道:“容秀,给我让开。”孙容秀从未见母亲如此声色俱历,心中十分害怕,看了看孙莫焉,又看了看司马无名,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孙莫焉见状怒极,一舞手中长鞭向二人抽去。
司马无名一拉孙容秀朗声道:“伯母且慢,容秀与我两人真心相爱,伯母何故苦苦相逼,伯母尽管放心,我司马无名从此若有半点对不住容秀之处有如此琴。”说吧一掌拍出,竟将自己心爱之琴击成无数碎片。孙容秀见司马无名于众人前表明心迹,脸不由一红,心中微甜,叫了一声:“妈,你放过司马大哥吧。”
孙莫焉见司马无名一掌将木琴拍成无数碎片,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此子内力竟练到如此地步,难怪女儿倾心于他,喝道:“敢在我仙霞山狂妄,老身不将你碎尸万段枉为一教之主。”抖动长鞭,再不容情,夹着一股凌厉劲风扑面而去。
司马无名不敢还手,侧身让过,孙莫焉却一鞭快似一鞭,声势逼人。司马无名心中无比烦乱,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孙莫焉,以至一见面便生死相搏,自己又不便出手,若是如此下去,恐怕今日真要命丧此地,这么一走神,身形一滞,孙莫焉长鞭已至,百忙之中使出“移位换行”轻功方才闪过,晓是如此,右臂还是被划了深深一道口子,衣服碎成数片,随风而飘。
孙容秀眼见司马无名便要命丧母亲长鞭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一跃扑了过来,拦在司马无名前面,凄声道:“妈,你就放过司马大哥吧,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非要生死相斗。”孙莫焉大怒,喝道:“滚开!给我滚开!”挥鞭又至。
这时忽听一人冷笑道:“还没见过这样蛮横无理之人,这算什么,倚老卖老吗,做长辈的就可以胡乱出手吗,也太没有长辈的样子,该还手的也不还手,难道还等人打死不成,也太愚钝了吧。(读啦网网友发布)”
众人只觉红光一闪,眼前一亮,一女子衣着艳丽,浑身珠光宝气,正是五毒教教主谭放晴。孙容秀一见是她,脸色不由一变,冷冷看着一语不发,孙莫焉冷笑道:“好哇,还带了帮手,唐门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众人看了看四周,却不见他人,正感奇怪,只听一人大笑道:“孙教主,好厉害的耳朵,久违了。”二人随声而出,一人身才魁梧,身着灰衣,另一人中等身材,体态微微发胖,司马无名失声叫道:“舅舅,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谭放晴与司马无名相识后竟芳心可可,心中明知司马无名已有心上人,却不能自己,一路跟踪下来,路上心中烦乱,不知他心中可曾记得自己片刻,此念一动,计上心来,威吓途中小店不得卖饭与他,又在河边耍笑与他,后见竟有唐门中人暗中跟踪司马无名,心中关怀万分,悄悄跟在后边,待见司马无名性命悠关,这才挺身而出,却万万料不到司马无名竟是唐门中人。
那身材魁梧之人朗声道:“孙教主,不知无名这孩子有什么过错,以至如此相逼?”
孙莫焉一声冷哼:“他干的好事,还有脸来问”,说到这里脸色一沉,“怎么,你们唐门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那微微发胖的中年人心中不愤,怒道:“无名,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出来,舅舅给你做主。”孙莫焉冷冷道:“谁要想在我仙霞山上撒野,只怕还早了点。”那微胖中年人正待反唇相讥,却听那身材魁梧的人道:“无名,你把全部经过说出来。”
司马无名一怔,一时不知从何提起,心道我和容秀之事怎么说出口呢,心下正自彷徨不知所措,忽听一人大声道:“司马公子和孙小姐两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佳人,有人却无事生非,棒打鸳鸯,非要给人拆散了不可,二位前辈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司马无名回身一看那人正是谭放晴,心中暗暗感激,孙容秀也不由暗自感动。
孙莫焉大怒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这里胡说八道。”长鞭一抖直劈了过去,谭放晴早有防范侧身让过,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小女子既是胡说八道,孙教主又何必生气。”孙莫焉一击不中,自持身份,不便再行出手,骂了一声“鬼丫头”不再说话。
那身材魁梧之人一声长叹:“孙教主,事情已过多年,又何必将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小一辈身上,若能因此而化干戈为玉帛岂不也是好事一件。”孙莫焉闻言不由大笑道:“化干戈为玉帛,你们唐家害我还不够吗?现在又想来毁我的女儿,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唐天、唐地,你们兄弟二人听着,往事我可以不究,但今天之事必须给我个了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蜀川唐门一直是江湖中极为神秘的门派,唐门武功自成一脉,唐门暗器令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数百年来坐踞蜀川窥视中原,无人敢妄动,唐天、唐地兄弟二人又是唐门中一流好手,均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而众人更想不到的司马无名竟是唐门中人。
唐地脾气暴躁,叫道:“无名,我们走,难道非要吊死在她们孙家的树上不成。”
这时司马无名走到众人中间,大声道:“孙教主,两位舅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我与容秀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对,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孙莫焉脸色一沉,狠狠道:“容秀,你去给我把这个专爱胡说八道的小子杀了,莫要坏了你的名节。”孙容秀不禁一呆,一个是自己自幼敬畏的母亲,一个是自己意中之人,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孙莫焉见罢冷笑道:“好,女生外向,果然不错,你不动手,我来便是。”长鞭一挥而出。
唐地大怒,叫道:“怎么?欺负到我唐门头上了,可没那么容易。”一枚暗器应手而出,直取孙莫焉。孙莫焉长鞭一挥将暗器击落,冷冷道:“好,今日就在此地将几十年的恩怨一起了结,不死不休。”一挥手,众弟子将唐天、唐地、潭放晴、司马无名四人团团围住。
孙容秀眼见众人就要生死相搏,急道:“妈,你让他们去吧,我一切听你的就是了。”孙莫焉也不愿再同唐门结怨,适才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她素知唐天二兄弟武功非同小可,而司马无名虽然身上有伤,但适才以内力碎琴,武功只怕犹在二人之上,那五毒教女子身行诡秘,看来也不是庸手,若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犹不可知,当下道:“好,你去让那小子发个毒誓,以后再踏我仙霞山半步,我刀剑相侯,决不容情。”孙容秀心如刀绞,凄然道:“司马大哥,你走吧,从此不在见面。”声音凄凉至极,话未完泪已流,哭着掩面而去。
司马无名一呆,刚刚与孙容秀言归于好,岂料又被孙莫焉拆散,满腔希望化为乌有,心中悲愤无比,这时却听谭放晴道:“素闻仙霞教主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却不想如此是非不分,恩怨难明,令人失望。”
孙莫焉见谭放晴当众奚落自己,如何能忍受,骂道:“今天不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点颜色,你也不知道本教主的厉害。”长鞭随风而出,直击向谭放晴头顶。谭放晴向旁一闪,孙莫焉早已料到此节,鞭稍轻轻一转,已到谭放晴胸口。谭放晴不料孙莫焉的长鞭如此出神入化,危及之中向后一个筋斗翻出,长鞭贴着衣襟而过。谭放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吐舌头道:“孙教主这鞭打鸳鸯的功夫果然十分厉害,佩服,佩服。”
孙莫焉一语不发,挥鞭又至,谭放晴嘴上虽那么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抽出宝剑,凝神应敌。孙莫焉长鞭挥成一个鞭网,将谭放晴牢牢网住,数招一过,谭放晴顿感不支,险象环生。司马无名犹自呆立在地,唐地最是疾恶如仇,见谭放晴为自己外甥屡次遭险,再也忍耐不住,长剑递出,立时加入战团。孙莫焉内力深厚,鞭法精妙,以一敌二,丝毫不见下风,斗到分际,孙莫焉高声喝道:“好!唐天、唐地你我就在此地了结这二十来年的恩恩怨怨!”一挥手,众弟子一拥而上,身行一转,竟组成阵势,阵势一经催动,招式绵绵不绝,将唐天等四人牢牢困住。
一女弟子见司马无名精神恍惚,一鞭击出,司马无名犹未知觉,眼见长鞭便要击中,谭放晴一跃扑在司马无名身上,顿时衣服破成碎片,嘴角酿出鲜血,显然受伤不轻。司马无名再也忍受不住,一声长啸,一把将长鞭抓住,随手抖出,一股浑厚的内力横贯而出,蕴涵着无比的悲痛,那女子如何禁受的住,长鞭出手,身子直贯摔出。
眼见众人正要生死相搏,却听一人高诵佛号:“善哉,善哉,众位施主何故如此性命相拼,可否容贫僧说和?”语气平和,声音洪亮,众人打斗之声竟掩它不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中年僧人缓步走上山来,谢无垢见了那人欣喜万分,忍痛跑了过去,叫道:“大师,可又见到你了。”那僧人轻轻拉了拉无垢小手,向众人合十道:“贫僧施礼了。”众人内别人不识此僧,孙莫焉、司马无名却认识,连忙过去拜见,给众人引见,原来此人竟是大唐圣僧玄奘法师,玄奘法师何等声望,众人均是一惊,停下手来,听玄奘法师说些什么。谭放晴见大师垂询,不由添油加醋将孙莫焉说的百般不是,气得孙莫焉脸色发青,却又碍于玄奘法师情面不好动怒,到了最后终是忍耐不住,喝道:“臭丫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三藏法师微微一笑道:“冤冤相报何时方休,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何苦再牵扯到下一代身上,万物自有定数,孙教主何苦逆天而为。”
三藏法师与仙霞派渊源极深,与药王交情莫逆,曾数次游仙霞山,同孙思邈谈功论道,一起悟道参佛,切磋技艺,三藏法师佛理高深,早已抛弃门户之见,对孙莫焉武功数次详加指点,使其受益非浅,孙莫焉对三藏法师尊敬异常,此刻见大师问及此事,长叹了口气,道:“此中事情,原本不愿让外人知晓,今日既是大师垂询,我便与大家说个明白,让大师评评道理,究竟是谁是谁非?”说到这里,吩咐弟子“去叫小姐来,也好让她知道为娘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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