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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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湖岛山庄的人,苏凝也没了办法。着急道:“那怎么办?那个何思泉?是不是那个江湖上人称五十年来最杰出的剑客?江南何家的人称江南不二天何别离的儿子?”何思泉近来在江湖上大放异彩,着实另人刮目相看,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
张烟南苦笑道:“想不到你对他倒很了解啊!我只想知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而不是听你在这里数落他的英勇事迹!”一边把店家叫过来,付了茶钱,看何思泉已经不在,拉着苏凝便要离开。
苏凝微笑道:“我却是没听过你这般酸溜溜的语气!不过他再厉害也没一个人厉害。”起身跟张烟南一起下得楼去。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何思泉的影子。
张烟南闻言停步好奇的问道:“那是谁啊?竟比何思泉还厉害?”再看外面已经没了何思泉的身影。
苏凝看着张烟南微笑道:“你很想知道么?”走了几步转身笑道:“我们现在干嘛?回去吗?”
张烟南苦笑道:“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可以找他来救我们吗?我倒想是知道,日后见着了也好注意一些!”和苏凝转过几道街面,已然到了家门口,看着外面繁华的人群,自己是无福消受了。只能躲在家中盼望着何思泉早点离开这里。
看着张烟南推开门,苏凝跟了进去,笑道:“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你在湖岛山庄的事情了?那个打败何思泉的人可不就是你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苏凝的话也太让人吃惊了。张烟南半天没回过神来:“你说什么?是我?”
苏凝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道:“不就是你罗?江湖早就传遍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也会不知道呢?就算你忘了,在天下间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会有所耳闻吧?”他张烟南真不该象现在这个样子。
关好门后,张烟南陪她在桌旁坐好,叹气道:“前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七杀城,就是想听也听不了!”
听到张烟南提起七杀城,苏凝大感兴趣:“七杀城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传说中的那样每个人都是高手?听说那里是超然江湖的存在,我想一定很精彩的,只可惜我是没机会去看了!”不禁向往七杀城的景象。
张烟南却没她想象中的那般精彩,苦笑道:“也许你去过你就会知道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在她的追问之下,张烟南大费口舌跟他仔细说了一遍,只省掉了唐盈野教自己的那段。
苏凝向往着道:“真的有这么精彩?那汀雨眠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可是在家听说过他们的,要是我也能在那就好了!…”
张烟南不敢打扰她的想象,走到后面叹道:“你还有机会!”正要转身而去,忽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店家,开门啦,我们要住店!”
张烟南和苏凝面面相觑,上前叫道:“我们不开店的,你们找别家吧!”濒听着外面的声音,想不到竟会有这么好的生意,可惜的是老板不在。
那声音不悦的哼道:“呸!都什么鬼地方?大白天的把大门关着?都问了好几家要么人不在,要么回家去了,再就是不营业了!少主,你说外民现在可怎么办?这人还要不要找?”
话刚落音,另有一个声音传来:“有人曾看见张烟南就在这附近出现过,当然要找了!”在转想店门大叫道:“店家,我们都已经找了好几家了,都说没房子,你就看着我们的他乡之人在这里人生地不数的行个方便可好?我们都付银两就是了!决不打扰你们,只要几间房就可以了!”一边把门拍得做响:“店家?”
张烟南骇然的看向苏凝,外面传来声音分明就是何思泉,竟想不到他竟撞到这里。
看到张烟南的表情,苏凝就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急中生智道:“你们还是去别家吧,今天天晚了,我们不营业了!”指着后面,向张烟南大手势,和他向后面悄声而去。
何思泉听到苏凝的言语,心想人家不营业了自己赖在这里也不好,转身向边上俩人道:“咱们到前面去问问吧!”
其中一人抬头看看天空,奇怪道:“现在才大中午的,怎么就晚了?这里的人真奇怪!”摇了摇头跟在何思泉身后。
另一人若有所思的道:“少主,有些不对劲啊!你听清先前说话的那男子声音没有?和张烟南的声音是不是很象?”
这一说起,何思泉腾的想起自己先前在街头似乎便见过张烟南,折身道:“咱们回去看看!可别让他咱们眼皮底下走了!”带着俩人折了回去,却见那门依旧反闩住了,推不开来。何思泉向一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会意,猛一使力门闩立断,跌在地上,那门自然也就开了。
何思泉一步上前,刚好见到一人闪身向后面去了,大叫道:“张烟南,你走不了啦。”和身扑了过去,谁知只见到一女子站在那里,见到何思泉大叫道:“你是谁?这么一声不响的跑人人家中来?”
没见到张烟南何思泉就知道弄错了,再被人家女子责骂就更不好意思,连忙赔礼道:“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还望姑娘见谅!”转身就要离开。
他身后俩人这时赶到,没见到那女子,却见何思泉急急的进去又急急的推了出来,问道:“张烟南呢?他在那里?”
何思泉不待解释,那女子已然走出店堂,见到俩人大叫道:“有贼啊!来人啊!…”
几声一叫,何思泉拉了俩人向前叫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贼,我们是来找人的!”眼见那女子不闻不闻,只管叫自己的。门外却是不少人围了上来,眼前解释不清,只好分开众人闯出来。
那俩人跟在何思泉身后,不免也遭到众人的议论,三人走出众人所在。众人见闹事的人都走了,没热闹可瞧,渐渐也都散开了。
何思泉不免狼狈,走出数步忽想到刚才那女子好生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那俩人见何思泉在想东西,不敢打扰。却是到了一个所在,一人叫道:“少主,前面有家茶馆,咱们进去歇歇脚可好?”何思泉抬头看去,猛然想起那女子便依稀是和张烟南坐在一起之人,叫道:“不好,被他们耍了!”

三人赶了回去,却见店门急锁,但不见人影,三人刚才若来众人责骂,不好在街面上撞开门,绕到后院,翻身进去,里外仔细找来竟没一人。何思泉若有所思,叫道:“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我们。走的不远,咱们追!”
急忙转过几道弯口,恰好见到两人两马出现在他三人面前。何思泉叫道:“张烟南,你还要走么?还不停下来?要找死么?”
那二人正是张烟南和苏凝,骗过何思泉两人不做休息赶紧打点好东西闪身而去,和何思泉只差了一点,没想到还被他撞上了。哼道:“我要是停下才是找死呢!”
何思泉三人跨下没马,只是好运气撞上罢了,不及张烟南马快,眼看二人渐远,何思泉发急加快了步子,将身旁两人落了下起,竟是快愈奔马,追到苏凝身后,一掌拍了出去。跟着右手抓出,直击马尾。
苏凝没想到何思泉来的竟的如此之快,若是回身抵挡势必会被何思泉抓住,若不抵挡则必受伤,她伤势未愈,伤上加伤,再想痊愈可就难了。不得已回身一掌拍去,顿感一股气流扑面而来。胸口之处如遭锤击,血气翻涌,就要吐出血来。
她本就不是何思泉的对手,加上伤势未愈,又是悴不及防之下,难免一招就落了下风,身体软软的伏倒在马背上,任由马匹自向前冲出。
张烟南回头见着,大叫道:“何思泉,你欺负一受伤的女子算什么好汉?”一边拨转马羁,向后冲去。
何思泉一掌拍在马后,苏凝那马吃不住疼,径直向张烟南冲来,张烟南收羁不住,冲过身来,却见一人正抓住马尾,浑身似不着地,腾身飞来,一掌拍向张烟南面门,冷哼道:“你靠一女子庇护又算什么好汉了?”
张烟南没想到何思泉竟会来这招,横身切过,一手想抓住苏凝的马羁,另一手不多想跟着拍出,却不知自己武功已然尽失!
苏凝那马吃惊,张烟南手臂还未及到,已然冲出巷子,一转之下已不知去向。
却见何思全地手掌在面前不住的变大,张烟南手掌还未递出,腾地全身如坠冰窖,一股寒气透骨而入,眼前一片白花花,这这样的冬天,仿佛一切都被冰封了起来。
何思泉不想一照得手,大喜之下五指如爪,抓向张烟南手臂,势必要将他抓下马来。
张烟南被何思泉一掌拍得全身冰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见到苏凝已然离开,心中却自欣慰。觉得手臂上一紧,已被何思泉抓住,跟着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力身不住,似要坠下马来。暗子叹息,躲了这么多日子还是被转了回去。
何思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张烟南,你不是很厉害么?”左脚踢上马股,横身飞起,手臂用劲,势必要将张烟南摔下马。
那马受不住何思全的大力,两只前脚踢,人立起来,将张烟南跌到马股。张烟南吃力不住,便要被拽下马来,腾地手臂一热,不知怎么回事,右手反抓,左手手臂倏地变长,已经将何思泉的肩头拿住。那马这时在两股大力之间受到平衡,双脚着地。
何思泉正要将张烟南连人带马摔出去,忽的肩头被拿,只是一瞬间的时候,想要闪避却已不及。跟着大力传来,他双脚没地方受力,竟被张烟南反摔了出去。直飞出七八丈外,腰板一挺,便欲站起,不料被张烟南抓他肩头之时,内力直透诸处经脉,他无法在这瞬息之间解除手足的麻痹,砰的一声,背脊着地,只摔得狼狈不堪。
张烟南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将何思泉摔出,微一发呆,拨转马羁,向前冲出。
这时跟在何思泉身后俩人已然赶了上来,正好见到何思泉摔到地方,飞前上前叫道:“少主,你没事吧?”
何思泉在这工夫已然恢复,跃身起来,叫道:“快去追,他就在前面!”不及多说仍扑身上前。
张烟南对这里地方不熟,并不知道该向那边去。三转两转便已摸不着方向,放眼看去尽是一野平川,远出隐约的覆盖着点点白雪,不尽望不到头来。回首看去早不见了何思泉的身。想到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从他手中逃出,当真奇怪之极,难道自己真气未失?却又觉得不尽然,被何思泉抓处到现在仍痛疼非常。
苏凝已不知去向左顾右盼之间,怎么也不敢再回去看看,难保下次仍有怎么幸运。想起上次在树林的时候也曾遇到他,自己和他和什么仇不成?要他三番五次来抓自己?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
信步由之,随着马背的颠簸,张烟南也望不到前面是什么地方,远远的看见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出现在眼前,那马一路而来,翠绿其中现出,一萃一萃的绿竹傲然出现在这雪地之中,娇艳欲滴。
张烟南瞧着暗暗称奇,打马上山,只见山上人影窜动,似乎有不少人在。张烟南心中奇怪:难道这山上也有人住在?下了马来,走了数步,绿竹转过,便已看见众人围在一座小屋之前,其中更站有一老一少,似乎在为什么吵闹。走近一些,才见到那少似乎便是个少女,正躲在那老者身后低声哭泣,老者依稀便是她父亲,正和面前一衣着华丽之人争论,说不上三句话便又叹息。似有什么不解之难处。
张烟南见到那衣服华丽之人身后更站有数人,一看便知是他的仆人,正不住的发出冷笑,当是针对那一老一少。瞧着这般情形,张烟南心中烦厌,便要转身离开。
却才走出数步,身后苦叫声大作,一阵风送来,依稀听见那老者叫道:“金员外,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一家吧!欠下的银子我们会还的。”回头看去,那老者正跪在他面前之人跟前,他身后的少女也跟着跪下,不住的哭泣。
张烟南瞧得心烦,反走远了几步,听见那金员外冷笑道:“你去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年底已近,难道你把我当成傻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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