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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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郎侧眼看时,见那少年正站自己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自己现在的模样才是自己该有的模样。那眼神就似在瞧一个已相交很久的朋友一般,既有痛心,也有着不值。花玉郎心想:“他一个 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在为自己叹息什么呢?我又有什么地方是他应该吝惜的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神竟会有着如许的情感,仿佛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心里。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我看他的眼神竟会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呢?还有着一种很平静很平静的心情?”花玉郎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竟从他的一眼神中可以看到怎么多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他给了自己一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竟是一时忘了回答他,看着他目光有些痴了。就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那边的许天纵可就不明白那少年人是什么时候走到中场的,此刻见到他站在花玉郎的面前,竟给了自己一种莫名的飘逸感,那是自己只有在前辈高人身上才感受到的修为。可怎么会在他身上看到呢!但这时已没有想到这么多了,毕竟自己不会相信站在自己前面的会是什么前辈高人啊!当下冷笑道:“花玉郎我现在并不想再伤你,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许天纵现在只想带着你离开这里。”他说的很平静,似乎这并不什么大事。在他看来带着江湖第一大淫贼去江湖处死,还给大家一个公道,却是他做大侠的本份了!
花玉郎本来平静在那少年的目光中。这时被许天纵的一番惊醒了过来,当下冷哼道:“要想花某人同你出去,只有割了花某的脑袋。否则,哼…,”下面的话自是很明白了,却是宁死不屈了。
许天纵笑道:“到了此刻,还由得了你做主么?”便向花玉郎走了过去。
花玉郎在的此时再也那样办法可想,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动动倒是还可以,可要是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千难万难,当下低声向那少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一怔,想不到他临死在即却向自己询问姓名,微一点头道:“我叫张烟南,炊烟的烟,南方的南。阁下可是唤着花玉郎么?”
花玉郎微微点头道:“正是!”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张兄弟,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张烟南沉吟道:“那你先说出来听听!”
花玉郎沉声道:“拔出你的剑,将我杀了!”
张烟南‘哦’了一声,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微微一想,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摇头道:“不行。”这句话说来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榷的余地。
花玉郎不免失望道:“什么?你不愿意么?也罢,想不到我花玉郎今日会落到如此地步,想求一死而不得!哈哈!报应啊!”他这几句话说得急了,登时咳嗽不已,而那笑声也笑得甚是勉强,不住的咳出血来。
这时许天纵已然走近,听到了花玉郎的言语,冷笑道:“想求死么?那倒也不用太心急了。你看连这位小兄弟也不愿为你这样的人而玷污了宝剑,我看你也是生不如死了。”
花玉郎原本并不如何在意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可似乎自己要是被眼前的这位少年都看不起,那似乎自己在死的最后一刻都的不到解脱,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当下沙哑着声音问道:“是么?你是怕污了你的宝剑么?”言语中竟甚是凄苦。
张烟南摇头道:“不是,无论你生以前是什么人,可到了现在,我相信你都已经为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了。如果再给你活过,我相信你将会选择一中新的生活,不是吗!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从来不杀人,更是因为你根本不必求死,你也不会死”
花玉郎死前得他一番言语,登时觉得就是死在了许天纵的手上也无不可了,似乎永远没有什么区别的。似乎只要张烟南不是瞧不起自己,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当下反而倘然了,大声道:“花某死前能得到张兄弟的理解,就是即刻死了也没有什么了。哈哈哈,许天纵,你听见了么?你可是失望了?现在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了!反正能活到现在,花某已是占了极大的便宜。”言下倒甚是快活。
许天纵冷笑道:“人家小兄弟不怪你,是因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是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所以才会如此的安慰你。也是啊,想想到了此刻,又有谁会为你的死而流一滴眼泪呢?这就是你花玉郎的后果啊!也罢,许某见为人虽被人所不耻,当也算是一条汉子,老夫就做一件好事吧,将你就在此处了结了,也好过你受那零星之苦了。倒是老夫没有办法给众人一个交代了!”说罢上前就要动手,心想这样倒也免得带个将死之人的累赘。真正的除了后患,日后再告诉了江湖同道他已被我葬身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坏处!当下打定了注意。

再说花玉郎闻言叹道:“是啊,到了此刻,又有谁会为我流一滴泪呢?”侧头看向张烟南,微微一笑,倒是感到解脱了。
张烟南见许天纵就要动手,再看到花玉郎的眼神,心中一动,上前抬手叫道:“许老爷子,你可这就是要动手么?”
许天纵闻言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点头道:“正是,张小哥,不知你…?”他想问他是先干什么。可又觉得这样问不妥,一时住了口,不知该说什么!
张烟南笑道:“许老爷子,您刚才也说了,他已是将死之人了,又何必再动手杀他呢?倒不如让他在此自生自灭罢了,也不需要老爷子您动手啊!”
许天纵闻言脸色一沉道:“张家小哥,你和这淫贼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处处维护这淫贼?难道你不知道他 是江湖之上人人欲杀之而后快之人么!”
张烟南道:“我只知道为难一个将死之人是江湖之人所不为的!我看老爷子还是就此退了去吧!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正是这个道理么?”
花玉郎听张烟南似有维护自己之意,只是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再看张烟南也未必是许天纵的对手,自己临死之前又何必再搭上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呢?当下低声道:“张兄弟,你不必再理会我了。我是自取的!不关你事!你且退下吧!”
张烟南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他的言语,也不后退。
许天纵见他这架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试探着道:“你待怎的?”
张烟南一扬手,宝剑出鞘,笑道:“所谓是见者有份,这样大的一番功劳也不分在下一点么?”
许天纵心道:“他原来是想借花玉郎来出名,嘿嘿,江湖之上可有这么好的事么?说不得,也只好让你见识一下‘定炼拳’了。”
便笑道:“张兄弟原来是打的这般主意啊!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问过老夫的拳头没有了!”
张烟南也笑道:“年你我却是一般心思了,不知道老爷子要不要问过在下手上的剑了!不然,咱就比划比划?”
许天纵远较张烟南为大,这番比划自是不怕的了!更何况自己更处在极佳的战斗状态,呵呵笑道:“这就进招把!只 是你这是自找的,可不要说老夫是以大欺小了!”
张烟南道:“不忙,我看这火上的兔子也熟了,咱还是先吃过了再来比划不迟啊!”说着就走向那边的火堆,取下了已烤熟的兔子,闻了闻叫道:“好香啊!”边说着边撕下了有大半扔给了许天纵。
许天纵正待动手,眼见那熟兔子飞了过来。一挥手又将兔子抄在了手里,生怕兔子里下了什么名堂。正在迟疑间,见张烟南已大口大口的啃将起来,又想自己是见着他烤好的,自己却是饿得很了。微一沉吟,只是敌不过腹中饥饿,当下也就啃将起来,心想着这张烟南的手艺还真的不错,没有见他入盐入油的,吃起来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花玉郎躺在地上却是动弹不得,腹中倒不甚饥饿,只是全身难受的紧,却是不知他二人的心思对自己到底如何,不禁忐忑不已,只是自己如今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没有他法可想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那张烟南倒是真心的想救自己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就不明白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许天纵一抹嘴道:“小哥,谢过了你的兔子,可我不会就此手下留情,小心了!”铁拳到处,灰烟四漫,劲道惊人。
张烟南笑道:“老爷子不必如此,只管出全力好了!”口上说着,手上却不慢,一剑劈处,竟是一副以硬碰硬的架势,丝毫不见柔软之态。俩铁器相交,发出清脆的叮当之声,也甚是悦耳,倒像是有人在弹奏乐器,哪知道会是俩人在此做性命相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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