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欧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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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雨下的格外粗鲁,人们常说秋雨是最缠绵的,可这雨却似没有一刻安静,总是不事的卷点什么打到窗口上,让人睡不安稳。好在张烟南和胡亦可都困得很,可没受什么影响。
第二天一早起床,胡亦可找到张烟南,到楼底要了点心大吃一顿。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夜休息,胡亦可的精神好多了,看得张烟南直赞范云松的药好使。
饮罢茶水,壶亦可拉着张烟南到了自己的房间,笑吟吟的道:“张兄弟。做大哥的这里有个难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大哥?”
张烟南被他几顿饭菜早收服了。点头道:“大哥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这话说的倒也中听,样子也颇诚恳。
胡亦可对自己的饭菜也颇有信心,相信了张烟南,笑道:“张兄弟的话,我自是相信的,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做哥哥的才不得不小心!”
张烟南和他在一起也有一会了,少有见他这么郑重的。便说道:“放心吧,胡大哥,我是不会说出去的。”那几顿饭菜又在作怪了。
胡亦可道:“张兄弟的话自是信得过的,好,我就告诉你也不妨。”顿了顿解释道:“其实我是怕这事被我爹爹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张烟南一惊:不让他爹爹知道,难道是在干什么坏事?这可怎么办?要劝劝胡大哥才好!但先前将话说满了,这时不好改口。只得硬着头皮道:“有什么事胡大哥你就吩咐吧!”
胡亦可瞧了瞧张烟南,又在房间里踱了好一会儿才道:“兄弟,你有没有听过入云山凌霄堡?”
张烟南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一向很少在江湖走动的,而且还是最近才开始到江湖上来的。对一切都生疏得很,这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到。”
胡亦可点了点头,叹道:“的确,在江湖久了人不知道凌霄堡的人确实不多。”
张烟南问道:“这凌霄堡和大哥的难题有关吗?”
胡亦可看向了窗外,外面是地方经过昨晚暴雨的洗涤,天空变蓝了不少,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一望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但此刻的胡亦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这样一个另人高兴的早上有如此感觉确是让人不快。
张烟南见他沉吟不决,知道他遇到了真正的难题,不然他是不会这样的。
胡亦可瞧了窗外好一会儿才想到还有一个张烟南在房间里,回身歉然道:“对不起兄弟,我忘了你还在房里!”
张烟南摇头道:“没关系,你的事?”
胡亦可苦笑道:“凌霄堡么!没什么的,我爱上了凌霄堡堡主的女儿!”说完这句话,他总个人就象要倒地一样,似乎花了好大气力才说出来的。
张烟南奇道:“你爱上了凌霄堡的大小姐?这..这没什么啊,你是怎么了?有那不舒服么?是不是伤口痛了?”甚是奇怪爱上凌霄堡的人也没有什么,是什么难题了?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胡亦可好一会儿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镇静道:“我没事的!”深深吸了口气道:“爱上她也没什么,不过她最近要嫁人了!”
张烟南脑筋不好使,更加奇道:“她嫁人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胡亦可心道:“我这兄弟可有点傻气了!”苦笑答道:“你知道么?她要嫁的人不是我!”
张烟南哦了一声道:“是么?恩,她不嫁给你,是..是她不喜欢你了?”
胡亦可哭笑不得,答道:“她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不过他父母不喜欢我,所以强迫她嫁给别人。所以大哥才愁啊,所以我才受伤啊,所以我在找你想办法啊!”他一口说了不少,只希望张烟南能明白一些,不要老是问一些莫名其妙 的东西。
张烟南总算的听明白了,点头道:“恩,你爱她,她爱你,她父母不喜欢你,要她嫁给别人。但这和你受伤有什么关系啊?”他一脸奇怪,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嘛!
胡亦可叹道:“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她要嫁给别人就跑去见她,谁知道被她家里人发现了,后来就找我麻烦,我当然不会怕他们了,但他们都是青儿的亲人,我不好出手伤他们,只好跑了。谁知他们还不肯放过我,就派人追杀我,后来在沉剑湖大大出手,我被他们打伤了,逃到这里才甩脱了他们。我身受重伤,本来是想找范伯伯治伤的,但到了林子里实在没力气了,幸好你救了我,不然大哥这条命可是你给的!”想起自己差点就死在那林子里,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张烟南恩道:“那后来呢?”
胡亦可笑道:“后来?后来不就遇见你了么?”寻思:“我找张兄弟来帮忙也可算上是病急乱投医了,看样子的找错人了,他那有什么办法了?”
张烟南不好哦意思笑道:“是啊!就是这样子的,那么你找我干吗呢?”
胡亦可差点将一口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勉强吞下去道:“兄弟,我找你是让你给我出个主意啊,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是不是要去找青儿?”
张烟南点头道:“我明白了,但青儿是谁?”
胡亦可彻底傻了,放下茶水,认输道:“好了好了,我索性就跟你说明白了。青儿呢就是凌霄堡的大小姐,叫作欧阳青吟,她爹叫欧阳轩,她还有一个弟弟叫欧阳青呤。我就是被她弟弟打伤的!”
张烟南奇道:“她弟弟?她弟弟现在多大了?怎么会把你打伤了?”
胡亦可叹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今年十三岁了!”正有后悔跟他说这些,看来他是帮不上忙了。
张烟南抓头笑道:“是么?你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是我没好好记住了!难道是我太笨了么?”
胡亦可大加同意,差点就说出口了。问道:“那么你现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张烟南反问道:“你希望我要你怎么办呢?”
胡亦可看着张烟南象是看着一头怪物一样,叹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了。”
张烟南心想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急道:“为什么?我可想知道呢!你快说啊?”
胡亦可没有回答他,说道:“兄弟,我们现在是说我的事,你把我头都搞昏了!你让我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张烟南想了想,道:“那个欧阳小姐什么时候成亲?你知道么?”
胡亦可脑袋一片混乱,听到张烟南这句话心道这才象句话。随口答道:“九月十八!”说完这句话,腾得想到一事,大叫道:“兄弟,今个是什么日子?”
张烟南算了算,答道:“应该是十五了!”
胡亦可叫道:“不好!”
张烟南很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不好了?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慌张?”
胡亦可苦笑道:“这和青儿成亲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你说我还能好的了么?”
张烟南点头道:“的确不妙,那你说怎么办?”
胡亦可没好气道:“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吗?这不是没办法么?才在这干着急!”
张烟南道:“是啊!那欧阳小姐也必定急坏了!”
胡亦可一听到张烟南提起欧阳青吟,心里便更急了,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着急?”
张烟南道:“你不是说欧阳小姐很喜欢你么?现在她要嫁人了,可嫁的人不是你,她能不着急么?”
胡亦可一向也是,喜道:“你怎么变聪明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张烟南想了想道:“至少你该去见她一面!”又肯定道:“就是这样的,先去见她一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事发生!”
胡亦可眼睛一亮道:“你说我应该去见她一面?”
张烟南点头道:“就是啊!你应该去见她一面,不然她成亲你都不去见她,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么?”他不明白胡亦可怎么一提到欧阳青吟人怎么就傻了!
胡亦可纳闷道:“见了她后怎么办呢?”
张烟南道:“祝福人家啊!她那么喜欢你,现在她成亲了,你不去说两句么?”
胡亦可听到这几句,大怒道:“你说什么?祝福他们?你..你出的什么鬼道理?”他还道张烟南给他出什么好主意了,到头来是要自己将心爱的人送出去。指着张烟南说不出话来。
张烟南一惊,有点害怕,道:“难道不该么?是我说错了?人家成亲不该去祝福人家么?你不是喜欢她么?只要她得到幸福,你就应该为她成亲感到开心才是啊!这可是件好事啊!”
胡亦可听张烟南越说越离谱,自己也越听越生气。正要叫他住口,忽的听到这后一句,怒火顿时消了。喃喃道:“是啊,只要她幸福就好啊!”
张烟南本来见他脸色青得吓人,忽然变好了。甚是高兴,应声道:“是啊,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啊!”
胡亦可也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这件事。道:“只要她得到幸福,开心就好,我还强求什么呢?”正自软化,猛地想到一事,大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嫁给他!绝对不能!”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决无丝毫回旋的余地!
张烟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么?”
胡亦可怒道:“岂是不妥,简直的大大的糟糕。我都被你高糊涂了!”
张烟南不解道:“难道你不希望欧阳小姐开心,幸福吗?”
胡亦可叹道:“青儿要的真的嫁了过去才真正的不会开心,幸福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现在要嫁的人,她爱的只有我一个,我胡亦可一人!你明白了么?”
张烟南楞道:“既然欧阳小姐不喜欢那人,那他干吗要嫁呢?她不同意不就行了?搞出怎么多事来!”
胡亦可瞧了张烟南半晌,见他不似作伪,心想要是众人都想你想的那么单纯就好了,苦笑道:“我之前见过青儿,她告诉我这门婚事是她父母定的,她不愿意都没有办法,以她家的声誉,她是一定要嫁过去的!”
张烟南闻言气愤道:“那有这样霸道的?人家不愿意难道可以强来么?”
胡亦可答道:“可她毕竟是人家的女儿,不听也不行啊!”这也正是他自己为难的地方。
张烟南想了想道:“你至所以为难就是因为她父母了?你不想和他们闹翻?是不是?”
胡亦可点了点头,心想你怎么变聪明了?文道:“那你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担心青儿,她说过她只爱我一人的。我不知道她现在成什么样子?是不是瘦了?还是..!”
张烟听他话里甚痴,喜欢欧阳小姐已然到了骨子里,自己要给他出个主意才好。可他有什么主意?要是娘在就好了,她总是有许多办法的。想到他娘,张烟南自然想到了家乡,腾地想到一事,兴奋的嚷嚷道:“有了大哥,咱们既然不想得罪欧阳小姐的父母,咱就暗的来!”
胡亦可摸不着头脑。问道:“暗的来?来什么?”
张烟南比画道:“咱将欧阳小姐偷偷的**来啊!不就没有知道了么?”
胡亦可想道:“这..这不成抢亲了么?这可..这可不能干的,要是被我爹爹知道了,他可饶不了我!”
张烟南急道:“抢亲就抢亲呗!你怕什么?你不是说欧阳小姐只喜欢你一人么?说不定她就在等着你去呢!再说了,这在我们家乡是常有的事,事后被人家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现在都过的好好的。就是你爹爹他怎么了?难道他会不同意你么?”
胡亦可叹道:“真的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爹爹是不同意我和欧阳家的人来往的!”
张烟南奇道:“那是为什么?”
胡亦可摇头道:“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伙也说不清楚,就是跟你说了你也弄不明白。不要说你,就是我自己也有些事到现在好不明白呢!”
张烟南皱眉道:“这么复杂?算了,你就说给我听我也不想听了。”顿了顿,叹气道:“其实啦,你们这些有身份的人就是爱将事情想复杂了,简单点不行么?”
胡亦可浑身一震,张烟南的这句话不缔是当头棒喝,让他想起了不少东西:我们有名有姓的人做事的确有些将事情复杂化了,有些东西未必就像我们想象中是那么复杂!想道这里,信心一增,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已是他第三次说这句话,可见他已将张烟南当作自己这知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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