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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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盈城却已见着了唐盈野,后退了一步,似乎对她甚是畏敬,低声道:“不是!她..她好好的!”又看了张烟南一眼问道:“他怎么样了?”
唐盈野冷哼一声道:“他没事了。好了,你可以走了!”一转身又到了张烟南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张烟南迷糊的有了点知觉,渐渐的醒了过来,却瞧见了满眼的红光,喃喃的道:“天明了么?我这是在那里?是不是回家了?这天色好美啊!”
唐盈野听他胡言乱语,眉头一皱,看看张烟南先前住的房子,摇摇头,移着张烟南将他的长剑拾了起来,低声道:“好了,别闹了,咱们走了!”
张烟南靠在她身上,全是靠唐盈野在支持着他,喃喃的道:“是回家么?我看见了那一片蓝啊!”
唐盈野哼道:“什么蓝?”
张烟南却是没再吱声,竟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唐盈野扶了他走了几步,到了薛盈城身边,薛盈城连忙向旁边一闪,让开路来,迟疑了低声问道:“你..你这是要走么?”
唐盈野向有一瞪眼道:“怎么?你不许么?”
薛盈城连忙应声道:“不是,不是,不敢不敢!”抱着汀雨眠闪到了一旁。
唐盈野眉头一皱,喝道:“是不是?还是不敢?”
薛盈城应道:“是不敢!”
唐盈野哼道:“量你也不敢。”扶了张烟南走了几步,忽又转过头来,问道:“你要把她怎么办?”
薛盈城见她回过头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要找自己麻烦呢,闻言看了看怀中的汀雨眠,忽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唐盈野哼了声,再不置一词,又闻道:“你知不知道那里有神医?”
薛盈城忽然听了他这 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愣道:“神医?”
唐盈野瞧他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要生气,又哼了声,道:“看你那样就不知道,好了,她我不管了,你就看着办吧!”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问道:“你身声有银子没有?”
薛盈城还以为她又要钢丝们,听她只是要银子,连忙道:“有有有!”轻轻将汀雨眠放了下来,靠在自己身上,从怀中摸出几片金叶子,递了过去,道:“我身上就这么多,要不你等一会儿?我再回去拿一点?”
唐盈野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揣到了口袋里,嚷嚷道:“好了,不用了,哼,没事干都揣了怎么多,还说少?”一边扶起张烟南,向门口去了,口上喃喃道:“这要到那里去大夫?”刚走出院子圆门,一人在门口大声问道:“你要找大夫干什么?”
薛盈城‘哎哟’一声,唐盈野则问道:“是谁在那里?”将张烟南自靠到墙壁上,抢了出来,心中却甚是惊讶,听声音这人离自己甚近,自己竟没发现。可自己虽说是为了张烟南的事分了神,但可见这人也不简单。
一声轻响,原来薛盈城已报着汀雨眠也闪了过来,动作只比唐盈野慢了一点。两人精光闪闪是看着那说话之人。
唐盈野却看着薛盈城,低声哼道:“看来你也不差啊!”听不出是夸他还是损他。
薛盈城象是变了一个人班,向问外那人叫道:“来人是谁?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心中却甚是佩服,只要瞧自己和唐盈野这身手,便知自己二人不简单,可眼前之人虽是靠着墙壁,半边身子都看不清楚,但决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要瞧对方的气度便可想的出来对方也是个高手。
那人在出声之后,并没有离开,等唐盈野和薛盈城二人站好后才不紧不慢的向薛盈城阴阴的道:“听闻少城主成亲不久,怎么现在手里又抱了另外一个女子?可对得起尊夫人?”
薛盈城面上一红,随即喝道:“我要怎样,你管不着,你到底是谁?”
那人却没回答他,嘿嘿的笑了几声,又向唐盈野道:“姑娘倒是好身手,在下是万万不及的了,却不知姑娘要找大夫干什么?”
唐盈野见他半身都在黑暗之中,显是不好见人,心中没甚好气,哼道:“阁下连身子都不让人见,又来问人作什?”
那人哈哈笑道:“是,果然是。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好,就是出来一见又有何妨?”言罢身子一晃,似乎动了,又似乎没动,却已经全身都在火光可以照耀到了地方了,面上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红扑扑的,看样子听声音都甚是年轻,衣着也甚为入时,不象个落魄之人,乍看之下倒也有几分神采,象个世家公子。团团向唐盈野施了一礼道:“姑娘,在下这可有礼了!”又向薛盈城道:“薛少城主好!”
薛盈城见了他却是一点头脑也摸不着,暗忖自己在江湖上认的人物也算多了,拿眼前的这人看来必定在是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自己却不认识,见对方有礼,也不敢怠慢,还了一礼,问道:“还没请教少侠尊姓大名,不知夜临我薛家有何贵干?”他瞧着这人定然不是薛家的人,又或是亲朋好友,那自然是夜里趁着大火闯进来的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江湖人言七杀城的少城主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江湖人物只要一入了少城主的法眼就再也忘不掉,只是区区在下在江湖上没名没姓的,倒不敢劳少城主下问了。”
薛盈城客气了几句,道:“少侠客气了!”心中却在想他为什么不敢通报姓名?难道来这里有什么其他是意思?又或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不仅将目光投到了唐盈野身上。
这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救火,这里可就自己和唐盈野四人,这人看来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但自己怀中却抱了个汀雨眠,这要是动起手来对自己可不妙。再加上一个武功远胜自己的唐盈野,又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不说出手帮那人,就是她来个两不相帮,自己还是要吃亏的。但势必又不能将汀雨眠扔到地上不管。
薛盈城在自己家里还从来没怎么感到无助过,现在看来一切都要看唐盈野的想法了。他可不敢打包票唐盈野会站到自己这一边来。

唐盈野见薛盈城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微一思索便已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冷哼一声,向那人问道:“喂!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可没问你,是你自己要出声的,现在问你话又不说,怪里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连个姓名都不跟人说,你说你还是个人物么?”
那人听唐盈野和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就骂了自己两次,却似乎又句句在理,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倒是在下显得小气了,好,我叫胡亦可,古月胡,不是糊涂的糊。亦者也也!可就是可以的可。”
这人正是和张烟南一起到七杀城来的胡亦可,后来俩人在薛家分开了,没下到现在才出现了。
唐盈野‘扑哧’笑道:“一个名字还有那么多是讲究?什么亦者也也?我看就是糊涂是糊也无不可!哎,我说说胡亦可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却没想到胡亦可说话倒甚是有趣,可不象张烟南那么呆板,一点也没意思。
薛盈城却在喃喃的道:“胡亦可?这是谁啊?怎么听起来似乎很耳熟?难道是不假名字?”
胡亦可道出姓名,向唐盈野微微一笑,指着靠在墙壁上的张烟南道:“他是我兄弟,我们失散了,我是来找他的!”
唐盈野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了,他现在伤了,你就看着怎么班吧!”一想到张烟南的伤,唐盈野就有些着急,但自己现在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忽然冒出个张烟南的兄弟来,那自然是很好的了。
胡亦可尚未回答,薛盈城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事,大声叫出声来:“你就是那个和张烟南一起进之人?”
胡亦可笑道:“是啊!看不出你们七杀城将人差的倒是很紧啊!什么人都出不了你们是眼睛,哼哼,只是我们怕是早就见过了吧?”他甚是不满七杀城这种监视人是行为,如果每个出入七杀城的人都遭到监视,大家还来七杀城隐住干什么?还不如找个深山老林好了。
唐盈野闻言点头道:“就是啊!人家又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监视人家?”
薛盈城听了十分的尴尬,别人说也就罢了,没想到唐盈野也会这么说。撇过不提道:“难道胡少下我们之前在那里见过?”他却想不起来他二人在那里见过胡亦可,按理说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是!
胡亦可一笑不再置词,向唐盈野道:“他怎么了?”指着正躺靠在墙壁上的张烟南。
唐盈野走到张烟南身边,轻轻一拉,叫叫道:“他被人打伤了,我正要去找大夫给他看看呢,晚了可就不行了!”
胡亦可见到张烟南这副模样,猜想他可能是受了点伤却没想到会象她说的这般严重,大惊之下一把张烟南手腕,叫道:“兄弟!兄弟你怎么了?醒醒!”
张烟南正昏沉沉的靠在墙壁上,听到有人在拉自己,微微睁开眼睛,见眼前一人正不住的晃动,依稀便是多日不见的胡亦可,低声叫道:“胡大哥,你回来了?”
胡亦可见张烟南认出了自己,很是高兴,低声问道:“你好些了么?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好不?”转身向唐盈野道:“多谢姑娘照顾我兄弟,胡亦可这就带他走了!”
唐盈野一拦他道:“不忙,我和你一起走!”
抬头看看远处的火光,在众人是抢救这下,那火势慢慢的小了许多,远不及刚才大火的啊光的,再看天色闹了这会已然明亮了许多,为微远处的晨曦处在天边,一丝是照耀在几人的脸庞上。回头向薛盈城道:“你告诉薛逸主,就说…就说我走了!”再不说什么,径自向前去了。
胡亦可扶起张烟南,到了薛盈城身边,看了看正躺在他怀中的汀雨眠,叹道:“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这话刚才唐盈野也问过他一次,当时两人正满心喜悦,也没多想。这次在胡亦可口中问出。薛盈城一震,喃喃道:“我该让雨眠怎么样?”
抬头见到话亦可正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似乎甚是为自己可惜。猛是心头一震,脱口道:“我不能照顾她的,你把她带走吧!”
胡亦可闻言先是一震,随即冷笑不止,道:“她怎么了?”
薛盈城这时也顾不了许多,答道:“她没什么,只是心情激荡之下晕了过去!”说完轻轻拍了汀雨眠叫道:“雨眠,你醒醒!”
胡亦可冷笑道:“你把他叫醒了怎么跟她说?”推了推张烟南道:“你好些了么?”
张烟南在得了唐盈野的疗伤后恢复了不少精力,这时好了不少,只是身子还有些寒冷,听到胡亦可的闻声,轻轻一挣,离开了胡亦可的扶手,低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冷!”
胡亦可二话没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到了张烟南身上,道:“你放心,我们呆会就去找范伯伯好不好?”
张烟南微微点了点头,站在他身边不再言语。
薛盈城听了胡亦可是话一愣,停止叫汀雨眠,正的不知给如何是好。谁知汀雨眠并没有受伤,只是晕了过去,被薛盈城怎么一叫已然醒了过来,迷糊道:“怎么了?盈城?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爹地饿来了?他要我走是不是?”
薛盈城心中一痛,轻轻安慰她道:“没事,我爹他没来,他也没赶你走!好了,你好些了么?”
汀雨眠听到薛盈城是声音,便什么也见不到,伸手将薛盈城的脖子搂住了,低声道:“你半夜不让我走是么?”
薛盈城心神一荡,正要答应她,忽然见到胡亦可正站在自己身边,冷笑不止,猛然叫道:“不,雨眠,你听我说,你先..你先和张烟南离开这里好不好?”
言罢不忍心看她,将头撇向了一旁。
汀雨眠正满心热情如火,这句话来不啻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刹那间所以的美好的幻想全都灭了,猛然从他怀中抬起头,颤声道:“你说什么?”她还不相信自己的情郎会说粗豪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天地都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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