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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喜欢独自一人站在悬崖上看流星的厉小刀已经不见了。”
“人总是会改变的。”
“可是每年的今日他都会回到这里。”
“一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可以放弃或遗忘的。”
“那他在寻找什么?”
“回忆,他一生的回忆!”
“还有呢?”
“没有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往事了。”
十年,是时间的长度,而十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女人,尤其一个漂亮而情深的女人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你找了他十年,而他却躲了你十年。”
十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却无法改变一个人。
他不会逃避,他只是为了寻找,那份与他形影不离的寂寞和孤独,还有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要恨就恨那一场大雪/让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要恨就恨我的孤独/让你承受太多的苦
你看不见他的悲伤,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心/有多远,刀/就有多快

天涯在何方?不敢回头望,最怕清风化凄凉。
谁会到天涯,是逃避?是解脱?是遗忘?怎可不思量!人在天涯,冰冷的风还有寂寞的人。
厉小刀的情感就如黑夜中的冷星,而他的思绪却已不知飘向何方。
“刀大哥,夜已深,霜寒风冷,还是回屋去吧。”李幽灵收拾着残局,轻声道。
“我想再静一会儿,你先休息吧。”厉小刀回过头,他那黝黑的脸庞更加的消瘦了,他的眼睛已经瞎了好多年了,在黑夜里看不出内容。在这冰冷而寂静的夜里,他在感受什么?是那满天的冷星?还是那不忘的回忆?秋风扫过这空寂的悬崖,吹冷的不仅仅是这寂寞的夜,还有厉小刀那落寞的情感。
每年的今日你都会回到这里,你到底在寻找什么?回忆、悲哀、寂寞、还是仇恨?也许连你自己都不再清楚。多年的江湖生涯,你已经改变多少?你是否明白。你该明白什么?也许你什么都不是,你回来只因为你还活着。也许只因为你已经忘记了自己走过的路,和以后还可以去走的路。你该走怎样的路?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多少年了,你到底要怎样呢?
厉小刀的心已经凌乱,酒杯在他的手中破碎,他感觉自己的心寂寞的快要迸裂,他有着一种想毁灭自己的冲动,那样的深入骨髓,难以克制。
“三年了,我们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厉小刀有一点落寞的道:“幽灵,三年了,你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么?”
“刀大哥,你没有事吧?”李幽灵从来没有看见厉小刀如今夜这样失常,是什么让他变了?
“我没有事,我只是有一点累。”厉小刀抬起头,望向那漆黑的夜空,他的身子笔挺的站立着,仿佛已经融入这黑夜之中。
“也许以后你就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了,来看流星了,天涯是不属于你的。”厉小刀的脸上有着冰冷的笑容,他是否真的没有情感?
“是么?”李幽灵问,也许离开这里就是她一生的渴望。一个美丽的女人,谁又自甘寂寞,独居于这人迹绝迹,飞鸟难渡的孤崖上呢。
“你该走了。”厉小刀道。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李幽灵问。
厉小刀没有回答,他似乎没有听见李幽灵的话,他只是缓缓的伸出右手,静静的沉默了良久,又紧紧的攥起,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握住自己心中想要着的东西。

李幽灵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就轻声道:“好,那我明天就走。”
厉小刀无语,沉默是否就是离别最好的场景?

“七年,九年,不。”陆明池笑着道:“确切的说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他了,一次都没有见过,甚至连他的信息都没有听到过一次。”
“他真的就这样消失了?”萧咽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是,根据江湖记载,十年来他真的没有再出现过。”楚江湄道。
“也许他已经死了,据我所知,他有过很多仇家,他曾经杀了很多人,多的不可计数。”萧咽道:“当年他曾经受了很重的伤,他的仇家没理由放过他。”
“他不会死的。”陆明池自信的道:“我知道无论他受了多重的伤,也无论他遇到多大的困难或者环境多么恶劣,他都可以活下去的。”
“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他?这么多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楚江湄道。
“想找他真的很难,可惜这次是我要找他。”陆明池道
“陆兄,难道你真的有办法?”萧咽笑着道。
“我当然有办法,因为我是他的朋友。”陆明池道。
“我知道他的朋友一向很少,或者说更本就没有。”萧咽笑道:“这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不为他,只为烟花。”陆明池道。

相逢是酒,离别是毒,思念是冰冷的刀,寂寞是美丽的无奈,而落寞的烟花就是那不变的情怀。
红雨的冷艳,听雪的孤寂,流星的凄凉,还有烟花的落寞,是不是每一个凄美的故事都与杀手有关!
刀锋掠过夜空有撕裂人心的破碎,血花的娇艳,是否猎杀也是一种美丽?
“我看见过她的出手,消失的是她猎杀的对象,美丽的是她那冰冷的脸庞,她让我想起了不灭昙花和安安公主。”陆明池道:“那一刻我的心中满是落寞。”
“她的出手的确是绝世无双,可是如果你出手,你还是可以救出她要猎杀的对象。”萧咽道。
“如果猎杀也会变成艺术,假若死亡也会产生美感。”陆明池叹息。
“可是她用人命去写就。”楚江湄反驳道。
“所以/我/悲伤。”陆明池道。
“她是错的,无论何时,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生命都是不允许亵渎的,她犯的错谁也无法原谅。”萧咽道。
“可是她已经无法改变,也无法停止。”楚江湄道
“也许直到流星出现的那一刻,因为她一直在等待那个看流星的人。”陆明池道。
“可是你知道看流星的人在什么地方么?”萧咽问他。
“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七年前他们曾经一起看过流星。”陆明池道。
“你是说李幽灵?可是她已经消失了。”楚江湄道:
“她没有消失,你看不见她只因为她成了面具人。”萧咽道。
“面具人?这怎么可能?”楚江湄道。
“他说的没错,李幽灵很早以前已经成了面具人。”陆明池道:“无论她怎样了,我终究要找到她,因为只有她知道厉小刀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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