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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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坐北朝南,是一座长方形的院落,占地约四万平方米。其中又分为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以及东西厢房。前为山门,山门是并排三座拱门。山门外,一对石狮和一对石马,分立左右,山门内东西两侧有摄摩腾和竺法兰二僧墓。五重大殿由南向北依次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和毗卢殿。整个建筑宏伟肃穆,布局严整。
殿内还有一口引人注目的大钟,高一米六五米,重一千五百公斤,上饰盘龙花纹,刻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字,并附诗一首:“钟声响彻梵王宫,下通地府震幽冥。西送金马天边去,急催东方玉兔升。”据传此口钟与当时洛阳城内钟楼上的大钟遥相呼应,每天清晨,寺僧焚香诵经,撞钟报时,洛阳城内的钟声也跟着响起来。
白马寺东南有一座齐云塔,为方形密檐式砖塔。塔边长七点八米,通高三十五米,十三层。每层南边开一拱门,可以登临眺望。旧与清凉台、腾兰墓、断文碑、夜半钟、焚经台合称“白马寺六景”。千百年来,民间流传两句谚语:“洛阳有座齐云塔,离天只有一丈八。”原是五代后唐李存惠修造的九级木结构佛塔,高五百尺。
二月天,出游的人并不少,风翱天一行人来到了天下闻名的洛阳白马寺。来烧香礼佛的人并不少,大多都是年长者居多,年轻的也不少,有三跪九叩的,有双掌合拢拜神的,也有各种商贩在这里叫卖各式各样的佛门礼品。
看着善男信女在这里进进出出,热闹的场景也从侧面反应出了当今的世面。一个国家的人民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而去求神拜佛,说明百姓的精神已经麻木了,只能寄托于鬼神的庇佑。
风翱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白马寺,路上的善男信女看着这一群开路衙差纷纷避让两旁,唯恐退让不及,搞得是鸡飞狗跳。风翱天看了这个场景,心里满是苦涩,无论哪个时代,有权有势的人都一个样,而自己好像也成了这些百姓躲避的对象了。
寺庙的人得到了洛阳令带人来游玩的消息,马上排出了阵仗,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和尚,在楼梯前默默等待着,两边的沙弥也是单手竖立,静静的等着。
看到洛阳令张东财下马走了过来,那和尚连忙迎了上来念了声佛号,“阿尼陀佛,贫僧了空欢迎洛阳令张大人光临鄙寺。”
张东财哈哈的回了声佛号,“了空大师,别来无恙啊。今天我带了客人来领略下洛阳风光,而白马寺可是我们洛阳的标志,所以就带过来打扰下大师的清修了,还请见谅。”
“阿尼陀佛,张大人言重了,既然张大人这么看得起鄙寺,那也是鄙寺的荣耀。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随贫僧进寺里再说吧。”
“也好,不知道林大小姐觉得怎么样?”张东财回头恭敬问了下宣媚。
见洛阳令也要恭敬的侍候的人,了空虽说是四大皆空的和尚,也不由得抬头看了下这位尊贵的客人。一个白衣女子,薄纱蒙面,冷傲的站在那里,被众人围在中间,就像众星拱月一样。只见那白衣女子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了空心里就清楚了,这女子大有来头。
这白马寺果然是宏伟肃穆,巨大的金身佛像,香烟渺渺,低沉的诵经声,再多的世俗之事,来到这个地方也被遗忘得干干净净。风翱天完全被这庄严肃穆的佛殿给吓住了,在他那个时代绝对没有如此的宝殿。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被这庄严的大殿给吸引住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爆发户似的装饰,而是一种岁月的沉淀,所积累起来的无形压力。
特别是叶一虎和王柱元两人,他们都是杀戮众多之人,无形之中便散发出杀气去对抗这宝殿上的佛门纯净宏大之气。
这两人的反应把沉醉于这佛门清净地的风翱天惊醒过来,受他们杀气的牵引,体内的惊涛心决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然而却又受到这佛门最为纯净的宏大之气抑制,体内的气息变得繁乱,风翱天连忙运气调息,可以不知道怎么地,心决像是发狂似的,疯狂的运转起来,像是要挣脱缰绳的野马,不停的挣扎咆哮。
风翱天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走火入魔?头上的汗珠如下雨般滚滚而下,衣服无风而涨,不断飘动。风翱天这般变化倒是把叶一虎和王柱元给吸引过来,特别是叶一虎眼中精光阵阵,有惊叹、杀意、嫉妒、羡慕。

感受着体内繁乱的气息,惊涛心决疯狂的运转,风翱天知道着急也没用,静下心来,默默的去感受着惊涛心决的狂傲气息,体内的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犹如下山猛虎撕破一切在前面的阻挡,吧吧声不断响起,经脉被这股气息不断的开拓,**道不断被冲开,气息却没有因此而变细,反而越来越强,不断的拓展经脉,冲开**道。
这也不能不说是风翱天因缘际会了,庞晓白传他的这惊涛心决本就霸道十足,风翱天练这心决时间还不长,哪能对抗得了这佛门扑面而来的浩然正气呢,被这佛门气势给压抑了下去,才会沉醉于这庄严的气势之中,可以叶一虎和王柱元本能的以杀气去对抗佛门的浩然正气,受到他们影响,本被压抑的惊涛心决被激活了,疯狂的运转起来以对抗这两种无形的气势,反而成就了风翱天。就是庞晓白当初传风翱天心法的时候也想不到他会有如此机遇从而突破本身的界限,要知道风翱天已经错过了最佳习武时间,这辈子已经不可能进入宗师殿堂了。今天的际遇为他以后的突破埋下了伏笔。
叶一虎由原本的羡慕慢慢的冷笑起来,过火了,这小子不知死活。
风翱天浑身都湿透了,鼻孔已经流出了鼻血,可是体内的气息还在疯狂的运转,风翱天也知道情况不妙,可是他也毫无办法,体内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阿尼陀佛。”一声洪亮的佛号传来,一道灰色的身影快速的从叶一虎和王柱元身边经过。两人暗自心惊,好快的身法。
在这危急之际,风翱天感到一只手掌贴上了自己背上,然后一股温和的气息涌了进来,“运功调息。”听着耳边这低声的嘱咐,风翱天赶忙运起惊涛心决。
体内的气息在这股温和的气息调和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惊涛心决慢慢的运转起来,去巩固着今天所做的突破。
叶一虎和王柱元打量着风翱天身后的灰衣老僧,此人是谁,好高明的武功,要知道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的人,会时时刻刻的对身边的一切事物有着敏感的认知,可是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老僧的存在,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如果此人要偷袭他们,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此人极为恐怖。
过了半个时辰,风翱天睁开眼睛,长啸一声,他太兴奋了,感官现在完全不同了,一眼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见门口桃花树上的叶纹,甚至连远处小贩的讨价还价声都可以听见,整个人可谓是脱胎换骨,精气神都变了,如果他刚刚像一把刚出炉的剑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把开锋的剑。
好一会,风翱天才从兴奋中平静下来,转过身一看,一个须眉洁白的灰衣老僧正慈祥的看着他,眼光是那么的温和,感觉就像是爷爷看孙子有了出息的那种眼光,老怀安慰的感觉。风翱天赶忙鞠躬抱手谢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那灰衣老僧微笑的点了点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恭喜施主了。”
“大师的举手之劳可是挽回了晚辈的小命呢,敢问大师法号。”风翱天恭敬的问道。
灰衣老僧仔细的打量了风翱天一眼,“既你我有缘,告诉你也无妨,贫僧无尘,如果施主有空的话,待会无妨到后面的厢房中找我。阿尼陀佛。”说完,无尘便转身向后堂走了。
风翱天看着这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出神了。张东财见了,赶忙问道:“了空大师,这无尘大师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回张大人话,这无尘大师乃是前两天来白马寺挂号的知客僧。”了空恭敬的答道。
听了了空的话,风翱天问道:“那大师知不知道无尘大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贫僧不清楚,不过这无尘大师好像是云游四方的苦行僧。”
说也奇怪,自从这无尘大师走了之后,这大殿上的佛气便消失殆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风翱天想不通,并不代表叶一虎和王柱元他们不知道,心里不由得浮出那传说中的境界:通天境界,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这个无尘就太恐怖了,要知道通天境界那是传了千年的传说,想不到今天可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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