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初见本是同命人 回思家变恨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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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后自己可能要经历的各种,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这一群和自己一样被挟持到这里的同龄人来,突然,杨天凡发现还有一个人像自己一样没有睡着,只见他将双手环抱着自己的俩腿,将头靠在膝盖上,似乎也在想什么,他会在想什么事呢?会和自己一样在想自己的父母吗?还是在想他这一路来到寒雀山的经历?这时,只见那个人好像发现了有人在看着他,将头转了过来,看来杨天凡一眼,就那么一眼,杨天凡的心中微微的一怔,那种眼神是那样的熟悉,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许多的磨难才有的一种充满了沧桑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忧郁,他会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呢?会和自己一样经历爹娘的去世?还是其他的?他不敢肯定,但是杨天凡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一个令人心碎的过往,想到这里,杨天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苦的微笑,只见那个小孩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对自己微笑,而是眼中带着些许戒备的扭过头去。杨天凡见了也只好收回目光,有趴下头,接着想着自己的事,想起自己家出事的那一天的情景----
业州知府的内衙,知府杨文进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身体消瘦,像很多的文人一样,一身儒衫,留着羊须,眉头紧锁,手里端着一杯茶,但却好像忘了去喝。是的,他忘记了喝茶,因为他在沉思,这两天,杨文进的心神一直无法安静,他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爹爹,在想什么呢?”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妇人,杨文进的孩子杨天凡和夫人武氏。
“是凡儿啊!爹爹没想什么,在想你娘想我的凡儿呢!”呵呵的笑着爱怜的把冲到自己身边的小孩抱到自己的怀里,习惯性的用自己的胡须扎孩子的小脸,逗得小孩哈哈的笑个不停。
“老爷,不用想太多了,一切皆由天定,想多了徒添烦恼,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生死由天,富贵由命。”杨夫人说道。
“是啊,生死由天,富贵由命,还是夫人的话在理。”说完就哈哈一笑,就接着用自己的胡须逗怀里的杨天凡。
“老爷,不好了,朝廷来圣旨了!”此时,只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快备香案,接圣旨!”杨文进不等家丁说完立马吩咐到,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那家丁欲言又止,见杨进文出去了,正准备随杨进文出去,杨夫人见到那家丁的神情,就叫住那家丁问道:“不就是接圣旨,,我们业州正受水灾,这段时间老爷忙着安抚受灾百姓,开仓赈灾,朝廷的圣旨又不是第一次接,干嘛那么慌张?”
“不是,夫人,这次不同。”那家丁见夫人问话,就急忙回答,一脸的焦急。
杨夫人见到家丁的神情,眉头微微一皱,“有什么不同?”
“这次来传旨的是魏鸿渐魏丞相,而且还带官兵将府衙围了起来!”
“啊......!”杨夫人一声惊呼,就立马带着杨天凡追了出去。
杨进文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当朝丞相魏鸿渐一手托着圣旨,后面跟着一员武将,带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杨文进一见,立马上前躬身行礼,“下官不知丞相大人这次亲来传旨,有失远迎,还望丞相大人恕罪,请大人先到内衙稍事休息,等下官备好香案,换好朝服就来接旨。”
“不用了,杨大人!”只见魏鸿渐桀桀一笑!“杨进文接旨!”
杨文进赶忙俯首下跪,“臣业州知府杨进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查业州知府杨文进,不思上报朝廷,下抚百姓,趁业州水灾,将朝廷赈灾之款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罪大恶极,特免去杨文进业州知府一职,没收全部家产,发配边疆充军,钦此!”
杨文进一听,一下子懵了!
“来人啊,将罪犯杨文进压起来,带上枷锁,押送边疆!”魏鸿渐一说完,身后的官兵就冲了过去,扭着杨文进的胳膊,要给他戴上了枷锁。
“不......臣冤枉,我要面见皇上!”杨文进一边挣扎一边喊到。这时杨夫人正好带着儿子杨天凡赶到,一看官兵要抓杨文进,就立马冲了过去,“凭什么抓我家老爷?”杨夫人一脸愤怒的向魏鸿渐责问到。
“凭什么?这是皇上的旨意。”魏鸿渐一脸得意,“杨文进啊杨文进,你一个带罪之臣,竟扬言要见皇上,皇上是你想见就能随便见到的吗?怎么,不服?难道你想抗旨不成了?来人啊,将她们两个也抓起来,一同押送边疆!”

杨文进一听,急了,“圣旨上说要抓的人是我,你凭什么抓我家人?”
“凭什么,就凭老夫是当朝丞相,就凭你让老夫痛失独子!”魏鸿渐一脸狠毒的说到。
“你诬陷,你要公报私仇!”杨文进一脸的愤怒。
“是的,我就是诬陷,就是公报私仇,怎么样?你到皇上面前说去啊,可惜,你是见不到皇上了!哈哈......”说完就一声长笑,一拂袖,转身扬长而去!
九月的天,虽然已过了盛夏,但是骄阳依旧如火,炙烤着大地,官道两旁的树木似乎都已经被烤得有气无力,耸搭着的树枝遮不住半点的阳光的毒热,没有半丝的风,天地就好像是一个大蒸笼,不同的是,白白的蒸汽变成了一阵阵看不见的热气浪,蒸笼下的火变成了太阳。
只见官道上一队人在慢慢的走着,全都无精打采的,走在队伍中间的正是被发配边疆的业州知府杨文进和其夫人武氏及其儿子杨天凡,“什么鬼天气,真邪门,都九月了,还他妈的这么热!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官兵抬头望了望天空,边解下腰间的水袋,边埋怨道,说完,便拔开塞子,狠狠的灌下两口水.
“爹爹,娘,凡儿口渴,想喝水!”说着,添了添干渴得已经开裂的嘴唇,一脸渴望的看着那个官兵手中的水袋!
杨文进和杨夫人,一脸怜痛的看着杨天凡,“军爷,给口水吧!”杨文进对着身旁的官兵说道。
“想喝水?这样的鬼天气,军爷我的水都不够喝,你还想喝水?”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这些官兵的心中本来就有气,一听杨文进开口要水,不觉就把气撒在了杨文进身上。
“军爷,我们大人不喝,你给点水让我儿子喝吧,他还那么小,你就行行好吧!”杨夫人乞求道。
“你还一位你们是官老爷官太太啊?你们要是再罗嗦,小心军爷我抽你!”说着,将手中的鞭子一杨,做势要抽。
“放肆,竟敢对杨大人不敬,你们还不快给大人赔礼道歉!”只见那个带头的军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那些官兵一见,赶忙低头向杨文进赔不是,“停下来,全体就地休息!”那带头军官下令道,又吩咐身边的官兵,“给夫人和公子喝水!”说完,就扶着杨文进到路旁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这个军官叫关阳,生性耿直,早就听闻杨文进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为国为民的清官,好官,对杨文进十分的钦佩,这一路也幸亏他的照顾,才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
“大人,请喝水!”关阳将一个水袋递到杨文进跟前,杨文进接过水袋,缓缓的喝了好几口,就将水袋还给了关阳。
“大人,卑职久闻大人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说大人你贪赃枉法,实难让人相信,可不知大人为何落到如此地步?”关阳问道。
“唉......!”杨文进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一切都是遭人陷害。”
“遭人陷害?何人要陷害杨大人你呢?”关阳接着问道。
“何人要陷害我?哼......当朝丞相魏鸿渐!”杨文进一脸的愤恨。
“魏丞相?他为何要陷害大人你呢?卑职不太明白,难道大人你又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不成?”关阳一脸的不解。
“不错,而且不止是得罪,他魏鸿渐的儿子就是死在我的手上。”杨文进一脸的平静,接着说道,“那是去年,魏鸿渐的儿子魏大少为了筹办魏鸿渐的寿礼,来到业州,在一家酒楼看上了一个在酒楼卖唱的女子,欲将其带回京城,其老父不肯,他就想强行带走,争执中,恼羞成怒的魏大少,就挥剑将那卖唱的女子的老父杀死,当时,业州正遭受水灾,我带着一队官兵准备到城外去了解灾情 ,刚好从那经过,欲将魏大少带回衙门,他仗着他爹是当朝丞相,居然拒捕,在打斗中,魏大少被官兵杀死,我据实上报了朝廷,因为事实俱在,魏鸿渐虽然恨得我牙痒痒,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但是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欲杀我而后快,这次他抓住业州开仓赈灾的机会,在皇上面前诬告我贪赃枉法,所以我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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