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沙聚也可积为塔,凝眸刹那成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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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禅宗五祖传法之时,命诸弟子将修佛的体会说出,其最得意的弟子言道: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众弟子皆为其之佛法高深震惊。次日早晨众人在寺院墙壁之上发现赫然题着一首诗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查找之后方知此乃一名扫地之僧所做,这名扫地僧就是后来的禅宗六祖慧可。
这两首首诗的最大不同,在于一个有我,一个无我。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留下一个真实的我又有何用。放下自我,不如没有自我。顾无敌无我,无我无敌!小弟拙劣之言非理勿怪。闲言少叙,书接上回。
众人议论了半晌,终是没有对策。战,以何为战?走,走向何处?有敌来袭的消息已然加急的通知了父亲他们。但纵有黑旗精兵,也不可能同时应付两线作战,看来只有我们独自面对这群匪兵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群匪寇留下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光是各个钱庄的通兑银票就是半箱,总值竟达800万两,还有大批的珍宝、字画等,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一处隐秘的江面起获了三艘装满粮食的大货船。足够支撑一阵子日益扩大的粮食缺口了。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须先打败这群海盗的进攻。师父先组织可靠之人,将这批物资藏匿于隐蔽之所。剩下来的就是无休止的争论,在这场塌天大祸之前,人们已经开始慌乱了。
众人此时分为两派。以黑旗军士为首的主战派。还有以保胜八区难民首领为首的主和派。黑旗军士们的理由是:一则撤离之后,所有整治出的良田,造的房屋全部为贼所占;二则,退走之后,便将黑旗军辖地的后方让出,敌兵可长驱直入。和南方的法军两面夹击,黑旗军就有危险了;主和派说道:一万多名配以西洋装备的悍匪,不是五千拿着木棒的民兵可以抵抗的,贼兵到来这六万多难民势必惨遭荼毒。不如先退至六安或广西、云南等地,再做它途。双方争执不下之际。师父拍案而起,断喝道:“都别吵了,吵能解决问题吗?谁有良策就速速说来。”这时厅内反倒安静了,众人皆哑口无言。“师父,徒儿想说几句。”师父一点头。我继续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能走,如果贸然离开,以前的努力赴之流水不说,还将会使得法国佬诡计得逞越南尽数沦陷,法国兵锋将直指中国内陆,届时千疮百孔的祖国将又添新伤。就算我们再做难民,哪里才是我们容身之所,继续无休止的逃亡,是饿死在路上,还是累死在矿场。还有我们的妻儿,他们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卖的!想想吧,我们吃了多少苦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今天放弃的不是钱粮,是希望啊!”众人之中开始有人抽涕起来,一名老者跪在我面前说道:“乘龙公子,你是哪吒三太子转世。一定可以解救我们,求求你发发慈悲吧。”这时呼啦跪倒一片,哀求之声不绝于耳。“我救不了你们,但我知道有人可以救!”“谁,公子快说呀!”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公子,你就别叫我们瞎猜了。谁要能救了我们,我们给他立长生牌位。”我面色一沉,“世间没有什么神仙皇帝,也没有什么救世主。拯救你们的人只有你们自己,放弃了理想的人只能被遗弃,我命由我不由天,站起来不是靠人扶,靠的是自己的力量!”我看看周围跪倒的人们,这群被封建思想禁锢的人。众人颤抖着、挣扎着,“好,我受教了。就算是老虎,我也要搁掉它两颗牙。”一名壮汉站起身形。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当这群祈求的眼神变得坚定时,我笑了,会心的笑了。向众人一拱手,“各位叔伯,现在克敌也许是个奇迹,但我们为了生存就必须创造奇迹。众位回去,先组织难民待命,小子两日后定奉上破敌之策。’说罢,一声告辞,离开厅中。
小莲愁容满面的在院中来回走溜。仇万山这时走到近前,“小莲,老大两天没有出来了。并下严令,禁止任何人打扰。真是叫人不放心。要不你去问问?”小莲叹了一口气,说道:“仇大哥,你还不知道公子的脾气,平时说笑风趣,但军令下达便六亲不认了。我也十分担心,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也想送些吃的进去,但是丁氏兄弟黑着脸不让靠近。别说是我了,黄师傅来了两三次都被挡驾了。”仇万山摇了摇头,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
屋内,一张地图横铺在桌子上。一张张算演的稿纸,积攒在我身下。我扔掉手里的笔,成了,终于完成了。在这两天中,我不吃不眠,设计了这一个计划。能否救民,在此一博了。我伸了一下懒腰,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便开口叫道:“小莲,小莲。”门外,小莲一阵风似的飞进房中。仇万山和丁氏兄弟,也都跟了进来。“老大你没事吧。两天了,吓死我们了。你在屋中做什么哪?”仇万山焦急的询问道。“我在筹划破敌之法。”“老大可曾有什么妙计?”“一会再说,先吃些东西吧,我都饿死了。”小莲赶忙出屋,将热腾腾的饭菜端来。我示意众人一起坐下同吃,端起粥来,我喝了一口,真是香甜,又夹了一个菜团子咬了一口,甚是好吃。难道真应了那句话,饿了吃糠甜如蜜。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风卷残云的将满桌的饭菜一扫而空。丁火吃完后,一拍肚子“好饱,小莲,你做的饭菜竟变得如此好吃了,真想每天都来蹭饭。”小莲脸一红,说道:“丁火哥哥又在取笑我,我怎么做得出这么好吃的饭菜,是珍儿姐姐做的。”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美丽的少女。看着面前三个不良少年神往的样子,还是少年中的骨干哪,一脸**贼的潜质,真是给我丢脸。我踹了一下丁风的椅子,这家伙猛地从美梦中惊醒。“老大,有事吗?”“丁风,你将我师父及民兵的主要将领聚集到这里。丁火你去通知八个难民区的负责人前来。半个时辰之后,在此开会。”两人一声应声而去。仇万山站起身“老大,那我哪?”“万山,你尽起暗影众人。在我房子的周围部下明暗哨位,禁止任何人靠近,任何人不听劝阻,一律击杀。”一声接令后,仇万山大步流星的走向屋外。“还有我哪!”小莲摇着我的胳膊说道。“走跟我看看你的珍儿姐姐去。”小莲带着我一蹦一跳的去了她的房间。
到了房间之外,小莲叫道:“珍儿姐姐,我家公子来了。”屋内应了一声,挑帘出来一名少女,身穿一套粗布连襟月白长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批在肩头,整齐的留海儿之下,一对明招闪烁。鼻若悬胆,口似红樱。虽然不是第一次相见了,但是我还是被她绝美的风姿所摄。痴痴的看着这美丽的少女。少女嫣然一笑,飘飘万福,说道:“那日全凭公子相救,珍儿才得以脱险,保全贞节之身。如此大恩,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下拜。我赶忙用手相搀。我的手和她的手相碰的瞬间,我唐突的将它捉住,一双纤细修长的手。那双手的主人微微一颤,还是没有把它收回。就这样对望,眼神中没有羞怯,没有**,没有感动,亦没有凄凉!彼此的清澈的眼神,在天空中激荡,或是触及了宇宙的深邃,或是感悟了人世的沧桑。就这样无语、无声、无心、无我的相望着。“哈哈,公子和珍儿姐姐在抓着手做游戏吧,小莲也要一起玩。”小莲拍手的叫喊将我们从幻梦中惊醒。彼此收回双手,气氛有些尴尬。我话题一转,“珍儿姐姐,你谈吐不俗。想必定时大户之家的千金,怎么身陷匪**。珍儿听到相问,眼中泪水环绕,叹了口气说道:”珍儿是广东将军长善的次女,父亲受命进京出任礼部侍郎,珍儿觉得故土难离,去向闺中密友辞行之时,路上被歹徒所摞。多日辗转来到此处。”“原来你是宦门之后,少时我会遣人将你送至安全所在,待此间事了。我会叫人通知你的父亲。叫你们一家早些团圆。”珍儿看了我很久,“你会送我一程吗?”“如果这次我有命回来,定当想送!”“珍儿,一直以为公子和我年龄相若。后来小莲妹妹告诉我,你还不到9岁。我甚是吃惊。在这群难民之中有这般声望,武艺这般高强。一切仿佛在神话中才可能发生,但恰恰这不可能的事却在珍儿眼前发生着。珍儿实在想不通,打仗应该是大人的事。”我长叹一声,手指向北方.“那里是你我的祖国,我也想玩耍,可是故土正被践踏。我也想撒娇,可亲人正被蹂躏。在乱世之中,人不如狗。我们这群少年不挺身而出,难道要像父辈们那样麻木的活下去吗?”“是啊,小莲给我唱了你作的‘中国人’和‘男儿当自强’,都是好美的歌,每次听完后,珍儿虽为女流之辈,但还是有一股热血在胸中涌动。真看不透你,答应珍儿,一定要平安的回来,答应回来给珍儿唱最美的歌。”我点了一下头。这时丁火来到我的身边,“老大,人到齐了。”我向珍儿拱手一别,转身回转住所,迎接众人的到来,迎接挑战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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