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满川红叶均不见,尽是离人眼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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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树枝的缝隙处,向下观望着。亨利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真是意气用事。我听说接受了神之祝福的人没有活过五十岁的,你这样又何必哪?”安东尼恨恨的道:“只要可以战胜那个东方人,挽回我的名誉,就算叫我少活20年我也愿意!”亨利摇了摇头,“如果你不是这么急躁,我相信凭我们在科隆的实力,就算俾斯麦家族对付我们也很难!那个东方人不可能永远躲在俾斯麦家族的身后,我们只需隐忍些时日,到时再从容的收拾他,这样多好啊!”“父亲,你不要多说了,明天我会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这时,佣人来报,“老爷、少爷,有位爱丽丝小姐来找少爷。”安东尼疑惑道:“她怎么来了?叫她进来!”佣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带来了一名女孩,我定睛一看果然是爱丽丝。安东尼笑道:“我多次想请爱丽丝小姐来府中做客,你拼死不来,没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门了。”亨利冲着安东尼一笑,“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安东尼不要睡得太晚,影响了明天的决斗。”安东尼应了一声,亨利带着佣人回屋休息去了。安东尼看到父亲走后,更无顾忌,来到爱丽丝身前一把将她搂到怀里,**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小甜心你不要害羞,现在和我先亲个嘴吧!”爱丽丝拼命地挣扎着,叫道:“等等!我有话说!”安东尼将手松开了一些,“说罢甜心,你有什么事?”爱丽丝挣脱了安东尼的怀抱,脸色凝重的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把我的身体献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安东尼伸手轻轻的抬起爱丽丝的下颚,说道:“甜心,如果每天可以听到你在我床上的呻吟,我什么都答应你!”爱丽丝的眼泪从眼角滴下,晶莹的泪珠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是一颗颗珍珠划落,“那好,你答应取消明天和约翰的决斗,我什么都依你。”安东尼听到这话,沉思了好半天才说道:“以前你总是对丹尼这小子眉来眼去的,没想到现在对那个东方人又生了爱意,你真是一个婊子,不过我喜欢。如果今天晚上你叫我累得起不了床的话,我就答应你,明天不去决斗了,哈哈哈哈!”“你答应我,取消明天的决斗了?”“甜心我答应你了,不过现在我就等不及了,如果你现在脱衣服的话,我会感到很高兴的!”汉娜慢慢的解开罗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快点,我等不及了!美人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着安东尼伸开他的大手向爱丽丝的胸部探来。
爱丽丝躲无可躲之际,一把飞砣闪亮着银光向安东尼飞来。安东尼现在也顾不上爱丽丝了,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跌跌撞撞的翻了几个跟头后,险险的避开了飞坨。当安东尼再次起身之时,发现他的爱丽丝已经不在身前了,一条黑影如夜鹰一样抱着爱丽丝窜上大墙,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
爱丽丝这时如腾云驾雾般,觉得四周的景物在她身边疯狂的倒退着,她惊恐的拍打着掠着她的身影。“别打了,是我!”爱丽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心中一颤,不再拍打,静静的躲在那温暖的怀里,安逸的享受着。爱丽丝现在希望时间是静止的,如果这个怀抱可以容纳她一生一世的话,她情愿就在这温暖的怀里死去。可是时间就像河水永远的那么流淌,永远的没有停歇,再美妙的瞬间也有停止的时候。
科隆城外,一处荒芜的海滩之上,爱丽丝被慢慢地放下。爱丽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望向她身前的那名少年。少年双手伏在身后,面向大海,凄凉的海风吹拂着他黑色的长发,长发随风乱舞,好像是黑夜里的一个个精灵。那名少年开口说道:“爱丽丝你这是何苦哪!为了我你值得吗?”爱丽丝上前几步和少年并肩站立,一起迎着海风,“我一直想骗自己,我的生命中既然有了一个深爱我的丹尼就足够了,我的心中再也不需要容下别人。但是我做不到,我还是在内心中近乎于疯狂的爱你。有时我很恨你,为什么你要来到科隆,为什么来到我的心里。约翰!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就连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深深地爱上你这个陌生人。”
我惨惨的一笑,说道:“如果爱情需要理由的话,那它将不能再称之为爱情。我也很喜欢你,美丽的爱丽丝,但这只是喜欢而已。我们家乡有句是这样说的,‘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自从我在这海的彼岸埋葬了我的心之后,我相信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使他复活!”爱丽丝用手梳理了一下被风打乱的头发,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这海的彼岸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每个人都要向着以后看,因为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的。”我勉强一笑,说道;“谢谢你好心的姑娘,我感谢你的关心,以及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或许有的人可以重复很多段感情,但是我不能,就算明天的天空再度湛蓝也与我无关。”爱丽丝奇怪的看着我,“你的爱人死了吗?你如此的痛苦。”我摇了摇头,惨声道:“死如果是一种解脱,那么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生最痛苦的事恐怕是生不如死。”爱丽丝的一双明眸,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哪你想她吗?”“想!”“她想你吗?”“不知道,我不愿她想起我!”“为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看着远处摇曳的灯光,长叹一声:“爱丽丝,丹尼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我想他才是你最好的伴侣。”爱丽丝坐到了沙滩上看着海浪沉浮,缓缓的说道:“我给过他机会,可是他太懦弱了,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子汗,不能保护我。我坐到了爱丽丝的旁边,说道:“爱丽丝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在我的家乡,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傻子,傻子也深爱着那个女孩。那个傻子没有能力保护女孩,但是他从不懦弱,出了事情总会挡在那个女孩的身前。后来女孩要嫁给皇帝,这下她可以受到保护了,但再也不会有挡在她身前的傻子了!”

爱丽丝沉默了好久,问道:“你说丹尼是那个挡在我身前的傻子?”我点了一下头,“丹尼虽然没有能力保护你,但是每次他都会挡在你的身前。安东尼说过见到他来找你就打他一次,结果他挨了那么多次打,还是来找你。你想想这是懦弱吗?珍惜眼前的人吧,千万不要变成那个女孩和傻子。”爱丽丝看着我说道:“但是我的心里有你呀!”我将手挡在爱丽丝的眼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你的手。”我笑了笑把手拿开,又问道:“现在你看到什么了?”爱丽丝说道:“我看见了大海,看到了星星,还有灯光。”我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挡在你眼前的一只手,现在将它拿开了,你将看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爱丽丝心中豁然开朗,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约翰,你将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和爱丽丝回到了旅店,已经是天色微明了。整间饭店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寻找我和爱丽丝。见我们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崔楠跑过来说道:“公子,你和爱丽丝这一夜没有回来,真是把我们急坏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一会就要决斗了,你再不回来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胸前的衣服。丹尼的双眼充血,怒吼道:“你这个畜生,这一晚上你把我的爱丽丝带到哪去了,你们做过了什么?”爱丽丝惊叫道:“丹尼你快放手。”丹尼叫道:“不,他一定要说清楚!”我微微一笑,用手一抓丹尼的手。丹尼感到瞬间全身麻痹,我抓着丹尼的手笑道:“傻子你的手不应该放在这里,应该放在这里。”说着我将丹尼的手和爱丽丝的手放在了一起。丹尼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半天才说道:“你说什么傻子,我的手怎么???”爱丽丝问道:“丹尼你愿意做我的傻子吗?”丹尼挠了挠脑袋,傻笑道:“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傻子!”大家看着丹尼傻傻的样子,不由得哄堂大笑。我对着丹尼说道:“爱丽丝是我在科隆最好的朋友,你以后要好好的待她,还有你的这几下拳脚也太不怎么样了,从明天起就和我们一起练习武功吧!以免将来保护不了爱丽丝。”丹尼疯狂的点着头,脸上尽是笑意。爱丽丝紧紧地握住丹尼的手,欣喜中不禁带着一丝失落。
我辞别了众人,独自回到屋里,运行起洗髓经功法。运行了三个大周天之后,疲倦尽去,精神振奋。收拾利落之后,我换上白色练功服,走出了房间。在大厅中,爱丽丝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我边吃边接受周围人的打气,一时间热闹非凡。这时崔楠拿过来了一把西洋重剑说道:“公子我们走遍了科隆的大街小巷也没买到刀,看来你只能使这个和安东尼过招了。”我掂量已下剑的重量,虽说是重剑可还是太轻了。不禁抱怨道:“汉娜说可以帮我做出一把刀来,结果现在别说刀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到在哪!”一阵银铃般的微笑从门外传来,“甜心你想我了,你的汉娜永远在你身边。”汉娜抱着一个大盒子出现在我面前,说道:“我想我没有来晚,你要的东西太特别了,我动用了所有最好的铁匠才赶制出来。”说着将盒子打开,一把赤红的兵器摆在我的面前。我望了望这把似刀如剑的怪东西,惊叫道:“汉娜姐姐这不会是你给我做的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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