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勇气!信心!生死锤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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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森林边缘地区是比较安全的,因为强大的物种都生活在黑暗森林的中心这里出现的往往是普通的野兽,只在偶尔才会有一两只魔兽溜达到这里。
坐落在黑暗森林西南方的破旧木房本来是属于猎户约翰的,但三天前,一个绝美的女子带着一个俊美的男孩和两个受伤的男人来到了这里,用三个金币的价格买下了木房。他们就是希拉娜、叶飞、叶然与海格了。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时,一阵优美的琴声传来,打断了希拉娜的修炼。希拉娜来到屋外小院,寻着动听的琴声望去,正看见一身白衣的叶飞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紧闭双眼、十指灵动,沉醉在灵魂叹息的弹奏之中。日出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像一张巨大的网一样覆盖着整个大地,清新的空气交织着森林里原始而自然的气息,让清晨显得格外清爽与美妙,时而发出的鸟叫与蝉鸣,没有任何令人感到厌烦的情绪,反而映衬出黑暗森林早晨的宁静。在这种环境下,优美琴声使一切都变得那么协调与自然,即便是一生都处于血性厮杀与艰苦修炼中的希拉娜也不自觉地感受沉醉其中。
一个声音从希拉娜身后传来:“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小飞对音乐的理解、对情绪的把握竟然连我也有些自愧不如了。这其中或许也有灵魂叹息的帮助吧,但我真要感谢你,没有你小飞也不会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有这样大的改变。要知道,以前他是很少说话的,但是昨天晚上他竟然……”以希拉娜的实力,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正是叶飞的老师海格。她轻轻挥了挥手,阻止海格继续说下去,目光依旧关注着叶飞,她真的很想知道灵魂叹息的作用,她可不希望费力夺来的灵魂叹息是名副其实的废神器。
琴声从最开始的散漫低沉逐渐进入了中等速度的节拍之中,顿挫鲜明、激昂亢奋,就像百万大军的行军步伐一般,每一个重拍上,都有着凝聚了精神力的重音出现,而这每一个重音就像一柄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希拉娜的心坎上,引起她精神力的共鸣,使希拉娜不自觉地融入到了琴声带来的情绪之中。这时,叶然也已经来到了小院中。虽然实力上叶然与海格比希拉娜差得很远,但在精神修为方面,他们却要强上许多。毕竟,希拉娜是最不善于修炼精神力的血族。所以,面对叶飞充满了精神力的琴音,他们的感觉并没有希拉娜那样强烈。他们只是发现,琴音中充斥着不弱的精神力。
琴声又变,变成了极快的节奏,原本气势磅礴的情绪储备也在此时爆发出来,就像军队进入了一片混战一般。叶飞的十根指头以出乎意料的速度飞快地移动着,拨弦、按弦、拍弦、点弦、揉弦、挑弦……不同的弹奏技法在他的十指间不断的切换着。而琴声也由开始的激昂亢奋情绪,变成了由高音、次高音、中音与低音组成的四个不同的声部,每个声部又表现出完全不同的四种情绪。最为低沉的低音嗡嗡作响,就像是临死时士兵的哭泣一般,显得极其忧伤;而略高一些的中音部分,就像武器挥动时发出的猎猎风声,强大的威势下透露出隐隐地惨烈气息;音调再高一些的次高音部分,时而发出一个爆音、时而蹦出一个泛音,虽然旋律并不十分流畅、节奏感也不十分清晰,却把战斗过程中武器相交、盔甲碰撞的声响模仿得淋漓尽致;而高音声部,旋律或短促激昂、或雄壮奋进,战场上士兵呐喊与号角长鸣的情形在这一刻完全融入到了高音声部的情绪之中。一支乐曲同时弹奏出四个声部、同时演绎出四种情绪,这四种不同的旋律分开来听都是一支单独的曲子,而混在一起却又显得那么协调与融洽,一点杂乱的感觉也没有。
“四声部复调!这是四声部复调!小飞竟然能够弹奏四声部复调的琴曲……”海格吃惊地呼喊道。虽然叶然的心中也充满了震惊,但他依旧是那么沉稳。除了在面对叶飞时的严厉以外,叶然始终是沉着与稳健的,或许这正是他二十几年里圣光神殿崇拜者生涯的习惯吧。毕竟,崇拜者都是杀手,而杀手最需要的就是沉着与冷静。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音律一窍不通的希拉娜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她根本不懂这首琴曲在技法方面的难度。这时的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用心地聆听着琴曲。可谁也不知道,看上去安静的她,此时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一生经历的各种危险,多少次战斗中的力挽狂澜……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在琴声的作用下,不自觉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但奇怪的是,这些惨烈的画面并没有引起她的杀气,她发现自己千年来所沉积在心中的戾气逐渐被琴声所净化……对血族来讲,之所以修炼精神力困难,就是因为戾气在作梗,精神力是非常纯洁的力量,但45级以上的血族,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刺杀强者,死在他们手中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无数次的刺杀中,他们逐渐变得冷漠变得冷血。而现在,希拉娜正享受着琴声对她戾气的净化,她知道这对她以后的精神修炼有着不可小视的作用。

激烈厮杀的战斗场面渐渐淡去,琴曲的旋律再一次变得低沉与缓慢,呜咽一般的低音似乎在控诉着战争的残酷,似乎美神也为这惨烈的激战落泪一般,叶飞的手指在琴弦上缓缓揉动,琴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到低沉的主音袅袅远去,渐渐消失在鸟叫蝉鸣之中……
此时的叶飞已经满脸泪痕,作为琴曲的弹奏着,他一直是用心在演绎着琴曲,也只有完全投入到琴曲所要表达的情感世界中,他所演奏的琴曲才有可能感动到听众。
曲终良久。叶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不同表情的三人,兴奋地说道:“灵魂叹息果然是神器,以前我连想也不敢想的《圣战之曲》现在都可以轻松弹奏了。”
海格这时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四部同奏技法?”
“不知道啊!我只是将自己的精神力与灵魂叹息的精神力融合在一起进行弹奏,就变成这样了。手指变得格外灵敏、脑中不自觉地就会出现抑扬顿挫的处理方法,最奇怪的是越弹越精神,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似乎弹奏琴曲一点也不耗费心力一般,现在我才发现,原来经过刚才的弹奏,我的精神力强了不少呢。”叶飞也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三人。
希拉娜娇躯一震,呆呆地看着叶飞手中的灵魂叹息,喃喃地道:“难道灵魂叹息是引导性神器?”
“引导性神器是什么啊?”叶飞有些茫然。
“从功能上,神器可以分为三种,攻击性、防御性和引导性。其中又以引导性神器最为稀有,可以说引导性神器是神器中的异类,而且引导性神器必然是单一技能的属性,他的唯一能力就是引导,帮助神器的主人进行修炼。引导性神器中的强大能量没有任何攻击与防御的能力,但却可以更快更有效地引导使用者,让他在某一方面的修炼中获得好处。”希拉娜激动地解释着。有了灵魂叹息,她终于对完成血契之子的任务有了一丝希望,毕竟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海格与叶然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们与希拉娜的想法不同,引导性神器虽然好,但却只能加快修炼的速度,并没有直接的防御作用或者攻击能力,若是一个本来就有自保能力的强者得到灵魂叹息,那才能算是天材地宝,可是作为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叶飞来说,引导性神器的作用并不是那么明显,或许还及不上一件极品级别的铠甲或者短剑。
简单的吃过了早饭,希拉娜将叶飞叫到身边,严肃地说道:“小飞,你已经十岁了,是承担起一个男人应尽责任的时候了。”
自从跟随希拉娜四处闯荡以来,叶飞就很少看到希拉娜严肃的神态,大多数时候,希拉娜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一副温柔的表情。“好啊,那我应该做什么呢?”叶飞一本正经地问道。
“打猎!”希拉娜说道,“今天我们的目标是猎杀一匹幼狼。地点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叶飞拉着希拉娜的手,稚气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开始了生死锤炼。身后不远处的叶然与海格一直关注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叶然才自言自语地叹息道:“小飞!真正的历练开始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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