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灵蜕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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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很老吗?”希拉娜温柔地看着叶飞问到虽然希拉娜已经是一千六百岁的高龄,但从年龄比例上讲,却只相当于人类的二八佳人。
叶飞本就没有与人交流的经验,只觉得叫希拉娜为阿姨是对她的尊敬,却哪知几乎所有的女性都有的忌讳—我叫你姐姐好么?”叶飞说话的声音很小,似乎担心希拉娜不喜欢这个称呼。与希拉娜相处了近一个月,叶飞的心中虽然依旧想念父亲与老师,但对希拉娜也渐渐亲热起来。在他的心里,叶然是威严的,海格是慈祥的,但他们都是长辈,而希拉娜则更像是溺爱自己的亲姐姐。
“那你叫叫看。”
“希拉娜姐姐。”
“恩!小飞真乖。”只有在面对叶飞时,希拉娜才会收起她的冷漠,露出足以迷倒众生的灿烂微笑。
“小飞,如果有人要欺负姐姐,你该怎么办?”希拉娜瞟了一眼不远处一脸坏笑的两个卫兵,柔声问到。
“小飞要保护姐姐,永远不会让人欺负姐姐的。”叶飞轻轻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看着叶飞稚气的脸与清澈的眼眸,即便冷俊的希拉娜也颇有些感动。喃喃地道:“你要永远记得才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城门口。“这孩子的父亲呢?”早有预谋的卫兵问到。
“他……他不在这里。”希拉娜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故意颤声说到。在离开血族以后,她与叶飞就一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一副乡下人的打扮。
“你们进城干什么?”另一个卫兵上前恶狠狠的问到。血族一向少在外界行走,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血族红发红眸的特点,所以就算这服役多年的老兵也不识得。
“哎呀!军爷行行好,我们姐弟只是为了进城找个活,维持生计,就放我们进去吧。”希拉娜的演技还真不赖,就是一旁的叶飞也差点信以为真。虽然他不知道希拉娜到底要干嘛,但他内心却对希拉娜充满了信任。
“哦?找个活?呵呵!不用找了,军爷请你。你就跟军爷走吧。”说着,伸出手对着希拉娜的俏脸摸来。
希拉娜看了一眼在旁边发呆的叶飞,悄声问道:“姐姐被欺负了,小飞该怎么办?”
叶飞本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他不知道希拉娜为什么害怕那些讨厌的卫兵,这时听说希拉娜被欺负了,顿时不再疑虑,倏地上前一步,盯着那两个卫兵,喝问:“干什么?”
两个卫兵吃了一惊,看着一脸正气却又稚气未退的叶飞愣住了。
“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不害臊吗?”听了这句话,一旁的希拉娜险些笑出声来。心中暗暗在想:“小飞缺乏的还是自信,他的性格虽然有些内向,但都是由于自信心不足造成的。刚开始的那一句‘干什么’,算是激发了血性,还有些威势,可现在这句话无论是音量、语气,还是气势上都弱了太多。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跟这种人讲道理,真是不通世事。他现在完全是一张白纸,在典礼前还有重塑的希望。看来,恢复他的自信,锤炼他的性格才是当务之急。”
两个卫兵听了这句话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是叶飞。”叶飞不知所措地小声说到。
希拉娜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摸了摸叶飞的头,“你就这样保护姐姐的吗?”
叶飞不再理会卫兵的嘲笑,清澈的眼眸不解地看了看希拉娜,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希拉娜立刻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记住,没有人可以侵犯到你与亲人的尊严。”
一旁的卫兵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对话,反而饶有兴致地听着。在他们看来,这两人只是砧板上的肉,随时都任由他们宰割。
一个卫兵挑衅道:“若是有人侵犯了呢?”
希拉娜脸上再次露出怜爱的神情,对叶飞温言道:“记住,若是有人侵犯到了你与你亲人的尊严,那么就……”旁边的三人只见希拉娜眼中眼光一闪,怜爱的表情瞬间消失,冰冷的三个字从她小巧的红唇里蹦出:“杀死他!”
两个卫兵心中寒意顿生,一阵杀气笼罩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了,四肢发酸,力量只能使出平时的一成。
希拉娜将一柄小刀递到叶飞的手里,轻声说道:“男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记住,留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
叶飞看了看希拉娜,又看了看两个抽出长剑冲向希拉娜的卫兵,虽然心中甚是害怕,但一想到石材两名卫兵无理的举动,心中怒气顿生,一咬牙冲了上去。
卫兵一脚踢倒叶飞,长剑猛地向下刺去。一旁的希拉娜眼中寒光一盛,杀气加倍地释放在卫兵身上。卫兵的动作变得更加迟缓。叶飞顺势一滚,躲开了长剑。心中暗自叫道:“好险!好险!”
希拉娜的声音传来:“小飞!你没有血性吗?看着姐姐被人欺负,你还不用全力吗?你不杀死他们,我们就会被他们杀死。”
希拉娜的话就像一瓶烈酒倾洒在叶飞本已燃烧起来的怒火上。叶飞终于爆发出了血性,小小的右手举着小刀,发狂一般地冲了上去,对着两个卫兵一阵乱砍乱刺。叶飞虽然是个小孩,但发起蛮来却也挺唬人的。两个卫兵的杀气顿时泄了,在希拉娜的压力下,面对着叶飞再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叶飞乱砍乱刺了一阵,却根本破不开卫兵身上铠甲的防御,只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划痕。
希拉娜并不着急,冷冷地看着叶飞在卫兵铠甲上发泄着怒火,她也不担心,自己在旁边怎么可能让人伤害到叶飞。虽然她现在的精神力只相当于22级的魔法师,而能够利用精神力发出的攻击只相当于13级的魔法士,但对付这两个不会斗气的普通卫兵已经足够了。
片刻,叶飞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冷冷地盯着在自己压力下早已跌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两个卫兵。希拉娜暗暗点头:“这小子虽然体力不支,但气势还在,比刚才好多了。不知道他够不够狠?我来试试。”
“你们要活还是要死?”希拉娜对躺在地上的卫兵说到。
“要活!要活!”卫兵心中燃起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小飞,你来决定。”在对叶飞说话时,希拉娜的声音总是温柔地像水一样。
“可是我杀不死他们。”叶飞转过脸来看着希拉娜,无奈地说到。
“哦?你有试着杀过他们吗?”
“刚才我一直在试啊?”叶飞有着不解,自己刚才的努力希拉娜明明都看见了,为什么还这样问?
“刚才?刚才你不是在他们的铠甲上磨刀吗?”希拉娜故意逗趣道。
“那我该怎么办?”叶飞清澈的眼睛一直望着希拉娜。“哦!我懂了!”没有等希拉娜再开口,叶飞已经恍然大悟了。他一步步走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卫兵身边,拿起小刀在卫兵的铠甲上磨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希拉娜知道叶飞的聪明,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叶飞这时真的开始磨刀了。
“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扑哧!”希拉娜再次笑了出来,他发现叶飞很有趣,与他在一起的一个月里,笑得比平时一年还要多。而躺在地上的两个卫兵却早已吓破了胆,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砧板上的肉。
“希拉娜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叶飞一边赞美着希拉娜的美丽容颜,一边将小刀用力地刺进卫兵的眼睛,根本没有在意卫兵死前的哀求与惨叫。便是站在一旁的希拉娜也惊呆了,她发现其实自己对叶飞的了解还不够。杀人有很多种方式,而十岁的叶飞却选择了最为残忍的刺穿眼睛;杀人时总会有杀气的存在,但叶飞却没有显示出一丝杀气,反而俊美的笑脸上还带着微笑;在第一次杀人的同时,年仅十岁的他不仅对卫兵的哀求充耳不闻,竟然还在调笑自己。
“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希拉娜的表情有些严肃,毕竟她的目的不是要培养出一个嗜血的恶魔。
“留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叶飞轻轻地说到,看着希拉娜严肃地表情,他又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做的不对,惹希拉娜生气。
“你为什么要刺穿他们的眼睛?”希拉娜神色稍有缓和,但脸上依旧是冷冷的,没有平时的怜爱与温暖。
“因为只有脸上没有盔甲,而眼睛是脸上最脆弱的地方。”叶飞显然已经被希拉娜吓到了,这句话结结巴巴的说出来,声音小得几乎不可闻,希拉娜若不是巅峰强者,恐怕根本就听不到。
“那你为什么在杀人的时候还赞美我好看?”希拉娜听到前面两个合理的解释,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怜爱的神色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姐姐笑起来好看啊。”
“哎!真是个天真的孩子,童言无忌,我又想这么多干嘛?他什么都不懂的,我还得好好教啊!”希拉娜心中想到。沉默了一会,希拉娜又问道:“你不觉得他们可怜吗?难道他们临死前的哀求一点也不令你动心吗?”
“我动心,我也不想杀死他们,可是他们侵犯了希拉娜姐姐的尊严,我说过,我永远会保护希拉娜姐姐的。”叶飞昂起头,作出一副因为可以保护希拉娜而骄傲的神态。希拉娜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紧紧地将叶飞搂入怀中。若是血族的人看见,定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能令希拉娜感动的事实在太少了。
忽然,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奔到他们身前,一个声音怒吼起来。叶飞没有听到那声音吼的什么,他耳边只有希拉娜银铃般的声音:“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说完,希拉娜放开怀中的叶飞,冷漠的声音打断了骑兵的怒吼:“我是希拉娜·希拉,叫你们城主过来说话。”
一般的骑兵或许不知道希拉娜·希拉是谁,但这队骑兵的小队长却知道,他是一个17级的战士,而凡是达到10级以上修炼斗气的士兵是不可能不知道希拉娜·希拉是谁的。因为第七大陆所有训练斗气的10-19级的实战教材中,有近一半的实战战例来自于希拉娜·希拉,或许在第七大陆希拉娜不是物理攻击的最强者,但绝对是物理攻击战术,技巧方面使用得最为巧妙者,毕竟她是刺杀高手。
“你……您是‘麒麟血刺’?”小队长有些发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在于传说中的巅峰强者说话。
希拉娜玉手一翻,一根七寸长的断刺出现在她的手中。“还需要证明吗?”
那小队长有些结巴地惊呼道:“天使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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