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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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樊头老来无事,打来的野物只是够吃穿用度也就够了,并不多杀害生灵。一门心思只要教养自己的孙子。他这小孙子名叫樊子跃,老头爱如爱如珍宝,实指望以后能光宗耀租。因此刚五岁就将他这小孙子送到镇子上唯一的一家私塾里跟一位老秀才念书。一则学些东西,二则老樊洪想到自己上山打猎的时候也好把孙子小子跃有个安置。
这子跃年纪虽小,但是已经很懂事小小年纪又离开父母,却从来不乱要东西给爷爷添麻烦,也不需要人如何看管。只是把他放到学堂里就安心的跟着老秀才念书,这老秀才姓张,张先生年老无子,虽然教了一班学生,但都是顽皮捣乱的孩子,惟有这小子跃,虽然才5岁,又生性老实,但是却十分懂事,尽说些大人话,显的有些聪明。另外张先生知道这孩子家境衰落父母在外无法关照,因此这张先生十分爱惜这孩子。也愿意教他。每日爷爷樊洪把孙子送来学堂,去打猎谋生计,先生就对这孩子加倍的看管教育。没事的时候就给这孩子讲些故事。小子跃最喜欢听的就是三国隋唐水浒和一些古代武林侠客传奇。每当张先生讲起,这小孩都聚精会神听的津津有味。
有一回先生讲完一段故事玩笑似的问小子跃道:“你以后想做个什么人呢?”小孩往上施礼道:“回先生,我想当个大人。”张先生一瞪眼:“废话,人那有不长大的,我是问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小孩说:”我想当个武林大侠,除暴安良,“先生一听:“哦?为什么呢?你平时不是告诉我说你喜欢关云长和秦琼吗?他们虽然是当大将军的,你为什么不想当大将军当大官呢?”
小孩回道:“先生容禀,平时先生给我讲完故事的时候总是说现在是混乱年代,不管有多大权势都朝夕不保。我听先生说的多了这才不想当官,想当个大侠自由自在,另外我爷爷岁数大了,山里野兽又多,我以后要是能学成武功还能保护爷爷。张先生一听这孩子这么懂事尽说大人话。别管是真是假,心里都喜欢的不得了。
张先生看时间不早便叫子跃先回家去,张先生看着子跃走出门渐渐远去。突然从学堂前边路上走出一伙人,打头一人一身军装,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军人,后边跟着军兵挑着礼品,张先生一见是个军人,不明白是来做什么,正在疑惑,只见这个军人走过来抱拳当胸,开口说道:“您就是儒袍羽士张怀远张老侠客吗?”张先生一听这话大吃一经。问道:老夫隐居久矣,这位军爷是从那里知道我在此地?”那军人陪笑道:“张老侠客,您的消息在下是从师父那里得带的消息。”张先生忙问:“请问军爷尊姓大名您的师父又是那位?”这军官笑道:“在下刘成幼时学过几招武艺,人送外号小飞龙。现在张宗昌张大帅帐下任参谋官,至于我师父是谁老侠客跟我一道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吗?”张先生更加疑惑问道:“不知道刘军爷叫老夫去张大帅那里有什么事情?”这小飞龙刘成哈哈大笑道:“我们大帅招贤若渴,特别对您这样的高人尤其欢迎,听说张老侠客隐居在此特叫在下前来相请。去我们大帅那里做官。“张先生道:”老朽年事以高,不能做官,大帅的一片心意老朽心领了,实在难以从命,刘军爷请回吧。”刘成满以为只要一说这儒袍羽士张怀远就得答应,没想到碰了个钉子。“刘成嘿嘿一笑道:”张老侠客,人活一世要有个奔头,跟着我们张大帅,高官厚禄,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强似你这山村中的穷教书先生吗?“张先生冷笑道:“我这虽然贫寒,但是吃的安心,睡的塌实,我听说他张宗昌横征暴敛,捐税多达几十余种,靠着日本人的支持对自己同胞心狠手辣,去年的青岛惨案,血可是没少流。不知道他张大帅睡的是否如我一般塌实,会不会做噩梦!”小飞龙刘成自幼便是个脸酸心狠之辈,听得张先生这些话正中要害,不由得恼羞成怒,当时就翻了脸。就见刘成指着张先生的鼻子骂道:“死老糟头子,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张大帅瞧的起你,你个老小子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先生见他口出污言也不生气回道:“我张某人是绝不会为虎作伥,年轻人我劝你也赶紧收手,不然以后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吃。”刘成大怒骂道:“好你个老小子,敢教训你家刘爷,我剥你的皮!”
这刘成虽然人品不如流,但从小苦练,确实有些功夫。就见他右手握拳上步欺身,朝着张先生胸口猛砸下去。张先生斜身躲过并未还手,刘成一击不中,马上撤右手出左手猛打张先生的太阳**,张先生往后一闪又躲了过去。刘成见两下都没够着人,心里更是愤怒,不依不饶频频发起进攻。他二人这场武术较量若是行家瞧上一瞧早知高低分晓,张先生虽然不还手,但是明显身法极快,这刘成虽仗着血气之勇但是终究差了张先生不是一个层次。刘成打了半天连张先生衣角都没够到,顿时双眼通红,伸手就在腰件掏出手枪要打张先生。张先生不还手并非怕了他,而是不想惹是非,他闯荡了一辈子有些累了,现在只想安度晚年。不过事情逼到眼前,刘成一拔枪,张先生心知再不出手今天就要吃亏,又见这刘成实在不知好歹。心里也有几分怒气,就在刘成抬枪的工夫,张先生身型一转闪在刘成身边,左手猛探而出抠住刘成的脉门。刘成就感觉刹那间半边身子麻木不堪,手上的枪不由得也撒了手。张先生抓着他的手腕单臂发力竟然将刘成轮了起来,张先生本想摔死他,但是又一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年轻人给他点教训,以后他就不敢了。于是朝着门外一甩将他扔了出去,不过就这一下力道也不轻,摔的小飞龙刘成闷哼一声,查点背过气去。跟随刘成来的一班军兵赶紧上去查看救援,刘成好半天才缓过来,扶着手下的军兵站了起来对着张先生狠狠说道:“姓张的,打人一拳防人一脚。今天你打了我,咱们不算完,你等着我的。”说完在军兵的搀扶下狼狈而逃。

张宗昌字效坤。山东掖县(今莱州市)人,出生穷苦,其母亲祝氏年轻时也算女流中的一个人物,她体躯高大,诨号“大脚”,是当地有名的“女光棍”,曾只身闯关东,跑遍三关六码头,见多识广;后来回到家乡,自称“黄二仙姑”附体,干起巫婆行当,自此人称祝巫婆。张宗昌跟着他娘没少没少学坏,从小就和土匪头子混饭吃。早年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曾赴东北谋生,一度沦为胡匪。他嗜赌成癖,终日与骨牌为伍。当地人称玩牌九叫“吃狗肉”,故张宗昌有“狗肉将军”绰号,又称“混世魔王”。此人劣迹斑斑,罪恶满盈。后来先后投奔过胡瑛、冯国璋。1920年兵败,所部被解散。1921年又至奉天投奔张作霖。张作霖久思南下抢夺地盘,就令张宗昌部队打头阵。1925年7月兼任山东省省长。1926年初,张宗昌任直鲁联军总司令,自此横行山东,张宗昌独掌山东军政大权后,利用山东的富庶,大力扩张自己的武装力量,很快达十万余人马。一时风光无两。
由于以蒋介石为总司令的国民革命军自7月1日,在广州誓师北伐,这两个月来连克长沙、平江、岳阳等地,8月底取得两湖战场上的关键一战--汀泗桥、贺胜桥战役胜利。真可谓势如破竹。电报雪花似传来,北洋几大军阀都有点坐不住了。这天张宗昌收到张作霖的电报要他大力整顿军务准备抗敌,张宗昌忙碌了大半天分派军务,最后实在烟瘾难耐,把事情丢给手下人办,跑回了他的公馆。点起鸦片拿起烟管刚抽了没几口,突然一个手下人急急跑进来大叫道:“大帅,不好了!大帅,不好了!”张宗昌吓的一激灵,烟管也掉在了地上。忙问:“怎么回事?北伐军打过来了吗?多少人马?”后边的军兵忙说道:“不.......不是北伐军!”张宗昌问道:“那就是陈光远?不对呀,他这会不敢打老子的主意。”军兵又说道:“也不是!”张宗昌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大怒骂道:“他娘的,快说,再废话老子崩了你。”军兵吓的脸色苍白急忙说道:“是...是刘参谋出事了。”张宗昌长出一口气既而又一瞪眼,你奶奶个熊,老子还以为蒋介石打过来了,话都说不清楚当什么兵,老子罚你去厨房烧火去。“这军兵不敢回话,苦着脸刚要走。张宗昌又喝道:“回来!”军兵连忙问道:“大帅想吃什么?”张宗昌奇道:“哎?谁告诉你说我要吃饭了?”军兵赔笑道:“大帅不是叫我去厨房吗?叫我回来肯定是想吃饭了,大帅忙了一天无比辛苦一定要吃点好的.........”这军兵本想讨好张宗昌直说的口吐白沫,眼看还想再继续说下去。张宗昌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你奶奶的,少给老子抖机灵,老子是叫你去叫刘参谋,赶紧给我滚!“军兵见大帅动气,那里敢多话,急忙跑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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