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越过边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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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看到绿色信号弹就明白了,火狐行动无法在苏联境内完成,他和小野必须撤回满洲境内,在备用联络点等候火狐的到来。因为电台故障,他与河池指挥部不能直接联络,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只能靠自己对情况做出判断。
他认为,情况发生变化,一定和这几个女兵狙击手有关。她们来这里的任务绝不仅仅是为了消灭入侵者。
多田和特攻队员全部战死,这已经出乎黑木的意料了,后来传来的那一声爆炸更让他感到不安。那意味着来增援的人也完蛋了。
白色信号弹给了他一丝安慰,火狐行动按计划开始了,可是没过一小时,又来了一颗绿色信号弹。
“黑木君,我们真有必要带着她吗?”小野指了一下张彩。
“当然有必要。没有她,我们根本过不了边境。”
小野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苏联人已经开始封锁边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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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驻守二号森林和三号森林的苏军边防部队接到了封锁边境的命令。各哨所立刻开始行动。
“姑娘,看来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猎人对卡佳说。
“你怎么知道?”
“边防军在封锁边境,要抓那两个日本人了。”
“哦?”卡佳再次打量猎人,想弄清他到底是什么人。
“好啦,前面就是那个小木屋,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等等!你到底是谁?”
猎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卡佳回到小木屋,发现女兵们都不在了,只留下了她的狙击步枪。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喊起来:“薇拉!薇拉!”
没人回答。
“叶琳娜!叶琳娜——”
还是没有人回答。
卡佳叹了口气,大声喊道:“好吧,上士同志,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快出来吧!”
仍然没有回答。
卡佳无奈地拿起自己的狙击步枪,忽然发现枪托下压着一张字条,急忙拿起来。字条上只有一个单词:边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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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在救护车上使用电台向指挥部请求越过边境,这个信号立刻被苏军的技术侦察分队测出了方位。费多尔中校立刻与巡逻队取得联系,得知那个位置曾停留过一台救护车,他立刻联想到了曾有人报告过有关“塔曼上尉开枪自残”的事情。
罗中远奉命赶到医院,那里根本就没有塔曼。
“将军同志,我认为塔曼上尉很可能被策反了,火狐行动就是针对他的。”费多尔中校在电话里对将军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立刻封锁边境,阻止他们将塔曼带过去。”
“好吧,我同意。”
封锁边境的命令下达后不久,一个中尉匆匆来到反特处:“中校同志,刚刚接到三号森林边防站的报告,一支代号紫罗兰的特别行动队越过了边境。”

“什么?”费多尔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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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押着张彩在前,肩膀缠着绷带的黑木断后,两个人迅速跑向边境线。远处,两个苏军巡逻兵发现了他们,立刻开枪。
黑木打了几枪,一把拉过张彩:“你们看清楚,她可是你们的女兵,如果不想让她死,就放我们过去!”
巡逻兵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那个被捆住的人的确是一个苏军女兵。这时一个边防军中尉带着一个巡逻队赶过来。
“怎么回事?”
“报告中尉同志,他们绑架了我们的一个姑娘。”
中尉刚举起望远镜,就听到一声爆炸。
边境线上铁丝网被炸开了,小野拉着张彩先了冲过去,黑木回身射击。中尉和巡逻兵们急忙还击。
边境线另一侧的日军守备队士兵也开火了。当金明月带着三个女兵赶到时,眼睁睁地看着小野和黑木带着张彩越过了边境,进入了日军工事。
“上士同志,怎么办啊?”薇拉焦急地喊道。
金明月果断地下令:“越过边境!”
叶琳娜一惊:“什么?不,上士同志,没有命令,我们是不能过去的。”
“我的话就是命令!”
“不行,上士同志——”
“别说了,你和薇拉负责掩护,我先去了!”金明月说完迅速跑向铁丝网。
边境对面掩体中的几个日军士兵被金明月的大胆举动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有人说她可能是自己人,也有人说不大像。一个军曹举着望远镜仔细看了看,终于看出金明月是个女兵,急忙下令射击。
一个日本兵起身举枪,还没来及瞄准就被一发子弹打中了脑袋。
这一枪是薇拉打的。同时叶琳娜也迅速捕捉到了一个目标——瞄准镜内的十字标线对准了日军机枪手——
看到机枪手眉心中弹倒下,军曹吓得心惊肉跳,他慌忙拿起电话,想报告说苏军发起进攻了。
金明月冲到工事旁,向军曹开了一枪。
五十米外,是日军的另一个工事,从里面跑出六个士兵,赶过来增援。
金明月进了工事,调转机枪开始扫射。
六个日本兵,像被砍倒的树干一样先后倒下去。
叶琳娜看了看薇拉:“我们怎么办?”
“这还用问,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啊!”
金明月操纵机枪猛烈开火,从另一侧冲过来的日军士兵纷纷倒下。
叶琳娜和薇拉迅速穿过铁丝网。
金明月放开机枪,拿了一颗手榴弹,向另一侧工事扔过去。
在爆炸的烟幕掩护下,三个女兵越过边境,跑进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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