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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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焦急地望着远处:“天都黑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叶琳娜:“看来是她错了,我们应该先回司令部去。”
卡佳:“不,她没错,我们应该留下,救出张彩!”
叶琳娜:“那也应该先去报告,让更多的人来搜索这片树林。”
卡佳:“怎么,你害怕了?”
薇拉听到声音,“嘘”了一声。
金明月走来:“你们这么大声喊叫,就不怕暴露吗?”
卡佳讥讽地:“那你呢?一个人去侦察,有什么收获吗?”
金明月:“怎么,你们没听见爆炸声?”
卡佳:“听见了,是不是你又干掉了一个法西斯?”
金明月:“不是我,是一个猎人。”
薇拉:“猎人?”
叶琳娜:“是不是一个老头?”
卡佳:“老头?怎么可能呢?”
金明月:“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准备过夜。”
卡佳:“过夜?我们要先去救张彩!”
叶琳娜:“不,我看咱们还是——”
卡佳打断她的话:“金明月同志!你侦察了半天,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在这里过夜?你大概忘了,我们是别动队,我们的任务,不是来这里露营,而是要消灭这些日本特务!”
叶琳娜:“卡佳!你先让我说一句好不好?”
卡佳:“没什么可说的!你是不是觉得害怕?那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好了!反正我现在要做的就一件事——报仇!”她将匕首狠狠地扎在地上。
叶琳娜注视着卡佳(内心独白):“卡佳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这充满危险的森林里单独和敌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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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拉靠在床上,手上捧着那本日记。
叶琳娜旁白:“虽然我和薇拉都不希望留下,但是,魔鬼上士说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再看看卡佳的眼睛,那充满战斗**和复仇烈火的眼睛,我知道,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舒拉凝神思索着。
肖阳端着两杯酒走过来:“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舒拉:“我没忘。”
肖阳递给她一杯酒:“那就好。”
舒拉喝了一口酒:“你说吧,按你们中国人的风俗,我应该怎么做?”
肖阳笑笑:“应该洗洗睡了。”
舒拉打了他一巴掌。
肖阳:“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
舒拉放下日记本:“你们和日本人打了八年仗,像这样的日记,你见过吗?”
肖阳:“我没见过,但是有很多回忆录,也差不多。”
门外,李成走来,使劲咳嗽了一声。
肖阳看看门,笑了。
舒拉:“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来借这本日记的。”
肖阳:“是啊,他爷爷和你奶奶一样,打过日本鬼子,所以,他对这本日记的兴趣要比我大得多。”
舒拉:“好吧,可以让他看。不过,明天早晨,他必须告诉我,有关他爷爷的故事。”
肖阳:“好好,你是记者,他是作家,相互交换创作素材。”拿起日记本。
舒拉:“对,这就叫——互通有无。”
肖阳走出来,将日记本交给李成。
李成:“她答应了?噢,真是个好姑娘!”
肖阳:“先别夸她,还有个条件呢!”
李成:“条件?”
肖阳:“明天早晨,你要告诉她,有关你爷爷的故事。”
李成愣了愣,转身走开了。
在舒拉家的客厅里,挂着一幅俄罗斯油画:残阳如血,一位老妇人伫立在江边,望着远处。
李成从这幅油画前走过,来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户——
窗外是寂静的山林。
叶琳娜旁白:“五个幽灵,行走在寂静的森林中,寻找着复仇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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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森林,五个女兵来到那个小木屋附近。金明月在树后观察了一下,向身后招了一下手。大家围拢过来。
金明月:“我们就在这里设伏,等着日本人来找我们。”
薇拉:“这地方他们已经来过了。”
叶琳娜:“而且这个小木屋太明显了,他们不会上当。”
金明月:“会的,他们设计抓走张彩,就是想知道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可张彩不会告诉她们的。对吗,卡佳?”
卡佳:“当然不会!”
金明月:“那她会怎么说呢?”
卡佳:“她——这我怎么知道?”

金明月:“哼,你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呢,连她的性格都不了解!”
卡佳:“我当然了解,她不会让鬼子得逞的!”
薇拉:“那她会怎么对鬼子说呢?还有,她的话鬼子会相信吗?”
卡佳想了想:“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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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房内,黑木一把揪起张彩:“你给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张彩:“我说过了,我们来执行秘密任务。”
黑木:“你撒谎!”
张彩:“那你打死我好了。”
黑木:“你以为我不会吗?”他抽出手枪,对准张彩的头。
张彩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小野正在木板房附近的空地上挖陷阱,已经挖了将近一人深。他边挖边探头警觉地观察四周。
猎人悄然走来,停下望着小野。
小野继续挖着,已经满头大汗。
猎人刚要向前走,突然觉得小腿碰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根钢丝,上面挂着罐头盒,一头通向木板房。
猎人静静地倾听,木板房里的说话声隐约传来黑木和张彩的对话声:
“让你们来执行秘密任务?你当我是傻瓜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你这个该死的俄国娘们!”
“是中国娘们!——还有,难道你们日本人管十九岁的姑娘都叫娘们吗?真没想到,原来你们这么粗鲁!”
“你他妈的——”黑木气得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有水吗?我渴了!”
黑木盯了张彩片刻,拿过水壶,对着她的嘴灌了一口。张彩呛得咳嗽起来。黑木幸灾乐祸地笑了。
张彩也笑了笑,说:“看你这样子,年龄也不小了。但是我可以肯定,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过你。”
黑木愣了。
“我没说错吧?”
猎人被这张彩的话搞糊涂了,他不明白,这个女兵怎么会对黑木说这些呢?难道,她是想——
猎人思索片刻,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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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中远回来后,将情况向费多尔中校做了汇报,中校大吃一惊:“什么?十个人都牺牲了?”
“是的,卡车被炸毁了,附近有十座新修的墓碑。”
“墓碑?谁修的?如果他们都牺牲了,怎么会有墓碑呢?那里没有居民。”
“我想,是大概是一个猎人修的。”
“猎人?什么猎人?”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应该是一个中国人。他的名字叫李二喜,是和我一起参加抗联的。在一次战斗中,他奉命去炸毁日本鬼子的一个机枪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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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外,一把刺刀掉到地上,接着跳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抗联战士。他拿起刺刀,摸了摸腰间的手榴弹,向传来机枪射击声的方向跑去……
制高点上,日军的机枪手在射击。
战士悄悄靠近制高点。
日军机枪手射击——
制高点下面,有一个日本兵在警戒。
战士握着刺刀从后面摸上去,一把抓住日本兵,举刀要刺的瞬间突然犹豫了——他看到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日本娃娃兵,一张充满稚气的脸充满惊讶。战士收回刺刀,用力将娃娃兵摔倒在地。
娃娃兵倒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
战士将娃娃兵的枪拿起来背在身上,另一只手掏出手榴弹,刚要拉弦——娃娃兵突然将那块大石头举起来,用力砸向战士的脑袋。
战士昏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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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受伤被俘了,一直下落不明。上个月我奉命潜回哈尔滨和我们的情报员接头,听说了有关李二喜的事情。他被送到了一个劳工大队,专门为日本人修筑秘密工事,修后之后,所有劳工都被活埋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李二喜从劳工大队逃了出来?”费多尔问。
“是的。我了解他,他是不会甘心——”
“谁都不会甘心!可凭什么他能逃出来?”
“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罗中远打开皮包,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毒刺:“这是我在二号森林找到的,有人用这个杀死了那两个日军报务员。”
“哦?”
“李二喜是猎户出身,从小就懂得使用这种猎杀武器。”
费多尔望着毒刺,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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