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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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婆婆兵刃虽然卡在血墙里拔不出来,可另四人的攻击随后就到。四人各出绝技,浩荡的真元不要本钱似的轰在那堵血墙上,血神毕竟是以一敌四,瞬间就见得那血墙逐渐稀薄,遥遥欲坠。
血神则根本无视身后的危机,转身对着老人说道:“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我既然是你的式神,理应由我来扛下一切伤害的,你为什么总要分出三分来自己扛?而且你现在已经很虚弱了,不比当年。”
老人摇摇头,凄然一笑:“你就当我想收买你吧,我受伤了,可能你就会可怜我,将来我对你的约束全部解除的时,这世界上恐怕再没人能限制你,我也不能。可是你一定得答应我,我就这一个孩子,当初没能把他带回国去,我已经后悔一辈子了,我不能再在他身上犯第二次错了。刚才你也听到了,这里的人除了把他养活了其余什么都没给他,我能体会到他现在的愤怒,所以算我求你,我知道你现在会答应,可是当你的力量全部解放的时候,你会陶醉在里面的!如果我死了,你要答应我一定帮他,求求你。
“哼!”血神怒道,“你不相信我?本尊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早一天死晚一天死并没有什么区别!”老人眼中露出了狰狞的颜色,“你让他们杀了我吧,我死了,约束你的一切自然就全部解除了,然后你把我还没有消散的真元带给我的孩子,还有......”老人用手一指面前的五个人“还有他们的内丹!有了它们,按照中原修真的理论,他大概能跨越他们口中所说的后天极限,而达到先天境界吧,有了这个基础,他一定能全面超越我!我快三十岁才有机会修炼阴阳道,而他今年只有十七岁,我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机会让你做我的式神,可他十七岁就可以!”
老人也近乎疯狂,眼睛中似乎充满了整个未来。
“哼,别说傻话了,既然我现在还是你的式神,那我就不能让你死。如果你的孩子真的成为了我的下一任主人,如果他问我求死,你认为我该答应他吗?”
老人哽住了,他垂下头,但是紧接着就抬了起来。
“好,那你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要及时把我的真元收集起来,送给我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内丹!”
“可以。”血神傲然道。
老人猛的站了起来,犹如一头凶兽般呲牙道:“把血墙撤开。”
“不用了,已经被轰开了。”血神轻描淡写的说。
此时四人的新一波攻击,离血神的后背不过几十厘米,可就在那各色的宝光即将打中时,那血神再一次凭空消失,让四人大叹惋惜。而血神再次出现时,则已经立在了半空之中。
林远道人方才在血墙另一边,看那老人神色大起大落,觉得奇怪,因此血墙一开,他就立刻低声对众人说道:“风师太,修平,咱们对那个老头再来一次方才那样的攻击,这次没了大阵阻挡,他一定会向上跳起,尘空大师,你趁他在腾空的时候把那个老人一举做掉,异族图鉴上不是写了吗?如果阴阳师死掉,那式神就会停止攻击的。这样我们就能稳胜了,还可以避免无谓的伤亡。大家同意吗?”
“刚才他不是用血神挡住了吗?这次也一样会的。”风婆婆道。
“没关系,这次咱们给他来个三连击,第一次逼他跳起来,第二次让他用血怪挡,第三击......”林远忽然犹豫了,“要不让雪师太来第二下,我对她的攻击准确率实在是不放心。”
“让我来第三下吧,我一定出全力!”
不知什么时候,雪婆婆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林远一回头,正撞上他的目光。
呵.......雪师太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正要借此雪恨,让我来吧!”雪婆婆看着那立在半空中的血神,切齿道。
事已至此,林远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那你等下站到尘空大师的对面去,他攻那鬼子正面,让血神去挡,你去攻他背面......务必要一击而中,这招要不灵,咱们就得硬打了,到那时恐怕......”
“没有那时,我一定击中!”雪婆婆眉头紧皱,死死的盯住老人。“咦?他那是在干什么?”
众人顺声看去,只见老人手中的那根小黑棒已经伸长的许多,好似一柄权杖,那黑棒已经大半没入了地下,还有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立在地面上。
“管他做什么,反正不是好事,阻止他!散开!”林远一声令下,五个人立即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冲向老人。只要分散开,就能够避免像刚才一样的同时被那血墙拦住,如果漏掉了一两个,血墙也就失去了作用。
果然,五个人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攻击后,血神并没有再放那道血墙,而是一声长啸冲了下来,径直冲向了林远道人。
林远道人见状立即后退,坚决不和她交手。林远道人是退了,可是另四个人继续向前,眼看就到了老人身边,。血神再怪叫一声,直直的冲向那和尚,吓得那和尚一个腾空向上跃起,立刻放弃攻击;两人都已经住手,但另三个人动作不停,除了雪婆婆手执玄冰刺外,其他两人手持宝剑,同时向老人身上一戳!
“砰!”
就像戳破了一个气球一样,老人的身体干瘪的瘫在了地上,真的很像一层气球皮。但是老人破碎的瞬间,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刚才明明是正午时分毒辣的太阳高照,此刻却是阴风惨惨,悲云飒飒,只教得其中的五个人都毛骨悚然。
林远道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就背对着老人的尸身掉头开跑,哪知道刚跑出几步,就好象撞上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他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哎呦”,然后就被结结实实的弹了回来。
另四人一见他的情况,顿时小心起来,他们纷纷聚集在一起,不敢冒动,四个人慢慢向林远道人的方向挪了过去。
周围的树木一棵棵的消失了,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都渐渐消失,甚至包括五个人脚下的地面,距他们不远处,血神昂首而立,眼含轻蔑,看热闹一样看着他们。
毫无一丁颜色的天空中,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面孔,那正是老人的面孔,他冷冷的看着场内的五个人,沉声说到:“此乃我阴阳道顶级术法——等活地狱,自我这阵法布成,你们就已经死了。”
雪婆婆一听,异常气愤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破烂空间吗,合我五人之力定可轻易破开,不信你看!”说着她就一跃而起,抄起手中的玄冰刺直刺那硕大面容。
可他离地还没有一尺高,那硕大面容就叹了口起,雪婆婆正有些奇怪,就见林远道人手中长剑忽然向前一递,正正的戳进了她的后心,从胸膛前穿了出来。
婆婆哪里能想到林远会出手伤害自己,一边怒视着林远道人,一边想要反击。
“不!不是!我不想......”林远道人正要分辨,忽然就觉得自己右臂一凉,长剑“当啷”一声坠落在地,剑柄之上还握着半只残手。
“风师太你......”林远道人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断手,竟然一时忘了疼痛,大张着嘴巴看着风婆婆,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徒弟将长剑高高举起,而目标正是风婆婆。
“修平住手!”林远道人急忙喊了出来,风婆婆在娥眉派中辈分很高,倘若被一个小辈所杀,若是五个人都死在这个还好,如果传了出去,那昆仑和娥眉两派的关系......一定会降到历史最低的水平,离不死不修也距离不远了。所以他见修平举刀,第一反应就是试图阻止。
不过晚了就是晚了。风婆婆背后血肉模糊的倒了下去,而他紧跟着就看见,尘空和尚手掌中金光显现,定了一定,随后双掌齐出,由下至上同时轰在了自己的徒弟修平的肋骨上,修平口吐鲜血,直接倒飞了出去。
“恩?”林远道人眉头紧皱,目光扫过场上众人,最后落在天空中的面孔之上,他满面悲愤道:“你这个该杀的日本鬼子!”
老人的巨大面孔狞笑起来道:“你们迟早都得......恩?”
话没说完,就见这面容之上也露出痛苦神色,整个空间顿时有些波动,就连血神也不禁动了一下。
林远道人见状,急急往前进了一步,一脚踩在了尘空和尚的脚上,口中吼道:“大师醒醒!”
他见方才尘空和尚出手时曾经定了一定,想可能是佛家定力比凡人会略微深厚,而五人之中现在只有他一人完好无损,眼下那老人明显力竭,此时不拼就再没机会了。这才一脚踩了过去,希望能把把和尚唤醒。
尘空和尚大叫一声,怒视着踩他的人:“你!你做什么?”
林远道人伸出断臂一指那巨大面孔,“快,快去打他。”
“你,你的手怎么......”
“你不要管,去打他,快!”林远焦急的道。
和尚略微扫视了一下场中,见众人各自带伤,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再多一分犹豫,双手合十,凌空而起,金光大盛,直直的撞向那巨大面孔。
他前脚起,林远从地上拾起自己断手中的长剑,发出一道剑气后自己也强行跃起,气攻面孔,剑指血神。
林远的剑气虽然是后发,但是速度却比那和尚的身体快很多,因此后发而先至。
血神看那和尚紧跟在剑气之后,而自己距离那面孔的本体几乎就是零距离,剑气倒是好办,但是老人现在明显受伤,自己若和这和尚硬对一招,那肯定会波及到老人;于是她左臂一挥,形成一道血幕,右手推着那道血幕径直迎上,与那和尚硬硬对着。
“砰”的一声闷响,这和尚脑袋丝毫没有悬念的被轰碎,漫天飞溅的血浆被那幕布直接吸收掉了,那幕布也瞬间涨大,将那和尚整个尸身包裹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茧样的东西,被血神拎在手心。整个过程就好象是一枚炮弹撞向了血神,但是被血神卸去了力量,然后单手把这炮弹如同玩具般的捏在手心,这玩具的大小和她整个人也不差多少。
血神就听见老人惨叫一声,连忙回头,只见林远道人的长剑已经刺进了老人的额头中心,从那中心处透出了一丝光亮,然后渐渐扩大。

“你找死!”血神第一次咆哮起来,拿着手中的和尚尸体当武器,凌空就甩了过去。
林远道人自从刺进了老人的额头就立刻后退,没有做半点停留,因此这巨大的尸体炮弹完全没有砸到他的丁点儿,血神大喝一声就要冲上,可忽然听见“啪啪”的细微的碎裂之声不绝于耳,自己刚一回头,就听见一声巨响,老人的空间被破的无影无踪,阳光重新普照在大地上。
血神立刻把眼光投向了地面,原来老人的空间破碎了,他的身体也就恢复成了原样,血神立刻放弃了林远道人,落到了老人边上。
他此时已经气息奄奄,看到血神落下却似回光返照般坐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抓着血神那血肉不清的衣角,口中含混不清的道:“快,快,把我的真元石取走。记得......记得.....帮我......儿......”
他话没说完就咽气而亡,而血身5亦没有半点犹豫,一掌就直接伸进他胸膛,片刻之后,从中取出一个乌黑的石头状的东西。然后扭头,看着场内的四个活人。
林远面容憔悴,眼角抽搐,他忍着疼痛,左手长剑一指血神喝道:“你的主人已死!从今日起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用为他卖命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我的主人已经死啦?”
“我的主人已经死了?”
“我的主人......”
“没错,他已经死了,你不明白么,你已经自由了,没有人能够再约束你,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林远道人觉得这个妖怪是不是太兴奋,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做什么都可以么?”血神说着,猛得把自己的手插进斗篷之中,然后向上一掀。
林远道人一直在盯着这血神的动向,因此他第一个看见了血神的真实容貌,当然,他得第一个吐出来。
血神的整个面容几乎还没有形成,除了能明显的分清五官和额头之类的部分之外,完全是一片模糊,而且上面血肉横生,(我不描写了,我觉得再写有人就要真吐了,此处删去五十字,另:里面绝无H,阿门—_—!)林远道人完全没有想到这妖怪会是如此模样,只觉得腹内一阵翻腾,随后用长剑撑地,呕吐起来。
林远不敢再看血神,不代表血神就永远是那个样子,空气中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声音,好象是什么在片片碎裂的声音。随着阵风吹过,一丝丝的血雾渐渐把血神整个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真正的血茧,悬在半空中滴溜乱转。
林远听见怪声,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就不知道情况,不知道情况就不敢逃,左右思量之下,终于做好了再受一次冲击的心理准备,壮着胆子望上瞄了一眼,那表情,比上刑还凄惨呢。
哪知道一看之下,大喜过望,林远道人看看那边昏迷不醒的风雪妇人和自己的徒弟,觉得一个人是绝对搬不走她们三个的,再瞄了血茧一眼,蹑手蹑脚的就准备开溜。
哪知道他刚刚迈出去第二步,从那旋转的血茧上就激射出一道血链在他腰间一卷,随后随着血茧的转动,他整个人也被带得,以血茧为中心转了起来。
不知道转了多久,林远道人觉得自己的已经把肠子吐清了,而那血茧旋转的速度也趋于稳定。他正觉得好受一点点,那血茧又突然加速,把他几乎荡的跟血茧一般高度,腰都快要被勒断了。
那血茧忽然停下,林远道人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圈圈的继续围绕着血茧转动,最后“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粘在了血茧上面。还不错,正面朝外。
“上帝啊,安拉啊,如来佛祖,齐天大圣啊,可算不转了,阿门托佛.......”他刚想喘口气,就见一条手臂从血茧里面伸了出来。扣住了他的脖子。
“上仙饶命,饶命......”林远道人立刻大叫了起来,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人家现在太过强大,求个饶认个错也很正常。
个头颅从血茧的茧壳里伸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只见她把头凑到林远的脸旁,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你看看我。”
“恩~~~~”林远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如果你不看,我现在就捏断你的喉咙。”血神柔声威胁道。
林远长长的倒吸了口起,撇着嘴,皱着眉,想到刚才看到的模样就在自己脸旁边......咿呀......只是想想自己就已经生不如死了。
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他思来想去,终于睁开了一只眯缝眼,小心的瞅了血神一眼。
“恩?”林远一看之下,立时把眼睛全部睁了开来,眼前的这个头颅和刚才的显然已经大有不同,脸上随处可见的突起已经全部消失,甚至可以说很是光滑,整个脸庞线条清晰,皮肤光滑细腻,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随时都在微笑样,从林远道人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耳朵也是异常圆润,如果不算上她的眼睛和浑身血红的颜色的话,居然可以算个美人了呢。
一看到她的眼睛,林远道人的心不禁又是一禁,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睁开,或者说,在本来该有眼睛的地方,只有一个鼓包。整体看下来虽然可怖,但是倒不是那么让人不能接受。
“喂,”血神开口道,“看着我,我美吗?”
林远道人心想:“我喵了你个咪的,你这要叫美,野猪都能去SH大腿,不过眼下性命交关,想留住小命该吹还得吹。”于是他尴尬笑道:“美,美”
“真的?”血神扭过头,面容正对着林远道人的瞳孔。
“真......”
“你骗我!”血神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心中也是一动,面上忽然寒光闪过,手中加力,林远道人的脖子顿时爆出一团血沫,他死死的盯着血神,四肢徒劳的挣扎着。
“啪!”整个血茧瞬间炸裂了开来,在一片血雾之中,一个全身的女人落了下来,她肌肤如玉,体态优雅,只是全身的颜色只有一个,那就是血红色。
她神情很是悠闲,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摸摸身边的树,用脚趟趟旁边的草,忽然看见一个小石子,兴致所至,抬脚踹了过去。
小石头应声而飞,天知道她着一脚有多大力量,再连续穿过了三四棵树干之后,小石头冲劲丝毫不减,一路飙了出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她看看自己的脚,似乎觉得有一点点疼痛,随后看看周围,轻声笑道,“阿,我忘了还要取他们的内丹。”他说完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那和尚面前,右手一伸一收,一颗金光闪闪的内淡已经悬在手心,复又走到几乎已经是碎块的林远道人面前,微微皱了皱眉头,这道人死的太零碎了,实在弄不清到底内丹在哪部分里。血神索性挥舞手臂,把地面上的碎肉统统卷起,悬在空中,然后口喷烈火,要将这些杂质一律焚化,那焚不化的,当然就是内丹了。
她正在这边忙活,在那边晕倒的三个人,风雪二婆婆和修平小道士身上,却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雪婆婆被一刀插进胸口,那刀已经被林远抽出去了,从背到胸前穿了一个大洞,血迹斑斑;风婆婆后背被修平道士一刀砍了,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而修平的胸膛几乎被尘空和尚砸平,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可是在血神焚化林远道人的时候,她们身上的血迹,伤疤,竟然有缩小的趋势。
“哎呀,糟糕!”一个细小的女声忽然惊叫道。
血神的听力极其灵敏,登时扭头仔细感觉。忽然她伸手到面前尸块中一摘,取了内丹的同时就来到了那声音发出的草丛,扬手就是一道血光。
“啊~~~~”草丛里似乎是传来了一声惨叫,可是血神仔细一分辨,那声音竟然是来自身后。她也不禁一惊,她自负这世界上能骗过她的万中无一,怎么会......
血神连忙转身细看,却见一个不足一人高的小女孩,通体雪白,只有两只瞳孔是黑的,她半悬在空中,张着嘴巴给草丛里的自己“配音”。
血神眉头不禁皱道:“你是谁?”
“我是雪娥啊,姐姐你又是谁呢?”
血神一愣,是......”血神是我们称呼它的名字,血怪是地上那五个人称呼他的名字,而那老人叫他血姬,但是她自己却真不知道她是谁,从何而来,一时间竟然无从答起。
“我不知道。”血神黯然道,
“我知道!”小女孩清脆的声音说道。
“你知道我使谁?快告诉我!”血神急促的道,同时向前一步。
“姐姐就是姐姐喽,还能是谁?”女孩俏皮答道。
血神立刻就是一怒,“你耍我!”随后抬腿就要追。
“等等!”女孩忽然叫道。
“干什嘛?”就连血神也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到底要干什么,于是她停了下来,只见小女孩用一根手指刮着自己的小脸蛋:
“没羞没羞,姐姐你不穿衣服就四处追人,没羞没羞!”
神差点没气死,想追上去,可又看看自己的身体,脸上也是一红,不过她全身通红,脸红不红的其实也无所谓。
“哼!”血神几步来到了三个昏倒的人面前,扬手一道血雾罩了上去,在那红雾之中,三颗金光闪闪的内丹逐渐显现,血神一手收了内丹,又把两个老妇人望空一抛。
“爆!”两个人在空中就已经成了血雾的一部分,说句尸骨无存估计颇为贴切。
那血雾落在她身上,渐渐形成了一件红色的袍子,血神穿上自己的新装,不看眼睛和颜色的话那也真是绝世的美女一名了。
刚刚穿好,就听见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姐姐你来啊!”
“哼!”血神被这鬼丫头彻底激怒了,箭一般的追了过去,瞬间就消失不见。
她前脚刚走,就见又一个全身雪白的雪娥从一旁的草丛里走出来,小声嘀咕道:“幸好,幸好,要是再晚几分钟,估计师傅师伯真的要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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