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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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似乎看出了晴的心中的小久久,作为主人的何涛先开口问了起来。
“啊?我们……”
“前几日,雪儿曾帮在下找回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而后,我们就成了朋友。”轻而淡的语调,一句话就带过了所有的细节。
“哦?小雪是我未婚妻的妹妹,你又为我治了伤,你们还是好朋友,还真是巧啊。不如就请轩辕公子在我这小住几日,由小雪替我一尽地主之谊。”听到何涛如此说,墨雪的脸颊没来由的一阵发热。
“多谢何公子美意。可在下……”
“轩辕公子,你就多留几日吧!你不说涛的伤还没好完全么?就拜托你再多留些时日,等涛痊愈再走吧!”晴突然开口打断了轩辕砚冰的话,笑着看看轩辕又看看墨雪,心里暗暗琢磨些小想法……嘿嘿……
“轩辕……就麻烦你,多留些日子,治疗姐夫吧……”嘴巴不受控制的开口,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想留下他的想法。
“那好,我便多留三日。打扰了。”说着轩辕砚冰起身向何涛微施一礼。
接下来的宴会基本上变成了……相亲大会。晴和何涛一边赞叹轩辕砚冰的医术,一边打听起人家的家世背景之类。晴更是时不时地把话题扯到墨雪身上,然后瞟一眼面若番茄的墨雪偷笑。看来即将出嫁的女人的心思也……有些不似常人……
而坐在一边吃饭的颖只是偶尔插一句,开晴的玩笑。就只有墨雪,从头到尾都没再多说一句,甚至不敢再看轩辕砚冰,没有来得慌乱占据了心扉,只能不停的深呼吸来压抑那颗不安分的心。同时还不忘分出一丝神思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听着轩辕砚冰清澈动听却略带疏离的声音,这才是水蓝冰说话的方式……如海水般介乎冰冷和舒爽之间的温度。
今天是轩辕美人……噢不!轩辕公子住在何府的第一天。一大早,为何涛把过脉后轩辕砚冰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着门,坐在锦缎铺就的圆桌前。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先苦后甜的味道,还不错!轻牵嘴角,无意间发觉自己在笑,连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笑容,看上去很干净很纯和,这种笑容不知从何时起对自己已经是奢侈品了……
纯纯的笑化为一丝嘲弄,一只手探入胸前的衣襟,再拿出时,手心已然多出了一个物件——一个琴。准确地说是一个琴造型的饰物,琴身只有食指那么长,是由一块五彩的琉璃雕刻而成,细如发丝的琴弦一根根绷于琴上,细密整齐,反射出丝般光华。
“映波……”轩辕砚冰垂目注视着手心精巧的琉璃琴,红唇微微开合,眉宇间多出一丝不相称的落寞。
少时,轩辕砚冰将精美的饰物重新收归怀中,目光却落在窗旁的桌案上。昨天的宴席上,何涛得知轩辕砚冰颇通音律,尤喜弹琴,便当下命人找来了城中最好的古琴赠与轩辕。如今,那面琴正规规矩矩的摆在桌案上,纤尘不染。
轩辕砚冰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来到琴前,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轻轻撩拨,婉转悠扬的音色,欲诉还休的意蕴,声声动人心弦……的确是把好琴。水蓝的长衫自琴身前垂了下来,同样是纤尘不染,纯净的颜色如秋日的天,却隐隐散发着海的味道。

起初只是断断续续的音符,若有若无,轻浅如梦。渐渐的,琴声由浅入深,时急时缓,时强时弱,仿佛一泓清泉渐汇成河,奔腾不息,最终却是河入大海,渐无声息。一曲终了,轩辕砚冰双手抚于弦上,制止琴弦的颤抖,可是……谁又能阻止心的颤抖?明明下定决心不再弹她的曲子的!还真是庸人自扰。一时间,轩辕顿时失了弹琴的兴致,站了起来。
“怎么不弹了?”一个清澈的声音传入耳中,轩辕寻声看去,墨雪正静静的立在门外。烦乱得心情,渐渐沉寂。
“弹完了。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琴声好奇,就过来了。原来,你还会弹琴。”
“你不是也会弹琴?”轩辕的眉眼又弯了
“我……我只会弹筝不会琴……”
“那我教你。”
“啊?”
“我教你弹琴。”
“真的?”
“不想学就作罢。”
“当然!……当然想……”
“那来吧!”
“啊?”
“我教你弹琴,你会弹筝应该学的很快。”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轩辕砚冰开始认认真真地教起古琴来。反到是声称要学琴的墨雪同学总是走神。人家轩辕公子带着白纱本就是不想引起骚动,你还老盯着人家看……真是的……还好轩辕砚冰今天心情好,也很有耐心,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一针……这么血腥的画面应该不至于……不至于……
最终,墨雪同学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连饭都没吃才学会弹古琴。其实古琴的琴弦远比古筝要少,学起来很简单的,只可惜我们墨雪同学太不认真了……还害得人家轩辕老师也没吃饭。让那么清瘦的身板饿一天,这不是折磨人嘛……而轩辕老师居然也真能忍,一句牢骚也没有。那不成是因为自己主动提出要教墨雪所以不好意思怪罪?谁知道呢?
当然琴也不能总学,黄昏的景色是最适合放松的时候了。两人并排坐于门槛上,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闲聊起来。余霞成漪,天幕流波,夜夜聒噪的鸣虫一时间尽皆藏了起来,不忍打破这醉人的宁静。
“轩辕,怎么不见紫瑶跟你来?”
“她说治病太无趣,自己去游山玩水去了。”
“对了,上次我都忘了问你,你们……和我姐夫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上一次紫瑶看到我那么生气?”
“误会而已。瑶儿她不喜欢这里的人如神般崇拜何公子,又听说何公子近些日子正在城中打探外来人的底细,以为你就是被派来打探的就急了。”
“这样啊……那真应该把紫瑶带来。”
“为什么?”
“等她见到姐夫就不会再误会了。况且姐夫最近在调查一些事也是事出有因的……”
“下次吧。”
“你说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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