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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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噩噩的睡了两天之后,我终于不得不爬起来,因为继续睡觉我无疑会被自己饿死,于是我梳洗好,自己到厨房煮了一锅米饭。
呃……没有菜,有我也不会做,所以也没差。
就在我啃白饭的时候,雪龄来到了眼前:“啊~你总算肯起床了啊。”
对一个人不爽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正如现在,我看她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就有点不爽。
她倒是不介意我不回应她反而无礼的朝她白眼,拍拍我说:“哎呀,难道你睡了两天还是没能缓过来?”
“哼。”我无奈的冷笑:“我和你不太一样,分开的时候哭得昏天黑地,才两天又跟没事一样,我好像做不到。”
“哦~其实,荒和姐姐的修为比较接近,在行会也是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比较多,我习惯了。”雪龄笑笑。
“算了,你来有什么事么?”我一边吃饭一边问。
“我就是来看看你嘛。”她突然注意到我的早饭:“呀?你吃白饭吗?”
“是啊。”
“对了,你不会做菜……我来教你吧。”
“算了拉。”我说:“我这样吃就很好。”
她立刻露出一脸“这孩子真可怜”的表情,柔声说:“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什么光吃白饭营养不均衡之类的废话吧。
不过她是雪龄,说话永远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所以她接着又说:“神封离开才几天你就连吃饭的精神也没有了?”
我顿时又开始对其不爽:“拜托,这和神封没什么关系吧。”
“那你打算吃一整年白饭么?”
当然不可能,我偶尔可以到外面吃啊。
不过我说:“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吃得也不多。”
雪龄终于无语。
她着实有些唠叨,我好不容易才让她闭嘴,三两口的把饭吃完。稍候还要去千水送药。
我到厨房放下碗筷回到客厅,雪龄还站在原处,见我进来,她突然开口说起:“你打算这样混日子直到他们回来吗?”
这我就不爱听了,我勤劳朴实的做着基层工作,怎么能叫混日子?而且我本来就是散漫的人,有时候看起来认真是因为实在是关乎性命,不得不认真。因此,何来混日子之说?
她倒也不太关心我的想法,径自说:“除了送货、在家睡觉,你已经没事可做了吗?”
可不是没事了吗:“那我还该做些什么?难道跟你学做饭梳头就不是混日子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几乎吼起来:“神封回来的时候,一定比现在更加强,你这样下去只会和他差距拉大!你不觉得危险吗?”
啊~原来是这样啊。
“难道你建议我去修行?”
“你对世界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该去修行?”
“可是,那很危险耶。”
“什么?”雪龄皱起眉头:“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完全靠神封护着你?你忘记奶奶的事了吗?你要是再遭遇不测的话……”
“对啊……所以我才要呆在安全的地方不是吗?如果我到处乱跑,那才真的容易遭遇不测,那样神封肯定会很恨你的。”我把手放在雪龄肩上,很诚恳的说。
“……”
“好了哈~~那我出门了,请回吧。”
“我说……”
“不要说了~~~走吧走吧~~还是你要和我一起去送东西?”
雪龄于是愤愤的看着我离开。
就这样,一边应付因为太无聊而变得罗嗦的雪龄,一边继续这种跑跑腿帮帮忙的悠闲生活,转眼日子就被我混过去两三个月。
这天,我照例是因为空闲所以只好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你真的是因为空闲吗?),准备吃过饭后去城里买些米的,可是刚刚煮好饭,小可来到家里。
“戮姬姐。”她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这才几起几个月前我还下决心要做知心姐姐的事,那件事导航市我想得很坚定,可后来竟忘得干干净净。
“出了什么事吗?”可能出于一种无来由的愧疚,我这下格外热情。
她用碧蓝的眼睛看我一眼,洋娃娃似的精致脸庞上是一片忧愁,看得人心疼不已。
“那个……前几天,我那只飞唤兽死了……”
“啊?”我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能不能另外,找一只飞行兽呢?”小可吞吞吐吐的说。
呃……?
我不容易才搞明白,小可原来是希望我把飞行兽还给她。她的理由显然有点牵强,一时间竟被她故做的姿态迷惑住了,她不喜欢我,这件事依然很明确。
换句话说,她是特意来找茬的。
她年纪毕竟还小,所以这样孩子气的行为是免不了的,反正本来也是她的东西。
“啊,是这样啊。”我说:“那理应还给你啊,不过,我不太明白该去哪里找新的飞行兽,你能不能给点建议?”
既然人家来要了,赖着不还绝不是我的作风。不过拖延一下时间还是可以的。
她看了我一眼,仿佛也很不乐意,不过还是说:“那么,我让它带你去抓飞行兽的地方吧。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致富野生的飞天动物或者妖魔就可以了。”
“谢谢。”我笑。暂且随便弄一只回来好了,也免得她心里总是不舒服。
飞行兽听了小可的吩咐,载我朝所说的抓飞行兽的地方飞去,这只鸟明显的不如星辰对我那般友善,散发强烈的陌生感,甚至似乎夹杂少许敌意。身为一只鸟,忠诚到这地步也实在很难得。
鸟儿一直飞行在云层里,我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它才终于开始下降。
云雾散净,印入我眼底的是一派熟悉的景色——下放不生寸草的山谷,黑色的石峰怪异狰狞。风声呼啸,仿佛不是吹过耳边而是直入脑海,还有我上次未曾注意到的:一群群小火山口正热气蒸腾,甚至还会“突突”的喷出火星。
地狱谷。
这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一个人身处此地会不寒而栗。
真是糟糕,神封一开始就告诫过我,千万不要再回来的。
我平视前方,一片空旷,不要说是飞行兽,就连羽毛也没看见半根。
“喂,你没记错吧。这哪有飞行兽啊。”我低声抱怨。
这鸟根本不理会我,从火山口上飞过,我顿时感到一阵袭人的热浪,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我真有点怕这家伙被活活烤熟,只想劝它别飞那么低。不过它听不听得懂人话还是问题,就算它懂,恐怕也不会听我的。
正想着,小可的鸟居然在一座火山的正上方停了下来,没等我来得及疑惑,它突然侧转身体,我措不及防,当然,也防不甚防。
喂……不是吧……下面是火山耶。
我眼见它振翅远去,而我的身体却正在飞快的往下坠,纵使我有世界上最轻盈矫健的身手也是枉然了,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这样一直掉到底。不过,也许还没掉到底就已经被熔得灰也不剩了吧。想必是小可叫它这么做的,从前雪龄姐告诫我的时候,我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可真是变成傻大姐的角色了。我以为她不喜欢我,却也还不至于非要害我到怎么样,原来真是这样,她喜欢的男人有多爱你,那女人就有多恨你。
神封啊……你要真是万能的男主角的话,现在应该立刻出现救我脱离险境才对吧。
这么狗血的桥段是不会出现的,临死之前再开个玩笑。
我开始感到温度烫人的时候,索性闭上眼睛。这山口估计很深,好一会也没到底(要是到底了就没这些话了),周围滚烫的空气逼得我不敢呼吸。
哼,死都要死了,我其实也不在乎那一口两口。
就在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并且开始有点疑惑为什么还没到底的时候,周身突然清凉了,不由打了个寒战。正要睁开眼睛,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我落在一个有点软的地方。还没躺稳,身下一阵抖动,于是又“砰”的一声,我滚落到一片梆硬的地方。
我这才睁开眼睛恢复了呼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有一片火红在缓缓流动,貌似岩浆,不过它悬在半空完全没有要往下落的样子。
难道我刚刚是穿过那片东西掉下来的?
此时我的背和**都是一片剧痛,从那么高掉下来,居然没摔死也没烧死……女主角的力量真是伟大。
咳咳。劫后余生稍微感叹一下,我忍着剧痛奋力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啊~~普通的山洞而已,除了,我面前这一大坨红色的……生物体。
很显然,它在火山口的正下方,我就是因为正好掉在它身上才逃过一死。
恩人……不、恩兽啊~可是……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呢?
通体火红,眼睛的颜色……呃,和神封的眼睛居然差不多……
“你、总不会是来找冰火宝珠的吧?”
呃?我错觉么?恩兽那边发出了声音。
有人。我取下弓喝问:“什么人?!”
“哼。”那声音冷笑了一声:“从那上面掉下来,果然也不是什么很有出息的家伙,傻乎乎的。”
我汗……真没礼貌。
换了是你突然掉下来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你不要一门心思嘲笑别人,有种站到我面前来。”
“我不就在你面前么。”
……
面前?难不成和我说话的竟是这只……莫名的生物么?
我是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见人以外的东西说话,不可避免的有点惊讶起来。
那生物抖了抖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我这才看清了它——是只大鸟。也许、应该称之为鹰。
比星辰还大出许多,红翼微展,姿态优雅高傲。
好漂亮的家伙。
我不正是来找飞行兽的么?要是能得到它这么漂亮的飞行兽,真是想想都很有面子。我几乎忘记了它是会说话的怪鸟,也就是说,实际上它到底是不是鸟还有待考证。是会说话的鸟,还是一只鸟形的什么其他东西。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它说:“一是,被我杀掉……”
废话!我倒想听听还有什么能比被杀更糟!
“二是,帮我杀掉这群人。”
它的话音刚落,我也感到了有人从前方一个入口外渐渐接近这里。杀掉这群人?与我无仇无怨,我杀他们做什么。不过,这群人杀气腾腾,看来也是来者不善。

“他们是来杀我夺我体内的冰火宝珠的,前几天也有人来过,对付的时候受了点伤。现在,看你是要他们死,还是你死。”
来人越来越近,大概有十好几个,即使我答应杀他们,也没有把握定赢。可是不答应的话,这只鸟就打算拉我给自己陪葬吧。
可恶,不想惹事不想惹事,偏偏会卷进奇怪的事情里来。
算了,总之先躲起来对我最有利。
“我答应你。”我先答应下来,侧身躲进一块巨石后面。
来人很快走进了山洞,我探头瞄了一眼,好家伙,总共十五、六个人,个个都配带着名贵的武器,看起来没有一个是充数的。
头大啊~~怎么半才好?
对了,躲在这等他们打完……那要是他们赢了还好,不过那只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是它赢了,我都想不到理由让它原谅我这言而无信之人。
“赤羽鹰王!你前几天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站头的人说:“把冰火宝珠乖乖奉上,我们让你死得痛快些。”
赤羽鹰王?听听这称呼,它果然不是一般鸟。
“哼!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贱民,见了本王不行礼,还妄图取本王性命。有本事自己来取!”
汗……明明受了伤,还嘴硬什么!这家伙的口气实在是傲气得夸张,到底居何各高位啊……我要是不帮它,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不过,因为想取宝珠而来杀生的人,也实在是得不到我的好感。
“既然你不领我们对你最后的敬意,就别怪我们无礼了。”那人是个法灵,他抽出法杖,飞快的吟了一个咒语,一团闪烁的电光就呼啸着朝鹰王冲了过来,鹰王抬起右翼一挥,法术轻易就被拍散了。可是收回来的时候,右翼上隐隐的闪了一下电光。
看来还是伤着了。
不知是因为自己答应了要帮它,还是觉得和它有点同命相怜,我始终还是不能坐视不管。虽然以它现在的情况看来,实在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待他们赢了,我可以悄然离开。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看着它被杀死。
他们会为了冰火宝珠来杀它,有一天,也会为了龙神之力来杀我。
那法灵正吟唱第二个咒语,我上箭一箭射透了他的喉咙。
其他人大惊,寻箭方向望过来,此时我已是三箭在弦,于是他们之中又倒下三四个。
“你是什么人?!”他们大惊之余问道。
我从那狭小的空间里跳出来,来到鹰王前面:“你们也不想再死人吧?那就速速退了吧。”
“你也是来取宝珠的吧?”其中一个青衣的美貌女子朝我说到:“站出来和我们一起自然有你一份,何必杀我们的人。”
有我一份?哼,这正是我最不喜欢听的说法!
“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不是为了什么宝珠而来。”我冷笑:“也没什么原因,不过你们执意要杀它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眼前一干人等全部面露狐疑。
不过他们很快回过神来,我已竟杀了他们的人,就算他们不再打宝珠的主意,以他们人数之众,又岂肯如此窝囊的放过我?
我的想法显然是对的,他们立刻朝我围了过来。我跃起,跳出了包围圈。离我最近的一个飒动作很快,几乎在我跃起的同时转身。我刚落地他就举刀朝我挥来,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向后下腰躲开。当然躲开之后原地站起来绝对不是好主意,于是我本能的伸出右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向后一个空翻,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我汗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没练过体操的我居然做出来了……人的潜力果然不可小觑。
我脚刚从空中回落到地上,站在后面的一个血舞朝我射来一箭,不过这速度对我而言实在是慢了一点。伸手试试,居然被我抓住了。
哎哟,被人接住箭深感打击吧,我很理解你的感受。
不过他似乎来不及联想到打击上去,因为这只箭立刻就从我的弓上还了回去,那血舞一箭就翻倒在地。
刚才的飒追到我面前,又挥刀向我砍来,再退后面就真退无可退了,这洞虽然很大,但毕竟不如外面宽敞,我必须留些空间迂回,否则就死路一条。
我面前这飒身材很魁梧,面对和他一样魁梧的对手的时候就显得强大。当然,面对我这样瘦小的血舞而言自然更加显得强大,只不过,这强大要有实际功效才行。就像大象对付蚂蚁是件难事一样,如果身量相差太悬殊,反而是看起来弱小的一边更有利。他在我面前,几乎是破绽百出。我摸出一支箭来,他立刻露出一种轻蔑的笑容。没错,现在这样的情形我还上箭射他那就必死无疑——他就在我面前不到两步之遥,而我没有后退的空间,所以他很得意,与其说是得意还不如说是已经不将我看在眼里了,就连他的伙伴也都停止了上前的脚步,在原地站定等着他解决我。情急之下,我几乎完全出于本能的做出反应,低头避过他的刀锋,撞进他怀里,举起手里的箭狠狠捅向他脖颈。他看着我的箭过来,脸上的自负一瞬间变成了恐惧,闷哼一声。我怕被他用余力反咬,立刻把箭从他颈上拔出来。
血喷了我一脸。
我推开他满是绝望的脸,血溅在脸上,腥气浓烈。用手抹一下,满手鲜血淋漓。
眩晕顿时向我袭来。
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了。不尽快杀净他们,我就要倒霉。
于是我手里的箭又放倒了另外一个最先朝我迈出脚步的飒。
剩下的人几乎被怔住了,一时间没有人敢主动站出来充当先锋。
不过,现在和他们拖延下去对我已经不是好事,浓烈的血腥让我的晕血发作得尤其早,必须在我倒下去之前彻底安全才行。
要么我放倒他们,要么被他们放倒。
我突然想起荒说过的,血舞是一旦开始攻击就没办法后退的人,唯有杀死敌人或是被敌人杀死,才能停下。
我不想被杀死。
于是我又摸向箭袋,还剩七八个人,我的箭虽然还有很多,但这八个人中除了一个幻若一个法灵外其余全是飒,刚才那样的事显然不可能重现,我和他们耗不起。最要命的是,我已经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了。
如果被围攻,我就死定了。
“姐姐……这家伙,居然敢和飒近身战……”那边的法灵是个16、7岁的少女,对自己身边的幻若这么说。
“小那,你别被她唬住了!”她旁边一个飒吼到:“她是因为灵巧才侥幸赢的,我们六个一起围攻,看她还能这么好运!”
说着幻若拉了那个叫小那的女孩退到一边,剩下六个飒一举朝我奔过来。
不行,不到30米的距离,我只一次攻击他们就会冲到我身边,那之后,我就会被砍成肉块。
不能让他们靠近。
头昏昏沉沉。看着他们逼近,我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是神封,这么多高手应对起来恐怕也不轻松,何况是我。
怎么办。
虽然没有胜算,但也不能就这样等死。我取出三只箭,朝他们举起弓。就算要死,我也不能便宜这群为了力量不顾别人生死的混蛋。
可是不行,我来不及拉弓,他们就已经到了我前方不足10米只处。
正在我绝望之际,一条火链突然从他们右边窜出来,呼的在他们面前燃起,逼得他们向后退了几步,我立刻把箭射了出去。那三支箭箭尾很怪异的延出一片扇形的血红色光芒,只见那光芒扫过去,也看不清箭究竟射中了谁,他们的脚步嘎然停住。片刻之后,他们的身体突然拦腰而断,上半身相继断落在地,剩下几具空荡荡的腰腿立在原地。
血腥顿时在山洞里爆发开来。
站在一旁的幻若拉着法灵小那,两个女子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来。
我也被眼前地狱般的情景吓住了。
这真是我做出来的吗?这种只有游戏里才会出现的血腥场面。
人往往都是这样,我会热中于在游戏里与人厮杀,却不意味着我能面不改色的杀人。
我低下头,手里的弓正幽幽的散发着血一般鲜红的光亮,照得周围一小片地方微弱的亮起来。
这把弓怎么了?
在大家都觉得沉重的气氛中,只有我手上的这把弓显得异常兴奋。
它在提醒我,敌人还有两个。
我被血腥迫得呼吸艰难,摇晃着步子朝那对陷在恐慌里的姐妹走过去。她们缓缓后退,望着我的眼神就像在望着一个魔鬼。
此时对于她们来说,没错,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神封几百次的告诫过我,放过敌人的人决没有好下场。
所以我今天不能放过你们。
我取出箭朝向她们。
小那想对我说些什么。我知道那是什么,现在想要我放过你们吗?在你们朝我扑上来千方百计要取我性命的时候,你们有想过要放过我吗?战斗本来就是这样,输掉的人,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我不会答应,因此没有让她说出来的必要。
“害怕是吗?没关系,这就让你们解脱。”
她们双双中箭倒在我眼前。
我望着满地残破的尸首,暗红的妖异液体浓烈的四处流淌,一股一股伸到我脚下来。轻松下来的瞬间,身体里勉强支撑自己的力气也消失殆净。我单膝跪倒在地,拼命用弓支撑着身体,觉得天旋地转并且头痛欲裂。在不停转动的山洞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鹰王的身影。
“能不能,再请您帮我一个忙呢?”
它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送我、回空城吧。”
我终于还是倒在血泊里,冰冷的血立刻浸湿了我的衣服,贴着肌肤寒冷得令我颤栗。
其实,鹰王身材这么大,我并不认为它能从前方那么小的出口挤出去。这时一个人影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我的视线早已模糊不清,只依稀看见一双暗蓝色的眼睛。
神封?!怎么你会在这么?
你在的话,为什么不出来帮我。我打的很辛苦呢,几乎死掉。
刚才为什么不出来帮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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