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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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和莫筱的卧室拉上窗帘就是天黑!这一切都归功于莫筱,她在我还没来这间寝室之前就聪明地在窗帘里层做了一个遮阳帘,类似于大街上阳光暴晒的汽车风挡玻璃下放的那种
我和她没有闹钟,我们总是睡到自然醒(其实每天要么被生物钟折腾醒,要么,就是被叫鸡一般的林楠揍醒),可是今天跟往常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就在我感觉还是半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想了起来。我眼也懒得睁(其实睁眼也是天黑),摸索半天,被手机发出的白色光芒刺痛后发现,竟然才5点钟。
莫筱已经在被窝里窃窃私语,半晌,她挂了电话跳到我床上,“叶洺,求你件事儿行么?”
我能感觉出来,她的胳膊都在抖,于是我笑了笑,突然想,笑她也看不见,便一把拢过她的肩膀,用肢体语言安抚她不安的心情,“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但请不要让我用武力去抵抗李小婉,和用词语去抨击林楠。”
说完,我俩都同时笑了,她明显的,笑得不那么的豁达,“你有钱么,能借我点么?”
“嗯,我哥还给我留了点儿,你要借多少啊?”我很开心,我知道的,她跟我借钱那证明她将我当真正的朋友了。
“有多少?”
……
我咯噔一下,这才明白她说借钱的意思,“你要借多少呀,我哥,留给我的也不多。”
“5万吧,我家里有急事儿。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
接下来,我穿着睡衣和莫筱用10分钟的时间从我们的卧室走出了寝室,因为我们不敢开灯,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当然还要提防有可能李小婉突然从卫生间里糊糊地走出来,一嗓子“我操,鬼呀……!”把林楠惊醒。这是我和莫筱不愿意看到的抑或想象到的。
“我觉得我们适合去间谍培训班。”出了宿舍楼,我缓了缓极度紧张的身体。
“呵呵呵……”然后我们俩一起开心地笑。
走到学校门口的24小时银行取了2万元(我们第一次知道ATM机最多只能取2万块,鬼知道银行为什么要定这么个规矩。当时我很恐怖,我甚至有个错觉顾阳留给我的钱变成银行的了),莫筱很沮丧,于是我说:“你要急用,那再找林楠借点儿?”
她苦笑了一下,告诉我:“她更不可能了,她都快用信用卡做一件裙子了。而且,她不见得就会借给我。我也不想跟她说这方面的事。”
就在我们在那儿商谈关于钱的问题时,旁边的保安警惕地瞪着我们,他以为我们要抢ATM机!(他妈的,见过穿睡衣来抢银行的么)
我们不甘心地往回走,商量好等银行开门,再来取剩下的3万。路上莫筱告诉我,她爸爸病了,而她家里并没有多少积蓄。事实上,她爸爸从她堕胎之后,就变得颓废,班不上,每天就像个耗子窝在家里。
学校里静得可怕,而那诗人眼中美好的秋季在B市更是短得可怕。看起来,就像是冬季的前奏曲,没有萧瑟的秋风,有的,只是那比刀子还要锋利的冷风。那些怕死的老头子们一个个挑战着极限,将一条腿搁在树杈上,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哼着无聊的京剧。同时还有自以为成了太极宗师的无聊老人挥舞着孱弱的胳膊,揉棉花糖似的转圈儿。
三三两两的学生光着上身晨跑(看到的全是男生,没有哪个女生愿意起这么早锻炼的,就连李小婉都不愿意),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有的笑笑,有的用很深邃的目光看着我。而那张让我面红耳赤的特殊男生面孔也涨红着脸停在我们面前。
冤家路窄呀,“嗨,你叫叶洺吧,对不起,那天我……”天杀的裴健。。。
而在我们刚刚离开一段时间的寝室里,林楠依旧打开莫筱和我卧室的门,摸摸早已没有温度的被窝,她极其地不相信自己的视觉和触觉带来的感受,她很难以理解,往常两个她认为拖垮了中国经济代表的女人竟然头一次没有睡懒觉。她甚至以为昨夜进来抓女人的贼了,至少叶洺的手机还留在屋里。
而更不能让她忍受的是,她狐疑地走出房间,就看见了像是被恶魔狠狠揍过的李小婉。那哪儿是个人呀,就好像被莫筱的“油漆”泼过的一个怪物,眼眶上粗大的应该是睫毛的东西凌乱得就好像一根根刺,林楠感觉被那一根根的刺扎了一下。
“天,我在做梦么?”林楠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但她没有拍胸口,自从见识过李小婉拍胸口的动作后,她放弃了属于可爱女人的标志动作。
而李小婉娇羞地一笑,同时娇柔地问林楠:“我化的好看么?”
“嗯,比动物园里的母猩猩好看。”说完了,她逃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检查哪些东西被李小婉抹到了脸上。
李小婉沉默了半天,实际上是思考林楠那听起来像是赞美的话,然后机器人一般地喀喀转过脖子,可惜,在她思考的过程中,林楠已经完成了反锁上门的一切动作。“林楠,我要抽你的筋,然后把你扔到动物园里公猩猩那儿!”
而这一次砸门的动作异常凶猛,林楠恐怖地认为,李小婉会放弃怜惜她自己皮肤的卑劣念头。而且那些昂贵的小瓶子里损失了大半液体的事实让林楠兴起了一个念头,她准备搞一个密码锁锁上她装有昂贵化妆品的柜子。
李小婉几分钟后摔门而去,自从见到裴健后,她意识到,她应该做点什么好让裴健用一个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去看她。事实上,裴健是一个有很健康心理的男生,但同时,老实本分的性格让他感觉看到李小婉的半有某种负罪感(我当时还穿着内衣)。于是就有了蹩脚的三流言情剧,李小婉认为裴健是现代社会残存的羞涩类型的男生,她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没有她就自己创造机会去接近裴健。而其实,裴健每日都生活在痛苦中,学校就那么大,而且他还是和李小婉同一个系的体育生,更糟糕的是,李小婉的爸爸是他的老师。

我们一致认为,这种情况就好比让李小婉去知道余秋雨是谁!
“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别过裴健,回寝室的路上,莫筱和我说。
“滚吧你,我不喜欢男人。”
“得了吧,那你干吗去和欧阳约会,又穿一个男人的衬衫,心里又想着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我愕然,谁知道,只有天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还没进宿舍楼,我们就撞上了林楠,她打扮得就像是要去参加顶级聚会的贵妇人,实际上,她每天都如此地打扮。“嗨,这么早啊,林楠,天气不错哈……”我战战兢兢地撒谎。
“这话该我说的吧,你们俩干吗去了?叶洺,看看你,你不是吧,你看看你胸前那两颗是什么玩意?难怪李小婉跟我说你们俩去树林里幽会了,怎么样,什么感觉呀?”
然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些锻炼的男生为什么盯着我看了。匆忙地起床,我仅仅穿着一件睡衣而已。
“说吧,你们俩干吗去了?”我冲回宿舍之后,林楠继续逼问莫筱,她用计算机型的大脑理智地分析出千万种可能,但人性的弱点告诉她,她觉得每一条都有可能,包括莫筱会卑鄙地将我推给刘然,也包括我这个变态得有点像男人的女人(在她得知真相前一直这么认为)真的因为脑子里肮脏的想法而偷偷摸摸地拉着莫筱在清晨7点钟之前去无人的小树林做些晦涩的举动。
“我们俩去邵溪了。”莫筱翻个白眼。
林楠默然不语,她知道,从莫筱嘴里套出某些事对她来说也很有难度,于是她不再追问,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在楼下,她要等我回来,从我这里打开秘密的缺口。
我冲回寝室,尽管我不愿意,但还是去镜子前走了一遭,事实上,我也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但同时,我也开始迷惑,这他妈的怎么了,以前男人时随时都在蒸笼似的夏天光着上身过,今天怎么会因为没穿那无聊的内衣尴尬?
李小婉孤独地站在裴健宿舍楼的远处,望眼欲穿就是来形容此刻的李小婉的,她在等,她想等裴健还带着被窝里的男生那种神秘气息走出来,然后她假装散步走到这和他打个招呼。但是她不知道,裴健自从被我和她刺激后,每天都睡不好觉,每天都起得比李小婉要早。这便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吧,而李小婉最坚强的底线是——早上6点起床,超越这个时间,你就是告诉她地震了,她也会睁开眼睛看看再做决定。
我换好衣服继续站到林楠和莫筱面前,从莫筱的眼神中我就发现,林楠有阴谋。我知道,她肯定想知道,我们两个超级睡虫早起的缘由。
坐在那间高级咖啡厅里,林楠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哗啦啦地翻着京华时报,她最关注的就是让我一看那个“B”就恶心的版面(经济版),而我,最关注的永远是那一页胡同版,而莫筱永远关注那些时尚的演艺圈。
看完了报纸,林楠从报纸里抬起头,用一种很怪力乱神的语调说:“知道吗,今天早晨是我这21年人生中看到最奇怪的一个早晨,你们俩第一次早起,更变态的是:李小婉快把我那瓶进口睫毛膏用光了,你知道吗,这一切多么地让人不能置信,我想你们应该看看,那还是女孩子的睫毛吗?那简直是刺猬身上的刺!还有,她的脸就好像那些将男人奉为天的日本女人,我想我‘见鬼了’”。
“李小婉化妆?!”我和莫筱同时抬头,很不能相信如此怪力乱神的真实。
“是的!而且她还问我好不好看……”林楠放下报纸,叉起一块煎蛋送到口中。
“那你怎么说的?”莫筱很好奇,她觉得,电视里那些三流搞笑的情节远不比李小婉,她就是一头活生生的笑话。
“我让她去找动物园里的母猩猩。”
大笑过后,我们开始思考令李小婉如此巨变的缘由,但不得而终后。我们走出咖啡厅,我们想躲开林楠,但她就像一只苍蝇般地纠缠在我们身边。我们问她,“姐姐,你该去上你的财经课了吧。”
“对我来说,缺节课根本算不得什么,我门门成绩都是A++。”
“教室里那些带着厚厚眼镜的学生废寝忘食地本时,我已经在我爸爸的公司里做会计了。”
“我知道巴菲特的时候,你们还在为青春期的生理状况烦恼。”
我和莫筱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支开林楠,但就好像飘在她周身的雪花,她就像打太极拳一样四两拨千斤。我想她获得了太极拳的真谛!
最后,我逼不得以,抱着厚厚的教材书,哀怨地丢下一句:“我去,上课了。”
莫筱理解我的意思,于是她卷起袖子,“我去泼油漆了。。。”她一直被林楠戏为“油漆工”,而邵溪那个计算机型男人被莫筱逼到绝境时,更是残忍地把莫筱说成“装修工”!甚至还说,“以后我和林楠的新房让你来粉刷啊。”但是今天,莫筱自己说出了“油漆”俩字儿。
打开门后(其实是李小婉破门而入),我们便看到了林楠刚刚说见鬼了的那个怪物,她将不长的头发用一根很粗壮的皮筋扎成了一个冲天髻,很像贝克汉姆的“莫西干”头型。同时比电视里的鬼还要白的脸非常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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