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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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铁木真的会忍会让,如果不是铁木真的忍辱负重,他当年是不可能和十三翼联兵的。
那时的铁木真老婆孛儿贴被人夺去,要兵没有兵,要人没有人,他只有学会忍。
能否救回孛儿帖要靠军事实力。现在,铁木真很清楚他只有和实力强大的克里勒部的王汗和他盟兄弟札木合联手,才能救回孛儿帖。
铁木真和他的文官武将们粗略地商定要与人联合这个主意后,便去了他母亲诃兀伦处。诃兀伦很赞同这个计策。诃兀伦很担心王汗能否践诺出兵。当年他曾受恩于也速该。诃兀伦想起也速该就潸然泪下。蒙力克帮诃兀伦查清了当年也速该是中了塔塔儿人的杀勒马罕阴阳大毒。杀勒马罕是长年生在烈日之下受尽蒸晒阳气,根部又深钻沙碛深处聚尽阴气,阴阳相冲汇成大毒。当时的大漠人是把这种东西对付狼群的,把这种东西掺在肉食中无色无味。和也速该一起吃食的人这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他们都在酒食前口含白玉粉。蒙力克这样为诃兀伦解释着。诃兀伦缅怀着也速该,如果也速该还在,事情就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最先叛离她的人数最多的泰亦赤兀人已北移到贝加尔湖南岸,他们已不再承认是乞颜部人了。现在最强大的王汗的克里勒部里依然有很多很多的当初一夜间从她手下投奔过去的人。诃兀伦爱怜地抚着铁木真的头。诃兀伦深知人多势才能众。望着她给铁木真亲手插在箭袋里的五支束在一起的金箭,她很高兴。这是乞颜人的传家宝。诃兀伦常教诲铁木真要团结才能势众。铁木真曾对诃兀伦发誓要团结好弟兄,把散出去的几个部族再聚集好。
铁木真牵着诃兀伦的手至营帐外闲散地走着。
母子心通志联,他们渴望尽快中兴部落。
忽然,天空中怪啸一声,一只翼翅蔽日的大雕声音尖锐地掠过铁木真的头顶。巨爪铁喙仿佛要俯冲下来。铁木真感到那雕真地俯冲下来定能擒去一匹马。铁木真兴奋异常,他取下大弓,动作快如闪电。诃兀伦惊讶不已。诃兀伦闪在一旁。诃兀伦清楚地看到她的儿子把祖传的金箭拈在手里,搭在了拉得象满月的铁臂弓上。诃兀伦只听铁木真似虎啸龙吟般的大喝一声,定睛一看,眼前竟落下那只哀鸣嘶耳的巨雕。
对铁木真有过救命之恩的锁罕失剌的女儿合答安策马过来。
铁木真似乎意气风发。
诃兀伦让他们骑马溜溜。
并驾齐驱在一片山花地。
合答安刚健婀娜的身姿令铁木真有点意乱神迷。合答安帮铁木真解衣宽带。铁木真乘着弯弓射雕的兴致把合答安拥在怀里。合答安把娇美的展现在铁木真面前。
大战之前的铁木真也想放松一下自己。休生养息,阴阳不能失调。闲暇时他曾无数次计教过族里武艺超群和德高望众者。铁木真诚恳地问他们养生秘方。铁木真把武艺提高到一个水平的同时,也把自身休生养息的方法得到一次又一次实践。有中原的气功,也有天竺的瑜珈。以浩然之气养身。精满则溢。铁木真把怀中的合答安侍弄的如狂花乱叶。娇喘吟吟的合答安激动得眼泪漫漫地从紧闭的眼角处溢出。
合答安并不是一个沉溺爱欲的人。相反的是合答安每次和铁木真颠鸾倒凤后或想起这些情景时她都是沉默的。这种沉默让铁木真有点不安。铁木真堂堂七尺男儿最见不得的是女人的眼泪。见合答安泪流满面他便心意惶惶。
“合答安,我们如此欢好时你不也是很热烈地呼叫颂扬我,我们每次情断鹊桥见到我时你不都是和我相依相偎,让我出征时保重身体,是吗?”铁木真说着理了理合答安凌乱的头发说,“为什么?”
好半晌才听到合答安幽幽地说:“我不喜欢造爱。”
铁木真哑然失笑。
合答安搂住铁木真的脖子说:“你父亲当年是个人人敬仰的英雄,一代枭雄,有名的部落酋长,可你现在竟然无一片天地。说老实话,做你的妻子我很难过。”铁木真的心头一震,他很爱怜地拥着合答安。铁木真把头埋在合答安酥软的胸脯上。铁木真把合答安的嘴唇捏了捏,有点忍俊不禁。合答安说:“我跟你说的一本正经来着,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笑?”
“看到你的嘴唇我就想造爱。你却说你不想造爱。”
“造爱造爱!你当万汗之王的成吉思汗时你就淫遍天下美女吧!”
“是的。我要天下最好的骏马和天下最美的女人。”
“孛儿帖呢?”
“要!”
铁木真心底荡起一股**,合答安仿佛第一次从铁木真的眼中领略到自己原本也是正激动着,竟倏地有点情不自拟起来。她坦胸露乳地紧紧拥吻着铁木真,没有多大一会她便狂叫起来。
铁木真和合答安返回大帐时他的部下正列队等他归来。
铁木真跟木华黎商讨一下,决定只带他两个弟弟去。
铁木真见到克里勒部王罕时倒地便拜,他号啕大哭。突厥族最强大部酋王汗木然地叫铁木真起来。王汗以为铁木真这次来他王汗又可以收点贵重东西,但他见到的是六只空手。
“我的汗父。我是您的儿子呀!我铁木真一直感激你上次给我的一百兵骑。我的汗父,你的儿无能,三姓篾儿乞人无端侵袭我,把您赏我的一百兵骑都斩杀了呀!还有我的妻子孛儿帖也被篾儿乞惕部的人抢去了。他们抢我牲畜,烧我营帐,我需要您给我作主。您一定要出头给我报仇呀!”
“报仇?!”王汗嗤了一鼻。
“是的!”铁木真一脸自责的样子说,“最可恨篾儿乞惕人把您上次给我的一百兵骑杀个片甲不留。他们杀下那一百人的头拖在马尾后其情甚惨,惨不忍睹啊!”
“大胆的篾儿乞人!”王汗作发怒状。但王汗马上又有些迟疑,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骠悍善战的篾儿乞人勇猛异常,发兵少了解决不了问题,这是一场比实力的战争,王汗有点舍不得去消许多耗费许多。甚大的耗费未必能在战后得到补充。但如果他不出兵,铁木真一定会说他王汗不为他死难的一百兵骑报仇,难道堂堂的王汗就怕你篾儿乞人吗。对着铁木真很露骨的言辞和很明朗的态度,王汗道:“铁木真,你上次送给我的黑貂皮袄把我遵为义父,我那时就答应过你帮你恢复汗位,我那时就答应过要帮你发兵消灭你的敌人的。”
铁木真继续大哭不止。
王汗似有内心深处的感动。他安慰铁木真说:“你不要在伤心了。我说过要帮你的。你从头再来吧。第一步先夺回你的妻子孛儿帖吧。”“不!”铁木真站起来说,“孛儿帖并不重要。大丈夫患事业不立,何患无妻?!”“那我现在帮你发兵是什么意思?”王汗说这话时若有所思。铁木真表现出一脸的稚气说:“帮我报父仇。我们乞颜族的深仇大恨一直埋在我心里。汗父,你一定要帮我报这血海深仇。”“消灭塔塔儿?”“是的,这是我铁木真梦寐以求的大事。”铁木真心想你王汗出兵只帮我夺回妻子孛儿帖这人情太小了。我铁木真要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壮大自己。给我两千兵马我就足够把篾儿乞人打得落花流水夺回妻子了。反正是欠人情了,大小都是欠,铁木真心里这样想着,就按这个思路和王汗谈着。谈兴正浓时,王汗的儿子桑昆姗姗走来,王汗打断铁木真的话说:“桑昆,我们要去征讨塔塔儿人,要去打败篾儿乞人,儿子,你大显军事才能的机会终于到了。”桑昆不屑地乜一眼铁木真说:“篾儿乞人是我们克里勒部的仇人吗?我的汗父,我们何必替人出头招惹野人引火烧身呢?”王汗似有难堪状,愠怒地说:“这是军国大事,我这样的决定还会有差错吗”王汗虽然溺爱桑昆,但他决定的事是不允别人触犯不从的。

桑昆讨了个没趣,本身也不想守着铁木真与汗父争辩,便扯开话题说:“汗父,札木合来了,我特地来告诉你这件事的。”
“在哪里。”
“现在还没来到。我想汗父您是不是出去迎他一下!”“不必了。你出去迎就行了。我还要在这里陪客人呢。札木合虽然和我称兄道弟,但他
毕竟是个晚辈。”
“我的汗父。”铁木真起身向王汗说,“札木合也是我的兄弟,是我结拜两次的安答。我想我代汗父出去迎吧。”
“是的是的。”王汗笑到,“好象札木合比你年长几岁,你们那时是孩子。好象还互赠些什么礼品,对吗?”“是的。我和札木合第一次是在一个春天结拜的,在斡难河畔的营地,他送我击兔用的狍髀石,我送他一个铜灌的髀石,我们在冰上嬉戏,看谁掷的远。”“谁远?”木真说完笑吟吟的。桑昆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他说:“再不出去迎札木合是失礼的。”“好吧,你和桑昆一块去迎吧。”王汗这样说着起身拍了一下铁木真的肩。铁木真感到肩头一沉,似有千斤重担猛地一压。铁木真心中一惊,瞬间的思路是这样的:我如果顶住这个力量,肯定会引起王汗的不悦,现在是忍辱负重的时候。想到这儿,铁木真竟装腔作势地“哎哟”一声作险些跌倒状。桑昆鄙夷地望着铁木真,唾弃着唾液转身走向帐外。铁木真的两个弟弟都想发作。铁木真用如炬的目光止住了他们,随桑昆向帐外走去。
这是上苍给他铁木真的又一次机会,这是幸运之绳,他要紧握手中,拉起部落的大旗。铁木真知道札木合的军事实力今非昔比。铁木真知道札木合是一座稳固的靠山。铁木真也知道札木合那里有许多他父亲也速该的能征善战的部将。他们都是离开泰亦赤兀部投奔他的。现在的札木合已是草原部落的一支最强大的力量了。但札木合的札答兰族人是没有资格做汗王的。可眼前的札木合实际上已是一个新汗了,虽然名不正言不顺。
弟兄相见后亲热得相拥相抱,亲得把对方揽得紧紧的。桑昆备受冷落,尽管心里不舒服,还得陪着两个英雄说笑插科。札木合英雄惜英雄地挽着铁木真的胳膊,桑昆气得七窍生烟,竟直走在前面,一直奔向他的汗父处。
王汗迎出帐篷说:“札木合贤弟,想必你现在已知道铁木真的情况了吧?!我们该如何是好呀!“
“兄弟有难,责无旁贷。”札木合答得豪爽。桑昆气愤凶凶地走了。
铁木真说出自己攻战的计划。王汗和札木合都没有异议。铁木真知道只有趁此机会对付塔塔儿这么强大的部落了。铁木真刚才在王汗面前的眼泪是没白流了。王汗心有所动,同时也决定报他一百兵骑的仇,再者塔塔儿人也掳过他的财物牲畜甚至女人。王汗几经有战意,但桑昆从中作梗。王汗内心深处也有点怯战。因为塔塔儿人一向和大金国通好,大金国是塔塔儿人强有力的后盾。现在听铁木真这么说如此这般就能击溃塔塔儿人便道:“塔塔儿人是很强大的,是不是要提防这些蛮子和大金国人联手。我们能否再联合隔邻的一些部落,几部分头夹击。”铁木真说:“汗父,你出兵右翼,札木合安答出兵左翼,到会师日期我们从白脱坎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我们是必胜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正事,王汗便命设宴。克里勒的宴会丰盛极了。王汗仿佛很高兴的样子,他要宴会通宵达旦。歌舞升平一阵子,女奴便侑酒。突厥种的女人是很健美丰满的。为博主人青睐,她们使尽花招。札木合很尽兴,他适应这样的环境,他札木合有资格消遣这许多。比起札木合来,铁木真和他的两个弟弟都不大自在。铁木真也被几个丰硕妖冶的突厥女子撩拨得耳热面赤。铁木真调息运气,但几杯酒下肚,他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英雄难过美人关。铁木真脸红心跳地揽住眼前一个女子。那女子娇喘一声说:“我叫合里红。你能住我吗?”“能的。”铁木真把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合里红扶好,王汗大笑不已,说:“铁木真,那女人归你了。”铁木真呆呆愣愣的样子,对王汗傻笑一下便又把合里红揽在怀中。合里红说:“你的胸膛真宽阔呀!”铁木真觉得在众目睽睽下这样调理一个女人太不雅了。他扫一眼札木合,见札木合正被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纠缠着,一个女子伏在札木合的下身,札木合**荡尽地享受着这风流美妙的时刻。铁木真说:“汗父,我想我可能有点累了,我想我该休息一下。”“请!”王汗很大方地挥一下手。铁木真抱起合里红走向帐外。
次日,铁木真回到了塔纳小河,禀告母亲诃兀伦发兵的情况。
白脱坎是合兵的地点,铁木真整理军队赶到时札木合已在那等候多时了。两股大军会师约有五千兵骑,旌旗猎猎,刀枪林林。铁木真一身戎装,合撒儿、别勒古台、孛斡儿、木华黎和者勒篾一员员大将也都是全身披挂。铁木真豪气万丈,斗牛之气现于脸上,但王汗很乜视这个式微的求援的穷途末路的贵族。王汗觉得铁木真真是有点可怜兮兮的,顾及当年的一分情义,一分和也速该的情义,帮铁木真出口气夺回他的妻子孛儿帖,这样的铁木真生存在草原,也不会是他王汗争雄的对手。王汗俨然三军主帅似地命部队直捣篾儿乞人的大本营不滑州。篾儿乞人全然没想到大军突然降临。篾儿乞人的酋敌正把孛儿帖缚在床上。“你公公抢我们的诃兀伦。这样的风流债该让你偿还。”那敌酋说着就扑向年轻美丽的孛儿帖。但孛儿帖身上穿的是她家祖传的铁丝麻衣衫。她身体的每一个羞处都被裹得紧紧的,盾状的内裤又用皮革扎得严实不透风。当敌酋扯她的裤子时竟象摸在软甲上。“你天天穿这东西,铁木真怎么同你合欢的?”孛儿帖怒目相视。那敌酋想用刀子割孛儿帖身上的衣饰,孛儿帖喝一声:“畜牲,你强暴我有什么意思?!你要真喜欢我就该爱护我疼惜我,你用刀子就不怕划伤我吗?”“孛儿帖。你自己不知你有多么美貌绝伦,你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有什么不对。”“那你应该温柔待我,这才叫怜香惜玉。”“好,我一点一点的一针一线的拆去你的软甲,一天只割一点点儿一丁丁儿,叫你丝毫不觉疼痛,直到去净你身上的东西为止。”“到那时我会全身奉献也不迟。”孛儿帖这样想着说着希望那敌酋能听她的。这样,她就可以争取时间等铁木真来救她,如果到那时还不来,孛儿帖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有耐心,到那时你就真的和铁木真情断缘尽了。我守你这个诺言,希望你也言而有信。”那敌酋果真这样每天只拆去孛儿帖一点衣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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