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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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觉的把身子往后一跳,迅速躲开素兰的攻击的范围,像两个绝世高手对决前似的用眼神对峙着
胖子打破沉默说:“素兰,他叫做害命,是我的朋友,我的事先不忙说,只是岁岁…我的女儿…”能言善辩的胖子竟有些难以启齿。
素兰不再和我多做纠缠,挽着胖子的胳膊说:“长庚,我跟女儿说你死了,现在突然见到你,她可能有些难以接受,等时间长了就适应了。”
胖子叹了口气,说:“哎,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胖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有点父亲的味道,他看岁岁的眼神极为温柔,真诚,这是我很少见到的。
如我所料,素兰的行事极为彪悍,当她听胖子说我的厨艺精湛之后,以和胖子续夫妻之情为由打发我做饭去。我有些怕了这超过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委屈的去了厨房。
我再次拿起菜刀,凝视我这双手,想我这双杀人的手沦落到砍瓜切菜的地步,我一阵唏嘘。素兰的嗓门很大,时而哭,时而笑,时而闹,弄得我即使做饭也不能静下心来。
我忙碌着,家里并没有什么做饭的材料,只有一勺不到的大米,我准备用它们做上一大锅粥,在这个春节里,用来招待胖子从海外归国的妻子和女儿。这是在不能怪我抠门,大半夜的让我上哪儿买菜,有的吃就不错了,谁会觉得寒碜呢。
我拿出四只碗,分别盛上稀稀落落的粥,的确清淡了点。
我自顾自地说:“哎,也没人来帮我啊。”
“我来吧。”岁岁的笑脸和声音同时出现,并且已经端着一只碗。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我心中对自己说。
我和岁岁来到客厅尴尬的发现素兰和胖子正在亲嘴,看完之后我仅有的食欲消失全无。
咳。胖子老脸一红,推开素兰说:“注意举止,你这么做是会误导孩子的。”看来他们夫妻的关系恢复得不错。
素兰脸不红口不喘的说:“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女儿都已经长大了。”
胖子感慨地说:“是啊,从你走那年起都有22年了,女儿也有21了吧。”
素兰刚想接话,我见他们有直接说一夜的打算,抢先说了句话。
我说:“别说了,吃饭吧。”
素兰瞟了一眼我手中的碗,挑眉说:“你端的什么?”
我说:“大米粥。”
素兰皱眉说:“大米粥?大过年的你就准备让我们吃这个?这就是中国人的待客之道?”
敢情大娘你移民之后就不算中国人了,我不动声色地说:“我这里就只有大米粥和咸菜。”
胖子见我和素兰有发生冲突的趋势赶紧打圆场,说:“素兰,听我的话吃吧,就算是碗粥害命也能做出鱼翅的味道。”
在胖子的劝说下,大家终于开始吃饭,我看见岁岁偷偷冲我笑了一下,心里很是舒服。
素兰在碗里轻轻尝了一口,马上又把碗磕在桌子上,皱眉问胖子:“你平时也是吃这样的饭菜么?”
胖子见了老婆女儿心情不错,就着咸菜喝粥也高兴,头也不抬地说:“平时晚饭都是吃烤鸡…”似乎觉得不对,胖子马上改口:“哪儿能啊,梦里吃烤鸡,实际上喝稀。”
听得一边的岁岁忍不住笑出声来,胖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地说:“素兰,害命,你们听见没有,岁岁对我笑了。”
我微笑向胖子表示鼓励,哪知道素兰瞪大眼睛盯着我说:“小子,你笑什么笑?我听长庚说你是这家店的老板,你是不是平时也像这样克扣他工钱。哼,这种事在我们俄罗斯都没有了,想不到中国还有你这样的资本家。”

嗨,我这倒成里外不是人了。不等胖子解围,电话声响起救了我一命。
“喂,是胡图吗?”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养老院的何护理。
我马上应道:“是,何护理,我是胡图。我外公他?”我外公的弟弟我的二外公现在就住在那里,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何护理笑道:“哦,放心,你外公他没事,只是他老人家想要见见你。”
我放下电话,匆匆要走,向胖子交待一声:你赶紧那那个母老虎给我打发走。
素兰在后面破口大骂:“臭小子,说谁母老虎呢,快给我回来,老娘还和你有账要算呢…”
大半夜的出租车都没有一辆,可能司机也早早回家了。我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边走边试图拦车,等了好久才终于拦下一辆大货车。
司机浓眉大眼的,热情得不行,拍着胸脯说:“兄弟,看你大半夜的拦车也不容易,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要去哪里跟我说,顺路的话捎你一程。”
我难得的说了句好话,“真是出门遇贵人啊。大哥我要去常平路35号,不方便的话你把我捎到车多的地方就行了。”
司机已经发了车,“常平路35号?不就是老来乐养老院么。正好顺路,我也去常平路,不过是39号的昌平看守所。”
有时候很难有人会理解行政部门的作为,他们居然可以把养老院和看守所和谐的处在一起,这不仅是一个创举,更是一种对于人力资源的良好运用。我充分相信,以隔壁看守所的警力,二外公的安全将会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我无意中看见司机正在开车的手,起了茧的手。以我多年的杀手经验看来,我敢断定那是长时间用枪才会起茧的手。想到这里,我居然有些惴惴不安。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去那儿干什么?”
司机不声不响地说:“送货。”
说完这句,我们一阵沉默。
过了好久,我忽然听见后面的车厢传来一下撞击声。
司机对我嘿嘿一笑,说:“兄弟,有烟抽么?”
司机的笑让我毛骨悚然,不会是鬼故事即将上演了吧。我响起今天临走的时候给了我和胖子一人一包烟,我还没来得及抽呢。我拿出一支递给司机。
司机把烟含在嘴里,火机吧嗒一响窜出火苗,火光映黄他的脸,我看见一道清晰的刀疤在下颔位置。
司机吐了口烟,把香烟拿下,瞅了眼说:“哟,还是中华,兄弟水平比我高。”
我干笑一声说:“不敢,送礼用的。”
我和司机颇有默契的笑了几声之后,再次沉默了。显然我们很少有共同语言。
在穿过无数街巷,摇摇晃晃几个小时以后,火车停了。车外黑灯瞎火的,没有声响。
我感到莫名的紧张。
司机下了车,绕到车厢后面,嘭的敲了一下车厢,我的心也跟着车厢颤抖了一下。
司机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敲了下玻璃。
我极不愿意地摇下车窗,苦兮兮的问:“大哥,有什么事?”
司机说:“兄弟,尿尿不?”
我摇头说:“不用了。”
司机不再理我,大摇大摆的消失在黑夜中。
我的眼神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司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驾驶座上。
货车,再次上路。
G:实在是抱歉,由于工作原因周末忙,,而且没有存稿,所以最多只有一章上传。谢谢支持,还是那句话,什么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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