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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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脸,冷漠的眼,簇拥自己的人群带着厌恶嫌弃的神情,一下子消退得无影无踪。
指责、嘲笑、鄙视、谩骂……
男人们和女人们熟悉的面孔忽然间变得陌生。
身体不再温暖,从骨子里泛着冰冷。
沈稳的他,冷静的眸中没有一丝同情,漠漠背转过身,越走越远……
“啊……”
昏黄的光线,旋转着在上空渐现,后脑仍隐隐作着痛,双腿有些麻痹。
“嘿嘿嘿……小心肝……你醒了?”
男人猥亵的声音自下腹传来,此刻他全身的重量正压在自己双腿之上。
随后,一颗圆滚滚的胖头颅移至眼前,顶着一头稀少毛发,咧开舔得湿漉的厚唇。
“你……你是谁啊!?这是哪!?你干什么?!赶快放开我!!!!”
不明身在何处的晏蔷被陌生男人的一脸恐怖**吓得瞪大双眼,无奈他怎么用力扯动双手,都丝毫不能动弹。
“哥哥在和你玩呀,嘿嘿嘿嘿……你可没他们给我的照片上漂亮哦,不过哥哥我也就将就了吧……呵呵……谁让你是男孩子。哎呀……喜欢得我都不知从哪下手。”男人肥厚的手掌轻轻抚过晏蔷因害怕而战栗的身体,不停啧啧赞叹。
记忆追回,自己在「夜太美」被他们从背后袭击了……
他们似乎说过,有人已经……
“别碰我!!别碰我!!!你这个变态大叔!!!你放开我!!!放开我!!!”回想起的晏蔷开始惊恐喊叫,拼命挣扎,可惜双腿根本踢不动男人的重量,绑住的双手完全没有解脱。
“啪”的一记耳光响在脸侧,晏蔷耳中随即回荡起鸣音。
“果然说话还是富家少爷的口气,哼哼,到现在你还没认清自己算什么东西吗!?”男人顿了顿,将厚重的**压上晏蔷,边揪住他的头发,边在他唇边吐着恶臭的酒气,“最近一直想找个MB来玩,正好从报纸上看了你们家的报道,呵呵,才知道还有个小变态没死,想想你没钱、没地位、没依靠,正好就是我想玩的首选目标!”
“你这个变态!!!变态!!快放开我!!”
男人横肉淫糜的脸不禁让晏蔷又想起地下室那段被囚禁虐待的日子,他这辈子也不想再重新经历。
“喊吧叫吧!!你越这样我就越激动!哈哈哈哈!因为我就是变态!怎么样?别现在装得那么清纯,我从你那帮朋友那打听到了,你以前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东西啊,是不是得等我对你玩点变态的,你才能露出骚的一面啊?你那哥哥够变态,虽说你俩没血缘关系,不过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怎么你也该挺变态的吧?”说罢,胖男人自床下拎出一个冰桶,“哥哥我先给你来点见面礼……哈哈……”
“你个死胖子!!!死变态!!!!你要不想死就赶紧放开我!!!放开我!!!!”绷紧的神经眼看就要崩断,晏蔷慌得口不择言,根本没注意男人脸色的变化。
“哼哼……”肥厚的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男人二话不说,抓起冰块按上晏蔷胸前。
“啊!!”心脏不禁一颤,火热的心房被渐渐溶化的冰凉雪水灌满。
冷漠望着身下抖动的身体,充耳欣赏难受的喊叫,男人边抓起新的冰块向晏蔷身上丢去,边讽刺说道:“本以为找你不容易,没想到你那几个哥们可真够意气,他们为了钱答应把你搞来让我好好玩玩,说好下周到手,没想到你亲自送上门,让我提前一周收了货,呵呵呵呵!现在的人越来越聪明了,他们大概知道从你这儿拿不到钱,就利用你想新的赚钱方式了,就这么……把你给……卖了!”
“他们是畜生!!!你更是畜生!!!啊!!啊!!你……啊……放开我!!!”被冰痛得死去活来,晏蔷只能以嘴来发泄满腔怒火。
“哈哈哈,说的好!我是畜生……你现在能把我怎么样啊?”男人沿着晏蔷完全湿透的衣襟舔摸,恬不知耻说笑的同时,“嘶拉”一下将华丽的衣服蛮力扯开,扣子登时四处飞蹦。
“啊!!不要!!!你这个变态死胖子!!!我宰了你!!!”缩紧身体,晏蔷叫得凄惨。
除了医生,连自己都不想看的身体,暴露了。
华丽外衣下丑陋的伤疤,触目惊心,一块块烧伤的斑记及扭曲的疤瘌紧紧吸附在消瘦的**上。
“啧啧……多么丑陋的身体啊……哈哈哈……除了我有特殊爱好,还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啊!?他们大概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更不想碰你了,估计都会躲着走吧?!呵呵呵呵,你可真是不招人喜欢啊!不过哥哥我可以接受,谁让我心肠好,就愿意收购没人要的破烂货呢?”邪恶咧开肥唇,男人再接再厉,一并拽下晏蔷的裤子。
“啊!!你闭嘴!闭嘴!别碰我!!!恶心的变态!!!”挣动到手臂酸麻,不知是不是错觉,晏蔷竟觉绑住左手手腕的绳子有些松动。
“小心肝,咱俩都恶心,所以才是一对啊。”攥住晏蔷下颚,男人撅过嘴唇,双眼冒出**,“你不就是缺钱吗?过惯了富人生活,没有钱的痛苦一定非常难忍吧?!哼哼!不要紧,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话,让我随便玩,你想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好好想想吧,你现在还有什么?家么?呵呵,早就不存在了,被你那变态哥哥给毁了;爱人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喜欢你?哈哈,他们爱的是你的钱;被所谓的女人甩、男人卖,这年头自身都难保,谁还有空搭理保护你这么个没权没势的无名氏啊!朋友么……呵呵,你能把过河拆桥的人当朋友,果然不是一般变态啊!所以我说……你这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就好好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权势!给你钱!到时候你可以再去一个个报复他们啊,怎么样?好主意吧,快张开你的小嘴,让我好好亲亲。”

说完,男人迫不及待张开厚唇,边大力**,边野蛮裹住晏蔷紧闭抿住的嘴唇……
“唔!!!你这该死的小杂种!!!竟敢咬我!!!”
突然,胖男人反弹起身体,捂住流血的嘴唇,双眼瞪得快凸出来,粗厚的大手不知轻重地一次次劈下,边骂边狠命捶击晏蔷以泄愤恨。
虽然被打得体内热流乱窜,晏蔷仍死咬住嘴唇不吭一声。
死……都不在变态面前示弱。
“呼、呼、呼、呼!软的不吃,非要来硬的!看我怎么玩死你!”庞大的男人没打两下就累得粗气直喘,恶毒的邪念随即升起,接着直朝晏蔷下体抓去。
“啊!!”
分身及精囊被使劲攥揪,晏蔷登时疼得钻心。
“嘿嘿嘿,看来你全身就这儿完好无损啊,看到它我心情又好了……快低头看看,我在舔你的宝贝儿呢,真好吃啊。”说着男人张开嘴一下下**晏蔷软弱无力的分身。
“把你的脏嘴拿开!!!恶心死了!!!”
强行抑住反胃的恶意,晏蔷边骂边不时瞄向左手腕上已然松弛的绳索。
“恶心?这是享受吧!唔……你后面这张小嘴还真是又紧又热啊!”高抬起晏蔷被压麻的腿,男人沾了沾口水,毫不犹豫将手指插进他紧小的后**。
“啊!!!!”烧痛片刻窜遍全身,晏蔷皱紧眉头,弓起身体。
“夹的真紧,让哥哥帮你降降温!哈哈!!来,多吃几块冰!一块……两块……”男人撑起晏蔷挣动的腿后合身压上,边等待欣赏他接下来的表情,边掐起寒冰快速朝缩紧的缝中塞去。
“不!!不要!!不!!!你这变态!!!不要……啊!!!!!!”
火燎之痛转瞬被冰冷刺痛所取代,溶化的冰水沁透细嫩的甬道,向肠端深处倒流。
晏蔷疼得冷汗直冒,不顾一切的疯狂挣扎中,手竟然摆脱了绳套的禁锢。
“好听,好听,再大声叫啊!叫哥哥!叫主人!叫我……啊!”
极度狂喜的胖男人还沈浸在塞冰的快感之中,完全没有防备晏蔷砸来的闹钟。
“啊……嘶……我……我让你叫!变态!变态!”
惊慌失措的晏蔷机械砸着闹钟,过了半晌,才发现压在身上的人已不再动弹。
用尽全力推开肥肉,慌乱中的晏蔷边提防着男人,边迅速解开绳索束缚的右手。
“啊……”
刚翻下床后庭却刺痛钻心,惟恐男人神志清醒后会反击,晏蔷咬牙强忍,一瘸一拐捞起破损湿漉的衣物匆忙套上,开了门便冲下楼。
谁想,刚到楼下两个貌似保镖的男人却走了过来。
“你上哪去!?”
“别问了,他要跑,抓住他!!!”
此时恐惧已经盖过身体的疼痛,看准大门方向,晏蔷头也不回,拼命逃跑。
被抓回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陌生的别墅群,一晃而过的夜景,急促的喘息,视线颠簸的前方,身后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追赶……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会沦到今天这种地步!?
“哈!哈!哈!哈!哈!啊哈!”
不要再追了!!不要再追我了!!
能量快释放光了,双腿开始打软,喉咙干涩得发痛,六月的夜风整整灌了一肚。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罪过都要加注到我身上!!
回望身后,黑暗的街道上已不见追逐的踪影,晏蔷迈着不稳的脚步,滚趴进一条小径,慌忙躲进一排垃圾箱后,抱紧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大气不敢出一下。
不要再追来了……不要……不要……
爸……妈……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没人愿意帮我……没人愿意再陪着我……
所有人都孤立我……敌对我……羞辱我……
没有你们……这个世界太陌生了……
今后我该怎么办……
扣子掉光的湿腻衣服不能蔽体,被抽打的脸和身体不时作痛,肮脏的身体还带着胖男人侵犯过的酒臭气。
热泪不自觉随颤抖的身体自眼眶中掉落,淌在脸上,滴在地上渗进土中。
伤透心的晏蔷哭得哽咽,沾满土的双手抹掉了泪,却挂上了泥。
所有人都是为了钱……
被医院赶……被学校开除……被朋友嫌弃出卖……被变态欺辱……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不让我死……偏要让我带着残破的身体活下来……
这……这一定是晏翔的诅咒!
当时要是死了,就不会承受现在的痛苦。
「晏蔷你坚持住!!我一定能带你从这出去!咳!咳!死可是懦弱胆怯的表现!醒醒!醒……咳咳咳……好好活着……咳咳……」
哭到双眼酸痛,忽然间,熟悉的情景再次浮现,火灾现场最后听到的话语如今却仍如此清晰。是的,就是这个声音让自己一次次坚定了活着的信念和希望。
为了他……
为了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他……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现在,唯一相信的,只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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