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凤欲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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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在路边的重阳低声对六郎说:“汉哥,这个是著名的飞鹰公主耶律玫古的扈从,不知发生了什么急事,如此匆忙” 六郎钦佩地看着重阳,低声说:“九妹,你对大辽真熟悉,我以后要好好和你学习契丹话”
说话间,已经来到镇南门,两人下车,排队等候盘查。 六郎第一次进大辽,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四周环顾。 不觉已到门口,两个辽兵上下打量了重阳六郎老半天,眼看腰牌路引,最后放他们进城。。。
重阳领着六郎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华丽的客栈,这客栈有高大的门楼,很有中原特色,但是门楣上雕砌的萨蛮图腾和无数个风铃又昭示着异域风情。 进了门,重阳流利地用契丹语对掌柜说话,大意是:“我们预定的房间呢?”一番叽里咕噜之后,掌柜对着六郎上下打量,最后颔首微笑,又说:“好俊的女婿,小姐好福气”六郎看老板对着自己微笑,还不停对重阳说着什么,而且重阳的表情也十分怪异,不解地问道:“九妹,你们在说什么?”
重阳不答,径直领着六郎进入了客房,甫一进门,六郎可吓了一跳,眼前的客房大红的锦幔低垂,猩红色的织锦卧具,红木镂空的鸳鸯床前两盏紫金宫灯,镶着琉璃蟠凤,红纱灯罩内一对手腕粗的巨大红烛正摇曳着时明时暗的绚烂光芒!
水月小筑听风楼,珠帘半挑,一张倚窗而放的香妃塌上,慵懒无神的丽人正仰头对着明月发呆。。“郡主,外面绿珠姐姐接了一封信,是从杨家送来的,她。。不让我告诉您”紫玉捧着一杯香茶走到郡主身边,怯怯地说。
“是告诉我六郎随人私奔了?信是五哥悄悄送来的?”竹竹淡淡地问。“呀,郡主您真神了!怎么猜到的?”紫玉叫道。
“不管别人怎么说,外面传言什么。。。我都不信六郎会这么做。。他绝对不会!”竹竹回头瞟了一眼紫玉,接着说:“我在想,大辽寒冷,别看是春天了,六郎不知记不记得要带上冬装”
天波府这会儿正闹得不可开交。。昭圃里已经乱作一团, 杨夫人赛花正在训斥自己最小的儿子七郎,原因无非是他“无意”间偷看并泄露了四郎给父母的密信。 “七郎,你也不小了,你这样做,看你爹回来怎么处置你!” 赛花脸上惨白,气得嘴唇发青。 小七仰头望天,一脸满不在乎:“娘,不就是六嫂子不辞而别吗? 我看没准她去了大辽”“胡说!她孤身一人去大辽做什么?”“咦,给六哥送棉衣贝?郡主姐姐都想到了,她这个六嫂子自然也想得到”赛花气得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大辽隆庆宫里张灯结彩,皇帝耶律贤要为自己唯一的同父同母妹妹玫古公主庆贺生日,玫古公主今年十八岁,长得艳丽无比,人称天下绝色。更为不寻常的是玫古公主文武双全,才艺具佳。 她精通汉语和契丹语,自幼师从南方来的教习,所以汉人的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而生长在北国的少女,又是耶律皇室,马术刀剑也是从小就十分娴熟的。这样一个集容貌,才艺于一身的皇家公主,自然是契丹贵族青年争相讨好的对象。可是玫古公主眼界甚高,从十四岁起,三年多来,准驸马相看了无数,却没有一个中意。 再后来,索性到大辽各地去游玩猎奇,不再提起婚姻之事。 据说,这位玫古公主也曾经偷偷溜到南朝大宋的境内。 皇帝耶律贤圣体不健,很多时候卧病在床,由皇后萧绰主理事务。 由于风闻了玫古公主的许多“胡闹妄为”之事,萧皇后便与皇帝商量,要他早日为御妹的婚姻大事拿个主意。

玫古公主自己还不知道,皇兄皇嫂为她作生日,目的是想替她选择一个如意驸马,她此刻正在幽州以东的依乌吕大牧场游玩。 玫古公主有两大爱好:一是玩马,二是放鹰。 虽然是个绝色女子,心性却如男子一般,十分有雄才大略,甚至超过兄长耶律贤。玫古公主自己的牧场有良种骏马千匹,从南朝掠来的奴役仆人三四千人。 经营着一个庞大的庄园。
六郎的惊讶还没结束,就听见詹重阳娇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汉哥,你。。赶紧洗漱,我们早些休息了吧” 六郎看着这间新房一样的客房,脸红道:“九妹,你只定了一间客房吗?”
“是啊,汉哥,我们名义上是夫妻,怎么可能定两间房子?”“那好吧,我睡在地上”六郎说。 重阳不满地看了一眼六郎说:“我说云汉,你是不是成心装糊涂?”“啊”六郎惊讶道。
“我们在大辽,处于被人监视的状况,尤其像你这样的,不会说契丹话,难道大辽的南院督查司(国土安全部)不会注意?你稍有不慎,我们就有生命之虞,更可能给大宋湛泸营造成极大损失”詹重阳低声对六郎说。六郎听了,脸色微红,附耳赞道:“九妹果然才智过人,是我湛泸营之福,大宋之幸”
客栈的老板密室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低低耳语:“怎么样?有什么好货上门?”老板皱眉:“克哈老爷,现在这镇南关来往的中原客人十分稀少,找不到您要的货物”“胡说,明明有人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原人住进了你这里,你居然密而不报”“克哈老爷,你老别生气,这件事实在事出有因,这个女的,很有背景,是萧残阳萧老爷亲自安排的,小的不敢轻举妄动”“萧残阳,哼, 他算什么东西, 不就是靠着那个雌儿给他撑腰吗?”“啊呀, 克哈老爷,你老敢说这种杀头的话,小老儿可不敢”“好了,别废话,那个男的可不是什么萧残阳关照过的人,对吧?你小子敢糊弄我,小心你的头”“啊,老爷饶命,那男的是那女人的丈夫。”老板跪在地上说。“哼,你小子等着吧,大辽要是都是你这样的人,我们被宋人杀光了也不知道。”
重阳宽了衣履,身穿一件粉色的绸衫,领口袖口上是深红色云水无边的丝绣,衬着她内里大红色的肚兜和绯红色的艳丽面颊,愈发青春蓬勃,倾国倾城。她一掀锦被,上了床榻,身子蹭向里面。 然后指着外面的被窝说:“汉哥,你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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