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脱险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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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的六郎看着重阳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只要拖延一炷香的功夫,这些人就能游到暗河中部了,那里河汊繁多,就算被辽兵发觉,也很难找到。
想到这里,六郎决定拖延时间,他知道,耶律休哥不如韩得让老谋深算,一旦奏折呈交萧皇后,必然引起怀疑,那么现在来提审他,凶多吉少。他们一定已经布置了埋伏,单打独斗一个耶律休哥也许能赢,可是他这几天根本没吃饱,大辽的牢饭不过是烂土豆汤,昨天整日挖墙,体力消耗巨大,今早除了吃了自己的一碗烂土豆汤,把重阳的那份也喝了大半,此刻肚子却又咕咕叫起来,如果有三四个和休哥一样的高手在上面堵截,他杨六郎决无幸免之理。
六郎突然大声呻吟,“哎呀,肚子痛啊……”井口一个脑袋举着火烛往下看:“混蛋,赶紧上来,嚎丧什么?”“军爷,你们的土豆没炖熟……哎呀,我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可不可以容我缓一个时辰?”井口的士兵,拿着火把往下照,但是这井壁是梯形的,底下里面宽敞,分东西囚室,墙壁因为是缩口倾斜的,所以很难攀援,也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可是这样一来,火把光就不能看清囚室里的真实情况。六郎故意将弄断的铁镣晃了晃,发出声响,然后又大声呻吟道:“军爷,真是痛得站不起来啊”
“你肚子疼,不是要去茅厕吧?”井口上面一阵哄笑,六郎听了心里一惊,上面有这么多人!看来一定是耶律休哥悟出了什么!他眉头一皱,将计就计,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张口冲上面喊:“对呀,军爷,您可不可以等我出完恭啊?”上面的哄笑声中,没有人再催他,倒是不时有人趴在井口往下看。六郎暗想,要想成功逃出去,必须弄点兵器,只要能把上面的军兵骗下来几个,就能空手夺刀。
“你肚子疼,不是要去茅厕吧?”井口上面一阵哄笑,六郎听了心里一惊,上面有这么多人!看来一定是耶律休哥悟出了什么!他眉头一皱,将计就计,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张口冲上面喊:“对呀,军爷,您可不可以等我出完恭啊?”上面的哄笑声中,没有人再催他,倒是不时有人趴在井口往下看。六郎暗想,要想成功逃出去,必须弄点兵器,只要能把上面的军兵骗下来几个,就能空手夺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上面又吼叫起来:“姓穆的,你死在下面啦?”六郎立刻哎哎吆吆的哼唧起来,上面的辽兵显然不耐烦,随着绞索的吱吱扭扭声,下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辽兵狱卒。
那个辽兵刚一落地,就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凌空飘起,好像浮在半空,没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堵上了嘴巴。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厉声说:“你要照我说的回话,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那个辽兵被捏住肩井大**,痛不可当,只好频频点头。
“哈胡例,你在下面干什么?快把犯人押上来”
“千总,这个犯人病得不轻,我得把他背上去……你们送下来点火烛,这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他真病了?那把镣铐打开”上面丢下来开锁的钥匙,接着火烛和引火用的火折。六郎翻掌将那个辽兵点了昏**,拖着他来到暗河洞口,用钥匙开了自己手脚上的残余铁镣,转身点着火折和引火之物,将那只放下来的大筐也点燃,烈焰蒸腾,只瞬间就形成一条火龙,浓烟滚滚。
井上石屋里的辽兵突然被冲霄而上的浓烟呛得剧咳不止,大火的烈焰也已经从井口里蹿了出来。辽兵们短暂的惊诧之后,纷纷去找水救火,水泼进百尺井,火没有熄灭,不多时,就听一声巨响,百尺井塌方了。

幽州行宫,皇后的寝帐,箫绰脸色阴翳。直视跪在面前的耶律休哥
“什么?穆云汉被烧死了?那五个嫌疑奸细也被埋在百尺井?”“皇后娘娘,属下无能。不过这个字迹经过熟悉宋营的多人仔细辨认,确实是杨业第六子杨景杨延昭的真迹”“杨业的第六子据说十分能干,可是已经被大宋官家廷杖处死于午朝门外,他难道没有死,而是潜入了我大辽?”“这是臣下妄自揣测,当然我大辽铜墙铁壁,要真是如此,我们让他有去无回!”
六郎浑身湿透,被料峭的春风一吹,一直哆嗦,他拿了两块坚硬的石头,互相碰撞摩擦,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蹦出了几丝火花落在干草上。干草遇火,立刻燃烧了起来。六郎坐在火堆旁烘烤,稍觉暖和,回头看看那个蜷缩在地上,被自己点了**的辽兵,也冻得瑟瑟发抖。过去一把将他提起来,拉到火堆旁。
那个辽兵在篝火的烘烤下,也渐渐缓过气来,六郎解开他的哑**,问道:“小兄弟,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辽兵睁大惶惑的眼睛说:“你不杀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人灭口,这不是你们汉人常说的?”“你已经是我的俘虏,没必要再坏了你的性命,想必你也有妻儿老小?”“大爷,你真是我的再造父母,我姓萧,叫残星。好歹在休哥将军这里做着个小头目”“嗯,萧残阳是你什么人?”“那是我的堂兄,大侠你知道他?”“在南边,他是三大剑客之一,还有他的未婚妻子仍旧流落南朝,我怎么不知?”“你姓杨?”此言一出,六郎吓了一大跳,脸上却强自镇定地说:“我姓穆,你不是知道了么?”“嘿嘿,知道堂哥这些底细的,堂哥说了,南朝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和他多次煮酒论英雄的杨无敌三公子,杨晃杨延庆”“噢,是这样,很可惜我不是。”六郎笑着说。“来,残星,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西京大同府外的须弥山上有很多很多的佛像,都是北魏鲜卑人所建。每一座洞窟里的大佛栩栩如生,但是佛洞里却空无一人,因为兵荒马乱,没有游人上山拜佛,这废弃的北魏鲜卑氏的皇家佛龛现在只好静静地矗立在凄冷的风雨中。
山腰处一个很隐秘的佛洞叫做紫光洞,幽深黑暗,因为在山阴,没有阳光,却经常有淅淅沥沥的阴雨,这里长满了青苔。紫光洞外是一处依山而建的狭小山路,只容一个人走过,一脚宽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偶尔从石缝里蹦出几朵零散的雏菊,顽强的生长开放。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石桥,成拱形横过狭窄的山谷,桥下一条奔腾的山溪,清澈见底,鹅卵石和游鱼清晰可见。此刻一个身穿辽兵服饰的人独立在石梁上,负手闲立,儒雅挺拔。身后一个青衣小道童,手掩双面,似乎在暗暗啜泣。
“你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辽兵’转过头来。嘻嘻笑着“看,你都替我发过丧,我不是仍然好好站在这里?”“六郎,我求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那个小道童扭过头来,眼里泪光莹莹。“重阳,说过了,我是湛泸营的缔造者,不能看着部下进行最危险的任务,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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