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尔基山大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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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你疯了?明明全歼耶律休哥在即,莫非你嫉妒潘帅他们要建奇功?”皇帝不悦地沉了脸。
话音未落,就听见山崩海裂般几声巨响,伴随着哭爹喊娘的哀鸣,震得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树叶纷纷落下。
除了六郎,大家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那大辽驰援的马队离战场还有数箭之地,就已经可以发射投石,大锅一样的巨石凌空砸下,骑兵灵活,稍一带马,就能躲过,而集结的步兵方阵则重重挨砸,毫无躲闪余地,被砸得血肉横飞。
接着无数带火羽箭射来,局势更加混乱,本来就是临时编队的潘,呼延和王铣三队人马,被耶律休哥冲散打乱,包围起来,再加上即将来到的玫古,眼看大宋军兵就要全军覆没。
皇帝一把抓过跪在马前的六郎的衣领,厉声喝问:“你有无办法挽回颓势?”六郎目光明亮,直视皇帝:“陛下给我一哨人马,我去挡住耶律玫古,请镇威将军带领众位将军从背后抄袭耶律休哥,救出潘帅,呼延王爷”六郎稍微停一下,又对杨业大声说:“元帅,鸣金收兵是我做的,要是您那两位少帅能听我建议,及早鸣金,也不会有现在,但愿元帅能相信我,让我去挡住玫古,元帅您尽快护送陛下回撤”杨业还没说话,就听皇帝吩咐:“就这样。杨景,你听好,临阵要是有变化,你该知道会有多少冤魂给你恶梦!来人,给他松绑”
杨三郎看见六郎翻身上马,一个箭步,拉住追风赶月白龙驹的缰绳,“陛下,元帅,让末将去吧,他少不更事,怕贻误军机”
六郎冷笑:“我统领耶律玫古的宫帐军数月,知道如何克敌制胜,只怕镇威将军你还没这个本事”说罢,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银剑,手起剑落,绝尘而去,三郎手里只剩下半根缰绳,默默望着远去的六郎,好像一只白鹤愈飞愈远……
距离耶律休哥潘美的战场和耶律玫古的骑兵各有一箭之地,六郎放缓了白马飞奔的速度,心里有一丝高兴,虽然耶律玫古已经来了,暂时却还不会与休哥合兵一处。原因很简单:玫古和休哥互不信任,各怀鬼胎,玫古决不肯这么快冲进阵去,另外,投石车要有一定距离才能大显威力。六郎立马在夕阳的光晕下,眯着眼睛目测耶律玫古的投石车,经过短暂心算,他已经找到投石车和弓箭都不会射到的空隙地带,从这里带着一千精锐骑兵,六郎非常有把握尽快突进,克敌制胜。
耶律玫古一身高雅出尘的紫色披风,白色兔戎护耳,白织锦软甲,红色鹿皮靴子,正在马上微笑,心中盘算等休哥和潘美等人都杀得只剩一两万人,自己去把他们都收拾了。忽然她睁大了双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你……”
斜阳的光辉中,一匹白马飘然而至,马上的人,一身白衣,他左手握缰,右手持枪,身姿矫健英武,宛若雄鹰展翅,白鹤凌空。看得呆了的玫古心脏怦怦直跳,觉得血往上涌,呼吸困难,几乎不能自已,轻呼出声:“你……”
六郎和三哥四哥商量了一下,就到骑兵营中点出一千骑兵,风驰电掣地赶向玫古的队伍,他们出来之前,已经按六郎的吩咐,全部换上了从辽兵俘虏身上扒下来的军服,旗帜也没有,只是在每人右臂上系一根白色的带子。很快,接近了玫古的前锋,六郎心中默默祷告,但愿这两天他们没有换切口。六郎在大辽时将很多新发展的湛泸营骨干留在了玫古的营中,每过几天,就有信从密道传来,透露大辽军营的口令。六郎知道,凭自己一千人马,要想挡住玫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擒贼擒王,混进玫古的中军,生擒她!至于那十辆投石战车,自然是这一千勇士接管的主要目标。
“三月黄梅”面对大声呼喝的辽兵,六郎熟练的契丹话甚至带着玫古宫帐军特有的拖着尾音的语气。那个放哨的头一摆,放六郎的一千骑兵进了第一道防守圈,因为玫古下令在此休整,饱餐战饭,单等那边形势明朗,然后出击,所以此刻除了投石车边的士兵在忙碌,其余的都在埋锅造饭。

六郎扶了扶脸上的胶泥,暗暗紧张,纵马往前,进了第二道封锁圈,就是投石战车所在地,只要将那里控制住……
“干什么的?”熟悉的契丹话。六郎抬头一看,心下暗喜,这个值营军官他很熟悉,名叫博姆果,最喜欢喝酒,六郎微笑:“博姆果将军,长公主在么?”六郎哑着嗓子,说出的话依然带着玫古军中特有的声调。“你是谁?俺咋不认识你?”博姆果并不放松警惕。
六郎跳下马来,缓缓朝他走去,“站住,再往前走,我们就放箭!”六郎微微笑道:“博姆果将军,我们是休哥元帅派来接洽公主的”“哼,俺不管你谁派的,对口令对上了,自然放行,手提金缕鞋”六郎心中像被人兜头浇了凉水,这是新口令!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随即答道:“今宵好向郎边去”博穆果呆了一呆,这口令大部分对了,但又不全对,因为玫古的口令是好向郎边去。这犹豫间,六郎已经一个箭步来到跟前,手掌一翻抓住博穆果的手腕,同时亮出手里一只小小的玉牌。博穆果早就看清了,那是长公主的生辰玉牒,公主总是贴身带着的,这个东西只送给未来的驸马爷!前些日子听说公主的玉牒已经不在她手上了,送给谁了,底下人并不知道,据说为了此事皇帝和长公主大吵一架呢。博穆果端详着来人,心说此人如此平常,面无表情,公主能看上他?莫非此人是休哥将军的亲信?不让进,万一是未来驸马爷,这祸就闯大了,要是让进,口令又不完全对。正踌躇间,长公主的贴身宫女雅朵出来替公主传令犒赏三军,博穆果立刻计上心来,他拉过雅朵,到一旁轻声问:“姑娘,这个人有公主玉牒,可是口令多了两个字,你又没办法看看他是不是公主的……那个……”雅朵本是路过,此刻正不耐烦,哼了一声:“这好办,你问他公主身上有什么特殊记号?要是真姑爷,他一定知道……”博穆果问:“那公主有什么记号?”“混帐,公主有什么记号也是你们下人能知道的?你去诈他一诈。”
六郎听了博穆果的问话,脸上火辣辣的,幸亏有易容胶泥,要不然他的脸一定像块大红布,心中暗想:“这一定是他在使诈,公主不可能让下人知道她的事!我何不随便说一个,要是混得过去就混,要不就硬拼”“公主**上有一朵杏花。”
博穆果听了,扑通跪下:“驸马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六郎哼了一声,不理睬博穆果,逃也似地往公主的中军帐子跑去。眼看到大帐了,六郎看见一处水槽,匆忙过去洗了脸,一声唿哨,一直跟在身后的追风赶月白龙驹跃上前来,六郎腾身翻上马背。
斜阳的光辉中,一匹白马飘然而至,马上的人,一身白衣,他左手握缰,右手持枪,身姿矫健英武,宛若雄鹰展翅,白鹤凌空。看得呆了的玫古心脏怦怦直跳,觉得血往上涌,呼吸困难,几乎不能自已,轻呼出声:“你……”
马上之人左腿前跨,跳下马背,随手将马缰绳一丢,从容不迫地朝着玫古走来。玫古僵直地站立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喝:“卫兵,怎么放他进来?速把穆云汉绑了”六郎坦然微笑:“长公主,你的卫兵怕是来不了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凭这个!”六郎掏出一张玉牒
玫古冷笑:“好啊,穆云汉,你讨得我兄长的信任,骗取我的感情,你今天是来偿还的?”
“长公主,在大辽的日子里,多次蒙公主关照,杨景这里谢过了”六郎微微躬身一礼
玫古脸上霎时变得苍白,虽然隐隐有种感觉,如今听他亲口说出自己是杨景,还是相当的吃惊。
“你真是……”玫古的左手已经扶上削月弯刀的手把,不等她有任何动作,六郎的剑尖已经抵住玫古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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