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天才和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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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儿既没有去旧居,也没有去淡府。旧居离校太远,淡府伊儿又不喜去。木儿去的是校外那处新家,丝丝雨意不能隔挡他的星急火燎。
放着手上钥匙不用,轻轻敲敲门。几乎没有敲下第二遍,门就开了。伊儿面容仪雅,淡笑着站在门里。浅浅的甜笑,好像楼外雨天的太阳躲到了这里,让木儿倍感暖洋。
“爸爸~” 伊儿甜甜一笑一语间让木儿更加坚信已经下定的决心。
“呵呵,丫头,我没迟到吧?”木儿呵呵一笑,在伊儿嫩滑小脸上轻轻揉捏一下。
“嘻嘻,没有。菜也是刚刚弄好。”伊儿欢悦地帮着木儿换着鞋,“咦,裤子湿了。”
木儿大咧咧无所谓道:“没事,我们开始吃吧,要不菜都凉了。”
伊儿关切着看着木儿,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这顿晚餐吃得极为温馨,也极为趣味。听着窗外已是稀稀落落小雨,配合着舒缓心神,有一下没一下的滴落在窗外台壁上。看着窗外烟蒙弥漫,像极一副醉人心志的蓬莱画境。
木儿不说话,伊儿也不说话,两人都极为默契的不说话。唯恐支言片语乱了这副清悠诗意,两人只是时常静静的给对方挟着菜。有时木儿给伊儿挟菜,有时伊儿给木儿挟菜。
伊儿总是甜甜一笑,木儿想不出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比伊儿婉婉一笑更可贵、更醉人。
……
楼外雨意渐止,雨后凉意却加深。伊儿就像一只乖巧小猫,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躺在木儿怀里。颀长发丝遮着她本就埋在木儿怀里剩下一半娟俏脸蛋儿,看不见她的娇意,却感受得到她的慵懒和满足。
木儿拨弄着伊儿头上柔顺长发,心思随着惯性回想着过去,又从过去由着惯性想到未来。想着他和伊儿两个人的未来,想着咸湿海风吹送下,那间海边小屋里自己和伊儿的未来。是的,这很重要。可以不在海边,可以没有小屋,但是不能没有伊儿,只有伊儿存在才能让海边、咸湿海风、小屋刹那间有了仙境一般的美感,还有未来感。
美感、未来感,嗯,就是幸福感觉。
可是自己可以吗?一想到那道无声无息,自古就已横亘在自己和伊儿面前的那道不可逾越的沟壑。木儿突然心里在颤抖,他又有些不坚定。
伊儿静静地蜷在爸爸怀里,轻轻地挑玩着木儿手腕上的银链。滴形的链饰就像是一粒水珠悄然滴落水里,水面豁然开阔。一处大海勃然而现,拍岸的惊涛挟带着同样咸湿海风吹进海边小屋,小屋旁绿草萋萋,天高水蓝。伊儿仿佛看到自己就在那海浪汹涌上翩翩起舞,衣袂翻飞间,她看见一旁的爸爸正呵呵的对她笑着。海水偶尔溅进嘴里,可是伊儿觉的那是甜的。雄居天地一处的大海可以抛却,小屋可以摒弃。在伊儿眼里,唯一需要的是爸爸。只有爸爸,其它一切并不重要。其它一切都是幻觉~
伊儿气息趋于平缓,躺在木儿怀里安然入睡,墙上的钟表指到了7点。已经吃饱喝足的抱抱趴在沙发一边,懒散得不想动,这个世界安静了。
无边的黑暗越来越浓,越来越深。木儿怀里躺着伊儿,伊儿就是他的全部,他在这个世界的全部。
黑暗里的木儿心里在害怕,他怕失去伊儿。他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划亮手里的火柴,他仅仅需要的只是那微薄到几乎忽略不计的片刻温暖。
从死亡边缘徘徊回来的木儿,感到害怕了,真正的害怕!一种失去的害怕,一种自己从未感触这种害怕,那是一种心惊肉颤的害怕。

木儿的眼神灼灼有光,他下了一个决定。他要悍卫他的拥有,他要悍卫他的一切,他要悍卫他所怀有的温暖。
人,为什么有坏人和好人?狼跟羊之所以是对立,因为他们是生存的天敌,它们是食物链里的上下关糸。可是好人、坏人为什么要争个你死我活?为了名,为了利。人变得比狼更凶狠,变得比羊看上去更为可怜。人,到底是什么动物?
你们为了追名逐利,所以你死我活。你们为了富贾一方,所以大张挞伐。我,木儿不为追名逐利,不为富贾一方。就为海边,就为了海边的小屋,就为海边小屋里那位天真娇柔的女孩儿,跟你们鱼死网破!不死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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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皇帝看完手里的塘报,一贯威严的脸上终于微现一丝笑意。恭敬壁立在侧的太监们心里也乐着,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给你看一段荤段子。”嘉德皇帝把手上的塘报递给一旁静静侍候的林若甫。
多年做着皇帝贴心“小棉袄”的林若甫腰身稍稍一躬,把塘报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
这份塘报是小卓子卓老实向上呈送,是一份不经六部,直达御书房的密报。自然是那天木儿要小卓子原原本本向嘉德皇帝上述的那段黄段子,“一日一天”的黄段子。
林若甫抱着一贯谨小慎微心态把塘报上的故事看完了,小心的又把它摆放在龙案上。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的请谕道:
“奴才愚钝,不知官长列举此段子有何深意?还请圣上赐训……”
“你就不要谦虚谨慎了,这儿就我跟你两人。”嘉德微笑道:“很正常,人有筛糠之力就有**之心嘛。不过呀,这件事也说明了另一个道理。你琢磨琢磨,一天一日还可以,一日一天就肯定要出事了。这道理叫适可而止。”
嘉德皇帝顿了下,又说:“他的意思是说,他有分寸,也有度,叫朕不要担心。嗯,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这个世上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本就不多。呵呵~”
嘉德皇帝复又掂起塘报,悠哉游哉的绕着纯绣金龙鸾凤屏风走起来。再次看着塘报的眼神带着欣喜意味。
嘉德今天是少有的高兴,不知是为他的江南官场不会大乱而高兴,还是仅仅是因为淡家官长明白一个道理而高兴?
“那我们要怎么做?”林若甫低身请示道。
“让他去做,反正朕早就想把江南整个官场给清了。只是不能说得太白了,没想到他这么有魄力。呵呵~”
等到木若甫从御书房出来时,嘉德皇帝已经摆驾到了金鸾殿上早朝了。
皇帝虽然没有具体交待,可是跟了圣上几十年的他自然明其谕意。他还要暗地里做些工作,以配合江南的官长。
善于揣测圣意的他当然知道,嘉德起先仅仅只有清掉江南部分腐化官员的念想。在得知木儿意狂不守,执意要清掉整个江南官场后,圣上口风一摆,居然说成本意亦是如此。
圣上对于官长的回护之意如些肯切,这让林若甫有些诧意,虽然他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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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儿看着伊儿进了课间后,这才给江漫流打了一个电话。
“计划有变,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先从那些官员里找出几个最劣最需要砍掉的脑袋出来~”说完这些木儿便把bs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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