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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明珠行到了堡门前面,高声说道:“请开堡门。”
堡门上探出了两个脑袋,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堡门突然大开。
伍明珠手中牵着线绳,昂然而入。
伍家堡内广大的院落,排列着不少的武士。
江玉南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大都是佩带兵刃的少女。一眼间即可认出来,那是绝情谷中的人。
伍明珠牵着索绳,带三人直入大厅。
堡中早已得报,黑谷谷主已然端坐在大厅之中。
身后并排站立了不少的男男女女。
那黑谷谷主身后站的人,包括了伍家堡的堡主紫金刀伍天义,追魂秀才井望天,无情金镖楚定一,伍刚、伍强及伍家堡的总管李正,绝情谷中的玄衣仙子,小蛇女李青青,以及四个女婢,和两个五十多岁的姥姥。
黑谷谷主仍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垂着黑色的面纱,手中鸩头拐杖。
江玉南目光转动,扫掠了厅中一周,但却不见绝情谷主。
绝情谷中的人,似乎是只有一个玄衣仙子在场。
伍明珠行到谷主身前五尺处,躬身一礼,道:“见过谷主。”
黑谷谷主道:“你回来了?”
伍明珠道:“晚辈幸未辱命。”
黑谷谷主道:“你带他们回来,和他们谈些什么?”
伍明珠道:“什么也没有谈,我只是告诉他们谷主要召他们回来。”
黑谷谷主道:“他们就俯首听命了?”
伍明珠道:“是!他们就这样跟我回来了。”
黑谷谷主道:“真叫老身难以相信。”
伍明珠道:“谷主明鉴,如非他们自愿跟我回来,以小女子之能,如何会使他们俯首听命呢?”
黑谷谷主道:“就是这一点,老身想不明白。”
伍明珠道:“谷主一言已出,小女子相信谷主不会欺骗我了。”
黑谷谷主道:“欺骗你?”
伍明珠道:“是!谷主不是告诉小女子吗?只要把他们三人弄回来,谷主愿赐药物。”
黑谷谷主道:“什么药物?”
伍明珠道:“消去家父和两位叔父身中之毒的药物。”
黑谷谷主哈哈一笑,道:“伍明珠,本谷主如是答应你了,一定可以兑现,不过,我要先问问他们三个。”
伍明珠道:“谷主……”
黑谷谷主挥挥手,阻止伍明珠别说下去,却望着江玉南,道:“你们真是志愿跟她回来的?”
田荣冷冷接道:“如非咱们自愿跟她回来,凭她那一点能耐,如何能擒得我们?”
黑谷谷主道:“本谷主很奇怪,你们怎肯束手就缚?”
田荣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咱们不忍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
黑谷谷主怒道:“原来你们不是见了本谷主的令谕之后,束手就缚归来的。”
田荣道:“谷主那面令牌,只怕还没有放在咱们的眼中。”
黑谷谷主怒火暴起,厉声喝道:“反了,反了,你们敢目无长上……”
田荣冷冷接道:“你不怕说话太多,闪了舌头,你是什么人的长上?”
黑谷谷主道:“你们在黑谷之中,不是老身一招之敌,答允投入黑谷,为我效命,老身才饶你们不死,可有此事?”
在江玉南等人之中,以田荣的口舌最为犀利,高泰和江玉南也就默不作声,任由田荣一人答话。
田荣冷笑一声,道:“老妖妇,你自己明白,那黑谷一战之中,你用的什么手段胜了我们……”
黑谷谷主冷笑一声,道:“你们接不下老身一杖,我用的真实本领。”。
田荣道:“真实本领,你借谷中的黑暗掩护,放了一种迷香,咱们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伤害,对吗?”
黑谷谷主道:“胡说八道,明珠,先点了这位田小子的哑**。我要他不能开口,然后,再慢慢惩治他。”
伍明珠道:“回谷主话,明珠只答应把他们带来伍家堡中,交给谷主,如今人已带到,谷主却还未兑现你的诺言。”
黑谷谷主气极而笑,道:“伍明珠,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
田荣道:“不用扯到伍姑娘的身上,在下愿意挺身而出,谷主要施惩罚,只管对着我田荣就是,再说,我们安然无恙,也不会允许你再伤害别人。”
黑谷谷主道:“好狂的口气!蛇奴何在?”
小蛇女李青青应声而出,道:“弟子在此。”
黑谷谷主道:“去!把姓田的给我杀了。”
李青青一怔,道:“谷主,你知道,弟子不是他的敌手。”
黑谷谷主怒道:“你有两条毒蛇,可以伤人于十步之内什么不用毒蛇伤他。”
李青青道:“他出剑太快,不畏惧弟子身上的毒蛇。”
黑谷谷主道:“本谷主令谕已出,就算你不是她的敌手,也不能退缩不前,还不给我出手。”
李青青无可奈何,只好缓步向前行去。
田荣哈哈一笑,道:“谷主,你色厉内荏,可是有些害怕了?”
黑谷谷主道:“你说老身怕你?”
田荣低声道:“江兄,先杀了她如何?咱们时间宝贵,用不着和他拖延下去了。”
江玉南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田兄了。”
高泰站在一侧,听得直发愣,心中暗道:“就算在黑谷之时,咱们中了迷香,失去了不少的功力,见那黑谷谷主,也是非同小可的人,她的身法、出手速度,都非常人能及,如是一对一地动手搏杀,胜券尚难稳握,怎能一举搏杀。”但见田荣说得很有信心,心中纵然有些怀疑,但也不便插口。
但闻田荣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小西天雷音寺,魔教门下一个小小的属从罢了,我相信魔教中精华之学,决不会传授给你。”
黑谷谷主怒道:“你这该死的奴才!”
口中说话,人却缓缓站了起来。
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凝聚了功力,准备出手。
高泰吸一口气,低声道:“田兄,万一不敌,不可勉强。”
田荣笑一笑,道:“高兄放心……”
缓缓向前行了两步,目注黑谷谷主,缓缓说道:“你学过妖法没有?”
黑谷谷主道:“什么妖法?”
田荣道:“这证明,他们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中。”
黑谷谷主道:“你胡说些什么?”
田荣道:“你记着,我只要出手一击,就可以取你性命。”
黑谷谷主道:“老身不信。”
田荣那种充满着自信的气势,使得那位黑谷谷主,心中忽然间生出了一种畏惧。先声夺人,田荣在气势上已经胜了一筹。
田荣是真的充满着自信,并非是虚张声势。
黑谷谷主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拐杖、道:“你敢接老身一杖吗?”
田荣道:“为什么不敢?”
黑谷谷主双手齐挥,手中拐杖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击下来。
田荣一闪避开,突然一抬手,剑光如电闪一般,直刺过去。
好快的一剑。黑谷谷主手中的拐杖,还未来得及收回,那一剑已刺入了前胸。
高泰怔住了,他暗暗估算那一剑,如是刺的自己,只怕也是下易闪避开去。
这一剑势道之快,是自己生平仅见。
田荣拔出金剑,一股鲜血直冒出来。
黑谷谷主的身躯摇了摇,张口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说不出口来。
一股鲜血,从胸口喷了出来,倒掉在地上,她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来。
田荣那一刀,直刺入她的心脏,使他的心脉全断,立刻致命。
田荣这一剑,杀死了黑谷谷主,但也杀怕了她那一些从人的心。
小蛇女很高兴,高兴的有些忘我,高声笑道:“田公子,你真行,就这么一剑,取了她的性命。”
田荣哈哈一笑,道:“还有哪一位不服的,请出来一决生死。”
他一连喝问了数声,竟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显然,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剑之下,被震慑当场。
高泰低声说道:“田兄,看来你已经练成了绝世剑法。”
田荣道:“惭愧,惭愧,我只学了几招剑招,那不过是其中的一招罢了。”
高泰道:“有这几招剑法,足可以称雄当世了。”
田荣道:“在下所学,只怕还不及江兄十之一二。”
自然是不及,一个是剑客的传人,一个只是由剑奴手下学到的剑法罢了。
但江玉南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
田荣一扬手中金剑道:“如是诸位不愿和在下动手,那就解下身上的兵刃。”
黑谷谷主一些从婢,对这位脾气古怪的主人,心中早有不满,只是不敢反抗而已,此刻情势逼人,就算愿为主人尽力,亦是力所难及。
左首一婢,当先解下兵刃。一人解剑,群相效尤,纷纷解下了身上佩带。的兵刃。只有一个人静立未动没有解下身上佩剑。那是玄衣仙子。
田荣望了玄衣仙子一眼,也未理她,却望着众女说道:“你们哪一位是掌管药物的人。”
一女应声而去,道:“婢女晴云,掌管药物。”
田荣道:“好!你取出解药来,先解了伍家堡里人身中之毒。”
余下的事,自有伍明珠照顾,也不用田荣再费心了。
这时,高泰却行到了玄衣仙子的身前,道:“姑娘不解佩剑,不知作何打算?”
玄衣仙子道:“我没有战败,为什么要解下兵刃?”
高泰淡淡一笑,道:“那是说,姑娘还准备一试身手了?”
玄衣仙子道:“我不向人挑战,也不受别人欺侮。”
言下之意,无疑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是黑谷谷主的属下。

高泰微微一笑,道:“贵谷谷主没有来吗?”
玄衣仙子道:“没有,整个的无情谷,就是来了我一个人。”
江玉南道:“请教姑娘,你一个人在此作甚?”
玄衣仙子道:“黑谷谷主要我们派个人来,我就受命而来。”
江玉南道:“就是这样简单吗?”
玄衣仙子道:“就是如此。”
江玉南道:“在下有些想不明白,过去,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
玄衣仙子道:“那是因为受命。”
江玉南道:“又是那位黑谷谷主。”
玄衣仙子点点头,道:“江玉南,咱们谷主要我带一句话给你。”
江玉南道:“在下听着。”
玄衣仙子突然放低了声音,道:“要你保重……”
江玉南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玄衣仙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望望天色,高声说道:“大厅的人,请赶快出去,这座大厅很快便会爆炸了。”一面说话,一面向外走。
江玉南道:“姑娘,你不能危言耸听。”
玄衣仙子道:“我为什么要危言耸听?我说的都是实话。”
厅中还有一部分人似是不太相信,仍然站着未动_玄衣仙子怒道:“你们这些人,就算不信任我,也不用冒生死之险。”
她说的很认真,果然使全厅中人都动容,鱼贯向外行去。
也不过是一刻工夫,突然响起了一声爆震。
大厅中的数张太师椅,突然飞了起来。
硝烟弥漫,整座大厅陷入了一片迷茫的烟云之中。
伍明珠望着那硝烟,低声说道:“什么人的安排?”
玄衣仙子道:“我!在大厅上埋了硫磺、火药。”
伍明珠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作?”
玄衣仙子道:“因为,我不愿沦入他们手中,永受奴役,何不大家同归于尽?”
伍明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玄衣仙子淡淡一笑,道:“黑谷谷主,施用迷香,使人功力受损一事,咱们一直不知道,所以,在我们心目中,黑谷谷主的武功,仍然是强大无比,我们都不会是她的敌手。”
江玉南道:“这也难怪姑娘,但不知贵谷主是否知晓此事?”
玄衣仙子道:“绝情谷中,正发生大变,敝谷谷主留在谷中,应付此事。”
江玉南道:“哦!”
玄衣仙子道:“因为这件事太过重大,所以,敝谷谷主已决定恭请敝谷中几位早已息隐、不问世事的前辈,重新出山,想法子应付变局。”
江玉南道:“江湖上大变已起,贵谷也不过是很多个受害的门户之一,但我相信,所有受害的门户,都会振起反抗……”
玄衣仙子叹息一声,接道:“但愿当今武林同道,都有江兄这样豪壮之气。”
田荣道:“这一次,武林中的纷争,和过去不同,这一次,完全是由魔教中人挑起的争执,如若不愿意作魔教中门下奴才,都应起而反击。”
玄衣仙子点点头,低声道:“江少侠,敝谷主说,你如能抽得空暇,希望你能到绝情谷中走一次。”
田荣道:“姑娘,只约江少侠一个人吗?”
玄衣仙子道:“如是诸位有暇,小妹代表谷主欢迎。”
微微一躬身,接道:“小妹告辞了。”她说走就走,转身大步而去。
这时,伍明珠、井望天,已分发完解毒药物。
对症之药,服下之后,很快都恢复过来。
井望天吁一口气,抱拳一礼,道:“多谢三位少侠,及时赶来相救。”
江玉南道:“井二侠,目下已证明了,江湖上的诸多变化,都因魔教插手使然,根本之法,就是想法子直接对付魔教。”
井望天道:“伍家堡这点小小实力,实不足为大局之助,不过,我们伍家堡愿意全力以赴。”
伍天义道:“伍家堡经过这一次大变,敝堡中人,对生死之关,都已勘破,咱们武功不足为助,但一片丹心,和不畏死亡的勇气,大约可以接受遣派。”
江玉南道:“抗拒魔教,就差一个鲜明的门户倡导,贵堡肯挺身而出,那是最好不过了。”
伍天义道:“黑谷谷主的从人,如何处置?”
江玉南道:“全数送出伍家堡,让他宣扬一下中原武林道上的仁义,和魔教是完全不同。”
伍天义道:“如是他们愿意留下来呢?”
江玉南道:“最好不要他们留下来。”
伍天义道:“老朽明白了。”
田荣突然接口说道:“江兄,小蛇女可以留下来。”
江玉南道:“好!留下李姑娘,其余的人,全数送走,如是贵堡中方便,每人送他二十两银子的路费。”
高泰道:“江兄仁义,只怕这些人,受魔道的侵害已深,不知仁义为何物。”
江玉南道:“就算他们不知道仁义二字,但他们至少也该明白,咱们放了他们一马。”
田荣笑一笑,道:“江兄的处置,恰当得很,小弟极为赞同。”
高泰道:“田荣,我不是觉着江兄的处置不妥,只是以为这些人不知道何谓仁义,离去之后,很可能把伍家堡的实力,张扬出去,那就不如把他们囚禁起来,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
江玉南道:“伍家堡率先而起,抗拒魔教,也是咱们的根本之地,至少,咱们要把现有的力量移来此地。”
田荣道:“魔教人侵入之危,江湖上大约已经感受得到,只是缺少了一个首起抗拒魔教的地方,使他们投效无处,有此一处所在,大概可以使他们有投奔的地方了。”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道:“江湖上不乏血性英雄,豪侠奇士,只不过,咱们没有法子和他联络上罢了。”
高泰略一沉吟,道:“江兄高见。”
于是,伍家堡打出了一个鲜明的旗帜,是中原门户中,首起抗拒魔教的门户。
伍天义遗走了魔教中人,也遣散堡中的老弱妇孺。
堡中原有的武士,十之**都愿意留下来。
这些人,大都抱着殉道的精神。
田荣亲自出去,请来了金长久和铁剑三雄及门下弟子。
伍家堡的实力立刻增强了很多。
金长久和井望天,不但江湖经验丰富,而且都是足智多谋的人物,两人仔细地勘查了伍家堡的四周,而且展开了布置。
除了城堡上,加强防守之后,堡内也设计很多的埋伏。
井望天有一套很完整的计划,一面向堡外收购存粮,一面赶制弓箭,匣弩。
伍家堡中本来有七八十个武士,除去老弱,还有五十余人。
加上了铁剑三雄和十二个弟子,曲氏五杰中的曲一龙、曲五虎,防守若大一个伍家堡,仍觉着人手不足。
井望天偌似乎早已虑及,募集了百名堡丁。这些人,自然谈不上什么武功,但却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他们进入伍家堡后,立时开始训练,都是以拉弓放箭,施用匣弩,放哨了望和传声报讯为主。
明白点说,这些人都是眼线,真正的主力却是伍家堡丁中二十四卫。
这二十四个人,都有着很好的武功基础。每人在堡中,都有七年以上,一半人是井望天率领,练的也是判官笔,一半由无情金镖楚定一所训练。
井望天有一套严密的计划,把百名新入的堡丁,分编成二十小队,由一名原来的堡丁率领,各按职司,配带着兵刃、暗器,余下了十三名堡丁由李正率领,巡视全堡。
二十四卫由楚定一亲自率领,救援各处。
铁剑三雄是客居身份,井望天不好遣派他们工作但金长久却安排的很好,十二弟子由铁剑三雄率领,担负了一部分巡夜重任。
伍家堡锐意整顿,江玉南也正好借机会避入了一所幽静的跨院中苦练剑诀。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
一种激昂的士气,和旺盛的斗志,充沛于整个伍家堡中。
金长久和井望天两人凭借了丰富的经验和高度智略,把一个伍家堡经营得如铁一般。_伍天义把全部防守的责任,交给了井望天和金长久,自已倒是变得很清闲了。
一个月过去了,江玉南和田荣仍未离练武的密室。
原来,两个人学习的剑术,都是极为深奥之学,越练越发觉精奇、凌厉、变化多端。
这日,中日时分,井望天和金长久,刚刚巡视归来,在厅中坐下,小厮送上茶,还未沾唇,一个堡丁匆匆奔了进来。
井望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什么事,跑的这样慌张?”
那堡了跑得直喘,大大地吁了一口气,才屈下一膝,道:“回二堡主话,堡外来了一批人。”
井望天挥手,接道:“站起来,有话慢慢地说。”
那堡丁站起了身子,说道:“那一批人,至少有三十个以上,骑着马,似是长途跋涉而来。”
井望天点点头,道:“你先退下去,要他们好好地守护堡门,我和金爷就过去瞧瞧。”
堡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并望天立刻派人请来了楚定一。
片刻之间,伍家堡已经完成了迎击来犯之敌的准备。
高泰也闻讯赶来,说道:“金塘主,要不要招呼江兄和田兄出来?”
金长久道:“我看是不用了,走!咱们先去瞧瞧来的是什么人,再作安排。”
楚定一、谭纶,准备迎接安排,高泰却和金长久一起赶到堡上去。
果然,堡外站了三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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