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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南道:“在下只不过是云顶神府中一个弟子,如何能和二教主作对呢?”
白衣女子道:“好!你既然没有和我作对之心,现在可以去了。”
江玉南道:“伍家堡不是魔教的分坛,二教主怎能下令逐客。”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江玉南,这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咱们之间,很难有妥协的余地了。”
江玉南道:“二教主,伍家堡,在中原武林道上,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户,但他们却也是反对贵教伸入中原的武林同道之一。”
白衣女子道:“你江少侠如若不从中插手,量他们也没有这个勇气。”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接道:“没有江少侠的插手,本堡也一样要和贵教周旋。”一个轻装佩剑的少女,缓缓行出来。正是伍明珠。
白衣女子道:“你小丫头,是什么人?”
伍明珠道:“伍家堡堡主之女,伍明珠。”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我听说过,就凭你那一点能耐,也敢和魔教对抗。”
伍明珠道:“伍家堡在中原江湖道上,诚然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小力量,但我们并不怕魔教……”
白衣女子接道:“你好大的口气。”
伍明珠道:“姑不论胜败如何,这是中原武林人的气节。”
白衣女子道:“比你们伍家堡广大十倍的门户,都已和本教联手,量你们这小小的一堡之地,也没有很大的作为,和本教抗拒,定然会遭到覆亡命运。”
伍明珠道:“这些事,不劳二教主多言,咱们早已经想好了。”
二教主道:“胆大丫头,给我拿下……”两个大汉应声而出。
江玉南一挥手,道:“慢着。”
二教主道:“江玉南,你准备出面了?”
江玉南道:“看样子,我不出面也不行了,我正式插手,岂不正是你二教主的用心?”
二教主道:“小莺儿,你出来,见识见识这位出身神府的高手。”
但闻衣袂飘风之声,一条人影,由暗影中飞跃而出。
骤见现身之人,江玉南不禁骇了一跳。
大体的形像上,是一个人,但却长了一个鸟的脑袋。一个长过半尺的嘴,看上去十分尖利。
鸟头的形状,但也不全像鸟,只是具有着鸟头的形态,第一眼,给人一种鸟人的感觉,但仔细看一阵,会发觉人的比率大过鸟。两只平视的眼睛,完全像人。
江玉南吸一口气,道:“你叫小鸟儿?”
小莺儿道:“不错,我叫小莺儿,你早该知道了。”
江玉南道:“你是人,还是鸟?”
小莺儿道:“你看呢?我像人还是像鸟?”
江玉南道:“你本来是人,却装成鸟的样子。”
小莺儿道:“我是人是鸟,似乎是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杀了你。”柔音细细,完全是个女的。
江玉南冷笑一声,道:“在下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你是人,而且是个女人,不过,叫人奇怪的是,你既然是人,为什么却偏偏要装上一个鸟头。”
小莺儿道:“你这人喋喋不休,实在该死。”
右手一抬,直抓过来。
她的手也像极了鸟爪,五指尖利,有如锋刀。
江玉南不敢用手硬接,疾快地向后退出了五步。
小莺儿一击落空,第二击连环出手,一招比一招快速。
江玉南连避开了一十二抓,才找出一个反击的机会。
右手抽出长剑,一剑刺出。
他用的攻其不备,以迅快的剑势,直逼小莺儿。
这就使得小莺儿不得不后退自保。
江玉南得理不让人,剑如闪电一般,还了她二十九剑。
这二十九剑,凶厉万端,有点,有刺,有横斩,也有直劈逼得小莺儿退了丈余。
但这一连二十九剑,竟然未能伤了小莺儿,也不禁为之一呆。这才是魔教中真正的主力。
小莺儿一退之后,立刻又攻了上来。
但见她手挥足舞,忽而腾空搏击,忽而卷地攻击,攻势不但十分凌厉,而且奇幻莫测。
金长久和高泰都是久走江湖的人,见识过的凶险搏斗场面无数,有不少练有怪异武功的人,打法也极为特殊。
但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
那小莺儿的打法,完全不像人的武功路数,很像一只鸟。
只见她双臂开合之间,手臂和肋间,竟有羽翼。
虽只是匆匆一眼,江玉南已看出那不是真的鸟翼。
是一种闪着光亮之物。
骤然间,江玉南清醒了过来,这整个的事物,都是假的。
不会有人真的长了两个鸟翼,鸟翼也不会闪闪生光。
是一个人,穿上了特制的衣服,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只鸟。
江玉南手中长剑,施展开来,有如一片光幕。
但小鸟儿却像一只灵巧的黄莺一般,忽高忽低,忽然间盘旋飞舞,忽然间敛翼冲击。但她一直无法冲破那绵密不绝的剑光。
可是江玉南的灵动剑芒,竟然也无法削中对方。
忽然间间,小莺儿呱呱两声大叫,长嘴直啄,抢入了剑光之中。
江玉南长剑横击,击中了长嘴。
只听当的一声,长剑如击在金铁之上。
小莺儿被剑上的力道,震得飞向一侧。
江玉南也觉着手腕一麻。
敢情那长长的鸟嘴,竟然是金铁所铸。
但见小莺儿盘空一转,忽然又折了回来。
长嘴探处,又啄向了江玉南的眼睛。
江玉南飞出一剑,又震开了小莺儿。
长嘴与长剑相触,一连五击。
那长长的鸟嘴,竟然是毫无损伤,比起这百炼精钢的长剑,毫无逊色。
第六击,小莺儿又攻了过来。仍然是用那长嘴。
只是在长剑将要向长嘴相击之时,突然一张。
但见那长开的鸟嘴之中,突然闪起了一片白芒。
江玉南大喝一声:“好歹毒的手段!”
长剑幻起了布幕似的一片寒芒,全身都在那一片寒芒环围之中。
只听一阵**轻响,寒芒尽为那幻起的剑光击落。
江玉南抖一抖手中长剑,冷冷说道:“姑娘,你如此恶毒,那就别怪在下手下无情了。”
小莺儿突然双臂一振,整个人腾空而起。
身在空中,双手张开,像极了一只黄莺。
在她双臂和两肋之间,有一个薄翼连着。
那薄翼闪闪生光,不知是何物作成。
这小莺儿,不但具有了鸟的形态,而且也有鸟的利落。
只见鸟翼忽张忽合,整个人就在空中飘荡起来。
魔教武功,果然是别有蹊径。
小莺儿在空中穿梭飞腾,四五丈方圆,都在她飞腾的笼罩之下。
但她,却没有向人攻击。
这就使得所有的人,都为之紧张起来。
因为没有人预料得到,在空中游弋的小莺儿,会向何人攻击。
双方虽然暂时停下了手,但那一种紧张之气,却充塞于现场的空间。
二教主冷笑一声,道:“大鹏、黑鹰,一起出动。”
暗影中应声而起,飞起了两只巨大的怪鸟。
这两只更具鸟形,身上还带着羽毛。
江玉南凝目望去,只见两只鸟飞腾得很高。
高泰低声说道:“江兄,这些人,穿了鸟羽衣服,在空中飞腾,咱们先输了先机。”
江玉南道:“高兄之意呢?”
高泰道:“在下之间,如让他们在空中飞腾,侍机攻击,倒不如咱们想法子先迎上去。”
江玉南道:“哦!”
高泰道:“江兄、田兄,和区区在下,咱们各选一人,攻上去。”
江玉南道:“好!我对付那只大鹏鸟。”
高泰道:“田兄,你选一个。”
田荣道:“我收拾那只黑鹰。”
高泰道:“好!我对付黄莺,咱们三个人一齐出手。”
三个人计议的声音不大,飞翔在空中的大鹏、黑鹰,和黄莺,却好像都听到了一样。但见大鹏转翼,黑鹰敛翅、黄莺收尾,三只鸟形,突然由空中疾冲而下。
三人同时大喝一声,飞身而起。
江玉南的长剑,田荣的金剑,高泰的如意金环,双环两剑,直迎上去。
飞身而起的同时,江玉南大声喝道:“诸位小心,他们口中会射出暗器。”
剑与环幻起的光芒,和三只鸟儿飞下来时挟带的劲风,构成一幅激烈的画面。
江玉南招呼的晚了一些,大鹏、黑鹰、黄莺儿,同时张开了嘴巴。
一股黑烟,由黑鹰的口中喷出。
大鹏鸟喷出来的是一股黄烟。
黄莺也张开了口,喷出来的是一股紫烟。
田荣道、高泰,环剑护身,准备对付喷出的暗器,但却未料到他们喷出的竟是毒烟。高泰、田荣,环剑还未和对方相触,人已经摔了下来。
江玉南及时闭住了呼吸。
但他眼看着田荣、高泰等摔了下去,心中一动,也跟着摔倒在地。
但暗中却运气护身,横里向旁侧移开数尺,跌在两人的中间。
向下疾扑的大鹏、黑鹰、黄莺儿,忽然间,一收双翼,落了下来。
落着实地之后,收敛了张起的翅膀,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只见头上套着一个很大的鸟头。
他们落停在二教主的身侧。
金长久挥挥手,铁剑三雄一齐行动,守在江玉南三人身侧。
井望天、楚定一,却陪着金长久行了出来。
三人身后,紧随着伍明珠。
金长久轻咳了一声,道:“他们中了毒?”
二教主道:“哦!一种奇毒,除了我们的解药之外,无药可救。”
金长久道:“我想救他们,不知道是否有什么法子?”
二教主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归服本教,绝对效忠。”
金长久道:“这件事,我们可以考虑,条件是,你们必须先行把他们三个救活。”
二教主笑一笑,道:“你想的太过轻松了。”
金长久道:“在下说的很真实。”
二教主冷笑一声,道:“可惜我无法信任你们。”
金长久道:“哦?”
二教主道:“除非你们能表现出归服我们的决心,使我们信任。”
金长久道:“要如何才能信任我们?”
二教主道:“进入本教之前,先饮一杯加盟的酒,只要诸位饮下一杯,那就表示了你们的真诚。”
金长久道:“我相信那不只是一杯酒。”
二教主道:“是一杯酒,只不过,在那杯酒中,加了一些药物。”
金长久道:“什么样子的药物?”
二教主道:“我不会说得太多,我只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不是讨价还价的事,你们答应,那就喝下一杯降服酒,不答应,我也不勉强,你们可以替他们准备后事了。”
金长久脸色冷肃,半晌答不出话。
这实在是一件很为难的事。他久年在江湖上走动,但却想不出一个法子,应付这件事情。
伍明珠缓步行了过来,伏下身子,察看了江玉南双眼,又缓缓站了起来。
金长久道:“姑娘,他们伤的怎么样?”
伍明珠浅浅一笑道:“中了毒。”
金长久道:“我知道,我是问,有没有救?”
伍明珠道:“有。”
金长久道:“你能救?”
伍明珠道:“有毒药,就该有解药,是吗?”
金长久道:“二教主说,这是他们魔教中的独门奇毒,你又怎么能救?”
二教主冷笑一声,道:“丫头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你的舌头。”
金长久道:“伍姑娘,这不是逞强的事,关系着三个人的生死,尤其是江少侠,他……”
第三十一回夺魂四艳
伍明珠接道:“金前辈,我说的也是实话,以金老阅历之丰,想来不会被他们唬住吧?”
金长久道:“你是说………”
伍明珠道:“既是毒药,就没有独门二字。”
金长久道:“对!只有配方。”
伍明珠道:“知道配方的人,同时也会配制解药。”
金长久脸上一变,继而哈哈大笑,道:“在下忘记了姑娘也是用毒的大行家了,你看看他们三个人,是否还有救。”
伍明珠道:“我已经瞧过了,他们都还有救。”
金长久道:“那就好了。”
二教主冷笑一声,道:“就算你们真的能解去他们身中之毒,他们也一样会死。”语声一顿,接道:“小营儿,去杀了他们。”
小莺儿突然举步行了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飞,竟然是举步直行过来。
金长久冷笑一声,道:“二教主,咱们只要有人活着,就不会让你们行凶得逞。”
右手一松扣把机簧,扑的一声,抖出了面铁软刀。
伍明珠笑一笑,道:“金老,让她过来。”
金长久道:“哦!”缓缓退到一侧。
铁剑三雄亮出了铁剑,准备拦截。
伍明珠道:“金老都让开了,你们也不用出手。”
铁剑三雄齐声道:“可是,他们三位……”
伍明珠接道:“我不信,他们真能杀死神府中人,要他们试试吧!”
铁剑三雄有些半信半疑的,退到了一侧。

小莺儿行到了江玉南三人身前。
只见长嘴一探,疾向田荣啄去。田荣离他最近。
忽见人影一闪,江玉南疾跃而起,右手一探,寒芒如电,直透入小莺的前胸。
长剑拔出,喷射出一股鲜血。
小莺儿身躯颤动,展翅欲飞回去。
但她已经飞不起来了,翼张开,人已倒下去了。
这变化,使得全场中人,都为之大大震动。
二教主怒声喝道:“江玉南,你装死。”
江玉南道:“兵不厌诈,你们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在下用点小小诈术,算得什么?”
提高声音,接道:“你们听着,他们的羽翼之上,都有防护铁片,刀剑难伤,但他们前胸之处,却无防护。”
二教主一挥手,大鹏、黑鹰齐齐冲了过来。
江玉南道:“二教主,恕在下要出杀着了。”
但见江玉南右手一挥,闪起了一道寒芒。
**轻响声中,大鹏折翼,黑鹰断腿。
大鹏、黑鹰,两个人正要飞起,突然折翼、断腿,失去了平衡,身子忽然间向旁边一歪。
江玉南的鱼肠剑第二度出手。
这支千年神器,果非凡响,真有着切金断玉之能,剑光再闪,冒出了两股鲜血。
大鹏、黑鹰身上的金丝混合发丝织成的连翼护身宝衣,竟然无法当得这神剑一击。
鲜血喷射中,大鹏和黑鹰一齐倒了下去。
二教主脸色一变,道:“江玉南你……”
江玉南笑道:“这些人,花了你们不少的工夫去训练,最重要的是他们穿的这些衣服,好像是费了你们不少的心血。”
二教主冷笑一声,道:“江玉南,就算因你和神府结仇,也是在所不惜,本座今天非要杀你不可了。”
江玉南冷冷说道:“二教主,问题是你是否能够杀得了我。”
二教主缓缓向前行来,脸上的白纱无风自动。
每向前行一步,都带起一片浓重的杀机。
江玉南右手一探,怀中的鱼肠剑再度出鞘。
二教主停下了脚步,两道冷厉的目光,凝注在鱼肠剑上,道:“这可是鱼肠剑?”
江玉南道:“二教主很有见识。”
二教主道:“原来你有此宝刃。”
突然举手一挥,腰中长剑脱鞘而出。一道寒芒,迎面劈下。
这时,双方还有着一支左右的距离。
剑长三尺六寸,再加上她一条手臂,无论如何,剑势也劈不到江玉南。但奇怪的是,剑势竟然够到了,迎头而下,挟带着一片金风。
江玉南看剑势下落之势,十分凌厉,心中忽然一动,未用手中的鱼肠剑,却用左手长剑,横里一封。
但闻一声金铁大震,封住了二教主的长剑。
这一剑虽被封住了,但那飞来长剑,却横里一绕,削向后背。
江玉南长剑疾震,一连封开了数剑。
但那飞来长剑,却有如灵蛇一般,不停地绕身飞舞。
江玉南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剑招,不禁心中震动。
仔细看去,发觉那飞舞转刺的长剑,竟然未握在对方的手中。但她的手,却不停地上下游动,显然,是在指挥剑招变化。
江玉南呆了一呆,忖道,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飞剑吗?
是不是飞剑,江玉南也无法肯定。
总之,这是一件从未有过的事。
江玉南原本心中还有些害怕,但连封开数十剑后,竟然能未伤剑下。
这支长剑,仍然是一支剑,没有人挥舞的长剑。
它的形体不变,甚至,没有握在手中的那股凶狠气势。
但它却有一股缠劲,有如附骨之蛆,随身之影,挥之不去。
江玉南完全被这柄剑缠住。
金长久刚见长剑飞出时,几乎要失声惊叫,但看了一眼之后,反而镇静了下来,暗暗忖道:“这如果是飞剑,那飞剑,实在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这时,伍明珠已为高泰、田荣服下药物,起身行了过来。金长久回顾了伍明珠一眼,道:“伍姑娘,你看了毒经。”
伍明珠道:“一部分。”
金长久道:“你说过不看的?”
伍明珠道:“我只看了解毒之法,未看配毒之法。”
金长久道:“哦!”
伍明珠道:“江湖多变,情势诡异,我的武功,不足以当重任,但至少,可以给你们解去被毒的威协。”
金长久道:“说得有理。”
伍明珠道:“所以,我才看了解毒之篇。”
金长久道:“你看了解毒之篇,对咱们大有帮助,看得很好。”
伍明珠道:“金老,我很抱歉,我本来不该看的,但我想到了,我们可能会有这些需要。”
金长久道:“幸亏你看了,要不然,田少兄和高少兄,身中之毒。很难解去,那就麻烦……”
放低了声音,接道:“伍姑娘,就算你看了那解毒篇,但又怎么会如此之快地配好了解药呢?”
伍明珠笑道:“解毒篇中,有一个药方,叫作万应解毒丹,这种丹药,可能有毒,而且,配制并不困难,所需要的药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药物,其中最难找的一味,叫作雄黄精,敝堡中有些蓄存,我就试配了万应解毒丹,但却不知它的效用如何。”
金长久道:“田少兄和高少兄,还没有醒过来。”
伍明珠摇摇头,说:“那解毒篇上,说得十分明白,除了特殊配制的解毒药物之外,一般的毒性,都可以解去。”
金长久道:“如若高少兄和田少兄还没有醒过来时,只怕这解药很难适应解他们的毒性了。”
伍明珠道:“如是这万应解毒丹无法解除他们身上的毒性,那就大有问题了。”
只听江玉南大喝一声,手中的鱼肠剑,突然挥扫而出。
只听锵然一声金铁交鸣,鱼肠剑冷厉的锋芒竟把那绕身长剑斩作两断,化作顽铁落地。
白衣女子戴着面纱,看不出她脸上的神情。
但是她身躯微微震动,内心之中,显然吃惊不少。
江玉南吸一口气,鱼肠剑平横胸前,道:“二教主能够运气御剑,足见高明,只可惜,你的剑不够坚硬锋利,被在下斩断了。”
二教主垂面白纱,无风自动,道:“江玉南,你今日死定了。”
江玉南道:“二教主,还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可以施展出来了!”
二教主道:“好!我会让你大开眼界。”
江玉南道:“在下恭候。”
二教主冷笑一声,道:“小心了。”
突然欺身而上。右手一挥,袖中飞射出一道红光,直刺江玉南前胸。
那红光来势很快,江玉南竟然瞧不出是什么东西,只好一挥右手长剑,迎了上去。
长剑和红光相触,江玉南感觉到手中之剑,竟被那红光缠住。
像一条蛇般,江玉南剑身被缠了之后,那红光又循臂而上,直向江玉南手腕之上缠来。
江玉南被形势所迫,不得不丢了手中长剑疾快地向后退了两步。
二教主右手一收,江玉南手中长剑,已到了她的手中。
就是这一阵工夫,那红光已消失不见。
握在二教主手中的,是一柄长剑。
只见她右腕一振,手中剑已然疾向江玉南刺了过去了。
剑光震动,幻起了五朵剑花。
江玉南鱼肠剑还未及出手,剑势已然近身,只好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五步。他应变虽快,剑势仍然中身,划破了前胸衣衫。
二教主一击末中,立刻收住剑势,冷冷说道:“江玉南,你敢不敢跟我走?”
江玉南道:“跟你走?到哪里去?”
二教主道:“这地方人太多,有些武功,施展出来有些惊世骇俗,咱们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大家放手一战。”
江玉南道:“为什么不能在此动手?”
二教主道:“因为有些武功,一旦动上手,只怕会波及别人。”
江玉南皱皱眉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
二教主道:“为什么?”
江玉南道:“你可能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二教主道:“调虎离山计?我和你一同离开此地,用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江玉南道:“可以,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
二教主道:“什么条件?”
江玉南道:“你要先行下令,要他们停手不战。”
二教主笑一笑,道:“其实,重要的是咱们分出胜负,我胜了,你们也不用打下去了。”
江玉南道:“在下胜了你呢?”
二教主道:“如是你真能胜了我,他们也不会再打下去。”
江玉南道:“就这么一言为定,咱们走吧!”
二教主转身向外行去。江玉南举步跟在身后。
伍明珠突然叫道:“不行,别上了她的当。”
江玉南停下脚步,道:“伍姑娘,在下觉着,她这个办法很公平,我和她作一次生死对搏,也可以避免别人的伤亡……”
伍明珠接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诱你入伏?”
江玉南怔了怔,道:“诱我入伏?”
伍明珠道:“他们如若在那里设下了什么埋伏,你一个人跑去,岂不是太过涉险了?”
江至南道:“伍姑娘,就算有些涉险,也是非去不可。”
伍明珠缓步行进江玉南身侧,低声道:“江少侠,别的埋伏,我相信你都可以抗拒,只有用毒一道,只怕你无法应付,收下这一粒丹丸,到现场立刻服下。”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除了对面的江玉南之外,别的人无法听到。
江玉南接过药丸,低声说道:“多谢姑娘。”
伍明珠柔声说道:“江兄,我要你安然回来,多多保重。”
这时,那二教主已经等待得不耐烦,冷笑一声,道:“江玉南,你敢不敢去?”
江玉南道:“为什么不敢,咱们走吧!”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人迅速地离开了伍家堡。
二教王当先而行,快步如飞,不久工夫,已行出了七八里路。
江玉南停下了脚步,道:“二教主,还有多远?”
二教主道:“怎么?你怕了!”
江玉南道:“我看这地方不错,离伍家堡已经够远了。”
二教主笑一笑,道:“好吧,江玉南,看来,你很相信那丫头的话。”
江玉南道:“何处黄土不埋骨,事实上,也用不着跑得太远。”
二教主道:“嗯!江玉南,想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
江玉南道:“咱们认识?”
二教主道:“好像不认识,看不看都是一样。”
二教主格格一笑,伸手取下面纱。
那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最要命的是,美丽中带着一股媚劲,和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
她的眼睛中好像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江玉南和她的目光一触,顿然有着一种难以自主的感觉。心头震动,急急别过头去。
二教主淡淡一笑,道:“江玉南,你已经死了一次。”
江玉南道:“为什么?”
二教主道:“别说我暗算你了,就是用真实武功,也会在你转身间杀了你。”
江玉南想一想,觉着也很有道理,以这二教主的武功而言,如若趁他疏忽之时,杀了他并非难事。
只听二教主动人的娇笑之声,传入了耳内,道:“江玉南,回过头来吧!再看看我,我已经错过了第一次杀你的机会,不会杀你了。”
江玉南道:“就算杀不了我,至少,你也可以伤了我,我奇怪,你为什么不出手?”
二教主道:“唉!原因很简单,难道你一点就想不出来吗?”
江玉南道:“在下实在想不通,二教主请说吧!”
二教主道:“因为,你是男人,而且,是一个很可爱的男人,我是女人。”
江玉南不知是故作糊涂,还是有意地装作不懂,皱皱眉头,道:“彼此敌对相处,男女有何不同?”
二教主笑一笑,道:“是不是我们妇道人家,心慈手软,对我们喜欢的男人,下不了毒手?”
江玉南道:“哦!”
二教主嫣然一笑道:“唉!我手下留情,没有取你性命,你竟然连谢我也不谢一声!”
江玉南道:“这个,这个……”
他心中认定了对方可以伤他,而对方竟然没有出手,内心之中,有许多疑问,但二教主这一问,倒是把江玉南想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二教主整整一身白衣,低声说道:“江玉南,其实,你也不用谢我,我不杀你,事实上,只怪我自已下不了手……”
江玉南吁一口气,接道:“二教主,你手下留情,我已经知道了,在下觉着,你可以谈谈你的用心了。”
二教主道:“就算我有用心,这用心也非坏意。”
江玉南道:“那就请说吧!”
二教主道:“江兄,我们两个人真要相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论哪一个死,都不是一件好事。”
江玉南笑一笑道:“可是我们敌对相处,除了舍命一拼外,似乎是别无可想之法了。”
二教主道:“有!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们都可以不死。”
江玉南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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