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决战之日,长剑出鞘对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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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依偎在王浩怀里,和夜小楼走向西城门。夜小楼和宁道奇在西郊十里亭决战。
几人慢悠悠出了城门,身后已经跟上了一大批武林人士,这些人不知道决战的具体地点,全部跟着夜小楼。夜小楼笑道:“我不希望和人拼命时还有不认识的在一边看戏。”
众人紧紧跟随。
夜小楼突然运起轻功,跳到人群里,人们均未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已有几个人咽喉上被刺穿了一个洞。随着喧哗声,惨叫声,人们四散逃亡,也有人拔剑喊打。只是这些人武功差得太远,除了跑得快的,全部倒在夜小楼身旁三丈内。三丈内,无论是路过的车夫,还是无辜的老人,可怜的妇女,除了认识的,全部死亡。
夜小楼收回剑,跟随在他们后面的人现在没死的可能只有独孤凤。
独孤凤大声道:“你杀他们做什么?”
夜小楼皱了皱眉头,不耐道:“你跟来这里看戏么?”
独孤凤道:“我只是关心你”
夜小楼道:“我知道你关心我,现在你可以滚了,蠢货。”
独孤凤咬着嘴唇站在那里,道:“你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走。”
夜小楼不理会她,闭目调息了会,把状态恢复到了最佳状态,继续缓缓向十里亭行去。后面再也没有人跟随。
十里亭离城里不只十里,估计有个二十里。夜小楼一行人缓缓走着,估计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亭里盘膝做了几个人,分别是宁道奇,师妃暄,了空。
宁道奇眼睛在王浩等四人身上游走了一圈,看着王浩和夜小楼腰上的剑鞘上的宝石,笑道:“不知两位少侠中哪位是夜小楼?”
夜小楼缓缓上前一步,盯着师妃暄道:“这位一定就是名满天下的师妃暄仙子。”又对宁道奇道:“在下夜小楼。”
宁道奇赞赏道:“夜少侠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高的成就,若是能交出和氏璧,并发誓不再危害中原,宁道奇便取消今天的决斗,他日夜少侠的武功定会在宁道奇之上。”
夜小楼笑道:“跟你们这群不是和尚就是尼姑的人说不清楚,无需废话,出招吧。”
师妃暄道:“为了不影响他们二人的公平决斗,王兄,请和妃暄到一个地方了结这次和氏璧的事如何?”
王浩道:“静斋和阴癸派每二十年的传人会决斗一次,你应该找绾绾不是找我。”
师妃暄道:“此次的事情与王兄有莫大的关系,王兄可知道这次和氏璧的事情牵连甚广,几乎中原每个地方都在关注王兄的动向。”
王浩道:“还有何事?”
师妃暄道:“连飞马牧场如今都在关注王兄,据说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几天前已经和她的好友李秀宁公主一起进入洛阳城。”
王浩疑惑道:“她来洛阳干我何事?”身形突然暴起,一剑取师妃暄的胸口。师妃暄飘然身退,绾绾同时祭出天魔双刃,却被一边的了空挡住。夜小楼和宁道奇紧紧盯着对方,如今周围的环境不能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
师妃暄拔出色空剑,朵朵剑花把身体团团护住,道:“王兄为何突然出手,妃暄只不过想让你的红颜知己和王兄见面而已。只要王兄答应在静念禅院静修十年,妃暄保证在洛阳没人敢伤害到商秀珣。”
王浩不语,剑上充满强大内力,继续刺向师妃暄胸口,师妃暄再次挡住王浩的剑,借力飞退。王浩紧跟而上,两人从十里亭估计又打了十里。
师妃暄身上大大小小十多个伤口,流出血来。王浩的耐心从来就很好,总是以飞快的速度,在师妃暄的身上留下道道伤痕,虽然致命的地反都被师妃暄避过,但是等到血流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些小伤口便是勾魂的无常,王浩真的不急。
师妃暄开始还能说上两句关于天下苍生的话,现在所有心神都用在了王浩的身上,剑心通明全开,周围一切的局势都在她的掌握中,仍是只有挨打的局面,只能不停的飞退。慢慢将王浩引入一条小河边,水里有几条小舟。舟上的人王浩大多见过一面,里面有几十个和尚,七八条小舟的中间还有一条小舟,上面是商秀珣,还有商秀珣带的几个随从。
众人齐声宣了声佛号,一人道:“若是王施主再不住手,恐怕这位商场主就会有危险了。”
王浩轻笑一声,收回长剑。师妃暄脸色苍白,仿佛摇摇欲坠,道:“众位大师有礼,妃暄先去助宁散人一臂之力。”说罢纵身离去。
王浩迷茫地看着师妃暄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商秀珣复杂的眼色,问道:“不知几位和尚叫我来这里有什么条件?”
一位道:“只要王施主能在这里呆到天黑,我们就可以放了商场主。”
王浩轻笑道:“难道你们以为师妃暄去了就能对付夜小楼?”
宁道奇看着仍是随意站在那里的夜小楼道:“夜少侠年纪轻轻能有这么大的定力,道奇佩服。”
夜小楼道:“你无需佩服,我练的武功一般不会先出招,不然你现在早就死了。”

宁道奇道:“那夜少侠定是在别人出招的一瞬间出剑,此时敌人出招必有破绽,而敌未至,力初发时一般不能达到最大,夜少侠以更快的速度攻入对手的破绽之中。道奇猜想夜少侠的内功必然能在瞬间全部用出,几乎时刻保持自己出招的时候用出全力。”
夜小楼道:“你虽然说得不是全对,也差不多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套路,那就出招吧。”
宁道奇微笑道:“夜少侠小心。”
宁道奇将背负与身后的双手伸出,离夜小楼大致三丈远。头上的长须和衣衫随风而动,两只手比着鸟嘴状,不停翻动。宁道奇整个人露出娴静自然的笑容,整个眼睛全部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毫不知道夜小楼的存在般。两只手突然变成了两只小巧的鸟儿,不停的追逐嬉戏,啄个不停,隐约有清脆的鸣叫声,给这里的景色平添了一番生机。
宁道奇在夜小楼的一边自个表演他的散手八扑,整个人自始自终完全融于周围的自然中,使夜小楼不好用剑意锁定。夜小楼静静看着宁道奇在一边表演,丝毫无法下手,如果没有必然的信心一剑致敌人于死地,夜小楼便不会出剑,这便是夜小楼的发展的武功方向。
两只鸟儿不停的追逐,每次鸟嘴啄出,均发出一道气劲,气劲缓缓停留在宁道奇身边而不消散。不一会儿,各种气劲已经交织成一张密集的大网,大网在空中轻快飞舞,似极为愉悦。这正是以宁道奇无匹的内功控制力形成,不但可以用来护住自己,还能缠住敌人的手脚,形成类似与天魔力场的效果,若是内功太低的人,恐怕直接就被大网杀死。很多武功练到了最后都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宁道奇以他对真气精妙的控制和了解,制造出这张大网,除了扭曲空间上的效果差了一点,其它发面竟比天魔力场效果好得多。可以说,大网覆盖在宁道奇四周的范围内,宁道奇自己的武功用出来会更加方便,而别人进入了这个范围里,内功招式都会受到限制。
这正是宁道奇想出来最好的对付夜小楼的办法。
宁道奇微微一笑,整个人似乎都化着了大鸟,想夜小楼扑去。夜小楼在真气编织的网中根本无法达到出剑必杀的信心,只是用精妙的身法不停闪避宁道奇的攻击。宁道奇双掌翻飞,瞬间向夜小楼发出百招,奈何夜小楼的身法实在太过精妙,总是能躲过宁道奇连绵不绝的攻势。夜小楼不时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宁道奇无法锁定夜小楼的气息,只能将散手八扑使出,攻势不绝。如果宁道奇的进攻稍微停滞一下,以夜小楼的能耐,现在早已应该适应了宁道奇的气网,不再会受到影响,恐怕立刻会发出必杀的一击。
两人的境界均达到一个异常高深的地步,寻常高手交锋时的气势交锋,精神锁定,心灵攻击对两人没有丝毫作用,有用的只有你实打实的在对方的心脏处来那么一下。除了真正招式上的碰撞,其它皆为取巧,取巧皆不可凭。
宁道奇整个人已经变得异常严肃,他已经有几次发现夜小楼想要拔出自己的剑,只是仍未拔出。越是这样,夜小楼出剑时越将惊天动地,到时两人对战的结果必然会瞬间分出。宁道奇实在不喜欢这种惊险的方式来分出胜负,只好连招式都不敢重复,散手八扑相继使出。八招后,夜小楼终于受伤,只是这点伤短时间内肯定对夜小楼没有丝毫影响。
只是如果夜小楼始终不出剑,结果败的肯定是他。
散手八扑用尽后,宁道奇突然手上动作不变,再次反着使出这八招。从第八扑到第一扑,再次出现,夜小楼还是没有机会出剑。看来宁道奇如果这次使完八招后,会再顺着使一遍,以让自己的招式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连绵不绝,让夜小楼彻底没有机会出剑就败在他手下。
宁道奇脸上带着童真的神色,全身自然无比。散手八扑反着使了一次,夜小楼身上又受了不小的内伤。从第八招使到了第一招,宁道奇姿势不变,再次顺着用出了这八招。
这时,夜小楼大喝一声,爆发出沛然不可御的气势,终于出剑。
似乎天上一颗流星划过了夜空,谁能不沉迷在流星划过夜空时短暂而耀眼的光辉之下?光辉虽然短暂,见过他的人谁又能忘得了,这岂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永恒?
所以夜小楼从不追求永恒,从不在乎短暂,他只尽自己的力量发出最绚丽的光辉,即便很多年后,绾绾仍能记住夜小楼那一剑的光辉。
王浩笑道:“我们这样等在这里到天黑也太过无趣,不然我们商量一下,来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岂不是皆大欢喜?”
几十位和尚紧紧护住自己的耳目,害怕一不小心就着了王浩的道,各位佛祖菩萨都被他们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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