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糊涂孽缘 无情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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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涯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口吐莲花的冷无痕,此时竟然会出手暗算!他的手无力的抬起,指了指对方死气沉沉的脸,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瘫软在地上。
杀无痕眼看着他倒下去,自己却有些慌乱,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瓷瓶,呆呆了看了几眼,犹犹豫豫的在大堂上走了几圈。外面的阳光拖着长长的影子,洒了进来。
她预感到时间已经不多,淡蓝色的眼睛里突然闪现出凶光,几步走到任天涯的身前,托起他的脑袋。瓷瓶里滴下翠绿色的液体,准确的落入任天涯的嘴里,空气中流淌起暧昧的气息。
杀无痕不再停留,双手抱起他的身体,几个闪转,便进入她的卧房,随手带上房门,眼中开始显现出难得一见的惊恐。她徐徐的把任天涯放在淡灰色装饰的床上,看着他脸色赤红,双手下意识的撕扯着衣服。
时间还在流逝,任天涯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杀无痕几次凑到床边,又象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死板的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眼睛却隐瞒不住心中两难的思绪。
这样折腾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她毅然决然的又摸出那个粉红色的瓷瓶,向嘴里也倒出了一滴翠绿色的液体。随后,把瓶子死命的摔在地上,淡蓝色的眼睛里闪动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缓缓的坐到了床边上。
撕掉所有衣服的任天涯,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什么,羞人的地方令杀无痕不敢直视。与此同时,一股燥热,从丹田部位升起,在体内不断的乱窜,脑袋很快被那种无休止的原始所填满。
任天涯的手终于抓到了她的一条胳膊,这个身子象蛇一样缠绕过来。杀无痕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清醒,不过,这种清醒维持的时间实在太短,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拥入了任天涯的怀中。
地上丝丝缕缕的破布条,见证着疯狂的开始,而淡灰色装饰的大床,则见证着疯狂的过程。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毫无顾忌的进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在新的浪潮过后,一切终于有了个结果。昏沉沉的任天涯脱力一般的仰面倒在床上,身体被一个冰冷刺骨的东西覆盖着,他闭着眼睛,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过。突然,杀无痕的面容闪现在他的脑海深处!
任天涯浑身又充满了力气,把身上的东西狠狠的掀翻到一旁,怒气冲冲的坐起身,目光马上被飘荡着的淡灰色床幔所吸引。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马上又被自己的身体下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胸腹以下,出现了一条淡绿色的线条,流转盘旋的样子,很像是一条地狱恶龙!
就在此时,他的身旁动了一下,接着,仅存的淡灰色锦被的被面被人快速的拉到一旁。他转脸望去,吓得惊呼一声,跳到地上,随即又感觉不对劲,顺手撕下床幔裹在腰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面对质问,杀无痕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死人脸,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随即传来。
“我们六人商量了一下,认为你未必真心和我们结成同盟。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拉你入伙。而且,今后,你每十天必须和我……一次,否则,地狱恶龙的咀咒马上就会应验!”
任天涯仿佛看到了一个异常恶心的怪物,冷冷的盯着杀无痕,道:“你不觉着这样做很无耻吗?”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什么六道的盟主做了,鬼面旗主也做了,而我们这样做就是无耻呢?”
任天涯语塞,不过,依旧恼怒,恶狠狠的盯着她,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可以这样做?”
这一次,杀无痕没有言语,保持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态度。死气沉沉的脸上,透着漠然,丝毫没有为自己付出的代价,而感觉到伤心。
“好,既然你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何须再等待十天,我们继续!”
说着,他气急败坏的甩掉床幔,猛的扑了上去,把死人一样的杀无痕压在下面,张弓愈发。
“我并不觉得这是错的,你随意。而且,我也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只要能把大家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因为,接下来的行动实在太凶险,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任天涯忽然对这个人之前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总感觉像是一种交易,一种相互利用。而他,正是因为轻信了对方,才落得如此的地步。想着想着,内心深处的怒火就此点燃,也顾不得那么多,以这种另类的方式,展开疯狂的报复!

杀无痕就象是一具尸体,任由任天涯侵袭,没有丝毫的反抗,一副听之任之的死人相。任天涯把一腔的恼怒,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即便事毕,他同样不怀好意的邪笑道:“既然你们想利用我,那我对回报是十分在意的。十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长,不足以弥补我的代价,你随时恭候吧!”
杀无痕这一次连裹身的被面都没有蒙,就这样四脚朝天的倒在那里,脸色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波动的语调再次响起:“现在也可以,我正在恭候!”
任天涯愕然,随后怒气冲冲的扯过淡灰色的床幔裹在腰间,一个瞬移回了主堡。
直到这个时候,杀无痕才徐徐的坐起身,看着一片狼藉的被褥,双手捧着脸,肩膀剧烈的颤动起来。低低的呜咽声,令人心碎。
“你给我站住!”
任天涯一脚刚跨入卧室的门口,映雪叉着腰怒喝道。
“说,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她的眼睛血红,看着淡灰色床幔包裹下的任天涯,怒不可竭。
“不要惹我!”
......
任天涯阴沉着脸子冷冰冰的道,丝毫不见平常的风度。
“哎哟!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外面偷嘴,回来还敢和老婆叫号!我看你是放着省心日子不过,找别扭是不是?”
任天涯本身怒气未平,哪还能容忍这些,抓起她的一条胳膊,直接拖到房间里,大力的甩到床上,回头一脚把门踹上,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道:“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趁早给我滚蛋,我对你已经容忍到了极限!”
映雪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任天涯,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用肩膀把他撞了一个趔趄,一把拉开门,扯着脖子喊道:“爷们在外面偷嘴,还打老婆,谁见过这样猪狗不如的男人?我……”
任天涯再也顾不得什么男人、女人之别,挥手就是一记耳光,随后再次把她拽了进来,随手带上门,挥手又是两记耳光,怒火中烧的骂道:“要不是你这个婆娘,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一天就知道吵、吵、吵,是不是等我被人送进了轮回门,你才能闭上这张臭嘴?”
映雪摸着红肿的腮帮子,眼泪围着眼圈转个不停,许久才哽咽道:“你也打我?我妈把我生出来,就是给你们打的吗?干脆你打死我,省得活着憋屈!”
说着,把脸又伸到任天涯的身前,哭道:“你打,给你打,你打死我!”
任天涯再次把手举在空中,却怎么也打不下手。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门外传来杀无痕的声音:“长上,正白旗旗主大殿求见。”
任天涯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个声音如今成了他心头的刺!
“知道了,我这就去。”
任天涯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换衣服,也不理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映雪。等他再次拉开门的时候,杀无痕并没有走,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脸色死沉着。即便见到任天涯,也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露出来。
映雪仿佛见到了亲人,抢到任天涯的身前,拉着杀无痕的手,哭诉道:“你们旗主在外面偷人,回来还打老婆,这叫什么男人?”
任天涯瞪着眼睛转过身,怒气再次上涌。杀无痕有意无意的扶着映雪,挡在他的身前,虽然没有言语,不过,看架势,很有些同情。女人毕竟是女人,就像她这样没人味的,也不免俗。
任天涯没时间啰嗦,冷哼一声,转身而去。卧室的门口,只剩下两个女人,一个放声号哭,一个沉默不语,一动一静间,令人头疼欲裂。
站在大殿外,任天涯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跨步走了进去。鬼面旗主背对着殿门,仰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
“旗主阁下,不知有何见教?”
鬼面旗主徐徐的转身,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淡淡的笑了两声,语气和缓的道:“今日之战,本来按照修为,任旗主一方占尽了上风。只可惜,人数上的劣势严重的阻碍了你们的发挥。所以,我有意再奉送任旗主六万各部族的手下,不知意下如何?”
任天涯的脑袋里快速的闪过各种念头,最终定格在杀无痕曾经说过的哪句话上。难道六道旗真如她所说,要利用自己做替死鬼,应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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