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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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真道:“他们怎会不知,但人的心理很奇怪,对坏人,他们有着适度的容忍,对好人却是要求得十分严格,他们不但要我们作事,而且,要我们不许杀人,小表,你想想看,对敌搏杀,对方大都是黑道高手与江湖上有名的凶人,一个个心狠手辣,武功诡异,若我们不下毒手,对方就会施下毒手,想想看,那是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说的是,不过,小妹别有一种看法,不知道表是否同意?”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请说,表姐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表姐列举的,都是事实,不过,小妹觉着,那都是外在的理由,内在的,属于南宫世家内部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属于南宫世家内部的事?小表妹,可否解说得详尽一些?”
东方亚菱道:“表姐,事情是这样的,武林四大世家,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凌厉,十八招杀人手法……武林中,黑、白两道,听起来,无不心惊肉跳。”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小表妹,这话是否可以解说得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道:“是这样的,南宫世家的武功,出手就是制于死地的杀手,想想看,面对面的站立着,一举手间,就可以使一个人,生死异途,那又是何等悲惨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小表妹,杀人不是南宫世家一家人……”
东方亚菱接道:“是!江湖同道,没有不杀人的,差别处,就在那一丝之微,别家出手,大都不会一击取人之命,只有南宫世家,出手一击,就可能致人死地,他们没有机会解说。”
南宫玉真道:“他们可以在事前说个明白,南宫世家的武功,虽然恶毒,但不可能随便杀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人性格中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他确知自己不敌时,才会甘心认输,但南宫世家不给人这个机会,因为,你们出手太恶毒,使人没有回头的机会,数十百年累积下来的杀人声誉,造成了南宫世家嗜杀之名。”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是说,我们真的不对么?”
东方亚菱道:“不是南宫世家的人不对,而是南宫世家的武功大过毒辣,出手之后,双方都没有回头的馀地,对方也只有全力相拼了。”
南宫玉真道:“因为他们如不全力抗拒,就可能会于我们之手,亚菱表妹,在全力相拼之下,双方都用足了所有的潜力,一击之后,很可能分出胜败优劣了。”
东方亚菱道:“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奇奥难测,死的自然都是对方的人,想想看,有多少人,死在了你们手中,玉真表姐,江湖上宵小之辈,虽然很多,一在南宫世家的快速杀人手法之下,误杀的好人,也不会太少,这些人谁无几个朋友,所以,南宫世家的仇人,就越来越多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你说的也许有理,南宫世家处世的态度,也应该改一改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心有此想,那真是南宫世家之福了。”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小表妹,和你谈了这一席话,使我生出了很大的感慨,我感觉到了南宫世家的缺点很多,我们习练的武功,太过凶残。一个人,常年在这等武功陶冶之下,会变得很冷漠,那是一种出于内心的冷漠,带着一种凛凛的杀机。”
东方亚菱道:“不错,表姐,人贵自知,如是你能因此改变了南宫世家的作风,那真是武林中一大福音了。”
南宫玉真道:“福音在出现之前,可能先会有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刻,目下形势,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道武林同道能不能渡过这一阵风暴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那个神秘大组合,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呢?”
南宫玉真道:“这个,表姐也不清楚了,不过,这是一个很庞大的组合,具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保持着相当的神秘。”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一个组合有些什么目的呢?”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像你这样智慧的人,难道还瞧不出来他们的用心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江湖上的经验不足,内心之中,完全没有准备,对江湖中事,了解的太少,所以,对这件事,小妹无法擅作论断。”
南宫玉真道:“表姐的看法是,这些人有一个特定的目的,那就是霸主江湖。”
东方亚菱道:“表姐看法精辟,小妹也有同感,但不知他们为什么仍处在隐之中,按兵不动?”
南宫玉真道:“这个表姐就不知道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对此事,倒有一个看法。”
南宫玉真道:“什么看法?”
东方亚菱道:“他们似乎是有一种畏惧……”
南宫玉真接道:“畏惧?他们畏惧什么?”
东方亚菱神情肃然地说道:“他们在畏惧什么?小妹也无法说明,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件东西,总之,那是一种威胁他们不敢擅动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一旦他们找到了那个人,或者是那件东西,他们就无所畏惧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么一提,倒叫人不能不信。”
东方亚菱道:“我只是这么猜想,但我相信,这猜想不会相差很远。”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可有对策?”
东方亚菱道:“对策非常的简单,咱们也去找那件东西,谁先找到了,谁就掌握了这一场斗智竞力的胜机。”
南宫玉真道:“唉!咱们如何去找呢?那又究竟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是什么,这是凭仗才慧判断的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竞争是差了一些,至少,他们知道在找什么,我们却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吃了很大的亏。”
东方亚菱道:“现在如此,但咱们要想法子扭转这种形势。”
南宫玉真道:“小表,这要你来主持其事了。”
东方亚菱道:“当仁不让,表姐肯信任我,小妹自当全力以赴,不过……”
南宫玉真道:“不过什么?”
东方亚菱道:“在咱们和强敌的竞争过程之中,只怕是一场很剧烈的搏斗,而且,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南宫玉真道:“就人力而言,我们少一些,不过,我相信,咱们可以找一些人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现小妹会全力设计出一些器械来,以增强些实力。”
这时,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过来。转头望去,只见四个五旬老者,鱼贯而至。这四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手中也拿着一样的兵刃,神情是一片冷漠,四涸老人,迈着一样的步子。这不像活生生的人,简直像是一个机械做成的木偶,在同一个机关操纵下,作着一样的动作。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回顾了崔方和铁不化一眼,道:“两位认识他们么?”
崔方道:“好像是辰州言家门的四长老。”
东方亚菱道:“辰州言家门,练的是僵死功。看来这四人,都有了相当的功力,连走路,也有点腿、臂僵直。”
崔方道:“姑娘,他们虽然练的是僵死功,但那要运气行功时,才有这样的象,这四人,可能是别有原因。”
南宫玉真道:“什么原因?”
东方亚菱道:“你可是说他们中了毒?”
崔方道:“可能是中了毒,只是想不出什么样的毒,才会把一个人变成了这个模样。”
东方亚菱道:“这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毒,要解它,并非大难。”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能解去他们中之毒么?”
东方亚菱道:“自然可以,问题是解去他们身中之毒,对咱们是有利还是有害?”
南宫玉真道:“崔方,去问问他们!”
潜龙江海低声说道:“姑娘,就属下所知,他们身中之毒不能解。”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江海道:“他们好像是属下听说过的”毒人“。”
南宫玉真道:“毒人?什么毒人。”
江海道:“属下只是听说过,总坛之下,训练有一批毒人,这些人,每日所食,都是一种奇毒的药物,可以使一个人慢慢中毒,渗入了肌肤,那是一种特别调制的药物,无论是份量、毒性,都经过特别调配,循序渐进,份量也愈来愈大,逐渐把他们培养成毒人。”
南宫玉真道:“毒人之说,我也听过,想不到,今天会叫咱们碰上了。”
崔方道:“就算他们是毒人,又为何不能解去他们身上之毒?”
江海道:“详细的情形,在下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人说过,那毒人,每食必有一定的毒药,如是吃下别的东西,内腑极不舒服,那就可能激发起他们的野性,暴狂发作,全力拼命,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崔方了一声,道:“江兄,你可知晓如对付他们?”
江海道:“很难,凡是被选中为毒人的,都有着相当的武功基础,和特殊的武功,在培养为毒人的过程中,又传授了很多武功,都是依他们的武功基础和体能传授,所以,能成为毒人,都有很高的武功成就。他们不但有一身毒,而且毒性已渗入心脏,伤害大脑神经,他不但不会说话,而且味觉、嗅觉,都可能受了很大的伤害。”
南宫玉真道:“这等废人,就算有一身毒功,还会有什么大用?”
崔方道:“姑娘,在下先出手,试试他们的武功如何?”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他们未出手,咱们先不用招惹他们。”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的身上,道:“表妹,有何高见?”
东方亚菱两道清澈的目光,投注在四个老人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他们确实中毒很深。”
南宫玉真道:“要不要解他们身上之毒?”
东方亚菱道:“虽然他们中毒很深,但我相信,我仍有解去之能,但解去之后,是些什么反应,小妹就无法控制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他们举动僵木,神色冷漠,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控制自的能力,对么?”
东方亚菱道:“毒性不但深入了他们的内体,也深入了脑际,伤害了他们的脑,他们已经不能算人,只是几具行走肉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要如何对付他们才好呢?”
东方亚菱道:“这要表姐决定了,小妹没有意见。”
南宫玉真道:“崔方,这些毒人最大的威力何在?”
崔方道:“最大的威力,就是他们身上的毒性散发出来,化入了掌力之中,侵人肌肤,伤人之命。”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他们把毒物已经完全混入内力之中?”
崔方道:“不错。”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真到如此境界,那毒人之称。确也名副其实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如若掌力能够伤人,诸位最好是离开一些。”
东方亚菱道:“表姐要一人出手么?”
南宫玉真道:“是……”提高了声音,接道:“诸位都请返到一丈开外。”
东方亚菱无限关怀,道:“表姐,你一人之能,同时抗拒四人,不会觉着吃力么?”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我会抢占先机。”
举步行近了四个毒人,一拱手,道:“四位,请出手吧!”
四个毒人八只眼睛,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呆呆的瞧着,人却站着不动。
南宫玉真已暗提聚真气,全身满布罡力,冷冷说道:“四位被奇毒浸入了内腑,难道也被毒了口舌,全被毒住了么?”
四个毒人八道目光,呆呆的望着南宫玉真,仍然是一语不发。
这一下,倒把南宫玉真呆住了,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小表妹,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他们可能听命于一种特殊的音响,到了毒人的境界,一切,都已经不能自己作主了。”

两人谈话之间,突闻一种低沉的怪异之声,传了过来。四个毒人突然大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兵刃。
但见寒芒一闪,四个人,四把吴钩剑,疾如流星一般,攻向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双剑疾起,快如飘风一般,划出两圈弧形剑芒。
这是快剑手法,两道剑芒,在四柄三尺八寸的吴钩剑威力还未发挥出来之前,已然封住了四人的攻势。
一阵金铁交鸣的连绵响声之后,双剑已抢先攻向两个人。
哪知四毒人,手中的长剑被封开之后,突然一扬左手,四掌一齐攻向南宫玉真。
举起的手掌,完全成了紫黑颜色。
南宫玉真的短剑,已然触到了两个毒人的身上。
但两个毒人,却如完全不觉一般,仍然攻出极猛烈的掌力。
南宫玉真短剑疾送,刺了两个毒人的心中。
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实效快速,果然招招都攻向致命所在,完全脱离了常规变化。
但四个毒人的掌势内力,却击中了南宫玉真。
她存心速战速决,不得不涉险取敌。
南宫玉真被四人掌势内力一震,借势向后退开了五步。
但她一退疾上,双剑分取另外两个人前胸。
双方距离在数步左右,却不料南宫玉真双手一松,双剑脱手而出。
锋利的寒芒剑尖,笔直的刺入了两个毒人的心中,直没及柄。
四个毒人,转眼之间,都倒毙在南宫玉真的手下。
但却没有流出很多的血。
所谓血,也和常人不同,是一种紫黑色的浓血,而且很少很少。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好利害的杀人手法,小妹今天算开了眼界。”
南宫玉真道:“我也觉着这些手法大过恶毒,很少施用,但这四个毒人,不能够留下来,只好施用杀手。”
东方亚菱道:“这种手段,虽然凌厉无匹,不过,对防护的力量,却是不能兼顾。”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表妹,这你就不懂了。凡是快速的杀人手法,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本身也带有很大的危险。”
四具毒人的体,倒卧在地上。
随来的敌人,除了重伤、死亡之外,全都撤走。
江海、高山,望着地上的体,呆呆出神,他们似是被南宫玉真的凌厉杀人手法所震骇,呆在当地望着四具毒人的体在出神。
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道:“方老、化老,要他们把体埋起来,再安排一下防守的阵势……”
回头望了东方亚菱一眼,接道:“小表妹,咱们回房中去,我还有事请教。”
两个人行到了南宫玉真的卧室回头掩上房门。这是南宫玉真临时的闺房,布置得很雅致,两个人对面而坐。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笑道:“有什么事,这么神,连你那两个贴身女婢也被拒于门外。”
南宫玉真神情严肃,逋:“小表,我好像是中了毒。”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中了毒?”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四个毒人,发出的掌力,带有着奇毒,透入肌肤。”
东方亚菱道:“表姐毫无准备,怎的竟然敢接对方的掌力。”
南宫玉真道:“我已练成了护身罡气,一般的掌力,毒性也伤不了我,想不到,四个毒人的掌力很怪异。”
东方亚菱道:“武功一道,小妹不通,不妄言,但不知表姐怎知自己中了毒?”
南宫玉真道:“我运气相试,感觉到自己中了毒。”
东方亚菱道:“很利害么?”
南宫玉真道:“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毒性?”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感觉?”
南宫玉真道:“毒性被逼人左臂,现在有着麻木之感了。”
东方亚菱吃了一惊,道:“这是混合之毒,最难医治,表姐,请先服一粒丹药。”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张,只有左臂被毒性渗入,我已经闭气封住了左壁的经脉,大不了斩下一条左臂。”
东方亚菱身上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道:“表姐,快请服下,皇天赋予你一副绝世容貌,怎能够轻易把左臂斩去,那岂不变成了独臂美人,再说表姐就算真有勇气斩下一条左臂,秋飞花也舍不得让你斩下来。”
南宫玉真接过丹丸了下去,笑道:“小表妹,你好像一时一刻都忘不了他,连替表姐治伤,也要提提他的名子。”
东方亚菱缓缓行了过来,一面查看南宫玉真的伤势,一面说道:“表姐,秋飞花是不是很伤心?”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你伤了他的心……”
东方亚菱接道:“我无意如此。”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你的无意,但伤了他的心,总是事贸,等一会,我派人请他过来,你向他解释一下。”
东方亚菱道:“他应该明白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由怀中取出一枚金针,刺向南宫玉真左臂上去。
那知金针如扎在铁石之上,完全刺不进去。
东方亚菱轻轻吁了一口气,道:“表姐,你练的什么武功?把一身细皮白肉,练得像钢铁一样。”
南宫玉真道:“玄门罡气。”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南宫世家的家传之学?”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不是,玄门罡气,是玄门中至高神功,南宫世家中,没有这一种武功。”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武艺很博杂?”
南宫玉真道:“人家骂南宫世家武功是属于诡异一道,想一想。我们的武功,确也是形如传言,我们的家传武功太直接,出手之后,不是把人杀死,就是被人家反击所伤,我们的武功,缺乏中庸,也缺少平和之气,所以,江湖上有个传说,七分武功的人,一和南宫世家中人动上了手,就可能变成了十分武功。”
东方亚菱接道:“因为,面对着南宫世家的人,等于面对着死亡。”
南宫玉真道:“我们,我开始学习别家的武功,看看人家,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改正借镜之处。”
东方亚菱道:“表姐想纠正南宫世家的留传武功?”
南宫玉真道:“纠正倒不敢当,南宫世家的传统武功,经过了数代的精淬磨练,老实说,它必有值得留存之处,我想改正的是,把这些武功之中,加一股暖和的力量,使搏斗双方,都有退一步的馀地,不致于出手就形成拼命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是一个大心愿,也是修正南宫世家在江湖声誉的唯一机会,表姐,如若你觉着我可以效力的地方,小妹定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妹,你这是什么药物?”
东方亚菱道:“表姐,有什么不对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别住坏处想,这药物太好了,现在,我已经感觉到毒性渐消。”
东方亚菱道:“真的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等事,我还会骗你吗。”
东方亚菱道:“那真是恭喜表姐了,老实说,小妹心中实无把握,因为你中的毒性大怪异,小妹一直在担心着。”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小表妹,我心中好感激东方表弟,不是他把你引出来,老实说,表姐也想去一趟东方世家,请你出山帮忙,表妹,没有见到你之前,我想不到,一个人的智慧,竟然有着如此的能力。对南宫世家和整个江湖的前途,我已经完全没有信心,但表妹的出现,却给我恨大的力量,也给了我恨大的信心。”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真有这能力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表妹,表姐是由衷之言。”
东方亚菱道:“但愿我能不负表姐的期望才好。”
南宫玉真道:“表,言重了,我们表姐,全力合作,希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局面。”
东方亚菱道:“表姐给小妹不少的雄心。”
这当兄,门外铜环,突然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南宫玉真缓缓站起身,打开木门。
只见女婢追风,当门而立。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秋相公来了么?”
追风道:“来了,现在门外候命。”
南宫玉真缓步行出门去,只见秋飞花肃立在室外,脸上是一片尴尬、奇怪的神色。
行近了秋飞花的身侧,南宫玉真才缓缓说道:“秋兄,请入室中坐吧!”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房中有客人?”
南宫玉真道:“不是外人,秋兄请进!”
其实,秋飞花早知道了那裹面坐的是什么人,只是不便出口而已。
妙的是南宫玉真也不点明,硬把秋飞花给让了进去。
南宫玉真随后而入,关上了房门。
东方亚菱微微一欠身,道:“秋兄,小妹见礼。”
秋飞花急急一抱拳,道:“不敢当,在下给东方姑娘见礼。”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一路叫我亚菱的,为什么又改称了东方姑娘?”
秋飞花道:“在下觉着,称呼东方姑娘,应该是更礼貌一些。”
东方亚菱道:“秋兄为什么不说,这称呼听起来,生疏了很多。”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觉着,姑娘和在下之间,确然有些生疏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在下觉得咱们之间确也有一段距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这距离是秋兄蓄意造成的,还是小妹造成?”
秋飞花道:“你是东方世家中的干金小姐,秋某人只不过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汉子,咱们家世不同,秋某人又怎么能够高攀你东方姑娘这样一位朋友呢?”
东方亚菱一皱柳眉兄,道:“秋兄,看起来,你对小的误会很深。”
秋飞花道:“不敢当,东方姑娘,我秋飞花怎么敢对你东方姑娘误会,在下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
南宫玉真接道:“够了,秋兄,亚菱已对你再三示歉,难道你要她向你求饶不成?”
秋飞花道:“在下不敢。”
南宫玉真道:“请坐吧!秋兄,我们要研商一下江湖大计。”
秋飞花道:“在下才疏学浅,只怕很难和两位共商大计。”
南宫玉真心中暗道:“这人表面随和,但如是固执起来,倒是很难说服。”
她恐怕娇生惯养、满胸才华、一身傲骨的东方亚菱受不了这等冷嘲热讽,会突然发作起来,正想开口制止,东方亚菱已离座起身,欠身一礼,道:“秋兄,小妹如有什么开罪之处,还望秋兄能够原谅,小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江湖礼数……”
秋飞花但觉脸上一热,急急抱拳一礼,道:“姑娘,折煞在下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好啦!坐下去,经过一番小误会,倒也别有情趣……”
东方亚菱脸红欲言又止。
三个人团团围在了一桌坐下。
南宫玉真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小表妹,你先说吧!目下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论天下大事,还要表姐说明,小妹可以提供些愚见。”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如若咱们把武林大局视为己任,认真的研讨武林形势,应把天虚子傅东扬和倪万里等三位老前辈请来此地,他们见多识广,对江湖大局了解较多。”
东方亚菱道:“道、僧、书、剑、丐二十年前剿灭魔刀会,为江湖上建立了不朽的功业,五个人一向是同来同往,怎么突然间,少了僧、剑两位呢?”
南宫玉真道:“这要问秋兄了。”
秋飞花叹口气,道:“觉元师伯和李师姑之间,似乎是有些误会,李师姑负气而去,觉元师伯追了过去……”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僧、剑二位之间,可是牵上了情怨?”
秋飞花道:“这个,大概是吧!但在下并不大了然详情,上一辈恩、债,都不喜欢晚一辈们知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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