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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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道:“捡东西。”
坤婆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笑什么?”
坤婆道:“这是三岁孩子们玩的东西,你要拿出来和我老人家玩?”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别看这样简单的事,真的做起来,并不容易。”
坤婆道:“我老人家不信,咱们试试看吧!”
乾公高声叫道:“老二,这丫头鬼计多端,别相信她的话。”
东方亚菱望了坤婆一眼笑道:“赌不赌?”
坤婆冷冷说道:“赌!告诉我怎么一个赌法?”
东方亚菱道:“我把两件东西放在一处,咱们一起去捡到手,谁先捡到手,谁就胜了。”
坤婆道:“好!我不相信捡东西我拾不过你?”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东西由我放,规矩是不许飞跃,一声令下,咱们一齐走过去,谁先把东西捡回来,就算谁胜了。”
坤婆道:“捡什么东西?”
东方亚菱伸手由怀中取出了两匹小玉马,道:“老前辈,这两匹玉马如何?”
坤婆点点头,道:“好!”
东方亚菱道:“这两匹玉马中的一匹,已为前辈所有,只要你能捡取到手。”
两匹玉马,一匹青翠欲滴,一匹白如雪。
掂着手中的小玉马,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请记着,玉马未捡到手中之前,不得分心他顾,也不能做别的事情。”
坤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如捡不到玉马,绝不拦住你们进入峡谷。”
东方亚菱手中捧着两匹小玉马,向前行去。
只见东方亚菱一面走,一面伸手移动着地上的石头。
她早已选择好地方,一面移动石块,一面顺手捡起地上的枯枝、竹竿,插在地上。
行约三丈左右,停了下来,放下了两匹小玉马,立刻转回来。
坤婆两道目光,一直盯注在东方亚菱移动的石块、木枝上,但她左看右瞧,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东方亚菱走回原处,道:“老前辈,咱们走吧!”
坤婆说:“好!”
举步一跨,人已到了七八尺外。
东方亚菱莲步细碎,向前行去。
如以速度而言,坤婆走十个来回,东方亚菱只怕还未走到那玉马存放之处。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坤婆跨了两三步,人已到了那玉马旁侧,就是那么几尺远,走不到玉马眼前。
东方亚菱虽然慢,但却很轻松,伸手捡起了那匹玉马,道:“表姐,咱们走吧!。”
坤婆果然也很守信用,未取到翠玉马,也未阻止几人。
天虚子、傅东扬抢前一步,走到了东方亚菱的前面。
兰兰、青青、急步行过来,放下肩头上的滑竿。
东方亚菱似是有些累,掏出一面绢帕,擦擦脸上的汗儿,登上滑竿。
南宫玉真行前了一步,低声道:“表妹,胜得干净俐落,不带一点血腥气。”
东方亚菱道:“乾公、坤婆号称武林二奇,他们都是声誉卓着的人,所以,他们才会遵守约定,如是遇上了不讲信用的人,小妹这一套骗术,就无法施展了。”
南宫玉真道:“你用的什么方法,那样简单,却把当今之世,两个身负绝技的人给困住了,如非亲目所见,几乎是叫人难信了。”
东方亚菱笑道:“表姐,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别见笑。”
天虚子和傅东扬,已然进入了峡谷之中。
这是一条很险恶的山谷,两侧崖壁之间的距离,最远的也不过是四五尺,狭窄处,只勉强可山一个人通过。
崖壁上光滑如镜,寸草不生。
这真是一片穷山恶谷,石壁的颜色,都是紫黑的颜色,看起来,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傅东扬神情凝重,一面低声说道:“如若在这谷中有什么埋伏,再强的武功,只怕地无法施展了。”
天虚子道:“乾公、坤婆,把守谷口,当今武林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够通过!所以,他们用不着在谷中埋伏了。”
傅东扬道:“咱们只是这么希望,但那人既派了追魂四煞把守第一道关口,又请乾、坤二奇,守住这道谷口,他是如此小心的人,只怕不会放过在这等地方,设下埋伏。”
天虚子道:“秀才,如是被你料中了,咱们就不该进来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耳际传入了一声冷笑,道:“书剑秀才之名,果非虚传,被你猜对了……这道峡谷中,不但有埋伏,而且还有着很利害的埋伏,一旦发动,不但人难以逃避,就是飞鸟也无法逃过这些埋伏的威力。”
天虚子皱皱眉头,低声道:“秀才,这个要你来应付了!”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老道士,看来,咱们要耍些手段了!”
天虚子道:“兵不厌诈,对付敌人,愈诈愈好,不过,不要离谱太远就是了。”
傅东扬淡淡一笑,高声说道:“阁下,太过夸奖傅某人了。”
那人冷笑一声,道:“傅东扬,要不要告诉你,我这里的埋伏?”
天虚子道:“好,阁下如肯见告,在下倒是可以听听。”
那人道:“由进入峡谷开始,咱们都在山崖之上,设下了滚木擂石,千斤以上的巨石,在一瞬间,可以把整个峡谷,完全封死。”
这时,东方亚菱已下了滑竿,快步行了过来,低声道:“老前辈,问问他们的条件?”
她神色镇静,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是对这场凶险事,早已在预料之中。
傅东扬高声说道:“在下洗耳恭听,阁下可以见告了。”
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情势很危恶,咱们要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虽然咱们处境很危险,但他们并没有杀咱们的决心,他们如若真想杀咱们,似乎是也用不着警告咱们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说的是……”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但在下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下手对付咱们?追魂四煞,和乾、坤二奇,都非平常人物,咱们能闯过这些关,他们也应该心存警惕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想,他们可能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咱们帮忙。”
傅东扬恍然大悟,道:“是了,他们需要姑娘帮忙,对么?”
东方亚菱道:“大概是吧!老前辈心中有了底子,和他们交谈之时,也可有个分寸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秀才尽力而为。”
南宫玉真也在和秋飞花、东方雁低声商量。
三人在估算那峭的高度,在计算着滚木、擂石飞落,如何冒险攀登那削壁。
这削壁虽然险恶,但有一处低凹处,只有十丈高,如若全力攀登,亦非是全无机会。
只听傅东扬高声说道:“阁下可否把姓名见告?”
那人冷笑一声,道:“在下罗一山。”
傅东扬道:“原来是铁算盘罗兄,想来,这些布置,也是你罗兄弟的安排了?”
罗一山道:“不敢,不敢,兄弟做生意,从未亏过本。这一次,遇上了你傅秀才,这生意只怕是很难谈了。”
傅东扬道:“罗兄,彼此闻名数十年,咱们却一直未碰过……”
罗一山哈哈一笑,接道:“我想咱们这一辈子碰不上了……谁知山不转路转,竟然在半百之后,咱们会碰上了头,傅兄,你准备怎么和兄弟谈,你知道,亏本生意,兄弟一向不做。”
傅东扬道:“罗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何况,我这个秀才,还在江湖上打过转的,罗兄少赚一些,兄弟少亏一些,咱们这笔生意,还有谈头──如是罗兄要狮子大开口,咱们这一票生意是吹定了。”
罗一山一笑,道:“秀才,这一线谷天险之地,区区推下木擂石,诸位就算是身怀绝世武功,也要被打得粉身碎骨,如是一个人,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亏本赚钱?”
傅东扬道:“如非咱们处境如此,秀才绝不会甘愿吃亏,不过,你罗兄愿和兄弟谈,那就说明了你罗兄没有权下令推下那些滚木擂石。”
罗一山沉吟了一阵子道:“秀才,至少,在下可以下令要他们放下滚木擂石,至于,兄弟是否有这个权,这是兄弟个人的事了。”
傅东扬低声对东方亚菱道:“这家伙难缠得很,只怕要大费一番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先问他是什么条件,再思对策。”
傅东扬点点头,低声说道:“铁算盘,你先开个价钱过来:作生意漫天讨价,就地还钱,兄弟自会还个价钱给你。”
罗一山道:“咱们放下去一个竹篮,诸位请坐在竹篮中,兄弟把你们拖上山来……”
傅东扬道:“好生意,除了你罗兄之外,只怕别人地想不出来。”
罗一山道:“夸奖,夸奖……”哈哈一笑,接道:“每次只能一个人,那竹篮太小,绳索也不牢,人一多,恐怕会压断绳索。”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而且,什么人先上去,还得你罗兄指定。L罗一山道:“果然高明啊!秀才兄可知道,兄弟要指定哪一位先上。”
傅东扬道:“东方亚菱姑娘,对么?”
罗一山道:“看起来,你那一肚子书,果然没白读。”
傅东扬道:“接上了东方姑娘之后,罗兄的目的已达,然后,可以下令属下推落滚木擂石。把咱们馀下的人,全部砸死在这山谷中了。”
罗一山笑道:“这个,是你傅兄多虑了,兄弟从来不作赶尽杀绝的事。”
傅东扬道:“那么,罗兄准备如何处置咱们这些人呢?”
罗一山道:“一个是困死谷中,一个是留下武功。”
傅东扬道:“很宽大啊!留下武功,咱们自然也无法活着出去了。”
罗一山道:“这个傅兄放心,兄弟是一言如山,留下武功,绝不会再取诸位的性命。”
东方亚菱低声道:“果然,他们遇上了困难。”
傅东扬道:“罗一山是江湖上有名的厉害人物,咱们要如何应付?”
但闻罗一山的声音,又传了下来,道:“秀才兄,兄弟推下滚木擂石,虽然可以把你们困在,但却未必会把诸位全都砸死……所以,兄弟又替诸位准备了数百捆恫油浸过的木柴,如是有命长的,不被滚木擂石砸死,兄弟只好用火把他烧死了。”
这真是一个恶毒无比的法子,如此峡谷,如若把两头封死,用恫油浸过的木柴,放起火来,就算不烧死人,也会把人活活呛死。
东方亚菱道:“告诉他,咱们想一想,再回覆他。”
傅东扬在一般武林人物之中,也是足智多谋的人物,但遇上了这位绝世才女,傅东扬也只有传话的份了。
吁一口气,高声说道:“罗兄,这件事兄弟一个人作不了主,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罗一山道:“行,但则让我等得太久了,兄弟的耐性不大。”
这时东方亚菱已经把南宫玉真等全都召集过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我们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们遇上了什么难题,无法解决,想把我先接上去,表姐,你冒充我先上去,不过,最好先别和他们动手。”
南宫玉真道:“如是他们发觉了我不是你,难道会坐视不管么?”

东方亚菱道:“他们发觉上了当,那只好将错就错,再等下去。”
突然附耳低言数语。
南宫玉真点点头,笑道:“表妹,不但智略无双,而且,对人性的缺失,也有很深的了解。”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傅前辈,要你作一次失信人了。”
傅东扬道:“铁算盘罗一山,一辈子都在骗人,秀才骗他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
提高了声音,接道:“罗兄,咱们商量好了!”
罗一山道:“秀才果然是识时务的人,但不知是否答应了兄弟的条件?”
傅东扬道:“咱们如是不答应,只怕罗兄要推下滚木擂石了。”
罗一山笑道:“兄弟不过是说说罢了,遇上你秀才这等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一拍即合了。”
傅东扬道:“其实,你推下滚木擂石,我们还自信可以应付,但罗兄放火这一招,却叫人无法抗拒……”
重重咳了一声,接道:“罗兄,东方姑娘不会武功,你们要小心一些。”
罗一山道:“这个秀才兄请放心,兄弟要他们小心从事。”
话声微微一顿,接道:“傅兄,咱们话要说明白,只要第一次上来的是东方姑娘,兄弟绝不会对不起你傅兄,如是你傅兄鱼目混珠,换了别人,那可别怪兄弟我下手毒辣了。”
傅东扬冷冷说道:“罗兄如是不相信,咱们就不用谈了。”
罗一山哈哈一笑。道:“相信,相信,咱们放下竹篮子了。”
果然,一面山壁上,放下了一个竹篮子来。
南宫玉真早已和东方亚菱换了外衣,莲步细碎的行了过去,坐入竹篮之中。
罗一山探首一望,高声说道:“是东方姑娘么?”
南宫玉真缓缓抬头,望了崖壁一望,却没有回答。
罗一山高声说道:“姑娘,你听着,你若不是东方姑娘,最好别坐上竹篮子,一旦被咱们发觉了,只怕你上来也下不去了。”
南宫玉真冷哼一声,仍然没有答话。
罗一山一挥手,道:“拉上来。”
南宫玉真暗暗吸一口气,纳入丹田,准备迎战。
竹篮子突然向上升去。
上升的速度很快,片刻间,已然登上崖壁。
南宫玉真已然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故意地侧着半个脸儿。
罗一山没有见过东方亚菱,但他知道东方亚菱很漂亮。
南宫玉真取下了人皮面具,也是第一流的美。
何况,罗一山只看到了南宫玉真的一半脸儿。
罗一山只看到一半脸儿,那是很美的半张脸,罗一山放了一半心。
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换了衣服,服色不错,人又生得很美,大概不会是别人冒充了。
南宫玉真很沉着,一直坐着不动,等他们把竹篮放在了一块青石板上,才缓缓行出了竹篮。
抬头看去,只见崖壁顶上两丈方圆的平地上,站着五个人。
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留着山芊胡子。
另外四个人,穿着密扣对襟劲装,分佩着不同的兵刃,年龄都在三十和四十之间。
青衫人一拱手,道:“在下罗一山……”
南宫玉真回顾了青衫人一眼,接道:“你就是人称铁算盘的罗一山?”
罗一山道:“不敢,不敢,江湖朋友们随便叫出来的绰号,姑娘见笑了。”
南宫玉真道:“听说你一向不做亏本的生意。”
罗一山道:“兄弟有这么一个习惯,毛病不太好。”
南宫玉真道:“只可惜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一次,你亏定了。”
罗一山笑道:“东方姑娘之能,自是人人望尘莫及,在下这点才慧,如若败在姑娘手中,那也是理所当然了。”
南宫玉真道:“问题在,我不是东方亚菱。”
罗一山呆了一呆,道:“不是东方亚菱,你是谁?”
南宫玉真:“南宫玉真,罗兄是否听人说过?”
罗一山吁一口气,道:“在下,早该想到的!”
南宫玉真道:“这就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罗一山道:“姑娘,我只是输了第一步,罗某人如若没有三五步退路,怎会被人称作铁算盘。”
南宫玉真道:“你有四个从人,叫他们联手而上吧!”
罗一山道:“姑娘既然敢上来,孤身涉险,想必是早有所恃了。”
南宫玉真道:“我相信我这身武功,你阁下如有兴致,不妨你们五个联手一试。”
罗一山道:“在下只要传下一道令谕,立时可以把这条一线谷完全封死。”
南宫玉真道:“你赌一睹吧!封死这条狭谷,你要付出多大代价?”
罗一山道:“在下的本钱不多,太大的赌注,我不会押。”
南宫玉真道:“只怕由不得你了。”
罗一山突然向后退了三步,一挥手,道:“给我围起来。”
四大汉应了一声,各自拔出兵刃,把南宫玉真围在中间。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罗一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做法,就是不识时务了。”
罗一山哈哈一笑,道:“傅秀才,你骗了我铁算盘……”
傅东扬扬高声接道:“铁算盘,你一向自负精明,这一次,一败涂地,大概你这铁算盘,可以改成纸算盘了。”
罗一山道:“傅东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但你竟然骗了区区……”
傅东扬道:“兵不厌诈,你阁下和秀才非亲非故,而且是敌对相处,想听秀才说实话,岂不是白日作梦。”
罗一山道:“傅秀才,你少得意,这两面山壁上,最少有四支伏兵,姓罗的只要一声令下,你们仍然死路一条。”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罗一山,你没有机会传出令谕,也别怪傅前辈欺骗你,须知你声名狼藉,一向是十言九虚……”
一面说话,一面摆出了攻敌的姿势。
那是南宫世家中十八招杀人手法中最凌厉的一招“十指搜魂”。
罗一山知道厉害,神色微微一变,凝神戒备,一面右手轻挥,四个劲装大汉,突然挥动兵刃,围了上来。
南宫玉真突然出手,但见寒芒闪动,一道冷虹,疾向四个人卷了过去。
她未施展南宫世家杀人手法,但却用出了一招奇幻无比的剑法。
这是由鹰图参悟出的一招剑法,攻势凌厉无匹。
罗一山随身四个助手,拔出了兵刃,未及对挡,人就倒了下去。
好厉害!快速的一剑,四个人全都被刺中了咽喉。
鲜血迸射,溅到罗一山的衣服上。
罗一山脸色大变,缓缓说道:“好凶恶的一剑!”
南宫玉真一剑击杀了四个人,剑又回鞘,举手理一理鬓边秀发,笑道:“罗大英雄,要不要试试运气?”
罗一山道:“什么运气?”
南宫玉真道:“你是聪明人,拨一拨你的算盘珠儿,是暂时和我们合作呢,还是一定要听你那位主子的命谕行事?”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你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如若没一套制服你的办法,你绝不会伏苜听命。”
罗一山道:“嗯!是又怎么样?”
南宫玉真道:“这就好算了,你如和我动手,可能立刻被杀,血淋淋的事实,你大概应该信了,所以,肯和我们合作,至少日下可以不死,违背了你那位主人,死是以后的事,你算算这笔帐应该怎么样?”
罗山沉吟了一阵,道:“要在下如何合作?”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说实话,这两面的崖壁之上,你还有好多的埋伏?”
罗一山道:“两面埋伏,共分四处,除了本人这一处之外,还有三处。”
南宫玉真道:“我杀了你四个从人,别处埋伏的人,想来,都已经看到了。”
罗一山道:“他们藏得很隐密,如若他们瞧见了,必然会有所行动。”
南宫玉真道:“只有这一个原因么?”
罗一山道:“这个组合中,规矩如铁,非常严格,如若没有在下的呼喝,就算他们瞧到了,也不敢轻易出手。”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果然是诚心合作了。”
语声微顿,接道:“现在,你把竹篮放下去。”
罗一山道:“这一次,上来的是否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道:“这个,不用罗兄担心了。”
罗一山放下竹篮,这一次,上来了两个人,是南宫玉真的女婢,追风和摘星。
南宫玉真监视着罗一山,追风和摘星放下竹篮,片刻工夫,峡谷中人,全都登上了崖壁。
罗一山很守诺言,一直站着未动。
南宫玉真轻挥玉手,道:“多谢罗兄的合作,现在,罗一山是准备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呢,还是到此为止?”
罗一山道:“在下可否听听内情,再作抉择?”
南宫玉真道:“可以,罗兄,如愿意和我们继续合作,那就请替我们带路,如若罗兄不愿再和我们合作,那就请便了。”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南宫姑娘,在下可以奉告姑娘一句话……
南宫玉真道:“小妹洗耳恭听。”
罗一山道:“我如帮助诸位,是死路一条;不帮助两位,也是一条死路。”
南宫玉真道:“此话怎说?”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身上有禁制。”
罗一山目光转动,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你是……
东方亚菱道:“我就是东方亚菱。”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姑娘能否看出来我身上受的什么禁制?”
东刀亚菱道:“不是中毒。”
罗一山微微一笑道:“很高明,只可惜还没有说出什么禁制。”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确实无法猜了,因为,除了中毒之外,别的禁制,根本就没有法子猜。”
罗一山道:“反正我死走了,干脆带着你们走吧!”
转身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道:“罗兄,暂请留步。”
罗一山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罗兄可否说出来你身受的禁制,也许我有方法帮你解去。”
罗一山摇摇头,道:“不太可能,不说也罢。”
东方亚菱道:“只要你能说出来,我自信就有办法帮你解除!”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罗兄,反正你死定了,说说有何不可?”
罗一山道:“其实说出来,也不要紧,我被他们点了一处**道,子不见午,午不见子,每六个时辰,一定要经过一次解救手法。”
东方亚菱道:“如不解救呢?”
罗一山道:“如不解救,全身筋肌收缩,行血回集内腑,痛苦无比,超过了一个人可能的忍受之力……”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罗兄,他点在什么**道上?”
罗一山道:“不太清楚,到伤势发作之时,才会知道。”
东方亚菱道:“这确实把我难住了……”
抬头望望天色,接道:“下一次,伤势发作在什么时间?”
罗一山道:“深夜子时。”
东方亚菱道:“子时之前,我想可以告诉你解救之法。”
罗一山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不做亏本生意,如是我自知无法解救时,子时之前,我会自绝而死。”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会为你好好的想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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