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发丘郎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们没想到那男人突然会有此变化,两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那男人发了通火气后重新坐了下去,他顿了一下后又冷冷地说:既然你们到现在还能活着就别装了,如果你们不是盗墓的人能有这手艺活到现在吗?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们是那一道的?
我听了他的话暗自好笑:郭先生,我今年才十八岁,不知你看哪一块像是盗墓的人呢?那男人听了很不耐烦地摇了一下手:算了。反正你们都到这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里是泽吁龙**,这层是十面鬼楼,通向地狱的暗门!当年我们成千人都死在了这里,你以为就你们几个还能活着出去?
泽吁龙**?我发誓这个名字在我脑里很熟悉,但偏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但还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就被那男人的最后一句震住了,成千人?难道我们所见的尸体还远不是总数?阿九这时觉得对方说得太夸了,于是就反驳说:喂,我说郭连长,你别以为我们还是小孩可以唬的,我看连上你在内也不过四百个兵,哪来的成千人呢?
阿九的一句话又把对方给激怒了:你知道个屁!光是在鬼洞之前犀牛山里就已经死了四百多人了!鬼洞中我们还丢了一百多长兄弟!成千人是指我的长兄弟,还没算这些当兵的!
哎?这话怎么这么说呢?我听了那自称是郭连长的人忽然爆出了这么一句搞得我都糊涂了。电光火石间脑里忽然又闪过了陶团长笔记上的一句话:由于担心余下的人泄密……。当时我就感觉有点怪怪的,军队里的人还会泄密?那年头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听那男人这么的一句话似乎当年除了陶锋的部队和这些专家外还有一部份其它的人在,这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隐藏着什么秘密呢?看来要想知道的还需要从那个男人身上着手,只有套出他的话这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郭先生,请问在这个室中自杀的人是陶锋吗?”我觉得那男人似乎对这位陶团长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所以决定还是先从他这里着手。那男人鼻孔里哼了一下,算是承认了。“难道郭连长和他还有什么过节?毕竟当年是他下令先生你带人先走今天先生才能活着再次进来的啊?”见那男人开始上钩了,我决定装疯卖傻地再刺激一下他。
那男人果然再激动起来:他!?省省吧!一个脑里装满红破书的十足浑蛋!以为念两句语录,喊两声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就能破掉这个上古的神墓!?一个十足的白痴,混蛋!!!如果不是这个狗杂种,我千多的长兄弟就不会白白死掉,我今天也不会单人匹马来起**落到的如斯田地!
那男人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站了起来向我们这边直吼。不过他才刚站起来,身子马上一软就趴了下去,看样子他好像还受了很重的伤,双脚都不能站起来了。起**?这个名词我在师傅口中听过。好像是发丘郎中的暗语,指的是开山盗墓、升棺发财。难道这位郭连长还曾是个发丘盗墓的人?
两室间联通的洞口不大,那男人摔了下去后就看不到他了。那边的室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只听了他在那边的室中接连的咳嗽不停,但就是没站起来。“郭先生,你没事吧?”我向那边喊了一句。又过了一些时间,终于见到了那男人的背脊挪动只见他艰难地爬起来又靠到了岩壁坐下,但仍旧不止的咳。
良久他才喘过气靠在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郭先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听先生的话好像不止是军中的人那么简单。”我试探着问了一句,那男人并没回答。“先生可是发丘郎中!?”见那男人不作声我于是单刀直入。
“你!?”那男人听了这句话果然显得有点大惊失色,不过他一动气又开始咳了起来。见他的样子我只好干等着他,过了一会男人的咳嗽慢了一点,他喘着气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发丘这个名号?”
其实我刚才只是赌一回,见过胡世伯他们后师傅说两位世伯曾是摸金校尉,说白了就是盗墓的人。不过他们一辈却不像一般的盗墓贼,并不为盗窃古墓的珍宝为生,而是破了好多的奇**邪墓,说起来做的算是挽救了不少人命的大事。当时就是我问起他们为什么叫摸金校尉时,听师傅顺带说过还有发丘郎中这回事,那时也只是听师傅说过一句发丘郎中起**时总是几百成千甚至是上万人呼啸山林开山起**,所以记得有起**一说。没想到真个歪打正着,听那男人的口气看来他也知道发丘这回事,说不定他就是一位发丘郎中。
“我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只不过日前遇上过两位曾经的摸金校尉,后来听师傅说起过摸金和发丘这回事而已。”本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想到那男人听了却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你了两声后连话都说不出。阿九探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看了我一下,我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那么激动。

过了一会他平静了下来:“哼,世上哪里还有摸金校尉?你两个小子别给我耍花招了!要是有的他们还不到这里来!?”
见了那男人的反应后我越发好奇,为什么摸金校尉就一定要到这里来呢?而且听他的口气他也是知道摸金校尉这回事的,看来这个男人的背景远比我想的还复杂。“先生,我们没必要骗你。两位前辈是刚从美国回来的,不过现在已经走了。听说是受故人之托办一件拖了很久的大事。但他们到底是不是摸金校尉我也不清楚,那只是我师傅说的。不过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她是其中一人的女儿,身上带有三枚据说是摸金符的东西呢。”
“美国?是他们?你们……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了再套出那男人的话我只好挑了些看作不痛不痒的话来说,不过我看着是无关重要的话那男人听了竟如同听到晴天霹雳,激动得向我们这边爬了几步过来他的脸都几乎要贴到洞口上了。不过就在他贴近洞口时我才发现他的嘴鼻和眼角竟都有斑斑血迹,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看到那男人急得脸部肌肉都变形了的狰狞样子,我与阿九都被他吓得退后了一步。由于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我与阿九对望了一下没敢回答他。“说!说!你们是谁,叫什么名字!?”那男人仍然十分激动地在吼。
“我叫阿九,他是我大哥叫阿六。怎么了?”阿九见那男人逼得那么凶胡扯了一句。
“放屁!刚才那个!你说,你是不是姓李?”那男人听了阿九的话吼了一句在继续问。由于我们熄了手电这边室并没有光,所以那男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听他的话似乎他在问我。但他怎么一下猜到阿九的姓呢?我有点奇怪:“不是,我不是姓李的。”
那男人听了没作声,顿了一下后他突然问:“你师傅是不是姓张!?”
他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大跳,如果他不是乱猜的话那他竟然知道我们的底细!阿九这时冲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坏了,我心中暗叫了一句。如果对方立心不良,那凭这条信息他出去随便一查就可能找到我们。
那男人听了阿九的话沉吟了一阵:“你师傅是姓张,那……那你是姓秦的?秦钧刚是你什么人?”父亲!?男人的一句话像突然间有十捆雷管在这小室炸开一样把我震昏了。我敢打赌我父亲秦钧刚这个名字就是阿九他也不会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四十年前的郭连长怎么会知道我的底细,他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父亲……?
这一下变化来得太突然了,尤其是从他口里听到了父亲的名字,一下间脑里闪过千头万绪竟然觉得头昏眼花双脚不稳,人蹬蹬地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要摔倒。幸好阿九一直在身边,他感到我不对劲一把拉住了我:“大哥,你没事吧?”我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这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真是秦钧刚的儿子?怎会那么巧!?会那么巧吗……?”那男人已经感觉到我们这边的变化,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你,……你左手上的胎记是什么颜色的?”那男人忽然又问了一句。老天!他的一句又重震憾了我。在我左手的内侧有一块印章大小的胎记,那是绝少人知道的。而且那块胎记十分特别,听了那男人这么问我肯定他是一定知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到了这种状况我也不想瞒什么了,反正对方似乎对我的一切都了解。我卷起了衣袖,抬起手用狼眼往手臂上照了一下。在我上臂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直径约四公分的金黄色胎记。
“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看到了以后忽然发出一阵狂笑退了回去。不过笑了几声后他又开始剧烈地咳起来。他靠在石壁上咳了好久,不时的喃喃自语几句而后又傻笑几下。阿九和我看得一头雾水,“他疯了吗?”阿九问。听那男人自言自语的话,都是些牛头不搭马嘴的东西,一时间我也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两个人正是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抬起了右手看了看,样子像是在看表。只见他看了一下后,左手又捏算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我与阿九越看越糊涂了:“看了真是疯了。”阿九小声地说了句。听了阿九的话我正想喊那男人一句,没想到他却突然跳了起来爬到了小洞口前:快,你们两个快走!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错过了就全完了!
我与阿九不知他在说什么,两个人都愣住了。这时那男子焦急指着室外说:走!快点走,往下面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一卷东西从小洞里塞了过来。
搞什么啊?我与阿九都弄不清他想做什么,既没动身也没有去接他的东西。那男人把东西塞了过来,好像是一个茅竹做的筒子,有三十多公分长。“快走,再过一阵子外面就全是死路了!快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