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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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夏汁村外的山崖旁,有一少年静静矗立着。金色的散发与白色的衣角迎着残败的夏风舞动不辍,为本已满是无限遗憾的无比临近黄昏之美又平添一份寂寥色彩。
“我在很小的时候无意中就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子,但是却不曾有过半分的难过。因为我知道父亲从来都是爱我的,对我却比亲生子还要亲。
除了不容许我闯荡大陆外,他答应我提出的每一个要求。小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迷上疾风狼,父亲以满身是伤的代价为我从狼群中抢来一只狼崽;我第一次捕猎是受了伤,父亲知道后,露出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伤痛之色,即便是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都不曾露出过那种心疼之色。我受委屈时,父亲总会比我还难过。所以即便我很早就知道父亲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宁愿希望能这样糊涂的下去,不去也不想去追究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我希望这份秘密能一直保密下去,能永远和父亲这样的亲密无间。”
少年身后的黑发男孩静静的聆听着,相对于年龄过于成熟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吃惊。
“知道吗普瑞斯?如果我知道答应特尔老人去圣魔武殿堂学习,会让父亲揭破这个我知道秘密,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神色落寞的少年正是平日大大咧咧的卡鲁,而少年身后略单薄的男孩则是莫羽。莫羽早已经知道卡鲁绝对不是表面那样粗莽,但还却没有料到卡鲁隐匿的感情竟然如此的细腻。
“普瑞斯你知道吗?我们夏汁村并不是普通的小村子,村里的村民都与各自的国家皇族有着丝丝牵连,村中的小孩子大多也都是身份显赫,虽然都是落难之人。金爷爷更是这个村子的守护神,虽然我并不知道金爷爷的真实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是被旭日国抛弃的二王子,父亲是我那个不曾谋面的母后的守护骑士。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告诉我的身世后,便会以臣下的身份与我相处。我……真的不希望这样,在我的心里父亲依旧是父亲,我希望能回到从前父亲会毫无顾忌的对我说教,乃至气急打骂的日子。可是再也回不去了普瑞斯,以后的日子里父亲的眼中有的只会是身为属下该有的敬畏……。”卡鲁说着哽咽住,无法在言语。
“你不要这个样子卡鲁,你的并没有失去什么,你身份的暴露表面上似乎是你的父亲失去了个儿子,然而相信他的心里自豪大过苦楚。能去圣魔武殿堂学习,意味着你将来还继承王位的可能。你的父亲会为此无比的骄傲,况且他并不会离开你,只是把面上的宠爱放到了心里而已,你没有失去任何东西,相反的你还可以为你的父亲赢得无比的荣誉。”
莫羽似乎隐隐的能够明白卡鲁的那份失落感,却也不太明白,毕竟他上一世是孑然一身的孤儿。只是看到卡鲁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份愧疚感,口上安慰着,心下却从卡鲁的话语中却知道卡鲁的父亲在选择儿子与荣誉面前,一定更加重视亲情。只是职责和慈爱使得他不得不放弃自己对卡鲁的束缚,选择能让卡鲁飞的更高、更远的道路。这次的选择对于记忆中那个正直、富有责任感,常常一身猎人打扮的男子留下的又何尝不是一次刻骨铭心的伤痛。

莫羽心下也暗自叹息不已,只是随后又把叹息转向对森林里那个骗吃骗喝的老头——特尔恼怒。特尔老人就是那天在森林中让莫羽和冰块脸十分戒备的神秘老人。
莫羽因为忌惮老人的来去无踪影,在前一世一些狱友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先下手为强的思想指导下,出手对老人和卡鲁吃的肉下了强麻药,战绩辉煌,老人和卡鲁都被麻倒了,结果却是自己和冰块脸费老大的力气才把一老一少扛回金老人家,试炼也不了了之。
可是刚一到家神秘老人便没事人一样跳下自己后背,和金老人寒暄起来,大家一副很熟的样子。最后弄了半天要麻倒的人没麻倒,作为陪衬的卡鲁却被麻翻三天。
而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头竟然是大陆第一学府圣魔武殿堂的第一高手——特尔斯贝斯**圣。肯弗瑟斯大陆所有职业都分为初、中、高、王、皇、帝、君、圣、神九个等级,拥有王极以上就可以获得一国授予的贵族席位,每一极皆分为初、中、高三阶。没有天分的人永远无法突破高级中阶,有天分的人最多也就能达到帝极鼎阶而已,只有及有天分并且有某种奇遇的人才能达到君、圣级别,至于神阶只存在于传说中。
而圣魔武殿堂是大路上唯一一个培养出过圣极人物的学堂,在肯弗瑟斯大陆上有着这至高无上的地位,风头尤在各大神社之上,学院内不是各国的国主的继承人,便是在某方面很有天分的人。
莫羽分不清特尔老人是高风亮节、喜好被虐;还是笑面虎笑里藏刀,小人报仇迟迟不晚。老人不但丝毫没有责怪自己下毒的不敬之意,相反还死缠烂打的要收自己为弟子。空头许下一堆愿不说,还被金老人以舍不得小金孙为由剥削去一颗龙灵草与光系魔龙晶。这样在金老人一脸赚了,特尔老人心痛着欢喜,自己的莫名其妙下就糊里糊涂为特尔的关门弟子。并且老头,颇具眼光,除了收了莫羽之外,同时也向卡鲁、冷两个人发出入学邀请,虽然两个人不是被老人自己收在门下,但是能入圣魔武殿堂也让卡鲁、冷一阵兴奋。
种种原因便有了以上卡鲁的一幕。
“真的吗?”听闻莫羽大安慰之词,卡鲁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莫羽,莫羽立刻摆出一副当然如此,你很白痴的表情。卡鲁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一改悲切,尴尬的笑着挠挠头。
卡鲁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莫羽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为他日后争夺王位的日子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谢谢你普瑞斯,真不愧是赫雷斯的弟弟,我未来的小舅子。”
“……。”
夕阳把两个少年身影拉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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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特尔**圣大袖一挥,给了卡鲁、冰块脸每人一张推荐书,便打法两人先上路,然后自己带着莫羽前往死亡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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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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