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你也是个被劫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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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一个巨大的声音在舒畅脑中轰响着。
这是,舒畅的脑袋正经历一场信息分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所有的肌肉都在颤动,让他脸上的表情没有片刻固定,猛然看起来像一个长满驱虫的肌肉,处处都是蠕动的情景。
那声音轰响的时候,舒畅多少恢复了一点自控力,他稍一沉思,毫不犹豫的问:“我该怎么救你?”
“啪啪啪”,宽敞的大厅里响起了鼓掌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警卫所处的平台上用炫耀的嗓门高声喊,声音里充满了赞叹:“精彩,太精彩了,诸位来欣赏一下我的杰作——多基因融合体。”
舒畅身上的蠕动已渐渐平息,他抬头仰望二楼平台,那里新出现了三个人影,为首者有着典型英国绅士的外型:苍白的脸颊、蓝色的眼珠、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做工考究的西装、扎的规规整整的领带、袖口上的宝石闪闪发亮……
围拢在手术台边的几名科学家冲着平台上的那个人鞠躬致敬,其中一名医生带着谄媚的笑容问候的说:“依贡先生,你难得来解剖平台,刚才似乎发生了脑电波外逸,我们正打算巡查原因。”
他又一指舒畅,补充说:“这个人……?”
“我制造了他”,曾经的恶魔依贡挺起了胸膛,骄傲的向几名医生引介舒畅,此时,舒畅的表情痴痴呆呆。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信息冲击中清醒过来。
“瞧,当外面地医生还在为多基因融合体而进行实验时,我已经制造了一个成体,他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多么完美。”
依贡话题一转:“不过,此人似乎有弑父传统,我制造了他,他却毁了我的研究基地。逼迫我不得不潜伏逃亡。
而台上的那个人,则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令他成为自己的血裔,造就了现在的他,但他却因为一个青涩、狂妄、无知的小女孩,再度上演了一场‘杀亲’剧目……伯爵,我说的正确吧,我们都是同样遭遇的人,我们都因为眼前这个人而陷入困境。怎么?你对他没有怨恨吗?”
依贡摆了摆手:“脑电波外逸,这不算什么,眼前这个人就是答案。我们可以困住伯爵地身体。在一般情况下,也可以困住伯爵的思想,但这个人的出现却让伯爵有了释放的载体,他们身上流淌着同一血液。他们是一对共鸣体。”
手术台边的人听到这话,已经畏惧了,向后面退去,他们希望拉开与舒畅的距离以保持安全,看情形,他们曾吃过不少苦头。知道伯爵的厉害。
离舒畅稍远处的三个人退的及时。他们顺利地避开了舒畅的身体。但离舒畅最近的两个人,才走两步却再也卖不动了。他们地情景似乎再现了舒畅刚才的形象。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似乎竭力想指挥自己的双腿,然而双腿却不听使唤。
远远地平台上,依贡看到这个情景,他猛地哼了一声,那哼声像一个炸雷直接在舒畅脑袋里炸响,他身体晃了晃,其中一个人突然恢复了自由,他脚一落地,竟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一个趔趄,而后他连滚带爬的向远处逃去。
站在平台上的依贡一挥手,那个正在逃窜的医生竟然漂浮起来,他缓缓的升向二楼平台,在漂浮过程中,他惊慌的大喊大叫。然而他终于平安地到达了平台。
看着脚下地地面,那名刚刚逃生地医生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他试探地跺了跺脚,确认脚底下的坚硬,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地面上,那位僵硬医生已被舒畅抓在手里,他依旧保持那种冷漠的表情,一言不发,静静地抬头看着高处的依贡,然而他心里却像发生了一次海啸,仇恨,愤怒,如山呼海啸般在他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看到我的强大,你为什么不惊起?”站在高处的依贡笑盈盈的俯视着舒畅。
“你为什么不下来?我不喜欢抬着头说话”,舒畅开口了,他的语调很平静,嗓音没有一丝颤抖,仿佛高高在上的依贡仅仅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不值得为之情绪波动。
“一次被绊倒,那是失误;两次在同一个地方摔倒,那是愚蠢。我不会走近你的,我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的孩子,我的杰作,你终于来了。你肯重回我的旗下吗?”
不等舒畅回答,依贡扭头朝围拢过来的警卫叮咛:“这个人速度极快,对付他只能站在远处用枪打,千万不要靠近他,或者妄想跟他比速度。”
警卫们还沉静在震惊中,刚才依贡露的的那一手实在匪夷所思,以至于他们不敢相信依贡还是一个人类。
舒畅用力一捏手中的人质,那名医生发出凄惨的叫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后这名医生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撞击过,浑身骨骼咔吧咔吧一阵乱响,整个身体瘫软成一堆泥,一团血雾从他的身上飘起,直接没入舒畅体内,舒畅手一松,那人的尸体已经像一碗汤一样被倾倒在地上。
“咳咳”,舒畅咳嗽了两声,引起众人注意:“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惊奇?啊哈,对我来说惊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以前,我很是仰视你,觉得你如此你如此神奇,以至于更接近神。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了一家游戏公司……你知道,我的附庸是个游戏迷。
据说,那家美国公司已经开发出了用脑电波操纵游戏的人物动作,目前市场上已经有类似的设备出售。这启发了我。
既然脑电波可以通过电子设备放大输出,操纵游戏中的人物,那么,如果有人懂得特殊技巧,也可以做到不用任何辅助仪器完成脑电波输出。
你在荒岛上。制作的那个‘真实幻境’,咋一看,类似于催眠术的效果,但实际上是操控他人脑电波地技巧。刚才,你向我们演示了这个技巧。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把上百斤重的人体提起来。”
舒畅双手一摊,眼睛没有看那些恢复正常的科学家与警卫,继续说:

西一旦揭穿。就失去了那份神秘,你不是神,你依是一个特殊的人。脑电波操控也有一个类似催眠术的弊病,那就是接受者如果情绪平稳的话,外来脑电波就找不到切入点,因而无法实现操控。
刚才那位人……他的情绪正处于惊恐状态,所以你操纵了他,他的力量与你地力量合在了一起。你完成了把他从地面提起的动作……你为什么不下来?”
依贡站在高处,优雅的笑了,笑得不温不火。仿佛是故友交谈:“瞧,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依贡这话说的别有意味,他稍作停顿。又继续说:“想必这段时间里,你也一直在研究脑电波。看来,我邀请你共同参加我的研究,真是做对了。你愿意吗?
下去?让我们抛弃那些虚伪吧,你从刚才那名死者的脑子里获得了信息,足够你判断眼前的一切。那下面有捆住伯爵的装置。手术台周围有巨形太阳灯。完全模拟赤道状态的阳光强度。伯爵虽然是一位马士撒拉。但他在重伤地情况下,依然被这个太阳阵所困住。
当初。我就是不小心走近太阳阵,才被你们这些突袭人给殴成巨伤,你以为我会再犯类似的错误吗?不,即使你答应参加研究,我也决不允许你走近我身体三十米范围内。”
舒畅慢慢的挨个打量那些警卫,一边看一边摇头:“你怎么找了一群废物,啧啧!这群人根本挡不住我,而你,你很清楚,因为你创造了我,我地神经足够坚韧了,你的思维控制对我没有用。”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依贡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容:“我刚刚得到信息,电梯已被炸毁,完全修复它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我们只能依靠吊桶与上面保持联系。这是个完全封闭地地下世界,我很好奇,你怎么离开这呢,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这会轮到舒畅嘴角浮出冷笑了:“这么说,你也是个被劫持者?”
刚才站在平台上的那个医生连忙插嘴道:“不错,现在凡是地下世界的人都是被劫持者。听说他们的大长老死了,除了少部分警卫,这里原先的掌控者全去参加大长老地葬礼了。”
这话才一落地,舒畅已经跳了起来,他快速地向远离依贡方向奔跑。这时站在平台上地人终于领教了依贡刚才说的,舒畅地速度快的惊人,平台上的几个人只眨了几下眼,他已经窜上了二楼平台,扑向一名呆楞的警卫。
那名警卫才拉开枪栓,手中猛然一空,舒畅冷冰冰的脸晃过他面前,还彬彬有礼的说了声“谢谢”,随即,枪声在大厅里回荡起来。
既然知道地下世界除了几个警卫,几个头目都不在此地,舒畅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中了几枪的依贡立刻高举双手:“投降投降,我们合作,我们合作逃出这个地方。”
舒畅已经扑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他嘴角还带着冷冷的嘲讽,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询问:“用意念操控物体,这应该是前苏联异能研究所的伎俩,我在电影中看到过用意念阻止子弹,你为什么做不到?”
“那是电影”,依贡争辩的说:“速度那么快,力量那么大,用火药推动的弹丸怎么选择着力点?”
依贡说这话时,身上已飘出淡淡的血雾,血雾越飘越浓,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老,最后竟变得如同石像一般粗糙,干枯……
舒畅一松手,这具石像已变成一堆灰沫,他拍了拍手轻轻的掸掉手上的灰,干巴巴的说:“你不应该再来惹我,你毁掉了我的生活,一直以来,我都以你为复仇对象,你的那些伎俩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见到我出现,你应该仓皇逃脱,不应该趾高气昂,你错了,那次,你必须支付代价。”
等舒畅重新回到那个硕大的手术台前时,整个地下大厅里已空无一人,舒畅仰眼看看头顶上的太阳灯,默默沉思片刻,立刻转过身,娴熟的切断了整座大厅的总电源。
应急灯发出幽幽的蓝光,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蓝盈盈的光芒中,舒畅回到手术台前时,台上躺的伯爵依然毫无动静。他默默的上前,拔掉了伯爵身上插的各种仪器、设备,取出一块干净的床单,轻轻覆盖在伯爵身上。
现在的伯爵不像初见时那样肌肉丰韵,他显得干枯灰白,甚至比那位才死去的大长老还要充满死亡气息。舒畅凝望了片刻,心里泛起一阵哀伤,他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手术台。
初拥过后的舒畅被伯爵刻意压制了许多能力,刚才,在此见到伯爵时,伯爵一上来便解开了舒畅能力的封锢,所以舒畅刚才才会经历那番信息爆炸。
先施予再所求,伯爵的身体已被禁锢的不能动,他只能利用舒畅这个精神共鸣体。揭开舒畅的封锢后,他坦然的询问舒畅来此的目的,受惠的舒畅自然毫无犹豫的答应解救伯爵。耗尽了精神力的伯爵随后便陷入了沉睡,这场沉睡不知道何时能够苏醒。
二楼平台上还有许多房间,包括一座巨大的监控室,刚才依贡就是从那里走了出来。此外还有许多封闭的房间,那里禁锢了许多“试验材料”,禁锢他们的房门都是厚重的混泥土门,大厅里打杀的声音一点没有惊动到他们。
舒畅挨个打开了那些厚重的大门,与这些“试验材料”们简单的交谈几句,曾经拥有的共同语言,使他与这些人有着许多共同语言,简单的交谈之后,将其中桀骜难顺者一一镇压,舒畅得到了十二名同伴,他们愿意与他一起逃出这个地下世界。
领着这十二个人,舒畅砸开了最后一间科研室大门,那里似乎是成果展览厅,四周依墙摆满了柜子,存放许多标本。
大厅中央的长书桌上,还有三名埋头工作的医生,他们听到开门的声响,看到一群“试验材料”走过来,纷纷诧异的责问:“你们怎么回事?谁准许你们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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