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恍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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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定,如果警方车辆尾随达三分钟之上,驾驶人需要马上靠边停车,等待警方的询问。
斯堪地那维亚人是世上公认最守秩序的人,挪威人对秩序的遵守偏执到什么程度——如果你在北京街头的人行道上,看到一位老外在半夜三更、四处寂静无人的情况下,还在耐心人行道上等待绿灯亮起——甭问,那一定是挪威人。
一个正常的挪威人,如果发现头顶有警方直升机尾随,他一定会立即靠路边停车,等警方直升机飞走才会继续行驶,否则,他会耐心等待警察从直升飞机上下来问话。
博卡来自西班牙,而西班牙人恰恰是欧洲最不守规矩的人,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警察拿枪指着西班牙人,他们绝不会停车并从车里出来。所以他遇到这种情况,楞没想到停车这茬。在这种情况下,警方见到驾车人的反映不合常理,当然会尾追不舍。但实际上,只要你停车,也不见得有事。
小货车缓缓的停在路边,直升机还在头顶盘旋,高大的树木时时遮住了飞机的影子,趁直升飞机被树梢遮蔽的功夫,舒畅与博卡快速交换了位置,当直升机重新现在身影时,舒畅慢悠悠的推开驾驶座的门,站在车门旁边懒洋洋的伸个腰,然后冲飞机上的人展开了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挪威海岸线异常曲折,沿海岛屿多达)的血的树桩钉入你的心脏,你就会死亡。
你的力量,生命,美丽来自黑暗,当你出现在光明中,就是一切化为乌有之时。”
这段话是伯爵解开舒畅封锢时突然跳入他脑中的,他不知道这句话来自何方,但可以感觉到——它每个字都带有一种震撼心扉的力量。
孤独——是的,就是这种感觉,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孤独,并开始品味孤独,他用玩世不恭,用冷漠、用蔑视一切的态度筑起高高的藩篱。将自己隐藏在厚厚地城堡内,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用高傲隐藏了自己的脆弱,唯有在这样孤寂无人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仍在跳动——那不是为快乐而跳动,是因为孤独。
但是生活还在继续。他已经注定了一世奔波,这不,才沉静在那种如饮醇酒地孤独中,一阵电话铃击碎了他的幻境。
“当你出现在光明中,就是一切化为乌有之时”——他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脆弱,一缕阳光便会终结这一切,现在。他的森林在哪里,会遮蔽
这是个bsp; 舒畅猛一打方向盘,车轮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小货车改变方向,向松恩峡湾奔去。
所谓峡湾是指海洋伸入陆地内的狭长海湾。气势宏伟地北海进入松恩峡后突然收缩,成为细而长的松恩峡湾。它全长205米,最深处可达bsp; 又一个黎明到来地时候。汽车已经驶在仙境般的松恩峡湾里,漫长的海岸线呈现锯齿状。两岸峭壁嶙峋,飞瀑溅落,远山白雪皑皑,近水波光粼粼,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壮观之美。宁静地峡湾如白纸般纯洁。花草丛丛,涟漪朵朵,让人进入如画的风景,自身也成为一景。
一辆喷着白气地货车闯入画面中,不,应该说它也是这仙境的一部分,在群山缭绕中,湖光粼粼下,静态地画面突然多了这样一个移动地火车头,仙境顿时活了起来,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令整个画面恍若梦境。
这幅画面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在哈利波特里,主角乘的火车前往魔法学院,似乎乘坐地就是这辆车。
舒畅敬畏的停下车来,欣赏着这辆目的地是魔法学院的火车。这段铁路被誉为“世界铁路杰作”,是全世界最为陡峭的火车旅程,短短的20公里内有无数的急弯和陡坡,穿越20隧道将海拔从2米急剧上升到86米……这就是著名的弗洛姆铁路。
静静的峡湾内,蔚蓝色的大海上浮着一艘灰色的游艇。大多数游艇都喜欢涂装成白色,营造一种梦幻的效果。唯独这艘游艇漆成了灰色,而且它外表一点不像一艘游艇,更像一艘军舰——这就是海豹号游艇。
蓝色的海面上漂浮着这样一艘灰色的船,它的身影似乎融入附近的山色中,稍不留神就将它忽略过去。博卡望着这艘游艇,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伪装的真妙,这宝贝不错。”

那群“实验材料”都是些性格怪癣的人,常人见到这艘游艇的不起眼模样,总会不以为然,用略带鄙视的目光转过头去打量舒畅,可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个欣赏者。
由于是正午,图拉姆没有走上甲板迎接舒畅,游艇上的人也按照舒畅的要求,刻意保持低调,甲板上只有迪伦与琳达,还有那两名逃出高山学院的科学家。
船上唯一的女性琳达穿得很单薄,在接近北极圈的地方,在春寒料峭中,她居然穿着比基尼站在甲板上,似乎故意在显示自己的爆炸身材。
望着舒畅走上甲板,她只顾打量舒畅的背后,等到确信他身后却是无人时,这才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舒畅问:“你那位美丽厨娘呢?她怎么没跟来?”
“穿得太少了”,舒畅低声嘟囓。
琳达故意挺了挺胸:“这可是女权国家……”她一指岸边几个度假屋:“瞧那儿……”
博卡的目光已经提前望向了那里,他垂涎三尺的说:“啊哈,早听说挪威是色女的世界,原来真是这样。”
据说,挪威男人比较腼腆,生性羞涩,但挪威女人却热情奔放。这里举行聚会,男人是被动者,他们坐在那里等待女性的邀请。
挪威日照时间不多,天黑的快。据说,人接受日照的时间短,就容易心情沮丧、绝望,为此挪威政府特意规定,每年六月中至八月底为带薪假期,在这两个月里,全国放假,国民们带着薪水晒太阳。
然而,挪威女性常常等不到带薪假期的到来,他们一到春天就开始秀自己的比基尼,到了带薪假期的时候,更是脱得赤条条晒太阳。欧洲人曾经幽默的说,如果比赛脱衣服的速度,挪威女人可以超越世界上任何男女。
在挪威街头,如果看到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逛街——这种情况虽然不多见,可每天都有那么一两个——你无须惊讶,而挪威男人也不惊讶,他们该干啥干啥,似乎看着多了免疫力也强了,形成审美疲劳,过似若无堵。
所以这里被誉为“色女天堂”。
海边,白色的度假屋旁,正有这么一群色女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她们穿的比琳达还少,因为她们根本什么都没穿。
舒畅扫了一眼那群白花花的**,他垂下眼帘:“让孩子们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迪伦打量了小货车一眼,摇头叹息说:“没有保留的价值,让孩子们开着它,找个地方遗弃吧。”
哈根从舱里钻出来,接茬说:“不好,在挪威乱扔汽车是要重罚的。”
说罢,他向舒畅伸出手去:“请原谅,我来晚了,舱里还有点事……我来找你避难,你这里应该有我的床位吧?”
这时,那副棺木被抬上了汽车,迪伦皱了下眉头,低声嘟囓了一句:“又是棺材。”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彬彬有礼的告退,指挥孩子们去安置棺木。
被他这一打岔,舒畅与哈根没有继续交流下去,他把博卡介绍给众人,等琳达领着他去安排舱室,甲板上只剩下哈根一人时,舒畅指指货车,遗憾的说:“把他沉到这峡湾里?不合适吧。”
哈根自告奋勇:“我来开车,你到峡湾入口等我。”
舒畅点点头,也没问他如何处置,便挥手告别。
等游艇上的人安顿妥当,黑夜再次笼罩大地,游艇起锚向峡湾口驶去,图拉姆尾随舒畅来到菊厅,两人略微寒暄几句,耐心的等待游艇进入睡眠的寂静里。
起初,琳达还穿着那身比基尼也跟到了菊厅,还装模作样的为舒畅揉肩捶背,可她毕竟不是挪威妇女,黑夜一降临,她便忍受不住寒冷,立刻躲回舱内钻进了被窝里。
可这种寒冷对于船上的两位冷血动物来说正合适,两人反而越发精神。
“说说你那里的情景,到底怎么了?”,舒畅也没开灯,在浓黑的黑暗里,唯有雪茄的烟头闪着微弱的红光,这样的黑暗正适合两个“妖魔”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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