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雪夜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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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星府送金币的兽车到了,无眠、宇翩翩二人趁金戈、红毛独狼分神之际,悄悄离开镇公署,向那座名叫“天香阁”的酒楼跑去,金戈二人虽然忠诚,但宇翩翩的“闻香识人术”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金戈、红毛独狼没看到无眠和宇翩翩,以为他进公署了,里面都是大人物在议事,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去,就在门口守候。
“天香阁”酒楼冷冷清清,小镇被巡警控制之后,过往客商全部被阻在外个路口,镇上居民也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生怕不小心被认作是黑旗军乱党,所以不要说上酒楼喝酒,就是路上也难得看到一个人,除了巡警还是巡警。
酒楼只有一个女侍傻傻在站在门口,看到无眠二人,习惯性地招呼说:“两位请进,要喝什么菜?要点什么菜?”
无眠问:“刚才那封乱党的信是在哪发现的?”
那女侍显出害怕的样子,朝酒楼左侧窗台指指:“就搁在窗台上。”
无眠走到窗台一看,窗外是一片菜园,地面离窗台约有三米高,一个武士能轻松地从外面把信放在窗台上。
无眠手在窗台上一撑,跃出窗外,轻轻落地,冲窗内说:“翩翩,跳下来。”
宇翩翩爬上窗台,眼睛一闭,往下一跳,无眠伸手在她臀部一托,让她稳稳的站住。
宇翩翩白了他一眼,声音里却象是滴了蜜:“你真色,千方百计占人家便宜。”
无眠说:“废话少说,快嗅嗅,还能闻到那个面目模糊人的气味吗?”
宇翩翩娇嗔:“你以为我是狗鼻子呀,至少是半小时以前的事了,什么气味也被风吹走了——咦,好象还能闻到点气味,血腥味。”
宇翩翩就象是一条品种优良的猎犬,循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走到菜园的围墙边,说:“好象出墙去了。”
无眠搂着她的腰,一跃出了矮墙,继续追寻那一缕血腥味,三转两转,却转到镇公署后门来了,后门有一条小街,人多味杂,宇翩翩捕捉不到那缕气味了,天也已经黑下来。
就在这时,公署后门走出一个人,宇翩翩脸色立即一变。
无眠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拖在路边一株大树后,就见走出来的那个人往两边看看,然后大步朝镇北方向走去。
这个人就是星丁被掳后赶到“丰饶之海”向无眠报信的那位星府武士,左肩上的伤还是无眠帮他包扎的,他的名字叫加德。
宇翩翩盯着加德的背影,吃惊地说:“怪不得我觉得那个模糊的影子眼熟,原来就是他,这人是星丁的手下呀!”
无眠说:“跟上去看看。”
两个人远远的跟着到了小镇北端,看到加德和两个巡警打了声招呼,就往镇外走去,小镇北边是一个方圆数里的湖泊,再往北就是连绵的群山。
无眠说:“翩翩,你回去告诉我姐姐,让她带高手来,我先跟着。”
宇翩翩答应一声,往回便走,无眠一个人去问刚才那两个巡警:“两位辛苦了,刚才那个星府武士对你们说什么了?”
两个巡警看到无眠白袍胸口上绣着的族徽,肃然起敬,说:“那位武士说奉命去北边查看。”
无眠点点头,眼见加德已经绕过北湖进了树林,宇翩翩却还没把人叫来,便说:“我也过去看看。”
帝国的冬天夜色铺展得很快,转眼功夫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无眠借着夜色的掩护追到那片树林边,加德早已踪影不见,无眠可没有宇翩翩那灵敏的嗅觉,怎么办?凝目四下一瞧,有了主意。

这小镇周围的积雪已经被踩烂或者清扫掉,但林中的积雪还比较完整,有杂乱的脚印通向树林深处,这些脚印有的是镇上居民进山打猎留下的,但自今天中午巡警封锁了小镇以后,这树林应该就没有人进出了,雪地上的旧脚印和新脚印是分辨得出来的。
无眠在那一片混乱的脚印上摸索了一阵,确定了加德的脚印后,便迅速追下去,穿过这片小树林,一条路是进山的,另一条路左拐通向二十里外的神怒之江河谷,加德的新鲜脚印去的正是河谷方向。
无眠澄心澈虑,将眼睛闭上,反正睁开也看不清什么,全凭敏锐的听觉配合“耳视术”辨路,只要脚下踏雪发出一点点细微声响,脑海里就能显现出清晰的路面情况,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走起来特别的轻快。
大约追出十多里,忽然听得前方四百米的地方传来“嚓”的一声轻响,无眠的“耳视术”立即追踪到发出声响的画面,只见一只大脚刚从一截树枝上抬起,往上,轻便武士装甲,绷带斜挂左肩,正是那个星府家将加德。
无眠便缓了缓追赶的步伐,怕被他发现,又走了大约七、八里,听得水声隆隆,已经到了神怒之江南岸河滩上。
一轮寒月升起来了,朦朦微光下,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加德踩着河滩乱石走了一阵,前面有间破败的小木屋,屋里隐隐透出火光,屋外却躺着一具尸首。
木门突然打开,一条黑影猛蹿出来,陡地停下,动静之间,转换得极快,黑影说话道:“原来是你,我以为又是诛邪部的狗。”
加德惊问:“聂部首,这死尸是诛邪武士?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被称作聂部首的黑影说:“应该是胡乱搜索恰好撞上的,没关系,就是真的有大队诛邪武士追来也不怕,我们还怕脱不了身吗!加德,你来有什么消息?星宿海肯掏钱赎儿子吗?”
加德说:“星宿海是急着赎,但诛邪部的人不允许,而且天宙的禁卫军统领师长房也来了,还有武士联盟的高手,正在密谋在金币上浸上‘诛邪神水’,碰过金币的人,都难逃青羽鸟的追踪。”
聂部首骂道:“他娘的原以为这次能搞到一大笔军资,这样看来要一无所获了——”扭头冲木屋说,“老景,把那小子揪出来,摘下脑袋送到镇上去。”
木屋里走出一个黑大汉,身高臂长,拖着一个人,手脚被绑着,嘴里塞着一团树叶,眉清目秀,正是星丁。
加德说:“两位部首,杀了他也不顶用,不如先放了吧。”
“加德!”聂部首厉声说:“你别忘了你是天王座下的墨兰城城主,要誓死效忠天王,怎么能同情这腐朽贵族呢!”
加德不敢再说,转过身去,不忍心看到星丁惨死。
聂部首抽出雪亮的长刀,对星丁说道:“小子,把一切罪过都算到老贼天宙头上吧,他是罪魁祸首,是他造成这个不平等的世道,我们平民哪点不如你们贵族,凭什么就要受你们压迫——”一把揪住星丁的头发,将他拽得直起身来,一刀就要将他的脑袋割下。
无眠大叫:“且慢!”从三百米外藏身的一块巨岩后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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