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见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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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虽然苦,但接过第一月工资时,我高兴极了。赶紧凑了1000块给王伯送去,并请他打了一张收条。录取通知书也来了,是雅南的。
本来以为自己孤单一个人上本地学校,不想,嘉萱没被名大录上,无奈上了雅南,我才有伴儿。
大学生活相对轻松一些,我却丝毫不觉得。每天忙着上课,课后要去江妈的冷饮店上班。晚上到刘叔叔那儿递毛巾,那个工作挪到了了晚上7点到12点,人虽然累了些,但与我的学习不冲突,也就算了。有时半夜时,还能打打瞌睡。方姐(方领班)知道我是学生后,十分照顾我,原来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生活这样按部就班,我很满意。
一个星期后,我在校园里碰到了刘宇轩,觉得很意外。
“你不是该在美国吗?”
“哦,今处决定回国了。”宇轩望着我,面带微笑。
“你在哪个系?”
“哪个系?!”宇轩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在全能系。”
“是吗?有全能系?”我怀疑地望着他。
他还在笑,强忍着的样子。
“真有全能系?”初来乍到,我也不清楚。
他拼命点头,嘴巴闭得紧紧地。
我没有再问下去,有同学来了,我跑开了。身后爆发一阵大笑,回头一看,刘宇轩又在大笑,眼神明亮地望着我。
“王伯。“我递给他捏得紧紧的1000块,这次用了20天就凑齐了,我特别高兴。发了工资迫不及待地来还钱。
王伯照例给开了一张收条,我算算一共有五张,也只剩下五张了,而现在才过去四个月,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年就能赎回来。我心情很好,破例买了一个冰淇淋,想想又买了一个,走进家门,父亲照例躲在椅上哼哼叽叽。母亲这次已有半年没见人影,看来真的不打算回来了。我把一个冰淇淋递给他。
父亲明白过来,似乎有些不相信。
“给我的?”
“当然了,要融了。”我催促着。
父亲拿过冰淇淋,也许是太冰了,手都有些拌了。望着父亲有些干瘦的脸,心里一酸,想想,有多久了,我因为生气,有多久没有理他了。自从他把那条链子当出去后,我就不再和他说话了。饭熟了,最多喂一声,今天竟破天荒地买了冰淇淋,自然意外了。
我进屋来,扭开电扇,打开书本,准备写作业,门外传来“咻咻”吮吸的声音,还间或有一声啜泣。父亲感动得哭了吗?我自嘲地笑笑,会吧?这么多年来,他不是一直都是醉生梦死吗?
摇摇头,趁着太阳未落,我得赶快把报告写完。
中午到食堂就餐,和嘉萱坐一块儿。嘉萱见我顿顿小菜,今天放出话来要请客,我恭敬不如从命。嘉萱叫了一个鸡肉炖木瓜,一个红烧鱼。菜一上来,我俩就埋头开动,忽然听见身边的喧哗声,朝门口一看,刘宇轩来了,一身休闲的蓝白装,正晃着一串钥匙进来了。因为又高又帅,还有那招牌微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我招头看了一眼,又勾下头,耳朵里满是那些叽叽喳喳,心想:穿成那样,怎么到食堂来了?
刘宇轩在人堆里发现了两个不看他的女生,认出了我俩。
“嘉萱,兰心——”
他笑着来到面前,一脸灿烂,尤其是那双大眼,放着光,仿佛发现我俩不是人而是两大堆金子。
他看一眼桌上的菜,皱起眉头:“就吃这些?”
“你要吃些什么?”嘉萱反驳他,“这里是食堂,你以为是西餐厅!”
刘宇轩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请你们去吃一顿!”
我摇摇头:“不了,我已经饱了,你和嘉萱去吧!”
刘宇轩朝嘉萱使了个眼色。
“去吧,兰心——”嘉萱拉着我,开始发起嗲来。
“不——”
“要去,——兰心——求你了——”
求我去吃大餐,我暗笑了。
“好吧!”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
嘉萱拉着我,出了校门,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奥迪”,刘宇轩朝那辆新车走去。
“表哥,你又换车了。
“嗯!”
我虽然知道刘宇轩一定生在富有家庭,但他父母这样娇纵他,还是个学生就这样,还不成个“纨绔子弟”。
白色“奥迪”载着我们去了闹市——市中心的环形广场,选了一家韩国餐厅,才落了座。
“今天要请请你们好好尝尝韩国特色烤肉。”
店里人很多,飘散着各种佳肴的香气。刘宇轩并没有停步,只是带着我俩径直往楼上走。拉开一扇门,进了一间房。全是韩式风格,正中间有个小小的火灶,上面搁着烤肉架。身着朝鲜服的小姐端着许多烤肉的原料:五花肉、生菜叶、鱼片、蘑菇…刘宇轩麻利地淋上油,放了几块肉上去,立刻“滋滋”地响了起来,香味就出来了。他夹了几块肉,再烤了几个蘑菇,撒上盐和香料,用竹签穿好,送到我面前。
“兰心,尝尝看——”
“表哥——”嘉萱撅起嘴巴。
“马上就给你烤,你个小馋猫。”
我把那串烧烤塞到嘉萱的嘴里:“你先吃,我还很饱。”
嘉萱瞄了刘宇轩一眼,接了过去。
实在是忍不住肚里的馋虫,自己也学着烤了两朵蘑菇,蘸着酱汁送到嘴里,味道的确好极了,脆脆香香的。
嘉萱吃到蘑菇:“哎!真好吃。兰心,你还记得那次到大青山野营吗?那次的蘑菇也是超好吃的——”真是小馋猫,只记得的吃的。无由地,让我想起那个不真实的夜晚,“靳哲人”三个字又窜进了脑海。
“兰心,尝尝这个——”我抬起头,甩开那些事。望着刘宇轩帅气而热情的脸,只觉得温暖而舒适。他是个不错的男孩,我喜欢和他呆在一起那种窝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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