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混乱的赠送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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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前景多么美妙,对于我们来说,低下头专注于我们手中的工作还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不要忘记时常抬起头看世界上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王林《信息高速公路:中国怎么办?》
经过乞巧节后成为比翼鸟的男女,数不胜数。同样,成为闺门怨妇,单恋一枝花的人也不少。更主要的是,会有甲送给乙,乙却送给丁,丁又送给乙,等等如此混乱的赠送仪式。目前,我眼前就是这样。
青青姐满脸通红,紧张得直拽着衣袖,时不时摸摸衣袖里的荷包,还偶尔偷瞄一下四少爷。而四少爷身后一大群姑娘都不敢上前,有一个长得有点姿色,看上去像小户人家的小姐模样的姑娘突然抬头,双眼放光,好像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定,立马冲到少爷面前将自己绣的荷包塞给四少爷转身就跑了,也不管那荷包掉在地上。其他姑娘相继模仿,最后只见四少爷脚下十几个荷包。但四少爷并没有将其拾起来的打算,抬腿就走。青青姐也像是受到了那十几个荷包的鼓励,迈出一大步将少爷拦下道:
“少……少爷,请……请您收下,当我谢您的收留之恩……”她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少爷。但少爷只是看了看长今姐,长今姐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四少爷,并接过所有男子抛来的鲜花。
“小菊,你的荷包呢?”四少爷突然问我。
“啊?”我狂晕,四少爷什么意思啊?
“啊什么啊?青青都准备了答谢本少爷的荷包,你是否也应该准备呢?”四少爷戏谑地说,但双眼却看着长今姐。
“我……我没绣……”其实很不好意思,做为一个标准的姑娘,不大会用针线那是很丢人的,乞巧节拿不出荷包对我们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不精于刺绣就是不贤慧。
“哦?那就算了吧!“四少爷摆摆手,但并没有去接青青姐手中的荷包。青青姐满脸失落。
“你们自己去逛,我和长今到湖边走走。”四少爷说着就拉着长今姐便向幽静的地方去了,也不管长今姐那愤怒的眼神。两人远去留下一地的鲜花和荷包,真是可惜呀!

“小菊,我不舒服,先回府了。”青青姐脸色苍白没等我回答便向府中走去,我对着她的背影嘀咕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于是这个乞巧节便成了我一个人在大余街上闲逛。本来人就小,而且长得也很孩子气,所以我到不担心有人会送我花。我在地摊上东看看西瞧瞧,那边有个糖人摊,一大群孩子围在旁边,我也十分怀念那香甜的味道,便凑了过去。看那老人家闲熟的手法,两三下就活脱脱的一只大公鸡,然后按上小棍儿,起糖插在束好的草垛上。然后在孩子们的惊叹声中老人家露出骄傲的神采,说:
“小鬼头们,你们知道凤凰是什么样的吗?要不要看?”我也随众小孩儿点头。于是老人家又龙飞凤舞几下一个展翅欲飞的大凤凰便出现在眼前。我咽了咽口水,虽然衣袖中有几两碎银,但那不是我的。我的工钱听说被爹爹提前领了,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顺便闻闻那香甜的味道。
“这个凤凰给她吧!”一回头是王公子,他对我笑了笑,示意那老人家将凤凰给我,我很不好意思伸出手去接,但老人家又一直支着手,所有孩子都看着我。王公子和风待卫也看着我,我才接过那凤凰,红着脸道:
“谢谢王公子!”我低着头不敢看。
“你家少爷呢?”王公子问
“少爷去别的地方了,叫我们自己逛。”我恭敬地回答。
“和长今一起?”王公子疑问中带着肯定。
“回公子话,长今姐是随少爷一起的。”我想这种事情还是老实回答的好,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圆这个谎。
“走吧,一起去找你家少爷。”王公子抬腿走在前面。而我拿着个凤凰不知是吃还是不吃。
“你不吃吗?”这次是风侍卫问我。我心一惊又想起了上次的“有间酒楼”事件,所以立马回道:“当然要吃。”说完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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