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突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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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发生了就不可能忘记,即使忘记也只是暂时的记不起。
——《千与千寻》
“出来!”风侍卫突然一声大喝把我的魂儿拉了回来。然后就听见唰唰地衣服摩擦声和金属声。这时才看见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各自手持刀或剑将我们围在了中间。风侍卫早已拔出了剑护在王公子前,而少爷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手握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长萧将长今姐护在身后。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立无援了,不禁在心中腹诽一番,这就是丫头的命啊!在面临危险时我应当做什么呢?逃!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我一小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式,所以像所有女子一样——“啊——”我只能双腿发软地惊声尖叫。一把亮晃晃的刀突然向我砍来,我的叫声嘎然而止,我只是努力睁大眼睛惊恐莫名,眼前一片黑暗一闪而过。我还来不及想,果真是以前生活很苦地时候总想死了算了,也猜测死的时候会想什么。但真正死亡来临的是如此的突然,什么都来不及想连恐惧也没有。伴着长今姐的嘶叫声我双眼没了焦距,只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或许应当说是看着自己死去。
“当”一把剑擦过我的脸挡住了大刀汹涌的来势。然后那把剑与刀几个来回,长今姐惊恐地跑到我面前问我好不好。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把剑的主人是一个跟风侍卫一样穿着侍卫服的大个子男子。只是一个背影而已,大约有一米七八左右,宽肩、阔背、窄腰、长腿,他始终因为打斗背对着我。
“啊!小菊你脸受伤了!”长今姐盯着我的脸看,立马掏出手帕给我捂上。现在我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似乎有稠稠地温温地水流出来。托疼痛地福,我的脑子已经不支想那些乱七八糟地东西了。只见已有十来位侍卫将我们护了起来,双方僵持不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好大胆子!”这时的王公子不似之前那如阳光般灿烂的样子,那是一种藐视群雄的气度,没有任何表情,但却让人感觉仿佛比看见凶狠在妖魔鬼怪不可怕。

“凤君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中年男子略带沙哑地命令道:“上”。
十几名黑衣人同时发起进攻,气势逼人。但王公子,噢不,应当是凤公子的侍卫也不吃白饭的。向个来回都没让黑衣人找到空子,对方似乎发恨了,又是那个声音“出杀招!”我感觉到所有人都比之前更为紧张了,而这个安全的圆圈范围也小了。一股腥热喷到我的脸上,和我的血混在一起,我瞪大眼睛,请相信我这将是我辈子眼睛最大的时候。我主这样呆呆地看着一个侍卫倒在我脚下,脖子上一条深深的血口还咕碌碌地向外冒着鲜红色的液体。那个侍卫还不停地抽搐着,双眼有着不甘心、憎恨和遗憾,但更多的是痛苦!
我的头好痛!好痛!我满眼都城是血,手上、脸上、身上、娘的身上、爹的身上,到处都是!一个小小的女孩摔倒在死人堆里嘶叫着、痛哭着,她的右眉毛和右睫毛上是干了的血迹粘住了右眼,泪水顺着干涸的血块儿流。她爬起身来不停地中中踩着尸体往前奔跑,跑两步又摔一跤,她的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偶尔还被一条手臂、一条腿或是一只手所拌倒,膝盖早已磨破了,只剩一团早已看不出是什么的黑色流着可能被人称为血液的黑色液体和一节白花花的骨头。一双已经看不出是手的东西不停地在死尸上扒拉着,寻找着。推开最后一具尸体下面是一具抱着一颗人头的少年。那颗头上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应当说是盾着砍下他头的那个人。小女孩儿立马将那颗还在滴血的头抱在怀里大叫“爹爹——”,已经听不出那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那女孩儿口中开始渗出血来。“噗”一口血喷在了那少年的尸体上,然后便晕何至在尸堆里。那是什么?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就如烙在我心中的图腾一般,清晰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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