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裙摆，让其伏帖地在自己的臀下，不失优雅地抬腿坐到副驾驶室里，说：那就麻烦司马大哥了。
司马似乎是在张笑妹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就连声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张笑妹就抿着嘴微笑，很矜持的样子。
司马侧脸看她，她的脸色红润而妖媚，或者说是诡异。是的，是妖媚而诡异。司马曾经不止一次偷偷猎取过她的美色。每次开会的时候，司马总是喜欢选择一个能与张笑妹并排的地方，他好看得见她的侧面，他喜欢她的侧影，灯光或者阳光，融融地照在她的侧面的脸上和脖颈上，细腻的轮廓，茸茸可亲，她的睫毛，眼窝，分明的颧骨，尖而润的下颌，无不让司马冲动而迷乱。
司马的前女友曾经一针见血地总结司马，说他是一个色情狂。当时司马没有在意，他只知道和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无法抑制自己内心涌动的**，他永远处在状态里，亢奋里。后来他们分手后，司马才清晰地意识到，他的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女人，其实很多时候的渴望女人，并非仅仅是因为性的冲动，而是那种感觉，那种有美女在身边的感觉。女人应该是一种氛围，男人需要在女人的氛围里，男人只有在这种氛围里才可以激扬，才可以勇敢，才可以在纷扰世界里冲锋陷阵地去为爱而战斗。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会频频回头，搜寻大街上的女人。也许很普通的一个女人从身边经过，司马都会能寻找到一点值得他驻足回望的理由。他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有可爱的地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这也就是这个女人存在的真正理由。司马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观点是真理还是谬论，但管他呢。其实，有时候暧昧着，混沌着，要比清醒着，明白着，裸着来得幸福。司马知道，无论自己怎样的超脱，怎样的无所谓，但在爱的旅途上所受到的伤害，真的很疼很痛。冥冥中，我们都在渴望着一份真爱。
车子在霓虹里慢慢穿行。路上的行人虽然少了不少，却还是有着相当的数量。L城的夜是热闹的，是繁华的，因为，大概，有好多的人，尤其是年轻的人喜欢夜色，喜欢夜色里的都市。
张笑妹坐到车子上后，一直抿着她那好看的小嘴，不说话，也没说她要去的方向和地点。司马当然也不会问。他明白，只要他开口一问，她一定会说她要去的站口，而若不问，那么，他们将一直在路上。
司马又偷偷看了看蒙胧灯光里的张笑妹，他知道，这个一直坚强者遮掩着的女孩，此刻内心里一定乱麻一堆。因为司马明白，女孩沉静的外表永远是心乱如麻的挡箭牌。司马放上一张光碟，车内响起一首梅艳芳的《空城》——
城市已睡着了 只剩下霓虹在燃烧
那是寂寞的符号 黑暗中张狂放肆的招摇
如果我逃不掉 男欢女爱的苦恼
可能是夜色太好 可能是我贪图一个依靠
不想再一个人飘 强颜的笑越来越显单薄
音乐一响，司马立即看到张笑妹的身子一震。她回转过头来问：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
司马一笑，说：我当然知道。
张笑妹追问：快说，到底怎么知道的？
司马忽然得了勇敢，望住她的眸子，说：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了解他的一切。
张笑妹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心开始突突直跳，她的眼睛里只有了一片霓虹迷乱，耳中只有一曲《空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在城郊的一座楼房下停了下来。
张笑妹看了看外面，说：这是哪里了？
司马说：我的空城。上去坐坐。声调坚定而不容推辞。
张笑妹犹豫一下，轻声说了句不了吧。
司马的声音更加柔情起来，他突然将音响推到最高，车内的气温升腾起来让人窒息。司马一把拉住张笑妹的手，朝怀里揽来，嘴巴就迅速吻上了那张好看的小嘴。
张笑妹并没有怎么反对，也没有怎么主动，只是任由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体上摸索亲吻。
爱分明是圈套 步步险招 明知是深渊却往里跳
不想再一个人飘 不想再让寂寞追着我跑
当我不再心高气傲 你将看到 一种属于女人的潦倒和无可救药
夜已深 窗外一座空城 一个人 面对着沈沦
《空城》唱毕，车内瞬间寂静下来，只有急促的喘息。
张笑妹这时候伸出手来挡开司马的唇，幽幽地说：你说的那枝钢笔让你扔掉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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