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夜灌叮当
自从实行军事化、集体化、和大兵团作战，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就成了私有的、不跟形势的、与**格格不入的、陈旧的“桎梏”。所有的家庭，似乎都是“非法”的，都应该在**即将到来时自行消亡。因为它与即将到来的**完全的水火难容。各家各户的门框、大门都没有了，院墙也扒掉了，吃饭睡觉干活劳动，都是集体统一行动，许多人都不需要“回家”了，就连夫妻之间的男女问题也被忽略不计了，哪里还有什么“家”？
男的女的分开，统一睡大通铺以后，分别住进了被称为“集体宿舍”的大屋里，那银官儿当然也得睡大通铺了。她把两个孩子送到连部的托儿所，要劝他妈季氏上敬老院。季氏是个“不服天朝管”的佞根，她哪里也不去，要一个人守在家里自己过。她把银官儿骂了一顿，银官儿管不了她，就依了她，对大食堂的人说他老妈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到大食堂里去吃饭，大食堂就按时给她送饭吃。
银官儿为和他妈赌气，报名到坡里去“万亩丰产方”浇麦子。排长为了搭配劳力，让银官儿和另外一女两男去拧“拧不够”（拧不够——一种人力汲水的机具），去浇那块丰产方和另一块“卫星田”。银官儿和一个男人为一班儿，另外那一男一女为一班儿，互相替换着拧和歇息。
那天，上级要求搞夜战、放卫星。吃过晚饭，他们就又拧起来。天很黑，只能借着星光拧水。银官儿正拧着水，从夜幕里隐约瞧见那另一对男女，坐在远处的黑影里，身子靠得很近。
银官儿看见了，心中就生出一份**的火焰来。
银官儿的裤腰带本来就非常松弛，总是扎不紧，男人一拽就会掉裤露臀，与他好过的男人已经为数不少，她的感觉是一个样的相同，所以她不大把男女间的事情当什么秘籍，于是对于廉耻是没有深刻印象和尺寸的。这一个夜晚，她忽然觉得必须要男人了，就进一步放松了那松弛的腰带，打算享受一下这久违的**时光。
她在那拧不够有节奏的“叮当”声中冲男人说：“喂！我鼓得慌了，想去尿尿，你自己拧着点儿。”男人答应着，她撒了把，只走下两步远，就褪下裤子，掘起**，尿了起来。撒尿是假，用以调动男人是真。那男人边拧着水，就借着星光瞧见了她白白胖胖的腚，那下面的东西一下子挺直和抖动起来。银官儿尿完了，接过拧不够的把手，对那个男人说：“喂！俺一个女人家，撒泡尿，你怎么还看着呢？”
男人说：“俺没看见，闭着眼来！”
银官儿说：“竟是瞎正经，就是看来嘛！”
男人说：“看见了也白搭，只能解解眼馋。”银官儿说：“说实话，光眼馋么？”男人说：“不光眼馋，想得厉害，恨不能一下子抱住你！”
银官儿说：“你甭想好事儿，俺不愿意！”
男人说：“你不愿意不要紧，我有办法让你愿意？”银官儿说：“你胆子小，大概不敢吧！”
男人一手扶着把，凑近了，一手摸她的脸蛋儿。银官儿撒了把，股低下来去，摸了摸他那东西，悄声说：“这么粗？这么长？”男人情不自禁，想放下把手去抱她。银官儿说：“先别，别让人看见了，再忍一会儿！”她站起来继续拧那只把，不再说话。
于是，那拧不够又很有节奏的“叮当叮当”响起来。这时候，银官儿看见那两个男女的黑影已经消失了。
男人忽然说：“喂！这么大的两块地，又深翻了三米深，很陷很陷的，浇进水去就渗了，恐怕今辈子也浇不完啊，咱干脆别拧了！”银官儿说：“不行，要是有人来检查，见咱不拧了，不得给咱插白旗呀！”
男人就说：“我有办法！”
他让银官儿停下，把那铁链子从齿轮上摘下来，放在齿轮的一侧，只听汲水铁筒里“吱啦”一声响，里面的水全都落回到井里去了。再拧时，齿轮边沿摩擦这并不转动的铁链子，照样地发出汲水时的“叮当”响。可是拧起来却是几乎没有重量，非常轻松，像玩游戏一般。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