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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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风的出色表现,令他的威望疾速攀升,在这个时代,实力显得分外重要。
一路都有人出面打点,他也轻松得很,一个人取了一瓶酒靠在围栏的端柱上欣赏着繁星密布的美丽夜景,这个时代的酒不烈,若以度数记,大概也就三十度的样子,那电影中古人大碗喝酒的事也就不怪了。
蟋蟀低鸣,夜风轻抚,秦御风灌了一口酒,默默出神,有些怀恋在那个世界的日子。
“秦先生,今天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呢。”乔朝容甜美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秦御风吓了一跳,忙起身施礼。
这大小姐与白日相比,皮肤似乎更白皙了,在月光下披上一成淡淡的光泽,暗香浮动,看着她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乔朝容见他呆瞪着自己,俏脸微红,一旁的妹妹乔夕颜不悦哼道:“你这流氓看个什么!”
秦御风暗责自己失态,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两姐妹各具风情,若二小姐的美丽是青春活泼,夺人心魄,那大小姐就是另一种不同的味道,秀气迫人而来,端庄娴雅的外表里藏着无限的风情和媚态。
大小姐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手,道:“秦先生,爹爹在书房等你,有要事相商,请恕朝容失礼了。”衽为礼后,袅娜多姿地走了,隐约还能听见二小姐的抗议声。
“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教训他!”在回房的路上,二小姐挥舞着小拳头叫嚷道。
大小姐点着她的额头笑道:“教训他干什么,人家又没开罪于你。”
二小姐不满道:“怎么没有开罪,你没看见他看你时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么!”
大小姐俏脸一红,垂下了头。
二小姐瞪大美丽的眼睛,跳到一边,吃惊道:“姐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大小姐娇躯一颤,掩着脸嗔道:“你这丫头真不害臊,胡说个什么,你才看上~看上他了。”
二小姐俏皮的拍了拍酥胸,嘻嘻笑道:“那还差不多,姐姐,那小子虽然不错,但你可要把持住自己哦!”
大小姐对妹妹知之甚深,你越是反驳,她越是来劲,她加快前进地脚步,不再答话。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
秦御风走到书房,入内见乔公。
在泛黄的烛光下,他正埋头看书,面目的轮廓清楚分明,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秦御风施礼轻声道:“乔公。”
乔玄放好竹简,微笑道:“来了,坐吧!”
两人依位而坐后,乔玄道:“今天辛苦你了。”
秦御风叹了一声,道:“哪里,乔公你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乔公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天柱山距此还有不到十里路了,我想你明天陪我走一趟。”
秦御风抱拳道:“乔公客气了,若有吩咐,御风无不从之!”
乔玄摇头笑道:“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今夜我心绪不宁,明日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好好休息吧。”
秦御风点头告退。
经果秦御风自己的推敲,他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待的京口就是后世的镇江。
歇息了一日,第二天乔玄便带着包括秦御风在内几个护卫往天柱山行去。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早已涨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向东北方向走了半个时辰,便见到天柱山了,此山山水天成,古朴幽雅,岿然耸峙于扬子江心,与对岸象山夹江对峙。山高七十多米,周长两千余米,碧波环抱,林木蓊郁,绿草如茵,满山苍翠,宛然碧玉浮江,是万里长江中唯一四面环水的岛屿。
此山被当地人称为“中流砥柱”、“镇江之石”,气势磅礴;加上山寺隐约,林木苍翠,水域广阔,环境幽美,宛若人间仙岛在水中缥缈,即是蓬莱仙岛也不外如是!
秦御风一行站在渡口隔江望山,清凉湿润的河风扑面而来,乔玄身着白色长袍,捂着胡须吟道:“日落烟生江雾昏,微茫星火沿江村。忽然飞镜出东海,万里一碧开乾坤。”白袍飞舞,旭日东升,乔玄颇有一股仙人的味道。
清澈碧绿的河水静静地流淌,淡淡的水雾围绕在身边,清凉的河风吹过,河面掀起了一层鱼鳞似的涟波。
轻摇扁舟,畔于江上。
面容苍老的船家划的是自己家的小渔船,只能乘两三人,最后决定由秦御风陪乔玄过河。
渔船轻快地在江面行驶,乔玄负手屹立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天柱山,微生感慨,自语道:“此山迎江而生,四面环水,清波翠碧,山势雄奇,焦先生还真会选地儿,此处确是一神仙之地呀!”
乔玄奉命不远千里,南下江南,一路颠簸,也算吃尽苦头,心中对那焦光多少有些不忿,“三诏不起”,却不知是有大才看透万世,还是无才不敢入世?
踏上天柱山,并非野草齐身,无路可行,渡口边上,立着一块宽一米,高两米的大石碑,上面刻着‘清风观’三个潦草的大字,笔锋苍劲有力。
一条由碎石砌成的羊肠小径穿过参天的树林,直通清风观。
道路两旁的草叶上一串串露珠,就像一串串小宝石,映着稀疏的阳光,闪烁出五彩缤纷的光点。
黄莺翠鸣,阳光银碎的照在林中,秦御风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乳白色的薄雾飘浮在前方竹林上空,像一幅美妙的轻纱覆盖着仙女的脸庞,小竹林里朦朦胧胧,犹如仙境一般。
“回流时光,沧沧茫茫女声幽幽唱,琴声铮铮流转琵琶说尽红尘事,三千年来众生相。”悠扬的琴音和那轻柔不带一丝杂质的美妙仙音透过薄雾直透秦御风与乔玄耳际。
这悦耳仙音有时如袅袅的轻烟,有时如万顷波涛卷来,有时又轻盈如羽衣。
秦御风二人顿足而立,这是怎样一种音乐,那些什么贝多芬,莫扎特完全不能与之相比,随着浅浅舒缓的琴音与那黄鹂振箫的美妙歌声,秦御风有一种想要拨开薄雾,认真看清的感觉。
秦御风与乔玄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均是好奇,这会是怎样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她又怎会在这寂林之中歌唱!
怀着好奇心,两人随着声音在旁边的竹林中向前走了一百多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暖人的阳光照在身上。
竹林中出现一座翠绿的青竹阁楼,阁楼边缘有一圈篱笆,挨着篱笆长满奇花异草,彩蝶翩翩飞舞,蜻蜓静立空中,这一切更像一幅唯美的图画,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这时,秦御风与乔玄都将注意力集中到阁楼下那背对着他们的弹琴女子身上,在一株雪白的梨花树下,只见那女子盈盈站起,转过身来。
其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秦御风向来沉稳,也不由得升起一种惊艳的感觉。
她头上梳着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黑白分明,顾盼时水灵灵的彩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雪白地蚊纱,腰间束以墨绿的宝带,垂下数缕璎珞饰物,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她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与大自然的景色融为一体,揉合而成一幅古典美人图画。
以二乔的美色,亦要在风情上逊色半分,可见她是如何引人。
她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飘到秦御风身上来,滴溜溜打了个转,又飘往乔玄,嫣然一笑,欠身道:“婉心已经代师傅在此等候多时,乔公请吧!”
乔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逼视着楚瑜芸漂亮的双眸,淡漠道:“你师傅是何人?”
楚瑜芸依然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笑意嫣然的答道:“乔公若是连这点胆量也没有,凭什么请我师傅出山呢。”
乔玄心中虽对这绝美女子有些疑虑,却也未见他有所犹豫,他吩咐秦御风守在外面,独自一人走进阁楼里去了。
秦御风端守在门外,目视前方,中规中矩,无视美女在侧。
碧婉心站在他身侧,扫视着他的虎躯,美目一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娇躯香喷喷的,诱人至极。秦御风忍不住侧目望去,她美丽的面蛋儿,不施半点脂粉,美靥洋溢着青春的光辉。
碧婉心俏脸一红,娇嗔道:“我问你话呢?”
秦御风心头微跳,他是一个感情不易外露的人,淡然答道:“秦御风。”
碧婉心千娇百媚的白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移到他背后,狡黠一笑,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长剑,威风凛凛的娇喝道:“看剑!”
秦御风转头一阵愕然,但见眼前剑光刺目,不敢怠慢,拔剑出鞘,‘当!’的一声架住这美女凌厉无比的一剑,只觉对方力道毫不逊色于男儿的臂力,更使他惊讶是对方的剑似带著一种黏力,使自己无法展开剑势。
秦御风一边招架,一边恼道:“你这是干什么?”
碧婉心脸寒如冰,秀眸射出锐利光芒,娇喝道:“身为一名武者,防备如此松懈,该杀!”话音刚落,她就像变了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进,一把长剑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攻来。
秦御风又气又怒,气的是自己色迷心窍,竟然失去了最基本的防范意识,若不是她出言提醒,自己怕是要受伤了,怒的是这美女竟要对自己下杀手,那股无言的怒气叫他发狂!
秦御风被她先前一轮急攻,杀得招架乏力,虽说自己输亏在失了先手,主因仍是对方剑法高明,更胜自己半筹,她的功夫暗含太极八卦之力,脚走天罡,剑招御风,形如流水。
秦御风大骇,这刻哪还敢有保留,双手握剑,看准时机用力横扫,角度力道均拿得无懈可击。
碧婉心臂力自然是比不上秦御风,小手发麻,攻势不由一顿,她秀眸闪亮,在电光石火间侧身让开秦御风刺向胸口要害的长剑,手腕一转,长剑由下而上,巧妙地弹击在秦御风的剑上。
秦御风险些长剑脱手,大骇下向后急退。
碧婉心剑光大盛,轻易地抢回主动,剑势开展,飕飕声中,奔雷掣电般连环疾攻,不教对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秦御风时才真正体会到古代先人的厉害,她年纪不会超过自己,武艺却实在胜过自己一筹不止,不过这
只是纯以剑法论,自己的长处却是纯属的杀人之道,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是致命武器,今次若要活命,看来是心软不得了。
一边运剑封架,另一方面将手探于腰际,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突击。
碧婉心越打越勇,每一个姿势即活力十足又飘洒若仙,既可怕又好看又诱人。
秦御风故作力有不殆,步步后退。
碧婉心咯咯娇笑,长剑吞吐不定间,忽然一剑抹来。
秦御风举剑横挡。
‘当!’的一声脆响,秦御风的长剑应声脱手飞出。
碧婉心呆了一呆,因为明显地是秦御风故意甩手,让她把剑劈飞,而她用猛了力道,身子不由地向前扑倾过去。
他清楚的看见秦御风深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冷然的光芒,电光火石间熟练地从腰际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直指自己雪白的脖颈。
秦御风有力地双手微微颤动,他第一次杀人如此的犹豫,她那好看的双眸直盯着自己,带着纯真的眷恋,竟要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秦御风微微一叹,向前探身,右手成刀状,向她握剑的手砍去,碧婉心手里的长剑掉落在地,他双手如同铁箍一般反手擒住她洁白的皓腕,冷声道:“你可服气?”
碧婉心小脸发白,心有余悸,没想到一个玩笑差点让自己小命难保,低声道:“婉心服气了,你抓得人家好痛。”
她那娇滴滴的模样与先前截然不同,秦御风心里一软,向前一推,碧婉心不由的倒在地上。
碧婉心全身放松,完全放弃了反抗的软躺地上,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嗔怪的道:“你真狠心,看,把人家手都弄疼了。”
秦御风哭笑不得,自己和她刚才可是生死相搏的敌人,收起自己颤动的心,冷然道:“你为何要杀我?”
碧婉心躺在地上,闪动着美丽的双眸,吐了吐舌头,无辜道:“人家只是一时手痒,想试试你的身手嘛!”
秦御风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碧婉心察言观色,见秦御风消气了,娇嗔道:“还不将人家拉起来!”
秦御风为之气结,但很难如此狠心的对待这美女,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捡起自己的长剑入鞘,侧身而立。
碧婉心一副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娇憨神态,不住偷看著气鼓鼓的秦御风,温柔地道::“你发怒的样子真好看!”
秦御风心中一颤,暗暗皱眉,这女子的魅力毋庸置疑,自己都有些把握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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