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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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喜鹊喳喳地在杨树上高歌,准备迎接客人的来临;燕子,唧唧地在高空中盘旋,追逐那半空里的蚊虫;一行白鹭,在竹林里飞起,排着雁队,匆匆地赶到河边,在浅水里围啄那小鱼小虾。阳光还未升起,忍受了一晚肌饿的鸟儿们,就迫不及待地飞离了自己的巢**,紧张地寻找着可口的早餐。
这一大早,小红就摁响了小兰的家的门铃。小兰开门一见来人是小红,便把她让进门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问:“你这一大早就来串门,有什么事情吧?”小红笑着说:“小兰姐,谁规定一大早就不能串门?当然是有事情而来。可这事情不是坏事,我是来请你,和我们一块到小芹哪儿爬山去。”“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你们是准备去爬山。我带着孩子,能和你们一起去吗?你们是哪些人去?”小兰问。“这你都猜不出,还有谁能和我们一块去,不就是他吗?”小红笑着看着小兰说。小兰一下就知道了,这是白副县长他们一块去。但她还是问小红:“他,是谁啊?这大晴天的,孩子是个累赘,我怕晒着孩子,我不去!”“你真猜不出他,还是故意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他立下了军令状,非要请动你的大驾。你如果不答应我去,我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对你直说了。”小红要挟地说。小兰无奈地说:“我真的不能陪你去,你们自己去多单纯,何必要我母子俩陪着?”小红摇着小兰的肩头,小声地说:“我是为天翔的父亲立下的军令状。你真不去,我说不定会把这秘密不经意捅出去。那时,小兰姐,你可别怪我了。你知道,我这嘴有时候,自己真管不了。这就看你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让我如愿以偿。”小兰想了想问:“你们还有谁啊?是不是除了白副县长还有其他人?”小红回答说:“就小芹我们一家五口,没别人。”小兰听了小红的话说:“那好吧,。等孩子醒来,我就准备好,同你们一块儿去吧。”“好姐姐,你真乖!我回去复命去了。我们准备好东西,就来叫你。你可啥也别准备,只准备带天翔这东西。”说完,在小兰的脸上亲了一下,像小鸟似的,飞出了小兰家。
不到一个钟头时间,小红提着蛋糕来到了小兰家。小兰已经把儿子抱起来,早给他洗脸喝了牛奶。儿子正在沙发下站着,玩他的玩具汽车。“兰姐,收拾好了吧?赶快吃点蛋糕,我们就出发了。”小红把蛋糕递给小兰。“你不吃吗?”小兰问小红。“我吃过了。小翔翔,你吃不吃妈妈给你卖的蛋糕?”小红边回答小兰,边同天翔说。“我要,要蛋糕。”天翔稚气地问要。快到两岁的天翔,见有吃的东西,他还客气吗?小红到餐桌上,从小兰正吃着的蛋糕掰了一小块,递在天翔的小手里。“他刚喝了牛奶,你可别让他吃撑着了。”小兰告诉小红。“这点就撑住他啦?你放心地吃吧,我不会再给他的了。翔翔说,是不是啊?”翔翔充耳不闻,照吃不误。
今天到小芹处玩,是白副县长自己驾车。由于到小芹哪儿的公路,只是沙石路面。并且弯多坡陡,小轿车上去,非常费神。所以,白副县长选择了北京202的吉普。这有加力的车,适合山区不好的路面。白副县长开车载着小红、小兰母子,驶离了县城,向西南的上山路行去。驶上沙石路面,白副县长减慢了车速,小心翼翼地驾驶。虽然这样小心翼翼,但是吉普还是不停地在路面跳跃。这可乐坏了小天翔。他坐在小兰的双腿上,有时候身体被震动得一上一下,他就高兴地对小兰说:“妈妈,摇,摇,摇车车。”那可不是吗?小翔翔把这吉普,当成了他坐过的小摇车。逗得小红也小着对他说:“翔翔,这大摇车好不好?”“摇,摇。好,好。”翔翔回答说。
吉普转了几个弯,翔翔也蹦跳累了,坐在妈妈的腿上睡着了。小兰这时,才放眼从车窗口往外望。这沿途都是山地,地里种植的豌豆已经收获了。还有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小麦,已经现出了淡黄色。再十天半月,小麦也可收割了。在山地西南方,山上全是郁郁葱葱的松林。偶尔可以看到掩映在山林中的村落,青瓦、黄墙以及房后的翠竹林。令人不难想到,那庭院深深,小径幽幽、竹随风摇的情景。如果你厌倦了大城市的生活,讨厌那大城市的空气,想隐居山野,闻清香的空气,听林木的奏鸣,看翠竹的舞蹈。这里的农舍,那可真算得上世外桃源。小红见小兰出神地望着车窗外,便对她说:“小兰姐,你看这山野的风光还不错吧?”小兰收回眼神,搂了搂睡着了的翔翔说:“是很久没出来看看了,这沿途的景物,变化也太大了。特别是那掩映在林中的房舍,多幽静的去处啊。”小红笑着对小兰说:“小兰姐,你的话像在写诗呢。你还想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儿出来,这下可知道出来的好了吧?”“看你说的,谁不想出来玩?我是担心翔翔。带着他出来玩,可真是个包袱。怕影响了你们的兴致,那还不是我娘俩的罪孽。”小兰说出了想说的心里话。“小兰姐,你可想多了。翔翔不也是我们的儿子吗?带他出来,还怕影响我们吗?你这话,以后就别再说了。”小兰感激地点点头。

白副县长的吉普,在慢慢爬行了近一个钟头,车才到了半山中的林区。小芹就在这林区半山的一所两层小砖楼房里,和另一女同事轮流,担任白天的林区看管。晚上,可就是另两个男同胞轮流上班。本来,今天不该小芹上班。小红告诉她,白副县长他们今天要去她哪儿玩,她就和同事调换了班,在小楼顶等着白副县长他们。当白副县长的吉普到了楼房前,小芹已经下楼打开了房门,迎接他们的来临。小红等白副县长的车停下后,走出车来,转身叫小兰把睡着的翔翔抱给她接着。小兰还没将翔翔递到小红手里,小芹已经走来,对小红说:“还是我来抱孩子,我正闲得没精打采。你坐车,这路也不好走,别把手脚颠簸麻木了,把孩子掉地上。”“你来,你来!你这当小妈的不抱,也说不过去。”小红笑着对她说。“当小妈就当小妈,我儿子翔翔多乖啊。其他人想抱,想这样叫,怕小兰姐也不答应。等你今后有孩子了,我仍然叫她叫我小妈。”小芹也嘴不饶人。当小芹接过翔翔,看着他那甜睡的样说:“看,我儿子睡得多乖。小妈抱抱宝贝,一会儿给你好吃的东西。”小红见小芹这一副渴望当妈妈的样,就对白副县长和小兰说:“你们听听这小芹的话,这小妈的称呼,她可是叫到点子上了,用不着别人教。”
这时,东方的山头上,太阳才露出了它的笑脸。早晨这松林中的松香味,清新又浓郁。小芹把小翔翔抱到二楼,放在自己的床上。随后她用一块薄木板,把床边栏了起来。不然,就怕翔翔醒来后摔下床来。小芹做好了这工作,才放心地走下楼来,把白副县长三人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楼顶上搬。楼顶,是一个十六平米的方形瞭望台。瞭望台四围的胸墙,是用砖砌成,有一米高。在胸墙周围,用角钢焊接,搭起蓝色铝材顶的凉棚。人站在楼顶,可以见到数千亩的松树林。小芹所在的乡政府,就在更西南面约三公里的山腰。乡小学的校舍,也紧挨着乡政府。小芹和丈夫,就住在小学的一幢楼房的三楼。她每天上下班,都要走近两小时的山路。所以,小芹长年累月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也锻炼了小芹的身体。本来就身体好的小芹,这几年来,更是活蹦乱跳,也不怕扭了脚、腰。
这林区,是飞机在七十年代播种的。松树在这二十多年后,都长成了材。管林员每天在瞭望台用望远镜观察,如果发现异常情况,就会通知林业公安、乡政府。乡政府也会通知离事发地最近的村子,在林业公安没赶到前,参与处理突发事件。比如滥砍乱伐、偷伐,火灾等。也因为有这样的维护林区的机制,自从建立封山育林的规定以来,林区还没出现过重、特大事故。小芹她们监管的林区,也年年被评为省级优秀林区。
白副县长站在瞭望台上,眺望西面。西面一条大河,顺着成昆铁路蜿蜒流动。当火车上下行的时候,人仿佛见到两条灰、白的巨龙,在莽莽的群山中,舞动着灵巧的身躯,不断向着自己向往的地方飞奔。在河面有雾的时候,这隐隐约约的两条巨龙,恍若在云端更轻灵地飘飞。那龙舞云中的情景,显得更神奇,更令人惊叹叫绝,更令人产生无穷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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